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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前几年,他把集团重心移回台湾,并把总裁之位交给儿子后,开始专心寻找好友下落,这才得知当年米家发生的事。
但因为年代久远,许多资料已经不完整,所以迟至现在,他仍无法追查到好友下落。
“我怎么从没听您提过这事?”
“唉,这些年我只挂心找人,压根忘了这事。”
聂见凯反覆看著地契,像是在确定什么。而他脸上惊喜交加的神情,让聂丰感到好奇。
“有什么不对吗?”
“爸,您记得我这几个月,正积极著手进行的台中商业城那个案子吗?”
“当然记得,这案子是个指标,它关系著我们和联合集团往后的合作模式,但两件事有什么关联吗?”
“当初我考虑过好几个地点,台中最后之所以雀屏中选,就是因为云云牧场这个地点。”他难掩兴奋的说:“这几个月我不断寻找地主,却始终没有消息,原来当初登记的是米伯伯的公司名字。难怪……”
“这样一来你的问题不就迎刃而解。”聂丰靠回椅背上,叹了口气说:“这真是命中注定的啊!二十多年前,在集团情况几次危急时,你米伯伯都义不容辞的伸出援手,要不是他……我们不可能有今天这番荣景,我们父子更不可能坐在这聊天。”
“我知道米伯伯是聂家的恩人。”聂见凯浓眉微挑,听出父亲话中有话。
“所以为了报答他的恩情,我便提议将那块地,留做你们将来定居之用。”
“我们?我跟谁?”
“当然是你跟嘉嘉啊!”聂丰脸上浮现理所当然的微笑。
“为什么我要跟她……这话从何说起?您是不是有事瞒著我?”
聂丰拿下烟斗,说:“嘉嘉是你的未婚妻。”
“爸,您在开玩笑吧?”
“谁说这是开玩笑?”
见父亲生气,聂见凯解释说:“或许你们当时这么决定,是因为有什么特殊理由。但我那时才八岁,而米嘉嘉才……不过是个襁褓中的婴儿,这对我们俩太不公平了。”
“难道你质疑我们看人的眼光?”
“不,只是指腹为婚这种事,在二十一世纪的今天,听起来很可笑。”
“我才不管别人怎么想,这绝不是一时兴起的玩笑话。当年为求慎重,我们还请两方的律师共同拟定了条文公证,让这土地共有和婚约之事同时具有法律效用。”
“你的意思是?”
“法律上你们俩是共同持有这块土地,但除非你们结婚,否则你们没有买卖它的权利。”
“什么?这实在是太……”聂见凯皱眉,这事情实在太荒谬了。
父子俩顿时陷入僵持。
冷静几分钟后,聂见凯还是决定用简单且直接的方式表达自己的意见。
“爸,我不是质疑你,更没有嘲笑这份合约的意思,但我绝不会为此娶一个素昧平生的女人。”
“见凯,我知道你心里不平,虽然这些年转变很大,但只要我活著,这承诺永远在。所以,如果顺利找到嘉嘉,而她也愿意,我希望你能按照约定娶她为妻。”
“爸!”
聂丰抬起手,要他听下去。
“这是我对米家的承诺,你既是我聂丰的儿子,又是雷霆集团的总裁,于情于理都没有选择的余地。”
聂见凯望著父亲,心想——或许米嘉嘉早有心上人,也或许现实情况不是他能想像,与其在这争执,还不如等情况确定再说。
而且他此时已失去平时的冷静,思绪一片混乱,实在不适合思考这么重要的问题。
于是他借故起身,离开书房。
关上门,父亲的话不断浮现在脑海。
全世界最荒谬的事竟然会发生在他身上?更糟的是——它竟还攸关集团一件最重要的投资案。
这让他第一次有深陷泥坑,进退两难的感觉。
撇开集团的现实问题不管,堂堂雷霆集团的总裁,若真为一个过时的承诺娶一个女人,传出去,他要怎么在上流社会立足?
不!他聂见凯不会就这么陷入困境。
这世界上绝没什么能难倒他,尤其是女人的事!
看看表,刚过十一点。
他决定暂时抛开这些烦人的人、事、物,到PUB好好放松一下。
※※※
聂见凯低头推开LONGNIGHT的木门,他没有照惯例往吧台走,反而选了最里面的昏暗角落坐下。
两分钟后,木门再次被推开,一个身材高挑的长发美女走进来。
酒保对她点头,然后指著聂见凯的方向微笑。
安瑀拨拨长发,摇曳生姿的往里面走。
她看见聂见凯坐在角落的座位,脸上立刻泛起疑惑的表情。
“怎么啦?一个人坐在这喝闷酒,发生什么事了?”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我自然有我的眼线,而且你这么显著,想躲都躲不了。”
“你这么明目张胆跟进跟出,不怕那些八卦记者跟踪偷拍?上了杂志,你老爸又要抓狂了。”
“你都不怕,我怕什么?而且如果男主角是你……我老爸高兴都来不及呢!”安瑀往他身旁一坐,话一说完,就将手揽上他颈子,热情的吻著他。
两人是在三年前一个商界聚会上认识的。
安瑀的父亲一直希望能扩展事业版图,他将希望放在女儿身上,希望她能攀上聂见凯,待两家结为亲家后,再藉著雷霆集团的势力,让自己更上一层楼。
而安瑀之所以愿意,也是因为对聂见凯一见钟情。
她揽著聂见凯的颈子,忘情的吻了又吻……
突然,身后有个声音打断了她。
“对不起,请问……”
安瑀一脸不悦的回头,狠狠瞪了一眼眼前这位不识相的服务生。
但绑著头巾,身穿宽松T恤和嘻哈牛仔裤的米嘉嘉毫不在意,她一脸漠然的站近一步,又问:“请问小姐要喝什么?”
聂见凯听见说话的是个女人,好奇的抬头。
米嘉嘉迎向他的目光,一下子被震慑住——
这男人长的真帅。
他目光冷冽,深邃中透著一股忧郁气息,举手投足间净是优雅。
聂见凯也感觉到她的注视,于是回望著。
两人就这么四目相对起来。
一开始只是好奇,但看著看著……聂见凯竟不自觉被那双清澈美眸吸引。
除了她那份少见的纯净之美让他惊讶外,更令他意外的是——她不但能承接他极具穿透力的眼光,还能隐藏心思,让他无法看透。
聂见凯嘴角不自觉的泛起了笑。
米嘉嘉因那迷人的笑,一下子涨红了脸。
她赶紧收回目光,又问:“请问两位喝什么?”
“新来的?”聂见凯出声问。
米嘉嘉怔了一下,点点头。
聂见凯看了,嘴角立刻泛起笑容。
安瑀甩甩长发,不耐的应道:“唉,真烦,老样子啦!”
“老样子是什么?”米嘉嘉疑惑的问道。
“回去问啊!”安瑀伸出纤纤玉指,生气的指向吧台:“你呀!去把常客点的东西都背熟了再出来跑外场,真麻烦。”
“你直接点不就不麻烦?”米嘉嘉直接反驳。
“你说什么?”安瑀扬声,转身站起来垂眼瞅著她,“你知不知道我是谁?我们又是谁?竟敢这样说话?”
米嘉嘉抬头看眼前这整整高自己一个头的女人,脸上丝毫未显惧色,连脚步都没移动。
“不管你是谁,只要是客人,我都会尽力服务。至于你的身分……跟我无关。”
“你那张嘴倒是挺伶俐的,信不信我让你做到今天为止?”
“信,我当然信。”米嘉嘉不以为然的应道。
闻言,安瑀气得伸出手想打她。
“够了!”
见状,聂见凯立刻出声喝止,怒视著安瑀。
“见凯,你看她这是什么态度?”安瑀抗议。
“闭嘴。”聂见凯不理,若无其事的点了酒。“再给我来杯纯威士忌,至于她……来杯马丁尼好了。”
“见凯!”
“我来这是想喝杯酒放松一下,如果要吵架你就坐到别桌去。”聂见凯语气平静,却可明显听出其中隐含的威胁意味。
米嘉嘉虽不知这男人什么来头,但却对他强势冷傲的态度印象深刻,开单时,视线也不时投注在他脸上,瞧著瞧著……最后她竟无法移开目光。
当米嘉嘉终于顺利开好单子,安瑀也在同时出声,语带嘲讽的说:“哎,东西都点了,你还站在这干嘛?”说完,她不耐的挥挥手赶人。
米嘉嘉瘪著嘴,迅速撕下单子放在桌上,然后转身离开。
安瑀见她走开,立刻坐回聂见凯身边,用肩膀抵著他胸口。
“你刚干嘛对我那么凶?”
“点个酒,需要浪费那么多时间吗?知道人家是新手还刁难,是你自己无聊。”聂见凯推开她,往旁边挪了一下。
“你干嘛帮一个陌生人说话?”
聂见凯垂眼啜了口酒,没回答她。
不懂察言观色的安瑀再次靠过去,企图用热情的吻软化他,最后干脆将手移往他双腿之间的敏感处,给他最明白的暗示。
但下一秒,聂见凯却抓住她的手,将之甩回她的腿上。
“别碰我,我没心情。”聂见凯英俊的脸孔上,少见的满布著不耐情绪。
说完,他直接熄了烟,仰头喝干杯中的酒,然后起身离开。
安瑀立刻追上去拉住他问:“你工作上的事我从不过问,但你的烦恼总该跟我说说吧?”
“我的事,一来你帮不上忙,二来……也与你无关,你要我说什么?”
聂见凯的态度深深刺伤了安瑀,她眼中盈满了被羞辱的愤怒。
“跟了你三年,我连开口问的资格都没有吗?”
聂见凯拉下她的手,退了一步,拍拍胸前的衣领说:“你有没有资格过问我的事,决定权在我不在你,别再跟我争论这些无聊的事。”
“无聊?”安瑀抓住正要转身的聂见凯,提高声调问:“你说我过问你的事是无聊?是不是将来结婚,我还得忍受你的情绪化?”
一听到结婚两个字,聂见凯不由得又想起那棘手的问题,脸一下垮了下来。
“今晚我没心思讨论这些。要是再不放手,我们就到此为止了。”
“你说什么?”安瑀显然被这句话吓到,顿时愣住了。
聂见凯没再回答,只是轻轻推开她,转身离去。
气愤难平的安瑀,只能噙著泪水,眼睁睁的看著聂见凯的背影消失在人群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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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精彩内容载入中·叮咚、叮咚——
一大早门钤突然响起。
“莫非又是那蟑螂似的讨债鬼找上门来?”
知道自己不可能有访客的米嘉嘉,双眼直盯著门猜测著。
“有人在吗?请问米嘉嘉小姐在吗?”门外传来叫喊声。
米嘉嘉一听是个女人,心里的不安稍稍减退。
她从窗边的隙缝看出去,心里忍不住纳闷著——这个穿著体面的女人是谁?
“请问你是……”考虑了一会儿,她放胆开门问。
“你是……米嘉嘉小姐吗?”
“嗯。”米嘉嘉细细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