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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连她这种小小的逃避动作都不能容忍。
“张开眼……我要你看着我,看清楚我和你在一起的样子……不要闭着嘴,我要你喊我的名字……”他的喘息声就在她耳边,粗重而激动。
她张开眼,看见他认真的脸,不禁抱住他汗湿的身体,让他更深地进入自己,喃喃喊着他的名字:
“上伦……上伦……”
“雨宁……我等这一天,等了好久好久……”
在彼此忘情的呼喊中,他们达到了高潮……”
早上七点钟,她的生理时钟让她自动醒了过来。该去叫以璇起床了!她告诉自己,但一张眼,却发现自己置身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这时她才想起她是在韩上伦的卧房。
他并不在她身旁,但枕头上的凹痕证明他确实在这里睡过。她对着他的位置发了一会呆,才用被单把自己起来走下床。
双腿才一落地,她的腰和臂立刻痛疼地发出抗议,这让她记起他们昨晚那几近疯狂的缠绵,每当她快进入梦乡时,就又被他热烈地吻醒,陷入另一场甜蜜战争。
他的确说话算话,把他等了七年多的分都算得清清楚楚,他们睡着的时间还不到两小时,现在回想起来自己也不敢相信。
淋浴的时候,她在大镜前检视自己的身体,惊异地发觉她全身都是吻痕,大大小小地分布在各个地方!肩膀和脖子也就算了,手、脚和胸腹都有,转身一看,连背部和双臂也都是他“爱的印记”。
她对此哭笑不得,不知该如何反应。
她的衣服已经被他扯破了,只好穿上他的浴袍,走出浴室。心里惦挂着女儿,她便推开门走下楼去,但还没走到楼下,就听到有间房里传出笑闹声,那扇门没关好,她走到门旁一看,是韩上伦和以璇。
韩上伦坐在床边,刚才不知道他说了什么笑话,让以璇大笑起来,这时他又问:“喜欢住在这里吗?”
“喜欢!可是妈妈喜欢呢?她喜不喜欢?”以璇心里只念着母亲。
“当然啦;妈妈很喜欢和爸爸住在一起。”他摸摸以璇的头。“你真乖,都会想到妈妈。”
“爸爸,你不是在吃醋吧?我也会替你想的。”
“谢谢!你想要什么礼物告诉爸爸。”韩上伦笑起来。
以璇犹豫起来,她从小就被教导不能不劳而获,所以她不太肯定地说:“如果……可以的话,我想要学钢琴。每次音乐课上我都很快乐,因为可以听到钢琴声,可是妈妈说那太贵了……我现在虽然要花钱学钢琴,可是我长大以后就可以教别的小朋友,赚了钱一定还给爸爸。”
“小傻瓜,跟爸爸不要这么客气!”他捏一下她的脸颊。“我答应你,今天放学回家以后,你就可以学钢琴了。”
“真的吗?”她又惊又喜,抱住韩上伦说:“谢谢爸爸!”
柯雨宁在这时走进房里,父女俩都抬头看着她。
“妈妈,爸爸刚才说要让我学钢琴,可以吗?”以璇忐忑不安地问,唯恐母亲会否决。
柯雨宁何尝不了解女儿的心事。她的钢琴师梦想从幼稚园就开始酝酿了,就像当年的自己一样,做母亲的又怎么忍心摧毁了她的美梦?
于是她微笑说:“好啊,但是要认真学哦!”
“哇!好棒!”以璇这才真正相信她能学钢琴了,跳起来抱住柯雨宁。“妈妈,你最好了!我一定会好好地学,以后我开演奏的时候,我就请爸爸、妈妈坐在贵宾席上!”
柯雨宁含笑不语,却不能肯定是否能有那么一天来临。
“来梳头吧!”她抱着女儿坐到镜子前,拿起梳子帮她绑了一个公主头。
韩上伦坐在旁边,一脸满足地看着她们母女俩。
“妈,今天要是那个转学生又亲我,怎么办?”以璇一整晚想得比较多的还是这个问题。
韩上伦看着柯雨宁微笑,似乎在提醒她当年的事情;她只好移开视线。
“小璇,你可以报告老师啊!”她说出应该的做法。
“不行,那样他会很讨厌你的,难道你希望那样吗?”韩上伦摇摇手。
“嗯……我想跟他做朋友。”以璇老实说。
“那就好办了。他要是再亲你,你也亲他,这不是礼尚往来吗?”韩上伦说。
“你在胡说什么!”柯雨宁轻斥道。
“不然的话,你就告诉他,你想和他做好朋友,但是这种玩亲亲游戏要等到没有别人看的时候才能做,这样他就不会随便亲你了,如果你想让他亲你的话,就拉着他走到没有人的地方,这不是很方便吗?”韩上伦继续建议道。
柯雨宁听了只觉得头痛。
“爸爸你好聪明哦,我就听你的话。”以璇露出如释重负的笑容。
梳好头,柯雨宁要女儿到浴室去刷牙、洗脸,然后她转过来对韩上伦说:“我们要回家了,麻烦你叫一辆计程车。”
“这里就是你们的家。”他的心情好得不得了。
柯雨宁不想和他争论这种问题,因为她根本就没有家,只针对实际情况说:“我没有衣服可以穿。”
“你知道你不穿是最好看的。”他继续和她玩游戏。
“我总是要用一些东西。”
“我会派人去搬来。”他伸手去拉她。
“我不会给你钥匙的。”她挥开了他的手。
他一脸的阳光笑容,硬是把她拉到他腿上坐下,说:
“你不用给我啊,我找个锁匠就可以了。”
“你可恶!”
他的睡衣并未完全扣上扣子,她伸手一推他,反而摸到他裸露的皮肤,让她一下子就脸红了。
“都当妈妈了,还会脸红!”他取笑她。
“我才没有……”她睁眼说瞎话。
他握住她的手,放进他左胸,让她感受他的心跳,认真地说:
“从今以后,我的心就只为你一个人跳动。”
老天!他还记得这句话,就像她也忘不了一样。在他们不识愁滋味的年少时光,有过那么一天,他曾对她这样发誓过。
两人对视,多年的酸甜悲欢都涌上了心头,梗在他们喉中,让他们失去了言语能力;其实,言语有时也是多余的。
“妈,我洗好了!”以璇突然从浴室跑出来,看见母亲坐在父亲腿上,大受感动地说:“哇,好像电视上的连续剧,爸爸、妈妈,还有我!”她抱住心爱的父母,承诺说:“等我开钢琴演奏会的时候,我一定要先弹那首’甜蜜的家庭’!”
“乖。”韩上伦拍拍女儿的背,欣慰地说。
柯雨宁也有千种感慨。眼前的温馨画面是她长久以来想要的没错,但会不会只是镜花水月呢?她不敢多想。
韩上伦按了铃,召来佣人,交代说:“带小璇去上学,照料她的早、午餐,放学时直接带她回来。”他又转头对女儿说:“小璇,司机郭叔叔带你去上学,好不好?”
“那妈妈呢?”以璇点点头。
“妈妈和爸爸晚上就在家里等你回来啊!”韩上伦说。
“好,爸爸再见了、妈妈再见!”以璇在父母的脸上各亲了一下,便蹦蹦跳跳地跟着司机走了。今天是她七年来最开心的日子,让她一直挂着笑容,就像韩上伦一样,脸上充满阳光。
看着以璇走出房门,柯雨宁叹口气说:
“放开我,我也要去上班了。”
“相信我,如果你再去上班,再去见那姓罗的,我就让他没有工作可做!”他的声音转为严厉的威胁。
“你太过分了!”她气极之下打了他一巴掌。
他没有回避,让她打了下去,反而让她愣了一愣。
“你打我、咬我,都无所谓,总之我不会再让那混帐垂诞的眼光落在你身上。”
“他是一个君子!”她说。
“算了吧!男人和君子是不可能划上等号的。从那姓罗的看你的眼神,就知道他绝对跟’君子’这两个字无关。”他耸耸肩。
“你棗总不能让我不做事、不工作吧?”
“当然不会,你想做什么工作都好,只要那里的男人都超过了五十岁以上。”他故作慷慨地说。
“你不能这样限制我!”她气得胸部起伏。
他的眼光立刻落到她的胸上,流连不去。
“呃,如果他们都已经结婚的话,那也可以。”
她浴袍里面什么也没穿,他自然知道的,这时他伸手探进那宽松的领口,握住了她的乳房。
柯雨宁正想再骂他什么,却被他的动作止住了。
“生过小璇后,你比以前丰满了。”他的语气像在评鉴一件艺术品。
被他这样一撩拨,她顿时呼吸困难。
“我记得很清楚,以前我一只手就可以将它握满,但是现在却不行。不过,它还是那么香、那么软……”
“放开我!”她试着推开他。
“是你诱惑我的,我只是个凡人,无法抗拒。”他仍执意扯开她的腰间的带子,让浴袍松开来。在早晨的阳光照射下,她的肌肤更显白皙光滑。
“你胡说,我根本没有……”
“有,你有。你的味道、你的声音、你的眼神,对我来说都是诱惑棗无法抗拒的诱惑。”
他恣意地舔弄、抚摸着她的性感带,惹得她心跳加速,只能无助地抱着他的肩。
桌上的鲜花吐出阵阵清香,三月的风从窗口飘进,这样的一幕,让她恍若又回到了多年以前……
柯雨宁站在镜子前端详了许久,她的头发梳得又直又顺,制服也是熨过的,全身看来都很对劲,但是心里却一点也不对劲。
已经七点了,他还会在门口等她吗?
她不晓得自己是否想躲开他,但是已经拖延了这么久,她总不能因此不上学吧?算了,看到他装没看到,跟以前一样就好了;然而,当她摸着自己的唇,却又不敢这么肯定了。
一打开大门,就看见韩上伦等在外面,笑容满面,好像他很高兴能够等她这一个钟头。她低下头,正想从他前面走过,但他当然是不会放过她的。
“雨宁,早!”他半拿半抢地取走她的书包,和自己的书包背在一起,一点也不嫌重。
她呆了一下,决定跑开。她很害怕,怕他的热情和她的反应。不过,她才跑了两步,就让他抓住了手,牢牢不放。
他看着她,像是也了解她的恐惧,语重心长地说:
“你跑不掉的,我既然抓到你,就不会再放开你。”
不要!她惶恐地摇摇头。
“你不用怕,我会对你很好、很好的,只要你想要的,我都会替你做到。”他向她发誓。
她根本没有选择的余地,像是个犯人,被他一直握着手走进校门,挣脱不开。
他们俩一踏进学校,整个念涛高中都沸腾了,人人目瞪口呆地望着他们,不知该如何反应。在这所私立高中,男女交往是一件很寻常的事,校方也从来不干涉,小情侣牵着手上学根本就不算什么。
但是,当男、女主角换为“校长的女儿”和“万人迷的转学生”,那就是完全不同的情况了,简直可以荣登新闻社最热门的头条消息。
韩上伦很自在地和朋友打招呼,脸上甚至带着一些得意;柯雨宁则是一径低着头不出声。
何梅君一看到他们,嘴巴张大了很久,就是说不出一句话,最后只能对身边的男同学说:
“扶我……到保健室去。”
那男孩追求何梅君也有一段时间,此时自然是义不容辞,扶着快晕倒的心上人离开。
柯雨宁明白何梅君只是其中之一,还会有更多女生因此心碎,她几乎已经可以感觉到那许多双忌妒的眼光在她身后紧紧盯住自己。
在走廊上,隔壁班的杜维钧看见韩上伦和柯雨宁向他迎面走来,死命盯着他们握紧的手,再看柯雨宁一脸的怯意,他马上认定是韩上伦强迫她的,大刺刺地对韩上伦命令:“放开她!”
“办不到,她现在是我的女朋友!”韩上伦一理他。
“第一节下课后,我在学校门口等你。”杜维钧眼红不已,撂下狠话。
“好啊,我正想找你解决呢!”韩上伦并不以为意地笑说。
“不见不散!”杜维钧深深地看了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