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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晟,御医。”洛揽月提醒道。
一语惊醒梦中人,洛揽月及时的提醒让正一筹莫展的林衡晟恍然记起。
也不愿洛揽月能够在一瞬间想到御医,而林衡晟却没有想过。因为父亲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大人,洛揽月又是皇上亲封的郡主,从小家中有人生个小病都是请宫中御医前来医治。论自己身体的感受来说,洛揽月还是偏心于御医。洛揽月前不久在林府内昏迷不醒时,习静习性第一个想到的也是找御医,只可以山高皇帝远,林族内没有御医。
“请宫里的御医前来,为娘亲诊脉。”洛揽月快速的决定。说着从袖中拿出一块金牌递给林衡晟,手中沉甸甸的,林衡晟低头看去:郡主令。还不待林衡晟做所反应,洛揽月轻轻向前推了下林衡晟,“衡晟快去,写奏折将这令牌一起上奏。”
“月儿——”林衡晟感动,无言以对:“谢谢。”两个字,林衡晟无法表达自己内心的想法。
“不要说谢谢,快去吧。”洛揽月对林衡晟说的谢谢一词很是反感,推着林衡晟离开。
林衡晟急步向书房走去。
林衡晟手中紧握金色令牌,心里暖暖的,洛揽月的用心,用意他都懂得。其实洛揽月刚说到御医时,他已经做好想法,要带着病重的娘亲上京,请御医。御医之所以称之为御医,含义甚多,身份贵重。是专门为皇帝和后宫之人治病的大夫。御医和太医,专门服务皇帝及后宫之人。太医是宫中大多大夫的称呼,御医为第一等,能称得上御医的少之又少。他林衡晟能够请的动太医大约也是有些新科状元的身份,怎么可能想着将御医调到林族内为娘亲医治。但是洛揽月不同,她的身份可以,为她从小看病的大夫便是宫中御医。
不需要娘亲大费周折的动身上京,只要御医跑一趟即可。这样的想法,林衡晟手中的这令牌就可以实现。
权力大于天。这是林衡晟第一次感受到,第一次体会到,也是第一次有了这个认知,生了渴望权力的念头。权力太诱人,很少有人能够阻挡它的诱惑。也许出发点是好的,只是单纯的为了一件小事,只是未来之事谁也不确定,手握权力之人,野心会不会随之越大,想要的越多。
林衡晟在书房写奏折,洛揽月反身回到屋内陪着林陈婉。
洛揽月握着林陈婉的手:“娘亲,很快就会好起来了。现在我们等御医过来了就好了,一切就会好起来了。”安慰娘亲,安慰自己。每日看到林陈婉虚弱的躺在床上,洛揽月心里就跟忐忑。
☆、第八十九章
洛揽月握着林陈婉的手:“娘亲,很快就会好起来了。现在我们等御医过来了就好了,一切就会好起来了。”安慰娘亲,安慰自己。每日看到林陈婉虚弱的躺在床上,洛揽月心里就跟忐忑。
林陈婉的屋内暖暖的,床上躺着林陈婉,床边坐着洛揽月,屋内站着陈溪、习静、习性,洛揽月拉着林陈婉的手,紧紧握着。林府东宅的书房处处充满了紧张感,房内三人都站着,林衡晟在书桌后奋笔疾书,金灿灿的令牌摆在桌上,压在纸上。
放下手中毛笔,林衡晟看着墨迹未干的奏折,陷入了沉思。林文林武都知道了大师说的话,心里很是着急却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傻站着看着自家少爷,等待吩咐。
墨迹逐渐变干,林衡晟还是一动不动的站着。
“少爷。”林文林武干着急。似是惊醒了林衡晟。
林衡晟眼神凌利,射向面前奏折。
就在刚刚,他有了想法。
将手中奏折和令牌放进信封中,用蜡封好,递给林武。
林武双手接着信封,沉甸甸的,林武知道这里面有些少夫人的令牌,这是封十万火急,救命的信,想到这抬头看着林衡晟:“少爷?”衡晟目光沉着:“小武,快马加鞭,将这奏折送上京都——”
“然后一路平安护送御医到林族。”林衡晟说了前半句,林武很清楚的说出后半句。结果林衡晟却是迟疑的只轻微点了下头。
林文林武都很敏感的察觉出不同。“少爷?”
林衡晟只是摇了摇头。然后看着林文,房内的气氛在一瞬间低沉,似乎连空气都察觉到了不同。
林衡晟一直目视林文,林文虽不解却抬头任由林衡晟看着,大胆的与林大少目光直视,两人对视,不言不语。一旁捧着信封,置之身外的林武都要忍不住开口,下一刻,林衡晟终于开口。
“小文。”
“是少爷。”林文干净利落的回答。
“你在外寻找江湖大夫,重金寻找。”
“少爷?”林文一惊,看向林衡晟,大惊失色。
林文这样的反应,林衡晟看在眼里,却是笑了出来。他很高兴,很欣慰。步到林文身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另一只手搭在林武的肩上。“小文,你真的长大了,可以独立思考事情了。”
“小文,小武,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你们一直陪伴我左右——”动情的话只是说了一开始,三人皆是感动。
“少爷,不要说了。”
“就在刚刚,我有了一个新的想法。”林衡晟看着林文林武,低沉的声音在屋内回荡,他将自己脑海中的想法慢慢说出来。
“兵分两路。”
林文林武点头表示明白。而就在刚刚林衡晟对林文的安排时,林文就已经知道,那样的反应,林衡晟也就知道他知道了。
“小武去京都递上奏折,请御医。小文在外重金寻找大夫,只要觉得自己有能力的都可以过来一试。”
林文再也忍不住,问出来:“少爷,为什么?”如果说只是林衡晟不相信宫中御医也是真正懂医之人所以做两手准备,林文怎么都不会相信。
林衡晟没有回答。看着林衡晟的表情,林文知道他家少爷是不会回答了,拉着林武退了出去。
门在眼前逐渐被关上,林衡晟低头看着抬起的双手,将两只手摊开。两只摊开的手在眼前,缓缓握起,紧紧握住。就在此刻,他感到了权力的诱人。紧紧握起的手仿佛握住了权力。人,真的可以在一刻间成长长大;思想,真的可以在一瞬间产生变化,而且是巨大的变化。
他的思想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在任何人都不知道的情况下。谁也不知道,他看着那金灿灿的郡主令牌时,心里的感想。他夫人可以做到的,他却是做不到。在她看来似是最平常的事情,对于现在的他却是那么的难。他娶的是丞相之女,深得皇上皇后欢心的郡主,他最终知道了她身份的不同,在这个位置,新科状元娶了丞相之女,有多少人羡慕,有多少人嫉妒。
权力到底有什么魅力让如此多的人前仆后继,他想他懂了。
权力的重要性,血丝布上眼,林衡晟笑了。
☆、第九十章
安排好一切的林衡晟离开书房,但没有离得接着去到北宅,依旧在东宅中,待在他和洛揽月的新房中,屏退了所有下人,自己一人静静坐在房内,想了好多,想了好久。
他觉得有些可笑,直至今日,他才明白自己娶了怎样的妻子,才明白别人看他的眼神,而他也终于不能够坦然面对那些异样的眼神。在一刹那,他所有的美好洁白也已消失不见了。林衡晟满脑子中都是在京都里的那些日子,别人看他的神情,他只是越发的觉得自己如此的愚蠢,好傻好天真。
其实天底下又有多少像他如此的人,他们和他一样,最初都是怀揣着梦想,向着梦想前进,为了能够离梦想更近一步,多少人寒窗苦读,憧憬的步入京都,这个皇朝的中心,首都,其中最繁华的地方,所有学子想要留下的地方。林衡晟,一名州内族中的少爷,从小世家长大,养尊处优,不曾吃过苦,不曾受过累,比起大多外地的书生,他已是幸运的了。也正是他不曾有过什么挫折,一心只读圣贤书的他心里有些那份美好的存在。他人不是没有,只是逐渐被磨的消失了,就像他现在,那份属于他的单纯小美好消失了。
京都的子弟在娘胎里就要学会勾心斗角,从出生,就是为家族奋斗,一生没有自我,所以在京都中,他们看着林衡晟的眼神带着有色眼睛很是平常,每个人都这么想,没有觉得不对过,不曾觉得过分过。那里有羡慕,有嫉妒,有不屑,有嘲笑,各有各的想法,林衡晟虽是一届状元,可终究是小门小户出身,怎么能与堂堂丞相之女,贵为郡主的洛揽月门当户对,互相匹配。有人想着,娶了洛揽月,就算是娶了一条光明的前途,仕途定会是一帆风顺,前途光明。京都里有多少豪门子弟想要娶到洛氏姐妹,说亲的媒婆踏破了门槛,一个接着一个,京都里的媒婆没有不曾登门说媒过,从不曾成功过。
林衡晟心中升起一股念头:他渴望权力,需要权力,有权在手的感觉定是美好的。他有了更多的权力,才算是有资格现在洛揽月身旁,那时候谁敢说他林衡晟配不上洛揽月;他有了权力就不会出现今日的状况,想要为娘亲医病都无能为力。
“少爷。”陈溪,习静,习性齐声叫到。
“嘘——”
“衡晟。”洛揽月在床边抬头,看到林衡晟,微笑着:“安排好了吗?”
林衡晟点点头,坐在床边。
林衡晟虽然没有说话,洛揽月却是敏感的觉察到一丝不同,奇怪的看了看林衡晟,又没有看出不同,在林衡晟的脸上她看不到什么痕迹。只是心里感觉不同罢了,她想着:大概是自己近来有些累了,太敏感了,风吹草动都是一惊一乍的。摇摇头,不再去想。
林衡晟一手握着娘亲的手,一手拉着洛揽月的手,三人静静的。林陈婉是醒的,三人都没有言语,只任安静而又带着甜蜜的空气回荡在其中。这是亲情,这是爱情。
其实林衡晟是在想要不要将自己的计划告诉洛揽月,他想了一路都不曾做出决定。
可是一个人想法有了改变,难倒曾经的承诺也会改变吗?
☆、第九十一章
洛揽月很敏感的察觉到了丝丝不同,但是因为林衡晟的沉默,林陈婉的病情吸引了众多的注意力,这件事便被搁置了。林衡晟不语,洛揽月不问。
“娘亲,我已经安排好了,只等林文林武回来。”林衡晟看似沉稳冷静的握住林陈婉的手说着,实则还是个孩子般紧紧抓着母亲的手,像是救命的漂浮般不松手,他在害怕。
林陈婉已经没有了力气,在她的示意下,洛揽月林衡晟两人稳稳的将她扶起,半躺在床上,欣慰的笑了。洛揽月和林衡晟挨着靠在床边,看向她的眼神都是那么相同,明明担忧却又刻意隐瞒,藏在那眼底最深处,而她捕捉到了。
一手拉着林衡晟的手,一手拉着洛揽月的手,而林衡晟和洛揽月的另外一只手紧紧牵着。
“人各有命,富贵在天。”面对自己日渐虚弱的身子,她一直是淡然处之,自己的身子她比谁都清楚。林陈婉知道他们的担忧,悲伤,淡然一笑,她很是看的开,拉着两人的手,反过来安慰他们两人。
“凡事不必强求,娘亲早已不再年轻,日渐老去,人终有一老,我只不过是早了些罢了。”
低头看着林衡晟洛揽月紧紧握在一起的手,嘴角上翘,这是多么恩爱的小夫妻啊。
“娘亲已经很满足了,看到我的晟儿长大成亲,已经没有遗憾了。”说着说着伤感起来:“我是个不负责的母亲,在你父亲离开的时候,我一度要随之而去,那时的我根本没有想过你,晟儿,我知道你还在怪我,晟儿,对不起,我知道我不是一个好母亲,不要怪我——”紧紧握着林衡晟的手,看着林衡晟,眼神焦急,她紧张的等待林衡晟的回答。这个事情是他们母子心中不能提及的伤处。
当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