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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彤大眼睛一转。“行,等找到我师姐,我就嫁给你。如今我师傅和氓山叔叔的大仇已报,宝剑也已经寻回,我唯一的心愿就是找到我师姐!”
“我一定尽早陪妹去找你师姐。“飞狐轻抚她因惦记师姐而皱起的眉头,感叹她小小年纪已经承担了太多的责任。“可是马上就要到下雪的季节了,我们要等明年雪融化时才能上天山……”
“不行!”一听他说要等那么久才去找师姐,云彤的脸色变了。如今她对师姐的牵挂超过一切,她片刻都不能再等。“不行,我得现在就上天山!”
“只是几个月,时间很快就会过去的。”飞狐劝她。他知道她心里惦记着她师姐的安危,但对他来说,如今她是他的责任,他绝对不会让她拿生命去冒险。
“几个月?”云彤从他腿上跳了起来。“不,这几个月我要如何熬?”
飞狐拉住她,好言相劝道:“天山很大,雪线很长,黑鹰会把你师姐带去哪里我们还不清楚,在降雪时期去寻找他们,会把你累死。所以你先随我回柳树庄,等我们准备好才能上山……”
“不!”一听他要先回柳树庄,云彤的眼睛刺痛,原来他只想着他们柳树庄的事,根本没把她对师姐的挂念当一回事!
见她反应强烈,飞狐吃了一惊。“彤儿?”
“不,我不跟你去柳树庄,你自己回去吧,我要去找我师姐,如今我师姐生死未卜,下落不明,要我跟你在柳树庄等几个月,那我会死的!”
“彤儿,你又在任性了!”见她排斥他,飞狐的耐心出现了危机,他厉声阻止她,却让她往更极端的地方去想。
“是的,我任性,你难道不任性吗?从我们认识以来,总是你在发号施令,我什么都得听你的,否则就是任性!好吧,既然这样,你走你的,反正你还没娶我,你可以回你的柳树庄去。”她赌气地大喊。“我自己能找到师姐!”
在眼泪流下来之前,她奔离了他。
飞狐看着她飘若彩云的身影与晚霞融为一体,也看到她眼中的泪影,他理解她对她师姐的牵挂,赞赏她的忠诚,可是他不喜欢她质疑他的做法和动机,更不喜欢她一生气就跑掉的做法,同时,他也生气她为什么就不能体会,他做那样的安排全是为她的安全考虑呢?
看着她莽撞地跑向一个完全错误的方向,他苦笑,也许该让她去折腾,等吃到苦头后才会明白他的心意。
虽然这样想,可他还是纵身而起,疾如流矢地尾随那片红色彩霞而去。
睹气而走的云彤很快就迷失在茫茫沙漠中,她记得她跟着飞狐就是从这里走来的,可是此刻,她熙法找到记忆中的路。
晚霞烧红了半边天,放眼四周,到处是起伏的沙丘,她想寻找骆驼足印或者马蹄印,可全无所获。于是她心慌地继续往前奔跑,虽然有点后悔那样冒失地离开飞狐,但她绝对不愿意回头。都怪他,是他害她身陷困境,还说爱她呢,如果不是他那么固执,她怎么会独自跑掉,又怎么会陷入这片无边沙漠呢?
她焦急地抱怨着,可是心里也明白这是自己的错。谁教她没有常识,不记路,还任性呢?过去她一直被师傅、氓山叔叔和师姐照顾得很好,失去师姐后,又是飞狐在照顾她、陪伴她……
她又累又乏地寻找出路,却一直在沙漠中兜圈子。直到这一刻,她才发现飞狐轻松的陪伴和丰富的知识是多么珍贵!他从来不需要问路,也不会迷路,而她早已经习惯听他的话,如今是自己离开了他,陷入困境中,这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晚霞消失了,黑夜即将降临。凉风中,她瑟缩着拉紧腰带,终于承认自己无法在天黑前跑出这片沙漠。与其这样,不如保存体力,熬过今夜再说。
前面有座平地而起的沙丘,她想到那里去找个背风处过夜。不料才走近,就听到沙内发出雷鸣号角般的声音,时断时续,时高时低。她大吃一惊,站定不动,那声音竟又像是有人在争吵的低语聒噪声。
这实在太诡异了!难道沙丘里有人?她很好奇,也有点害怕,茫茫沙漠中明明只有她一个人,可又似乎藏了许许多多的人,只是她看不见。她往山丘下跑去,想离开这里,却听到更多激烈狂响。
就在她心跳如鼓地奔下沙丘时,被一只有力的臂膀抱住。
“大哥!大哥!”她抱住来人大喊,为他的及时出现欣喜不已。
飞狐对自己受到如此热烈的欢迎感到十分惊讶和高兴,他一直都跟在她身后稍远处,只是因为怕她还是那么固执,而自己又不想再跟她吵,也不想妥协,所以他没有现身,可是当看到她在这里时而跳上,时而留下,还东张西望时,他弄不清她发现了什么,于是决定结束他俩的跟踪游戏。
当她的身子依偎在他怀里,感觉到她狂猛的心跳后,他知道她被这个新发现的沙丘吓坏了,心里不由对她只有心疼和爱,再也不想责备她。
见他只是用胳膊环抱着自己,却不说话,云彤以为他还在生气,赶紧抱紧他的腰抬起头来看着他。“你不要再离开我,我听你的就是。我知道我该相信你,不该任性,可是我真的很想念我师姐,那日水仙洞分别时,她生死未卜,她是我唯一的亲人……”
“我明白。”他环抱着她的手不由收紧。“我不是你的亲人吗?”
“你当然是。因为这样,我离开你才会很难受。”云彤的头靠在他胸前,将自己对他的依恋毫不隐瞒地表现出来。
飞狐心头一热,克制着内心的感情逗她。“因为难受,你才走错了路吗?”
“啊?我走错路了吗?”云彤拍着脑门。“你为什么不早点拦住我?”
飞狐笑着拉下她的手。“你气呼呼地跑了,我能拦得住你吗?”
她不好意思地笑了。“是我不好,那现在我们怎么办?”
“没关系,跟着我走就对了。”
他自信的语气让云彤既安心又不服气地低声骂了句‘老狐狸’。
听到她的低语,飞狐只是咧咧嘴,笑着问她:“你在沙丘上玩什么?”
这提醒了她刚才的奇异经历,她马上将自己的发现告诉他。可他却笑了。
“你不信?”她圆瞪着眼睛问他,语气中颇有几分受伤的感觉。
飞狐不以为意地刮刮她的鼻子解释道:“我相信。那种会响的沙丘很多地方都有,但那不过是大自然的一种现象罢了。”
听了他的解释,云彤明白了,看看落霞消失的天边笑了。“原来是那么回事,我还以为沙漠里藏了很多人呢。”
“害怕吗?”飞狐牵着她的手问她。
云彤本想否认,但还是羞愧地承认。“有一点,不过看见你就不怕了。”
飞狐擦掉她脸上的沙粒,轻声说:“以后我不会离开你!”
她歪着脑袋看看他,洁白的牙齿轻咬下唇。“你保证?”
她俏皮的模样让飞狐忍不住想亲吻那排如玉贝齿,但他忍住了,只是严肃地看着她的眼睛。“我保证!”
他的保护给了云彤最大的快乐,她笑意盈盈地问:“今夜我们去哪里呢?”
飞狐给了她一个种具魅力的微笑。“我们要去住最好的客栈,吃香喷喷的羊肉面,洗热呼呼的热水澡,再安安稳稳地睡一觉!”
他的笑容和他的描述让云彤急不可待地说:“那我们快走吧!”
说完,她想甩开他的手尽展彩霞舞,却被他拉住。
他转动她的身子,握紧她的手。“往这边走。你能跑多快就跑多快吧。”
云彤知道他能追上她,因此不以为意地展开身形快步奔去。
飞狐果真不快也不慢地紧随在她身边,两人风驰电掣般地在旷野里奔跑,迎面的风不再寒冷,空旷的沙漠不再寂寞,沉沉的黑夜不再恐惧。
云彤看看身边意态潇洒的男人,发现这真是奇妙,同样的环境,仅仅因为身边有了他,她的心情就截然不同。片刻之前,她仿佛身陷困境的孤雁,充满恐惧和不安;而此刻,则仿佛拥有了整座山林的金丝雀,没有忧虑和烦恼。
心里涌动着对他的依恋和感激之情,她不由得靠近他,更紧地抓住他的手。
而他似乎也感觉到了她的热情,俯身看着她,对她微笑,那笑容让她觉得此刻他们不是置身于黑夜荒漠,而是在阳光明亮的百花从中。
她也以笑容回报他,哪知却让他皱起眉头。“乖乖,如果你想快点有香喷喷的羊肉面吃,有热呼呼的热水洗澡,有暖暖的炕睡,就别再对我笑。”
这次换她皱眉了,可立刻被他用手抹平。“不要皱眉,等到时候,我会让你笑个够。”说完,将她的手说在腋下,继续赶路。
她觉得自己并没有用力,但他们奔跑的速度似乎加快了。
当月亮升上头顶时,他们终于来到一个不小的集镇,找到一间不算最好,但很不错的客栈。
一切都如飞狐先前所说,他们吃到了香喷喷的羊肉面,洗了热呼呼的热水澡。
最让云彤高兴的是,当她穿着单薄的内衣坐在热炕上为她被撕破的外衣发愁时,飞狐进来了,给她带来了一套新衣裳。
“你去哪买的新衣?”看到他放在炕上的衣服,她惊喜地问。在她洗澡时,他就出去了,她知道他是去为她买衣,那时她还担心这么晚了,能上哪儿去买呢。
她取来一件想穿上,可还湿的头发让她不忍弄湿新衣服,便先放下,急忙梳理着头发,想将它弄干。
“找镇里最大的商号,敲开他们的门,买几件衣服还难吗?”飞狐嘻嘻笑着脱鞋上了炕,云彤发现他也洗澡换了一身干净衣衫。
“你到哪儿去洗的澡?”她冲口即问,问完才脸上一热,羞红了脸垂下头。
“干嘛难为情?你没听人家都当你是我的小娘子吗?就算我俩一块儿洗,也不会有人说话。”飞狐逗她,让她的脸更抬不起来了。
两人一块儿洗澡?男人和女人?她难以想像,可心里对他的话除了害羞外,竟也有丝期盼和遐想。但这样的对话对她来说太陌生,她不知道要如何应对,于是只好装没听见,专心地梳头。
过了好久都不见他说话,她好奇地回头,发现他正兴味浓厚地注视着她。
“干嘛看着我?”她好奇地问。
飞狐没说话,因为他说不出来,他被眼前的景色感动了。
只着内衣的她跪坐在炕上梳着头,全身散发出甜美纯真的气息。刚洗过的长发乌黑光亮,披散在她的肩背仿佛一件黑色披风将她裸露在外的肌肤覆盖,柔和的灯光在她身上投下晕黄的光圈,让她看起来朦胧又圣洁,而当她回头看他时,那双清澈明亮的大眼睛是如此的天真无邪。
她的美丽和纯洁震撼着他的心灵,将他的呼吸窒住。
因他久不回话,只是靠在炕头看着她,云彤以为他累了,就往里挪了挪身子,说:“我头发湿,你先睡吧。”
他摇摇头,对她招手。“过来。”
“干嘛?”她不明白他为何要她过去,可还是温顺地向他挪过去。
飞狐把那堆衣服推开,等她靠近后,猛地把她抱住,让她圆润的身躯紧贴着自己坚硬的身体,他的嘴用力地亲吻着她,他的手穿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