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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挤出一丝尖锐的假笑。
有时候她甚至会顺水推舟,给人家一点甜头,比方说,穿着若隐若现的V字领上衣,或是短短的裙子,都能让她的采访工作变得格外顺利。
成功得来不易呵!在竞争激烈的新闻圈里,毫无背景的女记者要出头不是一件容易的事,4yt所以她把自己能用的本钱都用上了,而且一向用得还不错。
但是今天这头肚子里除了肥油之外一无所有的猪猡把手搭在她的手上时,她只觉得想吐。
强忍住呕吐感,也忍住想抽回小手用力甩得他眼冒金星的念头,她终究不敢这么做,这猪猡好歹是一只握有权力的猪,能轻易教她丢掉饭碗。
她寻思半晌,继续嗲声嗲气、半真半假的说:“你再不放手的话,我就要叫啰!”
那猪猡非但没放手,反而兴奋地提议,“如果你想叫的话,我可以带你去一个更好的地方,在那里,你高兴怎么叫就怎么叫。”她暗暗诅咒一声,表面上仍然没有跟对方撕破脸,只是转着脑筋寻找脱身之计。不到一秒钟,她已经想到了一个。“等我一下,我去洗手间,马上就回来。”尿遁法听起来不怎么优雅,但眼下似乎是唯一能够甩掉这只猪猡的途径。而且她决定把帐单留在这里,那猪猡总该为摸到她的小手而付出点“代价”!
去了一趟洗手间出来准备开溜前,她又往餐厅方向张望了几眼,意外发现那猪猡竟然很识相地自动消失了!再看一眼,韩竹生所在的那张桌子也空了下来。
瞬间,她的脑袋一片空白。
踩着空虚无重力的脚步,离开那家餐厅,苏珊妮明知道应该回家赶稿子,但想起猪猡那张油滋滋、肥腻腻的脸,实在让人提不起劲来动笔,而且那猪猡满嘴废话,她要真写了那些废话,无异拿石头砸自己好不容易才建立起来的招牌。算了,也许她该放弃这篇报导,另觅题材。不对,一个好记者不应该轻言放弃。真为难呵!
她从皮包里掏出车子钥匙,一边往停车场定去,一边思索着应该怎么做才好……不期然撞上一堵肉墙。
“哎哟……”揉着额头,她抬起眼,嘴巴成了O字型。
是他引那个变成大胡子的韩竹生!
“抱歉,”她回过神来,试着用不带一丝感情的口吻说:“先生,你挡到我的路了。”他凝视着她的眼神看起来有几分虎视眈眈,不过他似乎仍然没有认出她。
苏珊妮意识到自己的确变了很多。
有时候她看到镜子里的自己都觉得陌生。一头及腰的大波浪鬈发,脸上画了精致的彩妆,衣着时尚,耳朵上两只大耳环摇啊荡的,她还喷了玫瑰花味道的香水,不再是五年前那个清汤挂面,素白着脸、穿着T恤牛仔裤就可以满街跑的女孩。
所以他一眼、两眼、三眼……甚至站在她面前都认不出她,也是理所当然。
但是,她忍不住火冒三丈。
“抱歉,”韩竹生并没有让开,却以同样客气而冷淡的口气回敬她,“小姐,是你撞到我。”
巨大的愤怒猛地攫住她的心,她情不自禁的握拳,像只骄傲的小母鸡拾起头,直挺挺地与他对峙。他似乎比她印象中更为高大,身高超过一米八,她得仰着头才能窥见他黝黑深沉的眼眸,像谜一样的冷漠,却具有可怕的吸引力。
她在被他的眼睛吸住以前,连忙调开视线。“好女不跟恶男斗!”
她勉强压下蠢蠢欲动的怒气,往后退了两步,然后打算从他旁边绕过去。
当她与他擦肩而过的瞬间,韩竹生闻到她身上的香味,混合着玫瑰的香味和她特有的茉莉味体香,那独特的味道刺激着他的感官,撩拨起他心中的火焰。
“你还是跟以前一样,动不动就想逃跑!”心是热的,但他的口气依然装得很冷。
踩着高跟鞋的脚步僵了一下,她感到一阵战栗。原来他还记得她,就像她没有忘记他,刚刚在餐厅里的时候,他只是碍于身边有女伴,所以才假装不认识她。
“对不起,先生,”她深深吸了口气,“你恐怕认错人了。”他记得她也好,忘掉她也罢,总之,她并不打算跟他来个感人肺腑的重逢戏码。
这辈子她情愿没见过这个人!
先生?多生疏的两个字!他挑了挑眉,一手插进西装裤口袋,站立的姿态潇洒得就像个男模特儿,咧开嘴,满足大胡子的脸上露出一抹极具男人味的笑容。
“我没认错,你是H电视台的新闻主播苏珊妮吧?”
“我是苏珊妮,但是我不认识你!”她一脸骄傲,语气尖锐,“所以省省你的笑容,留着去骗别的女人吧!”指甲掐进掌心,她浑然不觉得痛楚,“你这种与女人搭讪的招数已经落伍了。”她恨不得撕烂他那张自以为是的俊脸!
她已经懒得跟他计较,他到底用那张睑和那双眼迷惑过多少女人。
“原来我已经落伍了。”他明嘲暗讽地说:“敢问苏小姐,现在流行什么招数?摸小手钓女人吗?”
她倒抽一口气,知道他看到了那猪猡把手压在她手上的那一幕。但是,4yt那又怎样?刚刚他在餐厅里对他的女伴做的可不只是大手压小手那么简单,他还吻了那女郎的手,他明明知道她在那里,明明知道她会看到,他仍然毫不在乎的做了那种事!既然他可以做到这种地步,她也没必要再对他客气,她已经不再是当年那个可怜兮兮的女孩!
“摸摸小手,就能换来一条独家新闻,何乐而不为?”她故意装得毫不在乎,决定化被动为主动,不会再像个呆子似的等着挨打。
“难怪贵台的独家新闻条条精采,原来都是靠你出去给人家摸小手换来的!”他一脸鄙夷。
“如果新闻够精采的话,别说小手,摸大腿也行!”她做作的笑说。这不是谎言,为了抢新闻、跑独家,她被摸过小手、大腿,甚至还被袭过胸,种种不堪她都咬牙忍过去了。那其实没多难,不论谁摸,她一概没感觉,如果有人能摸到她真想来点什么的话,她搞不好还会感动得痛哭流涕。
一度她觉得自己有病,她没有欲望,一点点都没有,就连最孤独寂寞的时刻,都下曾有过想找个谁来拥抱她的念头。她真是有病,这些年来多少人排队想上床安慰她,偏偏她的身子对谁的抚摸都没反应。
她试过,很努力的试过,跟不同的男人约会,亲吻、爱抚全都试过,结果往往弄得别人欲火焚身,她的身子还是凉得像根冰棒。
但她知道自己不是性冷感,因为她曾经很热烈的反应过韩竹生,那模样简直就像个荡妇,她想起来就觉得羞耻。
“你在开玩笑吧?”韩竹生皱了皱眉。
“你说哪一部分?”她扬眉,挑衅的看着他,“摸小手是真的,摸大腿也是真的,还有……”顿了一下,她决定和盘托出,“为了抢新闻,我连胸部都让人摸过。”
她故意把袭胸事件说成是她自愿让人摸,反正怎么发生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的胸部的确被人摸过一把。
“想不到你为了追求新闻真相,真是做了不少牺牲。”他咬牙切齿地说:“你应该把这一笔笔牺牲都记下来,好跟你的主管论功行赏。”
“这倒不必。”她说。
“什么意思?”他冷着一张脸。
“我的主管已经给我奖赏了。”她对他露出美丽的微笑,“她让我坐上主播台了,不是吗?”
好一个主播台!
“你是用什么【部位】换得那个位置?”他憋了一肚子的气,摸摸下巴,“小手、大腿,还是大腿再进去一点?”
“呵呵呵……”她掩着小嘴笑了起来,头一次发现戏弄他原来这么容易、这么有趣,她随便胡说,他竟然信以为真。
她的主管是个女人,而且人家有老公有小孩,绝对不会为她变成女同志,也不会可能对她大腿再进去一点的部位有兴趣。
但是就让他那么想,就让他觉得她是个为名为利出卖肉体的女人吧,4yt比起追逐虚无缥缈的爱情,追求名利总是比较聪明,至少她可以确定自己握住多少,爱情却难以论斤秤两。
“你真聪明,懂得举一反三。”她笑到流眼泪。
真有趣,他现在看她的样子活像是见到鬼,她可是让他连吃了好几惊。
从来只有他能主宰她的喜怒哀乐,从来她以为她的世界是绕着他打转……结果没有了他,她一样活了过来。
现在呢?他没想到她放荡若此、无耻至此,她可把他吓得眼珠子都凸了出来。现在他看她的眼光,仿彿她是可怕的鬼魂。
“好了,先生,”她边笑边抹泪,故作轻快地说:“我跟你扯得够多了,时间不早,我要回家睡觉了。”
说完,她迳自走向停车场,伸手要开车门时,韩竹生的大手突然冒出来,覆盖住她的手,她大骇,立刻用力抽回手,转身瞪着他。
两人四目交接。他们每次眼神相对,一定会“出事”,这几乎成了他们之间不灭的定律。
“韩竹生,你想干嘛?”
糟糕,她忘了自己一再坚持不认得他,情急之下却不小心喊出了他的名宇,果然,他缓缓露出吊儿郎当的微笑,而她羞愤得想挖个地洞钻进去。
“叫名字多好,比叫先生亲切多了。”他撇撇嘴,语气暧昧的说:“毕竟我们也算是交情匪浅,对不对?”
“谁跟你交情匪浅……”她一脸鄙夷,“我是倒了八辈子的楣才会认识你!”
他冷笑一声,对她的冷嘲热讽不以为意。
“问个问题。”他皮笑肉不笑地说:“谁都行吗?”
“什么?”她被他突如其来的问题弄得一脸茫然。
“我是说……”他凑近她,攫住她的手臂,恶狠狠地说:“只要能给你独家新闻,谁都行吗?”
“喔!”她转了转眼珠,终于明白他的意思。“不用独家新闻也行,”她任由他捏痛她的手臂,挤出风情万种的笑容,故意满不在乎的说:“谁够大、够有力,我就跟谁做,没有新闻也行。”
“真的?”他猛挑眉头,目光如炽,恨不得先撕烂她的小嘴,再撕烂她的身体,没想到他亲爱的小女孩变成了这种样子,也没想到她这副样子还能触动他的心。“是我的话,”他咬了咬牙,“你觉得还行吗?”
“你?”她装模作样的娇喘一声。
模样是装出来的,喘却是真的,这个她还装不来。
“嗯。”他点头。
她曾经是他见过最纯真善良的女孩,她有一张白皙的脸,但那张脸现在被浓浓的化妆品盖住了,他看不见她本来的颜色。
“我不知道,”她偏着头,假装想了一下,“我没跟大胡子玩过呢!”她挣脱他的掌握,伸手拉扯他的胡须,“会不会很痛啊?”
“如果你问的是这样拉扯会不会痛,我会说很痛。”他黑着脸回答。该死,她简直想把他的胡子整个扯下来,没想到她会变得这么狠,但是她狠他能忍,五年前她离开他的那种痛,比胡子被拉扯要剧烈千万倍,椎心刺骨到他以为会挨不过去,令人讶异的是,他竟然挨过去了。
再次相遇,她已不复当年的纯真,她应该是千人疼、万人爱过了,但是他仍抑制不了对她的渴望。
“如果你担心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