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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说,这翠屏峰上曾有仙人骑鹤来游,为落伽美景所惑,仙人竟将鹤丢在了凡间,鹤鸣唳唳,化身为崖,所以,翠屏峰又有个别称叫仙鹤峰,而山下的小镇自然也取了个仙鹤的名字。当然,传说是否为实现已无从考证,但翠屏峰上每到春末便有仙人出没一事,倒是在这一二年内,传遍了江南。所以一到这春末夏初之交,来此仙鹤镇的人就更多了,除却路过的商旅,也来了不少好奇多事之辈,想借机会亲眼见见仙人的模样,就算见不到,找个名目来落伽山游玩也算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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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月初升,无影宫少主永泉抱着剑,静静地坐在仙鹤峰顶。
峰顶并不大,只有十丈见方。峰顶处,两株细小的翠绿植物紧紧地扒在岩缝之间。背风的方向,形状有些怪异的叶片下,隐隐露出艳红的果实身影。
如果真有仙人,怕也是为了叶片下的这两枚即将成熟的果实吧。永泉守在了果实的身边。虽然以前从未看过,但身为无影宫的少宫主,永泉在很小的时候就听说过这稀世罕有的仙果妙用。
「果真跟传说中的一样呢。」忍不住伸手去摸了摸叶片下的艳丽果实。「没想到,真能见到『如果』的真面目。」
月亮渐渐升上了峰顶,银辉映射在峰顶覆盖的厚厚积雪上,映出冶艳的光芒。
忽地,山风中传来了几声细微的声响。
来了!永泉站起身来,手紧紧地握住了剑柄,凝神屏息,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
披着一身银月的光辉,一个银色的身影如箭飞来。好快的速度!永泉手心微微出汗。这样的轻功,只怕便是宫主也无法达到。所来之人难道真是传说中的仙人?
「咦?」惊愕的声音是从银色身影的怀中发出的,等永泉凝神看时,来人已立在了他的面前。
一身银色的长衫,单薄地在风中猎猎作响。皮肤是银白的,连即将及地的一头长发竟然也是银色的。永泉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两步。银发的主人有一对寒冰似的全无温度的眼眸,彷佛只需用凌厉的目光便可致人于死地。可是这银发主人的面容,竟是常人无法想象的极致美丽。说是仙人,却更像是只仙狐,法力无边的银狐。
「你,是谁?」声音低沉而寒冷,没有温度却比任何威胁都来得慑人。永泉的指尖有些发抖。
「你放我下来吧。」温柔的语声,如三月的春风,温暖而亲切。永泉的目光忍不住望着银发主人的怀抱。
同样是一身银色的外袍,被紧紧抱在怀里的人有一头灰白的长发,不似银发人闪亮润泽的天然银色,倒像是上了年纪以后的韶华凋零。抓着银发人胸前衣襟的手指修长而白皙。银发的主人很轻柔地将怀里的人放了下来。好象注意到了永泉凝视的目光,灰发的人慢慢转过头来。一瞬间,永泉感到的,是失望。
拥有天籁般的美丽声音,又被有神一般美貌的银发人所重视的人,有着一张极为普通的面孔。从小看惯了俊男美女的永泉想了又想,也只能把他归结到中上之姿里。好象了解永泉的心思一样,灰发人淡淡地笑了笑。
不一样了,好象一下子有什么东西发生了变化。那温柔的眼神,和煦的笑容,让这张平凡无奇的脸生动起来,让人怎么也移不开目光。
「你好!」灰发人很温和地开口,「我是莫去非,我身边的这位是长川敬一郎,请问您是哪位?」
「永、永泉!」永泉的脸突然有些发烫,在外流浪了三年,从未告诉别人的真名莫名其妙却自然而然地吐露出来。「无影宫的永泉。」
「好名字!」莫去非又笑了一声,全然不理身边长川敬一郎要吃人的眼神。「那永泉,这么晚了,你到这里来做什么呢?」
「我……我想找一个人。」永泉犹豫着,手缓缓地从剑柄上挪开。「我已经找了三年了。」
「无影宫是个很神秘也很庞大的组织,如果无影宫想要找人,应该是很快可以找到的。」莫去非点点头。
「我没有叫宫里的人去找。我一个人四处地找着,这里已是我最后的希望了。」永泉咬着下唇,眼角微微有些泛红。
「是吗?」莫去非叹了一口气。「可是这里是翠屏峰顶,没有办法住人的,只怕你的希望又要落空了。」
「不会。」永泉突然笑了起来,「只要见到了你们,我的希望就一定不会落空。你一定会带我去见她的,对不对,鹤师父?」
莫去非和长川愕然地对视,又一起将目光投向了笑得很开心的永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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峰顶的另一边,是个十分隐秘而美丽的山谷。溪流涧清,飞瀑溅玉,石桥石级,天工巧做。花繁鸟鸣,真是让人疑入仙境。
「到了!」莫去非向永泉点了点头,又对长川小声地说道:「长川,你快放了我下来吧,一会儿又会被孩子们笑了。」
「看他们谁敢笑!」长川恨恨地说,却还是依言小心地放莫去非下来。「非,你小心点。」贴在耳边的嘴唇暧昧地扫过白皙的腮畔,停留在樱色的唇角。
「你……别……」莫去非涨红了脸,将头扭到一旁。
永泉愣愣地看着,心怦怦急促地跳了起来。好象看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呢。永泉觉得有些慌张,怎么她从来没有说过,这个鹤师父和银发的长川,其实都是男人呢?
转过一幕花障,眼前豁然开朗。显然是被修整过的一大片平地之上,错落着几间古朴的小屋。屋内还不时传来清脆的笑声。永泉的呼吸急促着,手也有些颤抖。
莫去非走得很慢,好象每走一步便要花费很大的气力。长川敬一郎跟在一旁,默默地陪着他。一声清脆的笑声响起,一个身影飞快地掠过眼前,直扑向专心致志向前走的莫去非。
「师父!师父!」长川忽地抱住莫去非,也看不到腿弯腰动,整个人已远远飘出数丈。
「臭老头,真是小气!」人影生生顿住,不甘不愿地嘀咕着。
「咦?这人是谁?」一张不可方物的绝色容颜突然凑到近前,把永泉吓了一跳。「长得还不错嘛。是敬一郎拐来的情夫吗?」呵呵一笑,一只柔软而细嫩的小手轻佻地在永泉脸上捏了一下。不知为何,永泉竟然躲不开。
那是一位十三四岁的少年。说是少年,却穿著艳丽的女裙,只是微微袒露的平实胸膛彰然若示。少年的美貌与长川截然不同,长川的美,是凌厉得让人生畏,而眼前的少年,除了眉梢眼角带着的一点不恭的娇媚,一身散发出迫人的贵气与傲气。
「歆儿,别闹了!」莫去非在长川的怀里笑着摇了摇头。「这位永泉哥哥是来找人的。」
「找人?找心上人么?」被叫作歆儿的少年挑起了眉,邪邪地笑了起来。
「他是来找韩颖的。」莫去非拍了拍手,不知从哪里,跳出两个粉妆玉琢的小姑娘来。「紫绡,红绫,去叫颖姑娘出来。」
「是!」两个女孩子脆生生答应着,眼角的余光扫着永泉,嘻嘻地笑着跑开了。
「永泉,这个孩子叫崇歆,是我徒弟的孩子。」莫去非歉然地点了点头,「虽然顽皮了一点,但是资质很好,心地也是极好的。」
「什么徒弟的孩子啊!」崇歆高声地叫着,「舅舅是舅舅,我是我,他是您的徒弟,我也是,我才不要叫您师公呢!」
「哼!」一旁的长川敬一郎冷笑了一声。
「师父啊,您要小心喽。您跟长川在一起的孽缘都三十年了,保不准他有一天真的从外面拐个年轻漂亮的男人当情人。」崇歆暗暗地朝长川做了个鬼脸。
「我……我……」莫去非黯淡了目光,轻轻挣脱了长川的手,「我本来就没有什么长处的,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我也不会……」
「闭嘴!」长川铁青了脸,狠狠地吻下去,唇舌交缠,吻了个十足才肯放手。莫去非双颊晕红,呼吸急促,看到崇歆调笑的面容和永泉目瞪口呆的样子,羞得一头埋进长川的怀里,不住地捶着。
「永泉?」耳边突然响起的熟悉的呼唤让永泉一下子回过神来。
「凌姐姐!」欢呼一声,永泉扑进了来人的怀里。一样是普通的容颜,一样是灵动的眼眸,一样的温暖的笑容,却是魂萦梦牵,怎么也无法忘却。
韩颖拍拍永泉的肩头道:「三年不见,个子又长高了呢!」
「?走的时候连个信也不留,让永泉找得好苦啊!」永泉盯着韩颖,眼睛瞬也不瞬。「让我找到了,终于让我找到了,永泉这次绝不再让凌霄姐姐离开我。」
「傻小子!」韩颖捂着嘴笑,「我离开你的时候你还不到十六岁吶。要不是你吵着非要我嫁给你,我也不会被你爹逼着卷包袱走人啊。要知道,无影宫可是我费了好半天劲儿才找到的养老地方,给你这么一闹,害我都待不下去了说。」
「?还以为我是开玩笑的吗?」永泉有些受伤。「我一直是很真心的,以前如此,现在也是如此。为了?,我脱离了无影宫,三年来,四处奔波,希望可以找到?。?以前说过喜欢我的,难道都是骗人的?」
「嘿嘿,想不到哦!」崇歆凑过来,拉长了声音,「我说颖姨啊,想不到?也会老牛吃嫩草呀!哈哈哈!」
韩颖一脚把崇歆踹开,脸也有些红了。
「凌姐姐是喜欢永泉没错,可是这种喜欢跟那种喜欢是不一样的。」
「不一样?有什么不一样?永泉想跟姐姐永远在一起啊!」永泉急地要哭出来。
「可是永泉你有没有想过,凌姐姐比你大了十岁。」
「那又如何,我爹爹比我娘亲大了十五岁,他们不是照样可以恩爱一生吗?」
「那个……那个……姐姐是嫁过人的,而且有生过一个孩子。」听见身边不时冒出的窃笑声,韩颖显然有些尴尬。
「没有关系!这些永泉都不在意。姐姐的过去是过去,永泉想要的是姐姐的将来!只要把将来交给永泉就好了。」
「这个……」韩颖求救的目光投向一旁默不做声的莫去非。
「永泉!」莫去非伸手将永泉拉过来,「你真的很想娶韩颖……呃,你的凌霄姐姐?」
「是!今生今世,非她不娶!」永泉坚定地回答。
莫去非回头看了看长川。
「好吧,我给你五年的时间,这五年你可以住在这里,如果她到时候还是不同意嫁给你,你就不能再住下去了。」
「啊?!鹤师父!怎么这样!」空谷里,响起韩颖的叫声。
〈本篇完〉
将夫番外──国庆
风绕阶行,窗外月胧明。
本已经睡下的岳英扬剑眉一敛,已经摸出枕边匕首,也不出鞘就翻身横架到床边人的颈项边。
「英扬……」刚刚站到床边,对于自己打算进行的事情还一件没有如愿就遭到这样的对待,被匕首抵住了脖子的人也只能软声叫道。
岳英扬一听到那已经听了不知道有多少次的醇浓声音,心下一叹,手已经低垂了下来:「你如何又跑了出来?」转身打着火折子,身后那人早已经上前一步,从背后一把抓着岳英扬缠了个死紧。
「我们新婚,你却连朝都上不了,朕白天又脱身不得,现下不来什么时候来呢?」那人把岳英扬翻过身来,寻着他没有表情的唇黏着般吻了上去。
再退开时,岳英扬虽然还是表情严肃,但是脸上已经多了些红晕,在摇曳的灯火下看得格外朦胧,只不知道是被那人恼的还是已经情动。再看那胆大包天夜闯将军府之人不是当今圣朝的少年君王司徒恭弘是谁!
「难道这样的理由就可以使得你夜不归宿,每晚都偷跑出来吗?」岳英扬在白天的时候就打定主意,如果司徒恭弘今儿夜间再来时定不给他好颜色看,所以才有刚才以剑相比之举。只是此时却又见司徒恭弘说得可怜,又知他对自己也的确一片深情,白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