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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伟诺继续跟这些族人交代清楚:“明年不管怎么要付出怎么样的代价,我们都要挤进百剑盟,你们也知道百剑盟是退一家进一家,既然有这么多好处,恐怕那些已经加入百剑盟的宗族世家肯定也不愿意退出去,所以我们必须加倍用心,你们回去以后就要在这件事情格外用心,千万不能马虎大意,不管如何,这个百剑盟的资格我们必须争到手!”
“你们好好打听,柳大少最喜欢什么?不管女人金子银子还是奇珍异宝,只要他能想得到,我们就要弄到手。”
这件事显然是在为难人,简直是一件不可能办到的事情,但是现在温泉安氏反而觉得看到了希望,官府要征的钱粮会一年比一年多,永远无穷无尽。
而柳鹏的条件虽然极不合理,大家平时怨言多多,但是大家也知道柳大少办事有规矩有章法,向来主张“不让老实人吃亏”、“量力而为”,大家只要用心替柳大少就不用吃亏。
想明白这一点,大家不由宽心了不少:“族长放心便是,不管前面有多少难办的事情,我们就是死了也要挤进百剑盟,不然没法跟后人交代……”
第586章 不踢人不行()
类近的对话在整个东三府的宗族世家中不断发生,所以谷梦雨颇有点怨言:“现在见个人都是帮人带话说是要进百剑盟的,我都说了百剑盟的名额已经满了,结果人家说了,知道今年的名额已经满了,但是明年能不能优先考虑他们,他们也知道退一家才能进一家的规矩,但是他们会全力争取,保证自己绝对有入盟的资格。”
说到这,谷梦雨都搞不清楚是怎么一回事:“我真想不明白,这百剑盟至于这么俏手吗?不就是一把盟剑,夫君想要发的话,要多少有多少!”
江清月却是笑了起来:“梦雨姐,你真是不知道人间疾苦,你知道不知道为了辽饷的事情,咱们登州抓了多少人?没有三千也有两千啊!又有多少人为之破家,多少人被迫沦为流民?”
“过去家里只要捐个监生,或是有门举人亲戚,随随便便就能应付过去,但是今年是完全不行了,京里省里下来那么多催饷的,说是辽饷的事情办不了就直接革职,府里、县里的压力多大啊!所以今年已经抓了好几千人,而且抓的大都是县里的体面人物,一抓到人就用大刑,都不知道打残打废了多少体面人物。”
“打残打伤人都不算什么,现在咱们登州府就弄死了好几十人,牢里牢外都有,本来这种事很难善后,但是现在省里府里已经完全被逼疯了,只要不搞出大规模的民变就当没事,只要是催辽饷弄死的,省里就当这人还活着。”
谷梦雨一直是在蓬莱、黄县、招远三地来回跑,其它州县虽然有去,却只是算是走马观光,而黄县、招远是柳鹏的核心地盘,蓬莱又是登州首县,所以情况好得多:“没想到事情会严重到这种地步?现在光是为了催办钱粮的事咱们登州府都弄死好几十人了?”
“咱们登州府还算是少的,我听说莱州府与青州府的情况更恶劣,谁叫这是无中生有,突然之间多征这么多钱粮,就是变戏法都变不出来,地方上哪能承受得住,而且最怕就今年征了明年又征,明年征了后年还要加征。”
东三府的豪门世家之所以拼足老命都要往百剑盟里面挤,就是这个缘故,虽然官府说的比唱还要好听,说是辽饷只是特例中的特例,只要平定了建奴就立即停征辽饷,但问题是大家都觉得建奴不是一个短期内能够解决的问题,辽饷会源源不断地一直征收下去。
何况就是平定了建奴,辽饷也未必会停征,官府言而无信的例子实在太多太多了,而江清月苦笑道:“现在到处都在骂官府,出了黄县招远的局面真得很难堪,都说道臣、知府是一帮饭桶,别的不说,整个登州府完全是苦乐不均,苦的苦死,乐得乐死,我听说文登最苦怨言最重,知县都要快被逼疯了。”
只是谷梦语听到这话却是笑出声来,她直接掩住了江清月的小嘴:“清月姐姐,别说什么苦乐不均,你不是把夫君都骂进去了吗?”
“夫君?怎么这事夫君也有份?”江清月还是第一次知道这件事的内情:“我只是听人说文登县没分清大亩小亩,直接按小亩数征收大亩钱粮,多征了上万两银子的钱粮,现在是民意沸腾,知县都快干不下去了?”
听到这,柳鹏不由苦笑了一声:“文登是苦了一点,但是文登不苦的话,咱们黄县招远怎么能轻松下来,更不要说昌邑、诸城与莒州那边。”
就今年的辽饷加征来说,黄县、招远、莒州、高密、朱桥镇、昌邑这些龙口的核心地区加征幅度几乎是最低,虽然一府加征钱粮的总数大致是不变,但是在府里的分州分县数据之中却可以玩一玩动态平衡,而北海钱庄等诸家钱庄作为大债主,自然就有这方面指导业务的需要,尽可能减轻龙口核心区的负担。
结果就是原来就苦乐不均的局面变得越发苦乐不均,黄县、招远基本没出什么大问题,虽然有相当程度的加征,但总算能应付过去,而文登这样的地方就吃尽了苦头,小亩数变成大亩数,导致一年至少加征了上万两的钱粮,而且还会一路加征下去。
柳鹏这么一说,江清月就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倒没到夫君是一片苦心,可是今年也就罢了,年年如此,那该怎么办?”
“所以百剑盟的每一把盟剑才会越来越俏手,官府再这么胡闹下去,我除了百剑盟之外也没有什么办法,说起来明年这百剑盟的事情还不好办了,越来越多的新人都要进来,老人肯定不愿意退出去,现在我都不知道怎么办了。”
说起百剑盟,谷梦雨就是一肚子怨气:“哎……百剑盟虽然我们也就是落了一个好名声,今年新进来的盟友,省里、道臣还有知府占走了快三十个名额,结果我们自己想推荐个人进盟都不方便。”
谷梦雨这话纯粹是得了便宜还卖乖,百剑盟这事龙口与北海钱是获益最大的,现在百剑盟的旗号已经是好用得不能再好用,一打出百剑盟的旗号,别说是地方州县,就连省里府里都觉得十分头痛
她之所以有怨气是因为今年总共才有六十多新盟员,结果省里、道臣加上府里县里推荐的名额占了几乎一半,而这三十个推荐进来的三十个盟友积极性既不如一般的老盟友,更不如一般的新盟员,让龙口损失了很大一块利益。
而柳鹏却是笑了起来:“这三十个盟友倒是可以踢七八个出去,不然明年就完全没法安排新盟友了。”
正所谓物以稀为贵,百剑盟的盟剑如果发得多了,那就不值钱,而且在加征辽饷的局面下,官府也绝不允许盟剑泛滥官府颗粒无收,现在能允许百剑盟的公然出现已是官府最大程度的容忍,而且这还是因为官府有求于龙口的缘故,不然早发兵剿灭了百剑盟
说到踢人出去江清月就来了兴趣:“我也看这伙人不顺眼,踢七八个人出去应当不错,这样一来至少百剑盟也有点活力,让他们办什么事也不敢推三阻四。”
谷梦雨不由有点担心:“那么道臣会不会觉得我们不给他面子?”
她直接就说“道臣”,自然是指登州海防道陶朗先,因为陶知府一口气拿走了十把盟剑,事后又推荐了三四个盟友进来,几乎占了一半的推荐名额,而且陶道台推荐的盟友可以说是滥竽充数的最多,还到处在挖柳鹏与百剑盟的墙脚,大家都觉得这批盟友完全不行。
柳鹏回答得很干脆:“我能允许他们进百剑盟已经是给足道臣面子,道臣对我没有什么可指责的,要也是他推荐的盟友不争气,再说了,不把道臣推荐进来的人踢一批出去,别人还以为我跟道臣一团和气,这就不好了。”
陶朗先与柳鹏是老上司与老下属的关系,关系特别特别亲密,有些人甚至觉得柳鹏与陶道台根本就是穿一条裤子,陶朗先一调省,很多人就觉得柳鹏与龙口不行了,想要借机出来打龙口的落水狗。
而陶道台重回登州以后,大家更觉得柳鹏与陶道台就是一回事,但是柳鹏却知道双方根本是两回事,而且几个月相处下来矛盾越来越大,特别是登莱海运这件事上,柳鹏与登州府立场几乎一致,认为在辽东海运的事情应当量力而行,与陶道台的矛盾自然越来越激化。
但是双方又不合适扯破脸,所以柳鹏还是觉得百剑盟这个问题上好好敲打敲打陶道台推荐进来的这批人:“反正道臣推荐进来那几位的表现,能留下一半我已经是给足道臣面子了,不过我现在想的是,海运马上要重开了,我们首当其冲,还不知道应当怎么应对……”
不管柳鹏与登州府、莱州府在辽东海运这件事上有再多的怨言,但是海运辽东必然会变成既定的国策,“国是已定”,那么登莱两府的官民就要承担着最大的压力。
江清月当即问道:“这事没法糊弄过去吗?”
“完全没办法糊弄过去!”谷梦雨直接答道:“我们虽然准备了不少存粮与货船,但是这件事情真得没底,完全不知道是赚是赔,一年好几十万石。”
“好几十万石啊!”柳鹏长叹了一声:“国运所系,不得不运,不能不运啊!”
而普祥真人的想法却完全不同,他兴高彩烈地说道:“辽东海运马上复开,一年至少十几万石啊!”
“高兴什么啊!”金燃完全不理解这有什么好高兴地:“明国边军多了十几万石粮食,对我们大金来说是一个天大的坏消息。”
普祥真人笑了起来:“对于我们闻香教却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你没看到整个山东已经因为辽饷闹翻天了吗,现在再来一个海运辽东,我们闻香教再点一把火,那大明的天就要塌下来一半……”
第587章 诸城臧氏()
只是金燃却是冷笑一声:“那也不是一年半载的事情,我们大金国接下去就要跟明国决一死战了,你们明国征收的钱粮越多,对我们大金国来说压力越大。”
“那只是你们大金国的事情!”普祥真人冷笑一声:“对我们闻香教是天大的喜事,你们大金国要不要拿点钱财帮我们闻香教庆贺一下?”
听说普祥真人这么说,金燃还真是被气歪了,只是他也知道普祥真人肯定是话里有话:“普祥真人,你这么说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这话什么意思?”普祥真人这就笑开了花:“我的意思就是你们大金国如果能多赞助我们闻香教一点金子和银子,就是你好我好大家好的好事情。”
“问题是你们闻香教到底什么时候杀官造反?我觉得还是遥遥无期!”
金燃很清楚这一点,在这个问题上他不止被闻香教坑了一回,普祥真人总是说闻香教马上准备杀官造反,然后这个“马上”就变成了“很快”,“很快”变成了“即将”,结果就是大金国的金子银子完全扔到海里去了。
现在明金之间的决战一触既发,大明至少调了十几万大兵出关,努尔哈赤感觉压力很大,闻香教起事对于大金国是一件莫大的好事,但问题是闻香教到底在什么时候起事,这似乎是一个永远无解的谜。
只是普祥真人却是笑了起来:“我们中原有句话,不见免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