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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别动,让我先来收拾他!”那个叫三儿的家伙恶狠狠地靠近沐风。
“给你出个主意,先把他的肠子挑出来,又解气,一时半会还死不了,让兄弟我也能过过瘾。”第一个人嘻皮笑脸插着嘴。
三儿回过头,“服了你丫!什么都要占一手……”
趁敌人说话的功夫,短暂的休息让沐风从疼痛中稍许恢复。顾不得细想自己为何有了超乎寻常的预感,沐风飞快的扫视着周围,发现刚才脱手的铁棍就在不远。此时,三儿拿着刀,已经来到身前。
第十二章 绝处逢生
“等下,既然我要死,能不能让我死个明白?你们为什么要杀我?”沐风装出一副比自己实际情况更为虚弱的样子,希望能麻痹对手,拖延时间;同时右手悄悄在地上摸索着。
“你看到我们,就得死。”
“我来这里,只是找我的朋友,我们本来井水不犯河水的。”沐风明知道他们和小炎失踪有关,却故意这么说;说话间,右手已经扣住了一个铁套环。
“你不就是找严老头的小崽子吗?我们刚从大狱里跑出来,想用他套点钱花花……”
话未说完,被刀疤脸打断:“德子,你说的够多了,让三儿赶快动手……”
不能再等了,沐风抓住最后的时机,抬起右脚,用尽全身力气,踢到了三儿的肚子上,这脚的威力,足以把三十米外的足球流星般射进大门;三儿在一声闷哼中,象被踢爆的足球一样,委顿在地;与此同时,沐风借助这一脚的反弹,从地上迅速坐起来,把铁环掷向挥舞着铁棍,向自己扑来的得子。昏暗中,本来视物困难,再加上出手突然,得子“哎哟”一声,脸着着实实同铁套环来了个高速对撞,顿时开了花。
一下放倒了最近的两个敌人,沐风咬着牙,忍痛从地上爬起来,跌跌撞撞的去够旁边的钢筋棍;余光中,忽然发现一个黑影,裹挟在一股钝器声势惊人的破空之风中,瞬间窜到自己右前方。
沐风心中一骇,自知即非空手,以现在的体力,也绝难抵挡。更何况,刀疤脸已然出手,自己要停下来捡铁棍,无疑和送死无异。当下心念急转,扑地躲闪,避开了封住去路的兜头一击。刀疤脸一击不中,当然不给沐风喘息的机会,随即跨上一步,轮圆了胳膊又是一下。沐风也不停留,不退反进,居然向刀疤脸的方向滚了过去。因为沐风算准敌人急于结果自己,必会全力出击,所以才冒险近身,让对方力大势沉的武器优势发挥不出。
果然,刀疤脸的棍子再次落空,而且收势不住,带着身体径直往前冲了过去。沐风则借着前滚的惯性,顺势剪腿横扫;刀疤脸几乎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绊倒在沐风的腿上,四仰八叉的摔了个嘴啃泥。
沐风爬起来,想再补上几脚,谁知腿一软,不由自主坐回地上;肋部的疼痛尖锐刺痛着神经,身体竟虚弱的使不出半分力气。
片刻的喘息,已让刀疤脸翻过身,一脚踹到沐风肚子上。沐风眼前金星乱冒,疼的全身缩成一团。刀疤脸趁机迅速拾起地上的铁棍,冲沐风挥去。不知道是因为力量太大,还是没有从刚才那交的晕眩中恢复过来,钢筋竟脱手而飞,狠狠砸到了无力躲闪的沐风身上。沐风惨叫一声,仿佛听到骨头喀嚓的碎裂声。
刀疤脸嘿嘿冷笑着,扑向沐风,狰狞的面孔在眼前不断扩大。
不能死!催心裂肺的痛楚,反倒激起沐风无比强大的求生的勇气;伸出手,沐风想抓住落在身边的铁棍,可胳膊却象灌了铅,重逾千斤,动弹不得。仿佛一瞬间,又象漫长的一年,沐风绝望的盯着这近在咫尺的武器,多么希望能拿到它,痛击敌人。
沐风的胳膊始终无力抬起;可奇迹,却意外出现了。
那地上的钢筋棍,竟然凭空弹起,好像被一种无形的力量操纵着,直飞出去。在场所有的人都目瞪口呆,包括沐风自己。刀疤脸则在一种绝不相信的神情中,被疾掷而来的棍子砸了个四脚朝天。
只是一瞬间,沐风忽然明白了什么:他知道,经过两天前的生死练历,自己已经和过去不一样了。
沐风又试探着盯着地上堆积的铁环。在他的目光中,无数铁环忽然剧烈的抖动起来,继而腾空而起,转眼间如蓄势喷发的火山,轰然四溅,铺天盖地罩住了三个歹徒。铁环在空中相互碰撞刮擦着,发出啁哳难听的声音;最后狠狠的砸落到地上,震耳欲聋。
当巨大的声响归于平静,只剩下不绝的呻吟哀嚎。
沐风缓缓坐起身,这忽然降临的神奇力量,象给他筋疲力尽的身体注入了兴奋剂。
他冷冷的看着三个歹徒,一个个头脸鲜血淋漓,形状惨不忍赌。
三人给铁环砸的瑟缩在角落里,已如惊弓之鸟,吓破了胆。现在终于有了逃命的机会,哪敢再起杀人的念头,不约而同,连滚带爬冲向楼梯口。
“站住!”,紧接着是一声频率极高的脆响,那尺把长的尖刀,象离弦之箭,深深射入水泥门框。
跑在最前边的得子就觉得面颊一凉,继而发现一把兀自颤动的刀柄插在眼前不到一寸处;冷汗倏的冒了出来,双腿颤抖,无论如何也走不动半步了。
跟在后边的“三儿”刚才给沐风伤的不轻,为了逃命才勉力支持。看到明晃晃的尖刀擦着自己的脑袋飞了过去,连吓带痛,瘫倒地上,再也爬不起来。
沐风把头转向离自己最近的刀疤脸。刀疤脸也正看着沐风,脸上满是惊骇恐怖之色,如同看着一个复仇的鬼魂。目光相对,刀疤脸忽然触电似的哆嗦了几下,竟扑通一声跪了下去,歇斯底里的大叫:“大哥,不,大爷!爷爷!饶了我吧!饶了我吧,千万别再做法了……”
方才手段毒辣的恶徒一下跪倒在地大叫爷爷,转变之快的确匪夷所思。沐风又好气又好笑,打断他变了调的哀求,问:“严教授的孙子在哪?”
“在地下室,”为了讨好沐风,刀疤脸挤出一副笑脸:“我们可一根毫毛都没敢碰他,大哥你看在要找人的分上,饶了我们兄弟三个吧。”发现沐风面无表情,忙不叠的又道:“要不要我带他上来见您,您才放心?对了,还有个箱子,是不是一起拿上来?”“滚吧,别让我再看到你们。”沐风低低说了一句,这一声对刀疤脸,无疑象死刑犯,碰到天下大赦的福音。三人争先恐后,一溜烟跑出门,只狠爹妈少生两条腿,片刻消失了踪影。
其实沐风放他们走,并非不想把歹徒绳之以法,只是心有余,力不足而已。刚才短暂的兴奋过去,尤其听到小炎安然无恙的消息后,心情一轻松,眼前就阵阵发黑,是强烈的精神作用下,才勉强没有晕倒。如果敌人不是吓破了胆,稍微观察下,便可发现沐风已经摇摇欲坠了。
凌乱的脚步声终于远去了。沐风再也坚持不住,觉得天旋地转,不由自主软倒地上。意识不断的模糊,仿佛三天没合眼,真想好好睡一觉,什么疼痛疲倦就都忘记了。
“不!”沐风忽然从那美妙的诱惑中恢复过来,竭力用仅存的力量和不可抑制的晕眩抗争着:“不能睡,还要救小炎,救卿苑,千万不能睡过去……”
第十三章 雪中回忆
下雪了。
雪花一团一团的,在天空飞舞;软软的,白白的,象一群顽皮的小天使,伴着风儿追逐嬉戏;即便快落到地上,却倏的转了一个圈子,再晃晃悠悠,懒懒的扬撒开去。
雪不停的下着,校园里的白杨树很快便包裹在晶莹剔透的银色盔甲中,更显的挺拔俊逸;而平时沉稳庄重的松树,在雪花的装扮下,叶子毛茸茸,胖乎乎,甚是惹人喜爱。
好一个银装素裹的世界。
卿苑终于忍不住,睁着漆黑的大眼睛,任一朵细小的白绒花挂在长长的睫毛上,伸手碰了碰饱满肥厚的松叶宝宝,树枝上的积雪呼啦拉滑落下来,劈头盖脸下了一场“局部暴风雪”。卿苑、沐风来不及逃跑,顿时成了一对霜鬓白头的“老伯伯”,“老婆婆”。
两人拉着手,相视大笑。一个想法不约而同出现在彼此心里,几十年后,当他们真的霜鬓白头,是否也能象现在这样手拉手,同醉于雪后初霁的美丽景色呢?
“噗!”一个雪球打到了卿苑的身上;紧接着传来清脆的笑声,“坏卿卿,不陪我们来操场打雪仗,原来偷偷会男朋友哦!”
“重色轻友哇……”
“重色轻友的卿卿,人人得而诛之。”
“二姐说的对,姐妹们并肩子上啊!”
除了卿苑添风至极的同舍姐妹们,谁还能如此怪话连篇,七嘴八舌,纠缠不清?
卿苑蹲下身,飞快的攒个雪球,扔了出去,笑道:“臭二姐,看我先诛了你,诛不了晚上便大讲鬼故事……”威胁的话儿没说完,五六个雪球已经噼里啪啦的迎面甩至。卿苑吓的忘了后边的说辞,嬉笑着正欲抱头鼠窜,忽然——
——忽然,卿苑的纤腰一紧,沐风已把她揽到怀中,身形半转,用宽阔结实的脊背挡住了雪球的“枪林弹雨”,仿佛也挡住了刺骨的风,飘飞的雪,挡住了外界一切的嘈杂喧嚣。在他渊临岳峙的脊背那一边,只剩下无尽的温暖,安全。
沐风感到卿苑在怀中轻轻战栗了一下,手上的她软的就象随时要化掉一样。一片绚美的红晕在卿苑粉雕玉琢的脸上立刻扩散开去,直红到她小小的尖下巴,红到原本白皙无瑕的脖颈。
她怎么也没想到,梦幻中的第一次拥抱会在这样的时间,这样的地点不经意的出现。
卿苑的羞涩,如一股强烈的电流袭过沐风。沐风的头脑瞬间空白一片,忘了自己身在何处,忘了周围的同学,只是紧紧的搂着卿苑,呆呆的看着她,身体的每个细胞都为一种莫名的震撼而欢呼雀跃,为第一次亲密接触的魔力沉迷陶醉。
浩大纷繁的世界仿佛只剩下他们两人,在飘飞的白雪中,苍茫的天地间,感受着彼此动人的心跳和呼吸,全然不知周围的同学们你眼我眼后,笑闹着一哄而散。
似乎过了很久,卿苑忽然挣扎出沐风的怀抱,眼睛看着脚尖,睫毛在红扑扑的脸上投下一弯浅浅的弧,嗔道:“回宿舍,我会给她们说死的。”
她生气了?沐风有点心虚的看着卿苑,也觉得情急之下,自己的“英雄救美”行动过于卤莽。
“你这一抱,差点要了我的小命……”卿苑的脸更红了。
沐风听了心中一荡,原来的担心顿时抛到了九霄云外,暗自欢喜:难道她也和我一样,有这种销魂蚀骨的要命感觉?正飘飘欲仙时,卿苑继续道:“那么使劲,差点让你勒死啦!”
啊,原来是这样!
沐风不由的一阵泄气。想到刚才纯粹是自做多情,失望之色溢于言表:“对不起,我是怕……”
“怕什么呀?”卿苑凶巴巴的打断了沐风的话,忽闪忽闪的大眼睛扫过张口结舌的沐风,小嘴一抿,才道:“下次轻点就成了嘛,大笨牛!”牛字出口,人已经笑着跑开了。
她怎么跑了?沐风一愣,随即明白了卿苑话中的情意。顿时,只觉得风在高歌,松在低吟,直想合着自然的美妙音乐,放声大笑。激情澎湃之余,不禁高高跃起,潇洒的打了个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