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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我们扶你到床上休息吧。”
“不用,我就在这坐会儿,你们出去吧。”
小健和小康担忧的看着我,我挥着手,“出去吧。”
“是。”
房门在我眼前缓缓闭合,房内视线暗了下来,四周也是一片寂静。
有多久了,夫君每日忙于朝政,不曾陪过我,好久了吧,久到我都记不清时间了,或者我不想去记。
不由自主的轻抚着跳动的心脏。我是不是该知足呢。上天给了我现在的一切一切,我是不是不应该在有所渴求了呢。
无力的向后靠在椅背上。洛舒卿,我该怎么办!没有诺言就没有幻想。你给了我诺言,让我在这繁华的京都中,偌大的洛府里,一日又一日的等着你,守着这美好的诺言。
你给了我承诺却做不到,如果做不到,当初为什么要给我承诺,时至今日,你依旧对我说着那句诺言。在我心里,诺言是那么的神圣,洛舒卿啊,承诺不是一个玩笑,不要轻易的对女人许下诺言,因为女人都会将它看的很重的,你知不知道。你知不知道,在你不确定的前提下,不要轻易的对我许下诺言。洛舒卿,你说过的会用实际行为来表达的爱呢。
一直摸着那颗有力跳动的心,不知为什么,我突然有些不好的感觉。
一手扶着高高挺起的肚子,一手抚着旁边的桌子,缓缓的站起身,向书桌前走去。铺纸提笔。夫君,也许有一天你会看到这封信,但我多么的不希望你能看到。
薄薄的几张纸,有些泪痕滴落在上,现已随着墨迹逐渐风干。
轻轻的将纸收好。低头看着那圆滚滚的肚子,看下去都望不到脚。我含泪笑着,多么神奇啊,就在这小小的地方里居然有两个宝宝。我算着日子,快了啊,宝宝啊,你们在待几日便可以看到这繁华的世间了。不管是美好还是丑恶。
肚子在如期的日子开始了阵痛,我捧着阵痛的肚子,满身大汗,任性的对着小康和小健说着,咬着唇,将疼痛吞咽下喉咙:“去,将夫君叫回来,将他叫回来,我要他陪在我身边,陪着我生出孩子——”此时正是早朝。
“夫人,已经派人去了,大人马上就会回来,夫人,疼你就喊出来,不要忍着。”小康和小健着急的说着。我笑着对她们摇着头。此时房内涌入一批人。
我躺在床上,听着稳婆在耳边说着,我咬唇,洛舒卿,你终究没有回来吗?
“夫人,用力啊!用力啊!”耳边隐约听到稳婆的叫喊,有些远,听不太清楚。
“夫人,不要睡啊——”什么不要睡,是在对我说吗,我没有睡啊,感觉有些轻飘飘的。
“夫人!夫人!快参片,让夫人含着参片!”
“快叫御医!快!”耳边噪杂的声音不断传来,我紧皱起眉头。
“清儿!清儿!”突然一声清澈有些着急的声音传入心中,我感觉整个人一震,他回来了。感觉有力气注入身体。
“对,夫人,用力,孩子就快出来了!”稳婆近在眼前,嘴巴一张一合,时不时看着我紧张的说着,此时我的耳朵里是满满的那清澈的声音,越来越近。
“我看谁敢拦我!”这声音带着些愤恨,夫君是会武的,有谁会拦他,有谁能拦住他,果然声音有近了些,“清儿!娘子!”到耳边了。
我睁开眼看向他,努力地笑着,“夫君——你回来了。”看着他,我突然有些愧疚,对于我之前的任性,“夫君,早朝——”
“嘘!别说话,别想别的,我们一起努力,来,清儿,听稳婆的,我们用力!”夫君的手紧紧握着我的手,着急的说着。
“啊——”我想用力,可是没有力气了,我全身都在疼,好疼,为什么会这么疼,我不记得生逸儿和月儿的时候这么疼过啊。
一只手轻轻放在嘴边,“清儿,疼就咬着!”我来不及想什么,条件反射的咬着。
“清儿,我陪你一起疼,你要加油。”
“大人,大人——夫人难产——”稳婆的声音不稳的传来。
“传御医!快传!”洛舒卿语气不稳,紧皱眉头,“清儿,用力,我们听稳婆说的,一起用力!”趴在满头汗水的云水清的耳边艰难的说着。
“难产?你现在告诉我难产?早干什么去了?”对着御医和稳婆无力的说着。
“夫君——”听着耳边的声音有些颓废,我像是又有了些精神,吐出口中紧咬着的手,无力的说着,嘴中是浓浓的铁锈味。
“夫人,你用力,用力啊,不要再睡过去了,要不然小少爷——”
我有些激动,我的孩子,我拼命的挤着身上的力气,就在我最后一丝力气也用完的时候,终于听到了一声明亮的啼哭,我全身一松。
“出来了,是小姐,夫人,不要睡过去,肚子里还有一个啊。”是啊,还有一个,丝丝扣着洛舒卿的手,我终于拼尽了全身的力气,来不及在听什么,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出来了,终于出来了。”稳婆如释重负,房内的人都是松了一口气。
“快,快看看清儿。”看着昏过去,不省人事的云水清,洛舒卿慌了手脚,乱了方寸。
“回大人,夫人无事。”御医们都深知洛舒卿的个性,把脉后,简单明了的说着洛舒卿最想听到的话。
☆、云水清11
那日的凶险已然过去,我从昏迷中醒来,看到一身狼狈的洛舒卿,“夫君——”
“清儿,你醒了!”满脸惊喜的洛舒卿紧紧拥着我,激动地说着。
“夫君?你怎么将自己弄得如此——”我有些不好说下去,这么注重形象的人怎么将自己弄成这样,衣裳凌乱,满身血迹,发丝也是凌乱的,眼睛中满是血丝,满脸胡渣,整个人都是那么的颓废。
“夫人,您整整睡了三天了,老爷一直陪着你。”小康在旁提醒着。我才发现此时房内已经没有血腥味,身上覆盖的也是一条干净的被子。
“夫君,你快去收拾下,休息吧。”我推了推一直抱着我的舒卿。看着他一直转头看着我,慢慢的走出去。
“宝宝呢?”我有些害怕,记得那日我昏过去时,第二个孩子还没有出来。
“夫人放心,小小姐和小少爷都很健康呢。”
“昨日小小姐和小少爷就睁开眼睛了呢。”
小康小健在我身旁说着。
洛舒卿大笔一挥,姐姐叫挥星,弟弟叫玄熙。两个孩子,女孩先出来,那个我担心的男孩在我昏过去的那一刻离开我的身体,平安的来到世间。我万分感谢,这两个孩子都是健康的。
看着他们一天天长大,我的身子也一点点的好起来。这次生产,元气大伤,身子一直不好,现在终于慢慢好了起来。
又是一个五年。时间就是这样一点点的过去。而我们依旧在京都,洛舒卿依旧每日忙着朝政。
这一日皇上心血来潮,微服出巡。随行人员有皇后,莹莹和她夫君,舒卿和我。本来没有我们姐妹三人,是我死缠着舒卿,一定要跟着,舒卿大概也是想着一直不曾带我游玩过,所以同意了,皇上知道后便一道带上水蝶和莹莹。加上后来认识的华服大少爷,我们几个老朋友终于在多年之后得以重聚,出去游玩。
我们几个走在这熟悉的街道上,看着谈笑风生的舒卿和烨清他们几人,一切仿佛回到了多年前,当时先皇还在,烨清还只是四皇子,清王爷,我们几人和烨清称兄道弟,玩的潇洒。今日亦是如此,我们都暂时忽略了烨清皇上和水蝶皇后的身份,他们就是我们多年的至交好友,无话不谈,无话不说。大家都是满面笑颜。我们几人也是嬉笑着,都是几个孩子的娘了,现在像孩子一样玩闹着。
正是天气宜人,风和日丽之时。陪着烨清看着这锦绣河山,重峦叠嶂,山明水秀,繁花似锦,万紫千红,绿草如茵,万木争荣。大自然是这么的美丽,巧夺天工,一切是那么的美妙绝伦,美不胜收。
“夫君,你看,真美啊!”我拉着洛舒卿,感叹着,“我有好久好久没有看到这么美丽的景色了。”
“对不起——”
我扭着头,装作没有听到,不去理他的歉意。我很任性的,才不要原谅他。
突然四周静谧起来,“怎么了,夫君?”我敏感的觉得不对劲,拉着洛舒卿问着。
“有杀气。”简单明了,他们几人都略懂些武,都能感觉到。说着将我们几个女子护在身后。已经可以看到几个黑衣人脚步轻盈的静静的向我们靠近着,不多,但对于没有带任何侍卫的我们来说,绝对也不能算少。渐渐将我们包围起来。
什么话都没有说,挥着剑向我们冲来。空气中带着绝对的肃杀,招招狠而简单,目的很明确,就是要杀了我们。我微微挑着眉,暗想着,皇上微服出巡,这件事没有几个人知道啊。
呯呯的武器碰撞的声音响彻天际,几人出来游玩,根本没有想过带着什么武器,只有华家大少爷随身带着长剑,舒卿贴身带着一把小短匕,平日里只是装饰性的匕首,慕烨清身上没有任何防身兵器,此时挥舞着手中折扇。身边不是有黑衣杀手倒下,血光不是闪过,华少手握利剑,干净利落的劈向身前的黑衣人,和洛舒卿一前一后努力护着皇上。
我突然想起我身上也带着一把匕首,和舒卿手中的那把正好是一对,将短匕掏出来,扬声说着,“烨清,接着。”将匕首抛过去,慕烨清伸手接住,抓着短匕,三人配合着,一时我们这边占了上风。我们正面露喜色,突然情况转变,黑衣人也看出了当前的形势,改变方式,目的明确冲向慕烨清,三人一时没有应接不暇,渐渐疲惫起来,动作慢了下来。
突然剑光闪现,对面黑衣人的剑横空划过,对着慕烨清的胸前刺来,众人来不及反应,洛舒卿第一时间扑到慕烨清身前。看着快如闪电的长剑,离洛舒卿越来越近,我头脑一片空白,来不及反应的不顾一切的扑了上去,挡在他们两人身前。
噗!
剧痛!长剑入身!
血水流出,迅速的染红了衣裳,感觉身体一空,全身的力气都抽空。好疼!
模糊的视线可以看到黑衣人迅速的退去,我缓缓松了一口气。
“清儿!”
“水清!”
阵阵叫喊在耳边响起,我睁开眼睛,看着抱着我坐在地上的洛舒卿,他浑身在颤抖着,声音也在颤抖着,充斥着害怕,“清儿——”满脸的恐惧。
看着身上的长剑,深埋在我的身体里,我的心脏中。我苦笑,心脏啊,这把剑笔直的插在我的心脏处。我的前世死于先天心脏病,这一世,却也要因长剑没入心脏而死。
“夫君——别——哭——”真的好疼啊,浑身冰冷。
“我好——冷——”已经没有力气说话了。
“夫君——你知道——吗——我恨——你呢——你给我了——承诺——却没有——做到——”
“我错了——是我错了,清儿——你好起来,我答应你,我们去江南,马上去,你一好起来,我们就去!”他流着泪,声音沙哑。
“好像——来不及了呢。”我轻笑着,牵动着伤口,大量的血流着。疼痛竟有些减轻。
“来得及!来的及——清儿,不要离开我——不要!”
“你——对我食言,所以——我也要对你食言了——”我可以感觉到身体一点点的冷着,力气一点点的消逝着。
☆、云水清12
“你——对我食言,所以——我也要——对你食——言了——”我可以感觉到身体一点点的冷着,力气一点点的消逝着。
“清儿,不要!不要——”血迹染红了洛舒卿素净的手,抚摸着我的脸,轻轻颤着。泪水一滴滴的落下我脸上。
“夫君,你——知道的,我——很任性——的!”手无力的抬起。
“清儿!”洛舒卿抓着我的手,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