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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太极说到这,岳托也是十分郁闷,两红旗想把复州这个包袱甩出去,结果诸位贝勒议政的结果却是派了有些不大靠谱的刘爱塔去与何和礼换防,这让岳托真是郁闷极了。
刘爱塔这次接防若是成功,自然是八位贝勒办事得力明见千里,他们父子并不能获得多少好处,可是刘爱塔若是接防失败,那他们父子就是最大的责任人,两红旗也会首当其冲。
可是现在参加八贝勒议政的这些和硕贝勒们明明是大金国最顶尖的人物,现在一个个根本无视大金国的整体利益,挖了一个大坑正等着代善父子跳进去。
岳托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虽然这次大金国的权力体制从四贝勒执政变成八贝勒议政,原先四大和硕贝勒的地位受到了严重削弱,但是代善与两红旗看起来是一个例外中的例外。
代善不但继续保有大贝勒的位置,而且岳托也成八位和硕贝勒之一,换句话说议政八贝勒当中代善拥有两张铁票,完全可以进可攻退可守立于不败之地,所以现在诸位议政贝勒一定要把代善的气焰给打下去。
而岳托自己心里却是十分清楚,大家都觉得他与大贝勒代善是亲生父子完全是一条心,但问题在于他与代善之间根本不是这么一回事,努尔哈赤这个无意之举似乎引发了两红旗内部的所有矛盾。
当然他并不知道这不知道努尔哈赤是故意为之,甚至特意去读了一遍与推恩令的演义故事,才有现在这样完美的效果。
过去岳托不是议政贝勒,资历不够,即使他个人有什么意见也会被代善强行压制下去,而现在他已经是大金国的八大议政贝勒之一,自然不可能事事都按代善的意思走,肯定会有自己的独立主见,而有了独立的主见之后,自然就在两红旗形成了独立于代善的小山头。
但是岳托与代善之间虽然各有各的主见,甚至起了不少争执,但是仍然维持面和心不和的局面,而象皇太极、阿济格这些新老贝勒却似乎不知道这一点,直接就重点打压两红旗,甚至在增援复州的事情搞出这么一个近于胡闹的结局,他只能强行抗议道:“我们两红旗虽然有六十个牛录,但是被岛贼牵制在辽南四卫了,根本分不出兵增援复州。”
“分不出兵?”
那边阿敏已经冷笑道:“问题是只有区区一个黑山团而已,居然能牵制你们两红旗六十个牛录,真是神奇。”
而那边刚刚参与议政的阿济格贝勒也是毫不客气地说道:“现在东南西北处处用兵,父汗能把刘爱塔抽调出来已经是难极限了,再说了,刘爱塔的兵力就算少了些,但是你们两红旗难道就连两三个牛录都抽调不出来吗?”
岳托刚想继续抗议,外面突然一阵马仰人翻喧哗不已,接着又传来了最新的战报:几位贝勒爷,海北岛贼突然在三岔河以西抄袭我沿海屯堡,我兵仓促不备,损失几近百人!”
这是把之前水上巡防总队与黑山营抄袭东江镇防区的办法故技重施,辽西沿海的金国屯堡仓促无备一下子就遭受了重创,受袭的这些屯堡几乎尽数被攻破,死伤被俘逃散颇多,所谓“几近百人”实际是损失了好几百人。
虽然这些屯堡里驻守的几乎都是汉兵,但是一听到海北军出战辽西,这些和硕贝勒一下子就紧张起来,那边皇太极大声说道:“海北贼自从夺攻旅顺、金州之后就是我大金国心腹之患,现在他们出兵辽西已经与关宁军成掎角之势对我大金兵形成夹击,绝不能容许他们在辽西站稳脚跟。”
“对,绝不许他们在辽西站稳脚跟!”旁边的阿敏也附和皇太极的意见:“我记得前次大贝勒上次说过萨哈廉兵败的情形,岛贼在海上不出兵而已,一出必是战兵数千甚至近万人,萨哈廉就是吃了这个亏才一败涂地!”
海北军现在能用来海上作战的兵力大致只有江纵云的海上巡防队加上霍虬的黑山营,加起来也就是四个营级单位,但是前次代善为了掩饰萨哈廉的失败,把海北军在海上的力量夸大了好几倍,却没想到现在被阿敏用来对付两红旗。
第813章 朝鲜之变()
而旁边的皇太极干脆自暴家丑:“海北军之所以被称为岛贼,就是因为他们自海上来袭不来而已,一来必然是成千上万,万万不难小视,前次我在金州受挫就是小看了岛贼所以把才金州与福晋都给丢了,现在万万不能重蹈覆辙。”
反正皇太极与阿敏都是一个意见,那就是必须重视海北军可能发动的海上突袭,海北军既然突然从海上奇袭辽西,那大金军必须重视起来,何况海北军既然出现在辽西,他们与关宁军合流也是一个危险至极的信号,哪怕他们纯属来添乱,也掩护了关宁军在关宁的筑城行动。
那边阿济格已经抢先发言:“为了对付海北军在海上的攻势,咱们需要动用多少牛录?”
岳托不由一阵气苦,这次支援复州即使把蒙古牛录加进去,刘爱塔手上也不过是四个牛录,而阿济格为了给两红旗拆台,一开口就是“动用多少牛录”,看起来不出动二三十个牛录是誓不罢休。
而那边皇太极已经抢先说道:“我们正白旗与海北贼势不两立,这次让我率两白旗将士扫荡辽西吧!”
看到皇太极自告奋勇,几位贝勒当即你一言我一语就敲定了具体细节,准备由皇太极率两白旗二十个牛录扫荡辽西,一定要把海北军赶下海去不能留下一兵一卒,绝不能养虎为患。
至于驰援复州的兵力问题仍然维持原议,岳托不由十分失望,刚散会他发了一通怨气:“他皇太极也太偏爱刘爱塔了,他真觉得刘爱塔能守住,还是真以为刘爱塔能做我大金国的忠臣孝子?”
只是代善却是笑着说道:“诸位贝勒之所以把何和礼驸额撤回来,又把刘爱塔调上去,难道是为了让他做大金国的忠臣孝子吗?”
代善这么一说,岳托已经明白过来了,诸位贝勒一方面是为了刻意打压两红旗,另一方面则是用刘爱塔统率的汉兵来消耗海北军的力量。
由于海北军的强势崛起,现在大金国各级汉官统带的汉兵远远超过了他们的编制数,象李永芳这样的总兵官手下统带的汉兵早就超过两千人,现在已经形成了尾大不掉的势头,所以诸位贝勒准备让刘爱塔与复州城消耗掉一部分汉官汉兵的力量。
只是岳托马上气得跳脚:“这简直是胡闹,真要把复州丢掉了,我看他们怎么收场,我看他们怎么收场!”
代善却是冷笑一声:“他们有什么不好收场的,是我们两红旗难以收场!是我们两红旗丢掉了复州,要收复复州也是我们两红旗来打头阵!”
岳托当邓觉得这个问题已经无解,他脱口而出:“阿玛,这该怎么办?”
代善却是大笑起来:“那有什么,诸位议政贝勒却是忘记了……大金国真正能做主的人不是他们这些和贝勒,而是天命之汗努尔哈赤!”
说到这,代善变得信心十足:“我这就去求见父汗,这等军国大事得由他一言而定!”
而此时的袁可立正朝着钟羽正说道:“孙承宗接连上了三份奏疏,说我们在三岔河发动太早,影响他们关宁军在辽西筑城,甚至可能导致大局无法收拾,把我们登莱骂得狗血淋头了!”
只是孙承宗虽然骂得凶,但是袁可立却是笑逐颜开,而对面的钟羽正也在问道:“抚院大人觉得怎么回应孙经略?”
“顶回去!”袁可立毫不客气地说道:“这是我们海北镇的功业!”
虽然袁可立与孙承宗是老朋友,而且这两年他们合作得十分愉快,但是在这种关系到登莱与关宁根本利益的问题上,袁可立的立场一直很坚定:“关宁他们除了筑了几处城垒之外,又斩了几级建奴首级,又攻克了几处建奴城池,俘获了多少建奴甲兵,说起来连东江军的斩获也比他们强。”
虽然东江军的战报攻势是一波接着一波,哪怕是瞎子都看得出东江军战报里的水分,但是袁可立仍然是坚持扶植东江军的方针不动摇。
虽然他十分看重柳鹏与海北军,却一定要在海北军与东江镇保持平衡的关系,不能让海北军彻底压制东江镇,而钟羽正仿佛没听出他话里的意思:“嗯,本镇这次奇袭辽西,斩获颇多,对于关宁来说是莫大的好事,关宁怎么能胡乱指责我们,这实在有些过分。”
“嗯,本抚院也觉得太过份,请你告诉柳少一声,孙经略那边一切有我一切都可以放心,咱们登莱该得的一切都不会,哪怕少一文钱我也要跟兵部户部争执到底,他专心辽南便是,只要收复了复州,不管是朝廷还是关宁、东江都会无话可说。”
袁可立继续说道:“反正有我在,柳少万事无忧,无需为俗事分心。”
他觉得自己讲得比较含蕴,还在考虑要不要讲得透一点,只是钟羽正虽然年已七十,但却是真正的聪明人,他第一时间就搞清楚袁可立表达的意思:“朝鲜请封之事事关藩属存续,关系重大,本来就不是柳少所能分心的事情。”
袁可立点了点头,他没想到钟羽正的反应这么快:“柳少有心照看一下朝鲜也无所谓,新罗婢汉唐时就名动中原,柳道台若是觉得赏心悦目就弄一批在宅子里养着。”
他虽然方正,但不是不知变通的老古板,知道在朝鲜请封的这件事必须得到柳鹏与海北镇的全力配合才行。
光启三年三月,朝鲜西人党发生政变推翻光海君的统治,拥立光海君之侄李倧继位,只是他们虽然推翻光海君的统治,仍然没有得到明朝的同意,更不要说册封朝鲜国王,于是他们派出使团抵达蓬莱请求大明册封朝鲜国王。
只是他们的使团甚至还没有入京,就在袁可立这边碰了头破血流,袁可立作为一位根深蒂固的儒家信徒,自然是反对这种篡位行为,公开声明“得废立之事,二百年来所未有者,一朝传闻,岂不骇异”。
袁可立甚至公开上书朝廷:“李珲袭爵外藩已十五年,于兹矣,倧即系亲派则该国之臣也。君臣既有定分,冠履岂容倒置。即珲果不道,亦宜听大妃具奏,待中国更置。奚至以臣篡君,以侄废伯,李倧之心不但无珲,且无中国,所当声罪致讨,以振王纲”,认为光海君纵有万般不是也得“待中国更置”。
只是现在的大明已经不是洪武、永乐朝的大明朝,可以对朝鲜为所欲为毫无顾忌,几个奉命归国的朝鲜籍宦官可以在朝鲜境内横行霸道。
现在甚至已经不是万历朝的大明朝,可以出动十数万精兵救援朝鲜,现在的大明朝对于朝鲜国内局势已经是有心无力,所以在这件事袁可立必须得到柳鹏的全力配合。
根据袁可立这两年在登莱了解的情况,虽然朝廷为了防御建奴一直在北边维持着禁海政策,但是龙口与朝鲜的贸易规模越来越大,朝廷的北边禁海政策根本就是一张废纸,龙口甚至常驻了几十上百名朝鲜商人。
龙口甚至与倭寇都在进行着大规模贸易,虽然袁可立不知道具体情形,但是光靠登莱地方的钱粮收入是维持不了北边第一的海北军,必须要依靠海上贸易获得海北军发展壮大的一切资源,而现在海上贸易中利润最大的就是与日本之间的秘密贸易。
据说每年柳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