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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全数偿还给你。”不错,他是把他给捡了回来,然后每天三餐像是喂狗般地将他养大。
“你一辈子都偿还不了。”殷和鸣一脸气急败坏。
“义父!孩儿就此告别。”殷封崭突然跪地朝他磕三个响头,算是将所有恩情一笔勾销。
“站住,难道你忘记我们大明的国仇家恨,还是你要我们大明子孙世代都要活在鞑子的残虐暴政下!”
殷和鸣企图再以反清大业来挽回他离去的脚步。
“这些都不关我的事。”
他该还的都还了,该做的也都做了。
剩下的人生路,该由他自己来主导了。
“崭儿!留下来帮义父吧,义父不能没有你,不然我把位置让给你。”殷和鸣拉下老脸,恳求他留下。
“告辞!”殷封崭微露出讥诮表情,似在嘲笑义父的懦弱,也似看透义父深沉的心机。
“崭儿……崭儿……”
任凭殷和鸣如何喊叫,却始终唤不回殷封崭已然远去的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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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精彩内容载入中·“太医,格格是怎么回事?”
被紧急召至和谨亲王府的御医,面色凝重地对津亢贝勒摇摇头。
“摇头是什么意思!”津亢贝勒冷凝了脸。
“津亢,摇头是代表本格格身子没问题,老太医,你说是不是?”玉帨儿坐起身,掀起纱帐,笑意盈盈地说。
“是,是,格格说得是。”御医连连称是。
“格格无事就好。来人!送太医回宫。”
津亢贝勒岂会不知御医有难言之隐,但当着玉帨儿的面不宜盘问,只好等待无人之时,再详问清楚。
“喳。”
“等一下!”玉帨儿忽然唤住太医。“回宫之后,若是皇上及太后间起,就说是本格格得了风寒,必须小住王府调养,知道吗?”这样一来,她就可以顺理成章地住在这里。
“是,臣遵命。”老御医不安地告退。
“津亢,你……”玉帨儿笑眯的灵眸,在撞见津亢阴沉沉的面庞后,瞬间没了笑意。
“你难道不曾怀疑过,皇上为何放心让你住在和谨亲王府?”
玉帨儿茫然不知地凝望他,十分不解此事有什么奸怀疑,
“因为皇上早有意将你指给我。”
“什么?”玉帨儿蓦然一惊。
“不然格格以为是何原因,让你可以继续留在王府?要不是皇上默许,早就派人将你接走。”
“不行,皇兄不可以把我指给你!”她不仅把心给了殷封崭,就连身子都给了他。
“你竟然如此痛恨与我在一起。”津亢贝勒被她强烈的拒绝给弄拧了心。
“你不要误解,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因为……”
“因为她已经是我殷封崭的人。”
弹指问,一条潇洒的人影带着一抹慵懒的嗓音破窗而入,悠然伫立在玉帨儿及津亢贝勒之间。
“殷封崭,你来接我了。”玉帨儿忘情地呐喊。
他果真是丢不下她。
“格格、贝勒爷!”闻声而来的侍卫,蜂拥而至。
“都退下去!”津亢贝勒冷峻地一挥手,侍卫全部退了下去。
“殷封崭,你特地赶来赴死,本贝勒就成全你。”他要贯彻自己的承诺,将殷封崭碎尸万段。
“鹿死谁手还不知,不过,殷某倒是很佩服你敢单枪匹马的迎战。”殷封崭握住身后怯颤的雪白柔荑一会,便将她轻轻推离危险范围。
“哼,杀你,我易如反掌。”扣紧的双拳,微带骇人声响。
“来吧!”殷封崭眉眼一挑,唇角一扬,以优闲之姿,面对这强中手。
“殷封崭,你快带我走!”眼看二人一触即发,玉帨儿又赶紧跳进战圈。
相信凭他的本事,可以在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将她带走,但显然事与愿违,她所惧怕的对决又再度发生。
“玉帨儿,除非我死,否则他不可能将你带走。”津亢贝勒阴森森地睨向满是震愕的苍白脸蛋,
他疼爱多年、照顾多年的玉帨儿,竟然已是殷封崭的人,这教他如何咽下这口怨气呢?
“那真是遗憾。”殷封崭心中明了此刻已无转圜余地。
“你们不要决斗好不好?我们一起坐下来。津亢,我知道是我辜负你,你找我报仇就奸,不要这样杀来杀去。”玉帨儿急得有如热锅上蚂蚁。
“你让开!”津亢贝勒的眼里充满杀意。
“津亢……”
玉帨儿话声一落,津亢贝勒就猛烈地欺向殷封崭,准确地朝他要害下手,铁定不让他留下一丝一毫的生机。
殷封崭倏发一掌将玉帨儿推开,反手便与津亢贝勒硬碰硬地对招。偌大的花厅,转瞬间就成了两人决一生死的战场。
玉帨儿浑身抑制不住地轻颤着,握紧的双拳,不自觉地抵住自个悲泣的小嘴。
怎么办?她该怎么做才能阻止这场无意义的厮杀?
难道,真要她使出蹩脚的除恶拳法,或者是拿出只练过半个时辰的剑法来破坏这场战局吗?
呀!对了,既然他们要拚个你死我活,那不如换她来死死看。
可是,她手上又没剑。咦?她想到了!玉帨儿的水眸突然直勾勾地盯视身侧的大红梁柱。
“住手,住手!你们再不住手,本格格就去撞梁。”玉帨儿双手撑在红柱上,大声吆暍地说道。
“玉帨儿。”两人乍然定住,并一同望向神情十分坚决的她。
“你不要胡闹,乖乖给我坐奸。”殷封崭对她漾出戏谵一笑后,又专心面对眼前的劲敌。
“我可是很正经,你们要是敢再交手,就来收本格格的尸吧!”殷混蛋,你以为本格格在跟你开玩笑呀!
“只要殷封崭自刎,我马上撤手。”津亢贝勒冷凝地哼声。
“奸呀!你们都以为本格格不敢是不是?那本格格就撞给你们看。”
眼见二人都不予理会,玉帨儿把心一横,猛然用力朝红柱撞上去?
咚的一声!
这不大不小的声音,可把二人当场给震得回头望去。
喔!好疼……
玉帨儿神情痛苦地捣着额,缓缓地倒下去。
“小帨子,你这个笨蛋,还真的撞了?”
“玉帨儿,要不要紧?”
正打得不可开交的二人,随即惊恐地冲过去,并一同扶起因疼痛而呻吟不断的玉帨儿。
早知道会那么痛,刚才就不要撞得那么用力,真是自找苦吃。玉帨儿暗自悔恨不已。
“殷封崭,我不会饶过你。”津亢贝勒一手扶住她,另一手却毫无预警地向他出手,而且还不偏不倚地打中他胸口,殷封崭随即闷哼一声,嘴角溢血。
“殷封崭!”玉帨儿震惊地挥开津亢搀扶的手,颠簸地抓住被震退数步的殷封崭。“你有没有事?津亢,你太过分了!要是殷封崭死掉的话,我就再也不理你。”玉帨儿哭得一把眼泪一把鼻涕。
“小帨子乖!我殷某人不会那么快就死,瞧你哭得好像我已经入土了。”殷封崭的心霎时掠过热流。
值得了!他今后不再是孤凉一人。
“不用安慰我,你的嘴角都流出血来了。”玉帨儿更是放声痛哭。
“虽然我很想一掌将你击毙,可是……”津亢贝勒无法理解在出手的一瞬间,自己竟然会收回五成的内力。
为什么会这样,他不是一直很想除掉他吗?
“因为不想让小帨子恨你,所以才没对我下重手。”殷封崭替他把话接下。
就因为如此,他才硬受他一掌,不然,要是小帨子三天两头闹自杀,他往后的日子准不好过,
“呀!都是我的错,不该误会津亢。”玉帨儿抚着额头,又痛又羞地说。
“你胡说什么?我宁愿被她恨一辈子,也要除掉你这个反贼。”
“为了她,我殷封崭从今不再涉入反清复明的事。”他严正说明自己的立场。
“太好了!痛……我们不再是仇人了。”因额伤的关系,玉帨儿的笑容万分难看。
“别以为你这么说,我就会平白放过你,”津亢贝勒收紧下颚。
“津亢,你就放过他嘛!痛……”玉帨儿突然一阵昏眩,便软软倒进殷封崭已敞开的怀里。
“玉帨儿……”津亢贝勒急於跨出的步伐骤然顿住,因为她所想依偎的怀抱,再也不是他。
罢了,罢了!若要强取,总有一天她会在他手中枯萎。
“你这个小白痴,我这就带你去看大夫。”殷封崭眸光爱怜地抱起意识半昏的她,举步向外走去。
“站住!”
“要打,改日再奉陪。”
津亢贝勒突然身形一闪,瞬间欺向殷封崭,并附耳交代他几句话。
“我晓得,多谢!”殷封崭不知听到些什么,脸色蓦然转沉,在向他点头示意后,纵身离去。
津亢贝勒心灵空虚、神色漠然地凝望他们远离,明白此生再见玉帨儿的机会已十分渺茫。
而他的心,也将冻结起来,随着玉帨儿的离去,永远冰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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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轻一点,你绑到眼睛了啦!”
“呵呵!”
“有那么好笑吗?”玉帨儿头昏眼花地坐在床沿,懊恼地瞥视殷封崭那夹带调侃的恶意邪笑。
“你是如何想到这一计妙招?”居然有胆跑去撞梁,也不怕撞坏脑子。
“哼!要不是我聪明,你们早就两败俱伤了。”不过付出的代价不小。
“算你命大,没一头撞死,不然我跟津亢可就要倒楣地陪你一块死。”万一她真有个三长两短,不是他砍死津亢,就是津亢宰了他。
“我早就算好力道,怎么可能会撞死?”她有些心虚地说。
她又没有实际撞过,哪会知道什么力道?不过在当时,她哪顾得了这么多。
“啧啧!你连这种力道都算得出,在下真是佩服、佩服。”殷封崭讪笑地鼓掌叫好。
“不敢当,不敢当。”玉帨儿虚心接受他的赞赏。
“公子,姑娘的伤包扎好了。”大夫因为要憋住笑,所以嗓音有些变调。
“你也认为很好笑吗,大夫?”再敢取笑她,就连大夫也把他揍扁。
“没有,没有。”大夫赶紧收拾药箱。
“你乖乖躺着休息,我送大夫下去。”
“喔!”玉帨儿气虚地应一声后,步伐不稳地走到镜台前,端视自己的容貌被捆成什么模样。
“呀,好难看。”巴掌大的小脸,如今更是娇小。
她额上的红肿需要包那么厚吗?
她这样还能走出去见人吗?
不行,她要把它拆下来。
“你在干什么!”
已拆卸一半的玉帨儿,突然被这声怒喝给吓得乖乖坐好。“你不是看见了?”
“谁准许你拆下来的?”殷封崭接过布条,使劲缠上去。
“哎呀!好疼。”玉帨儿痛得缩肩哀号。
“哼!我还以为你根本不怕痛。”将她包扎妥善后,殷封崭随即抱她入怀,一同坐进床铺。
“我又不是你……呀!你的伤要不要紧?”她几乎忘记他曾挨过津亢一掌,而且还吐了血。
都怪他现在一点痛苦的表情都没有,她才会一时胡涂地忘记。
“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