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二婶——”说的越来越不对劲了,林衡晟心里竟隐隐觉得这话语里带着些讽刺奉承。
“晟儿,你听我说,你如果自己想要纳妾,揽月一定不会不同意。到时候啊——”
“二婶!”
“晟儿,你听我说,你纳妾这事不要不好意思。改天二婶就给你各家小姐的图像,个个都是贤惠的,准是个比个的好。”
“二婶!”林衡晟忍无可忍,一下站了起来。
林二婶收了嘴,停了口。抬头看去,就在她面前站起的人,高挺的身躯。林二婶望的脖子都疼了,“晟儿?”林衡晟的脸色都变了,她终于看出来了。她有些迟疑,这才反应过来。她好像过了。
“晟儿——”林二婶有些尴尬,她也觉得出自己说的过了。
“晟儿,你知道二婶不是这个意思的。”林二婶的话语有些干涩,不知所措的拉了拉林衡晟的衣服,看着林衡晟。
“二婶——”林衡晟看林家二婶,他心中最好的二婶,最要好的二婶,最亲的二婶,对他从来都是那么好的二婶。这一刻他有些失望,他的二婶,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他的眼神都变了,不再是之前含蓄杂质的眼神了。
看的林二婶心里一颤。她感觉出来了,林衡晟对她的失望,她感觉到了,“晟儿!”紧紧抓住林衡晟的衣服不松手,声音是害怕的。
“晟儿,你怎么这样反应——”有些不知所措。为自己找借口。“晟儿,男子三妻四妾很正常的——”
“二婶,你不要说了。”林衡晟将衣服从林二婶手里抽出来。眼神复杂的看了她一眼。
☆、第七十六章
“二婶,你不要说了。”林衡晟将衣服从林二婶手里抽出来。眼神复杂的看了她一眼。到现在,林家二婶仍不觉自己有说错什么,反倒不自醒的觉得是林衡晟大惊小怪。
“晟儿,我说错什么了吗?”
“二婶,你没有说错。”林衡晟明显的向后退了一步,低头看着还坐在石凳上的林家二婶,她是一脸的理所当然:“二婶,我才刚刚娶妻——”
他感到无奈,时间如此可怕,是什么改变了林二婶,记忆中,还在他小时候,林二婶是那么的开明爽朗,今日这是怎么变得和他人一般,对他说着如此庸俗不堪的话,甚至在他面前公然诋毁他的妻子,即便他不是什么专心的男子,也不应是在他刚刚大婚之后便提出此事。更何况,他向他的妻承诺过一生一世一双人,此事,他娘亲也是知道的。
“刚刚娶妻有什么。我和你说啊,男子纳妾什么时候都可以讨论——”
“二婶。”林衡晟忍无可忍,再次打断。
“二婶,林家没有负心汉。”林家二婶听得一愣。
“我父亲一生只娶了我母亲,爱了母亲一生。”林衡晟没有注意到林二婶脸上的表情,她的表情有些扭曲。继续说下去:“二叔也只有二婶一妻,和二婶这么恩爱。”林家二婶眼中似有什么一闪而过,林衡晟眼睛一花,定神再看去,又什么都没有看到,便在心中自我安慰,大概是看错了吧。
林家二婶还是不甘心的,想说些什么又没有说什么。
林衡晟再后退一步,一鞠身子:“二婶,衡晟突然想起有些事情没有处理完,您在这继续看,我先回去了。”
林二婶的表情明显的是有些不甘心的,但终是没有说些什么,点了点头。林衡晟带着林文林武似是逃般的向着花园外走去。林文林武跟着林衡晟身后,心里是不平静的,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刚刚有些事情,林二婶的表情表现,他们比林衡晟看的更清楚,就是看到了这些,他们心里不平静了。就在刚刚他们家少爷说:“我父亲一生只娶了我母亲,爱了母亲一生。二叔也只有二婶一妻,和二婶这么恩爱。”时,林二婶的表情,在他们看来分明是不同意的,甚至可以用上“嫉妒”一词。想到这里,他们看向前方林衡晟的背影,两人齐齐一哆嗦,就此打住,具是不敢在想下去。
林衡晟走出花园,本是走回东宅的脚步生生改向北宅。
“少爷?”
林衡晟没有说话,带着两人径直向北宅走去。
陈溪正候在北宅厅中,“溪姨?”林衡晟看到陈溪有些惊喜,都不知道什么时候陈溪可以下床了,关心的问道:“你身子好了吗?”陈溪爽快的一笑:“自然。”林衡晟上下打量了下,看得出溪姨走路已经很好了,便放心的没有在说什么。
“溪姨,娘亲还在睡觉吗?”
“醒了有一会儿了。”
“恩?”林衡晟顿时想到还在花园的林二婶,她才说娘亲刚休息下。
“你娘亲啊,现在在躲着你二婶呢。”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林衡晟好奇的问着:“为什么?”
“你二婶说来也怪,之前也没有过,这次探亲回来后像是变了个人似得。”陈溪想了想说:“现在每次来林府都是拉着你娘亲说些给你纳妾之事——”
林衡晟脑海中突然现出一念头,问陈溪:“溪姨,你知道二婶叫什么吗?”
“好像是——耿向婷。”
“耿向婷?”
“对。”陈溪再想了想,“当时小姐还提起过,小姐是林氏陈婉,二夫人是林氏耿向婷。”
☆、第七十七章
陈溪想了又想,最终自我确定,“就对,二夫人闺中名字叫耿向婷。”有些狐疑的看林衡晟:“少爷,你问这个做什么?”林衡晟没有给她回答,“少爷?你在想什么?”
林衡晟脑中反复重复着这三个字,陈溪的问话他并没有听到耳里。
“嗯?”他只是一时觉得这个名字很耳熟,可是想不起在哪里听过或者见过。“溪姨,你有没有觉得这个名字很熟悉——”有些不确定的语气,仔细想想又怎么可能会觉得一个不常称呼的名字熟悉呢,林衡晟就笑笑没有说下去。
“少爷啊,你今日是怎么了?”陈溪完全没有跟上林衡晟跳跃的思维。不过显然,林衡晟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会问这个问题,所以他选择一笑之,“没事,溪姨。”
“会不会是平时谈话提起过,然后你正好听到了。”陈溪分析。林衡晟点头,想来也是。
陈溪有些担心的看着他。“溪姨,我就是随口问问,没什么。”林衡晟一再强调,陈溪想想也没有问下去的必要。“我进去了。”正好看到林衡晟伸手指了指里屋,张着嘴无声的说着。陈溪好笑的看着他,点了点头,同样无声的回:“快进去吧。”看着消失在房门后的林衡晟,那高大挺直的背影,陈溪有些畅罔,时间走的真是快啊,转眼间,小少爷已经长大。小时候,小少爷总是很严肃,一本正经的,从不让人操心,但也少了些乐趣。她还记得,为此事,小姐没少和她抱怨。少爷长大了,反倒时常会有些鬼精灵。
“母亲。”林衡晟慢慢走近,轻声唤道。走进里屋,看到林陈婉坐在太妃椅上轻轻摇晃着。
林陈婉睁开眼便看到林衡晟放大的脸在眼前。恬淡的笑容挂在脸上:“晟儿,你没去处理事情吗?”又看了看他身后:“月儿没有一起来吗?”
“娘亲,儿想你了来看看你。”林衡晟有些动容的说着,突然看到林陈婉有些脆弱的表现,他的心里一阵酸涩。林衡晟突然发现自己很是不孝,对母亲连最普通的陪伴都没有做好。林陈婉平日里都是有说有笑,有陈溪陪着,有来到林府的人,林衡晟才发现,陪她的人里少了自己。洛揽月曾经的一句话突然贸然的出现在他脑中,那倾城的面孔,深入眼底的淡淡悲伤,轻声细语:衡晟,我们将娘亲接到京都来吧,平日里你忙着公事,也有我陪着娘亲——那时他还没有体会到,满不在乎的随口说着,娘亲怕还是喜欢家乡的生活,不会跟我们来。
靠的很近的林衡晟才看到,林陈婉满头发丝中有了些白发。林陈婉轻拍着扑入怀中的人的背,“你这孩子,都多大了还这样撒娇。”
“娘亲,您就满心想着月儿,今儿只有儿子一人来了。”这一刻他竟有些吃醋。“月儿那孩子太让人心疼了。”林陈婉解释:“她时常过来陪着我,我心里清楚着呢,我知道她是怕我一个人孤单。”
“许是她娘亲离开的早,所以——”林陈婉没有说下去,不着痕迹的转移刻话题:“那孩子太懂事了,做什么都是默默的。”
“晟儿,你要好好的对月儿。”
林衡晟不住的点头。
洛揽月是让林陈婉心疼的,那样名门大家里的女子,母亲在她还小的时候离开,父亲又是权臣,想想便知没有多少时间陪着自己的孩子。也亏得洛揽月一身娴静淡雅,不争不抢,不吵不闹。来到这里后,也是一声不吭,只是静静的陪着她。这孩子的好,像酒,醇香厚久,越品尝越有感觉。
子欲养而亲不待。要懂得珍惜,不要在失去后追悔莫及。洛揽月因为失去过,所以懂得比林衡晟早,还好,现在林衡晟也懂得了
☆、第七十八章
“晟儿,你这过来是有什么事吗?”林陈婉很自然而然的问。这已成为规律,林衡晟一般来到北宅都是有事情的。
“娘亲——”
“恩?”
“——”
林衡晟半响没有说话。没有听到下文的林陈婉睁开眼看着林衡晟:“晟儿?”
“娘亲,儿子今次来其实是有事情想要和您说。”林衡晟说的自己心里在愧疚。他多想安安静静的陪着母亲,什么事都没有,什么都不说。
林陈婉点着头,表示知道。哪怕是有事情来到北宅,她也很开心的。可以看到她儿子,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
“——娘亲和二婶——”林衡晟思量恒久,终是决定先问一下林家二婶的事情:“——你们之间发生了不愉快吗?是有什么事情吗?”
林陈婉看着林衡晟,一直盯着不曾说话。看的林衡晟很是不自在:“娘亲,怎么了?为什么这样看着我。”很不自在的摸了摸自己的脸。
“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刚刚我在花园遇见了二婶,二婶告诉我您在休息,可是溪姨和我说娘亲没有在休息。”林衡晟避重则轻的先说出一句刚刚想到的理由。
“——”林陈婉不相信只有这样:“还有吗?”
“娘亲。”
“说。”
“刚刚在花园里,二婶说了一些话,儿子不太喜欢——”
“所以来找娘亲。”林陈婉接着林衡晟说下去。亲昵的拥了拥林衡晟,“你啊,多大的人了,受了气还是像小孩子似得,往娘亲这里跑。”虽是抱怨的语气,其实很高兴。她是喜欢孩子缠着自己的,依赖自己,依偎在自己身边。不管她的孩子是怎样的身份,在她心里终是她的孩子,没有长大的孩子。这也难怪,林衡晟回到林府,整个人带着些孩子气。林陈婉半抱着高大的林衡晟,看着怀里的人,她十分的感谢洛揽月,她的儿媳妇。她心里清楚,她儿子今日会有突然的如此动情,里面洛揽月的默默努力占有很大一部分。
“娘亲,现在外面到处都在造谣着月儿身子不好什么的——这样终究不好。”
母子俩同时响到了那句话:“现在外面都在传着揽月身子不好,她这进门已有一段时间仍没有传出好事——”这句话,林陈婉从陈溪那里听到,结果是陈溪受伤卧床,后又在林耿向婷那里听到,所以不怨她会疏远林家二婶。
“我知道大街小巷里都传着这件事,说是我成亲已有一段时日了,可是月儿一直都没有喜讯。”林衡晟越说越气,“娘亲,儿子明明刚刚成亲的啊。”
看着动怒的儿子,林陈婉拍着他,安慰:“娘亲知道,娘亲知道。”
“她们居然传月儿身子不好,不能怀有身孕!”
“娘亲知道,我们心里清楚就好。”
林衡晟暗暗握拳,他们都知道,洛揽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