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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嫂夫人,您这是怎么了,谭兄呢?”雪公子看何雁慈的神情,觉得是出了什么事情,便带着何雁慈跟胡李氏去了家酒楼,要了个雅间和一些酒菜,三人坐下好慢慢谈。
“雪公子,我不知道该怎么跟您说。”何雁慈无心吃喝,她擦了擦眼泪道:“我的夫君不见了。”
“哦?怎么回事?嫂夫人细细说来,让在下揣测一下缘由。”雪公子听了这话不由皱眉,心说谭渊对何雁慈很好,所以不会无故消失。何况他的本事自己也是知道的,而且又没有什么仇家,应该也不会遭遇不测啊。
“是这样,那天我跟娘去市集,回来时……”何雁慈把事情前后跟雪公子说了一遍,但顾忌到胡李氏在旁边,那些绣了花纹的衣服便没有提起。
“对啊,您说说,他们家小谭怎么就那么不见了?照我说,肯定是那个公子把他绑走,带回去配给自己那嫁不出去的姐妹了。”胡李氏等何雁慈讲完才插了句,口吻忿忿,为何雁慈抱不平。
“咳~”雪公子本来很严肃,但听到胡李氏的那句总结,口中的酒忍不住咳了一点出来。他控制住自己放声大笑的欲望,跟何雁慈道:“谭兄这件事情我倒是有点眉目。这样,我先随嫂夫人回家看看,如果事情如我所料,那么我再告诉嫂夫人找寻谭兄的方法。”
“雪公子知道怎么找他?”何雁慈一听此话,两眼放光,整个人都神采奕奕起来。她激动得拉住胡李氏的手道:“姐姐,我能找到我夫君了。”
雪公子见面前二女面露喜色,不禁也微笑起来,替何雁慈夹了菜,让二女吃完好赶路回巢湖那边。
何雁慈虽然此前只见过雪公子一面,但瞧谭渊待他的模样,也知道这两人是深交的朋友。雪公子既然说有眉目,她便开心了许多,和胡李氏吃完了饭,便坐上了雪公子雇的马车,跟骑在马上的雪公子一起往家走。
此时,何雁慈的娘正在家里等得心焦,她本来也没指望何雁慈能找回谭渊来,之所以劝女儿去金陵找找看完全是让何雁慈安心,进而死心,而只要死心,过个一年半载的,她就可以再帮女找个老实的夫婿,用那剩下的银子好好过下半辈子。
“唉,什么人什么命,本以为能嫁个老实人过日子,谁料竟没了影。”何雁慈的娘蹲在灶旁洗衣服,拿着棒子用力敲打着,似乎是要将怨气全部发泄到衣服上。
“娘~~”何雁慈跳下马车,先送胡李氏回家,然后带着雪公子往草屋来。她远远看到娘在洗衣服,就几步跑过来,拉起她娘跟雪公子见礼。
“这位是?”何雁慈的娘看到雪公子便埋怨女儿不成体统,怎么随便带了男子来家中,何况这男子模样俊秀,看穿着打扮也是大家的公子,怎么会随随便便和女儿有所牵连。
“在下姓雪。”雪公子冲何雁慈的娘点点头,又跟何雁慈道:“刚才那村妇在场,想必还有很多事情嫂夫人不便说出,现在也没有外人,就讲给雪某听吧。”
“娘,雪公子是夫君的朋友,他能猜到夫君去了何处。雪公子,其实我在草棚里面还发现一些东西。”何雁慈领着雪君湘进了草棚,把那些绣了花纹的上好衣服拿给雪公子看。
“果然。”雪公子捧起那衣服,明白了就里。
“雪公子?”何雁慈看雪公子频频点头,心里更是高兴,“雪公子,您肯定我夫君在何处了么?”
“是,肯定。不过……”雪公子皱了下眉头,心说如果照自己所想,那么事情可就难办了些。
“不过什么,您说。”何雁慈看雪公子犹豫,便有些着急。
“你如果按照我说的方法应该能找到他,不过既便你找到他,你想和他在一起也得费些力气,中间定然也要经历很多波折,甚至还不成功。”雪公子琢磨了一下,觉得如果让何雁慈去找谭渊,可能谭渊是高兴的,可那个人就会不高兴。但毕竟谭渊才是自己的朋友,而且从谭渊那日对自己的态度看,他是对面前这叫何雁慈的女子有意,所以……自己还是成全他们吧。
“我什么都不怕。只要能找到我夫君,纵是刀山火海我也会去闯。”何雁慈咬住嘴唇,握紧拳头。
“这是什么话?虽说他是你夫君,可你不能总抛头露面,费尽心力找他啊。”何雁慈的娘听了女儿这话便狠狠瞪了雪公子一眼,心说只有你们这种大家公子才考虑什么风花雪月,哪里懂得过日子的苦?
“娘!如果我找不到夫君,我就当他死了,这辈子为他守寡。”何雁慈冲着她娘皱眉。
守寡?谭渊,你这小娘子果然很好玩嘛。雪公子看何雁慈不像是开玩笑,便微笑道:“嫂夫人不要慌张,肯定能找到,他没事。我跟你说,你先去山西大同府,然后……”雪公子如此这般、这般如此地嘱咐了一遍,听得何雁慈跟她娘的眼睛都圆了。
“这怎么行?我女儿从未出过远门。妇道人家,没有夫婿陪伴怎么象话。何况她要真按你说的那话去做,成何体统?不行,绝对不行啊。”何雁慈的娘拽过何雁慈,死死拉住,瞪着雪公子。
“呵呵,不必担忧。在下可以派人送嫂夫人去大同府,不过到了哪里,在下就帮不上忙了,一切都靠嫂夫人自己的努力了。”雪公子说话间从袖中掏出一把金瓜子:“嫂夫人,我说过从京城回来后给嫂夫人带些礼物。谭兄也说了,他比较喜欢贵重之物。我挑来选去,觉得只有这金瓜子又小巧又贵重,适合嫂夫人把玩。不过既然嫂夫人要去大同府寻谭兄,那么这些就先请老妇人先收起来吧。”
“雪公子!”何雁慈看到雪公子手里的金瓜子,不知所措,她回头看看娘,发现她娘的表情马上就变了,满脸堆笑地跟自己道:“雁慈,如果找不到他,你就马上回来,这钱够我们买个大宅子和田地,靠收租过日子了。”
“娘~~”何雁慈听了这话忍不住学谭渊翻了个白眼,心说真是让雪公子笑话了。她跟雪公子歉意一笑,推脱不要这礼物,可她娘极力反对,笑着收下了。
雪公子见多识广,对何雁慈她娘这种举止倒也没表现出什么。跟何雁慈母女二人告辞后,他便离开了草屋。
第二天,天还不亮,何雁慈在屋里就听到外面有人叫自己的名字,语气恭敬。她和她娘推门一看,是几个江湖打扮的人,个个携刀带枪,有的脸上还有疤。他们表情严肃,看到何雁慈就恭敬地施礼,请何雁慈登上身后一辆豪华的马车,准备启程上路。
何雁慈的娘看到那几个人,心里害怕,拉着何雁慈的衣袖不让她走。那几个人见此,便从马车里面拽出来个小丫头,推到何雁慈面前说这是雪公子找来照顾她娘的人,说罢还递给何雁慈一封信。何雁慈打开,看里面都是宽慰之言,心下稍安。她别了母亲,在那些人的保护下就踏上了去大同府寻夫之路。
第十三章
站在大同府的街头,何雁慈挥手跟保护自己来这里的那些人告别。那几个人高马大的汉子说雪公子吩咐了,只要到了这里,一切就只能靠她自己,他们几人要按照命令离开。
都要靠自己了,可是雪公子说得那些招数真的管用么?何雁慈抬眼望天,发现这早晨的云彩很美,天也蓝,让自己不由生出勇气,希望好景也带来好运。
“请问大叔,昌文街在哪里?”何雁慈此时已经换了妇人的打扮,跟街上的摊贩打招呼便也开得了口了。
“昌文街,就那边。你走到街口,往左拐,然后在右首边向右走到头,然后……”摊贩罗嗦了半天,看何雁慈背了个包袱,便热络道:“小娘子是外乡人?吃早饭了没有?我这里的面片汤可是全大同府出名的,小娘子不来一碗?”
“啊,好吧,谢谢。”何雁慈听那人挥汗如雨讲了半天,心里过意不去,便掏出几个铜钱买了碗面片汤。她喝了两口,算是给自己壮胆,才按照那小贩指的路走去。
小贩指的路没错,可路途比何雁慈想得远些。何雁慈是天亮不久后到的大同,那时小贩们刚出摊,行人也不多,可她走到那昌文街的街口时,满街的摊贩们早已扯开了嗓子叫嚷,人也多了起来。让何雁慈看着心里更加慌乱。
怎么办,当时听了雪公子的吩咐,头脑便热了起来,没想到临到这里,还是腿脚打颤。毕竟自己一个姑娘家,那样做有些不成体统。何雁慈左看右看,脸上越来越红。她捂住脸,觉得头顶在冒烟。
“小娘子,你没事吧?”一个路过的大娘看何雁慈的脸色异样,便好心上前。
“没、没事。”何雁慈跟那大娘道谢,想到雪公子说的那些话,又想到自己一定要找到谭渊,便深深吸了口气。颤颤巍巍往前走了几步,当着全街的行人大喊了三个字—;—;
谭、画、眉!
“谭~~画~~眉~~”看到行人对自己纷纷投射各异目光,何雁慈脸上更红。那日雪公子跟她的耳语就是:你到了大同府就去昌文街上喊“谭画眉”三个字,这时如果有人劝你不要喊,你也不要理会,只管喊下去。到时候见机行事,就能找到你的夫君。
喊夫君的名字倒是可以理解,可见机行事是什么意思呢?何雁慈想不通,但忆起雪公子的模样也不像是在捉弄自己,便又红着脸,扯了嗓子又喊了声:“谭~~画~~眉~~”
刚才那一喊,已经有不少本地人对何雁慈指指点点。何雁慈又喊了这么一嗓子,围观的人就更多,他们窃窃私语,可表情不像是在嘲笑,反而是像在害怕。
何雁慈没有注意到这点,她低着头,双手捂住脸,闭上眼睛,豁出命一样继续喊着“谭画眉”三个字,直至旁边围观的人越来越多,甚至连小贩都有丢下生意跑来看的。
“小娘子,小娘子?”刚才跟何雁慈打招呼的大娘没有走远,她听到何雁慈喊那三个字,马上就瞪大了眼睛,跑回来拽拽何雁慈的衣襟。
“大娘?”何雁慈感觉有人拽自己,便睁开眼睛,猜眼前的大娘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小娘子,看你的打扮也知道你是外乡人。你不是被谁骗了吧?”那大娘瞧瞧周围的人,压低嗓子在何雁慈耳边道:“小娘子,那三个字在大同府可不能随便说,更何况是当着这么多人乱喊?谁要是给了你钱,你就赶紧把钱还给人家,不然惹祸上身,官府都管不了你。”
“可、可……”何雁慈蹙眉,心说可我喊我夫君的名字有什么错误,官府总不能不让我喊。她犹豫了一下,发现旁边围观的人里面也有几个人点头,似乎是听到并同意了眼前大娘的说法。
“可什么啊,你快走吧,不然让那家人听到可不得了。”那大娘紧张地四处看看,像是害怕什么一样转身走掉了。
咦?为什么她这么害怕呢?何雁慈看着那好心大娘的背影,觉得她好像在仓惶逃窜一样。她又看看周围还没散去的人,却有很多带着一副看好戏的嘴脸。
“小娘子,你怎么不去谭府喊啊,在这里喊,没什么意思嘛。”人群中有个流里流气的男子瞧何雁慈有几分姿色,便垂涎上前,想要摸何雁慈的手。
“谭府在哪里?”何雁慈一听到“谭”字,心里莫名一喜,觉得好像有鼓在心中不停捶着,声音一下比一下结识、厚重,让自己紧张不已。她瞧着面前的无赖男子要对自己无礼,便从随身的包裹里面抽出了谭渊常用的砍草刀,微笑着将刀刃对准了那男子的手腕。
那无赖瞧何雁慈模样柔顺,没料到她竟然持刀相向,头上吓出无数冷汗,他抽回手,像是报复一样恨恨答道:“不就在昌文街的那头么?”说罢指了指街的那端。
“小娘子,别听这吃喝嫖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