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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这座城市,两人这才见面。两家往来平凡,关系愈来愈密切。
当年,汤建民回到地方后,结识了现在的妻子,谈起了恋爱。为这事,组织上不知找汤建民谈过多少次话,让他断绝同她的往来,他就是不听。后来结婚了。为此,官一直没能升上去,至今还是一个小小的处长。
她弄不明白,人的权力为何这样平白无辜地给扼杀了!是上帝的旨意,还是人类自己在捉弄自己?是不是人人都要经历这种磨难才能心安理得地活着。
“妈,二姐,我回来了。”欧阳云进门后说道:“二姐,信。”
“谁来的信?”母亲问。
“可能是汤大哥来的信。”欧阳云答道。
她接过信仔细瞧了瞧笔迹,是汤玉安写给她的信。她急忙展开信笺。
“小茜:你好!
离别数日,心里总是惦念,不知近来如何?想必“琴”弹得颇有进展,我为你高兴。你身体不大好,要多注意休息,不可太劳累了。
走时,我忘了告诉魏思林,让他多费点心,耐着性子。他脾气不大好,遇事易急躁,特别对待异性,望你多多谅解他的不到之处。其实,他是一个大好人,他表面虽严肃,一脸凶神恶煞的样子,但内心比谁都慈善。人们说他是——仁慈的上帝。你千万不可激怒他!他不拘小节,不善辞令,喜好直来直去。你如果有事需要他帮忙,或者想说什么干脆点儿,他不会拒绝你。你腼腆,他比你还腼腆。
这次演出时间要延长,大约两个多月。我不回来魏思林不会撒手不管你,你尽可放心。
……”
看完信,她笑了。她觉得魏思林的的确确像汤玉安信中说得那种人,表面冷酷无情,心里却像“东郭先生”仁慈而真挚。打心儿里,她愈加敬佩他了,对他产生了爱慕之情。真是羞死人了。她脸额突地泛起红晕。
“二姐,汤大哥演出什么时候回来?”小云问。
“你问这干吗?”她没好气地瞪了弟弟一眼。
“我问问吗。”
“还有一个多月。”
“还有那么长时间啊?看样子这吉它是学不成了。”
“你急什么?昨晚不是说好了吗。”
“那要等十多天……我们班里好多同学都会弹吉它,就我不会。再说,我跟同学说了,魏思林要收我做徒弟。”
“你……你这不是无中生有吗?八字还没一撇,竟说字成了。”她愈想愈气恼。
“发生什么事那?吵什么?”母亲在厨房问道。
“昨晚,你不是答应我了吗。”
“真气死人。昨晚,我只是说把你引见给魏思林,并没说他肯教你。”
欧阳云耷拉着脑袋瓜无话可说。
“谁是魏思林?是干什么的?”欧母走出厨房问道。
“妈,这不管你的事,是小云自作自受。”
“什么事啊?”欧母没听出名堂:“你做姐姐的不能帮帮弟弟吗?小云,有什么事对妈说,妈帮你。”
姐弟俩哭笑不得。
吃过午饭,她弹了半小时琴。大约一点半钟左右,她去了乐团。她去碰碰运气。昨天分手时忘了和魏思林约定下次上课时间?魏思林也没说。如果他在,那皆大欢喜,假如不在的话也没什么,只不过多跑了一节路。
传达室的人告诉她:“乐团今天休息,晚上没演出……魏思林没来。”她想去“清目路28号”,但又怕魏思林不在家。想来想去,还是放弃了这念头,扫兴而归。在回来的路上,她遇见了汤玉安的妹子——汤玉沁,两人聊了一会儿。汤玉沁比她大三岁,身材比她高约2厘米,略有些胖;相貌虽不如她,但一双眼睛流露出的光彩,像雨后的钻石,水灵灵的。她与汤玉沁好长时间未见面了,上次见面还是一个月前,汤玉沁陪他爸爸来家里,她正好要去学校补习功课,没时间陪她,打了个招呼就去了。
“你认识魏思林?”汤玉沁问道。
她把认识魏思林的过程说了出来,语气里、眼神里流露出一种对魏思林的敬意。现在,每当一提起魏思林,她眼睛里总是闪烁光彩,连她自己也不明白世怎么一回事情?她是否爱上他了?她还不敢肯定。
“魏思林脾气古怪,刚愎自用,喜好我行我素。”汤玉沁说。
她身有体会地点点头:“不过,真正和他交谈起来,却又不是那么回事情,那种人,挺健谈的。”
“我就看不惯他,专横傲慢。”
“你好像对他有成见?”
“成见?我对他有什么成见?他值得我有成见吗?”汤玉沁表现出一副轻视的样子。
听到这番话,她心里纳罕起来?汤玉沁为何颇有成见?她对魏思林挺熟悉也很了解!她哥哥毕竟是魏思林的老师,师徒间经常往来,她是近水楼台先得月。在魏思林心目中汤玉安是主宰他的救世主。假如她不相识魏思林,也和他没什么交往过,有所偏见到情有可原,一旦与他相识,交往,很快就会消除偏见,同时会产生新的认识,并且拿他当作知己,好朋友,甚至力排他人占为己有。然而汤玉沁为什么呢?她猜测不出来。
平时,她与汤玉沁交往不多,相互间不是十分的了解,她上她家只是看望她的父母或去找汤玉安,偶然见面也只是问候一番,闲聊几句,再说那时她还不认识魏思林,何况也谈不上什么问题。
汤玉沁与她说话时,总喜欢摆出一副老大姐的口气,她已习以为常。
第五部第七十章
晚上,不知怎么搞的,她鬼使神差的来到清目路,在巷口徘徊了好一阵子,心里“咚咚”直作响。她没有勇气跨进巷口。院子里进出的男女老少注视她,不时有人上前询问,找谁?她羞赧的不能自持,但又不好意思明说,只能撒谎:“等人。”这可能就是青春期的萌动吧!
今晚魏思林没演出,正在家练吉它。
时间一分一秒地逝去,催促她。她终于鼓足勇气走进巷子,来到魏思林家,敲了敲门。
见到她,魏思林异常的惊喜。
昨天分手,两人都忘了约定下次上课时间。演出完,魏思林才想起来,懊悔不休。早晨起床,他犹豫不觉,担心自己去了乐团,她却没来?又怕自己没去她却来了,翻来覆去,还是决定去一趟,免得大家误会。谁知道,吃过午饭又被其他事情耽搁了一阵子,待他去琴房已经3点钟了。打3点一直待到4点未见她人影儿,他扫兴而归。
“请坐。”魏思林招呼道。
她犹豫了一下,坐下身。
“你有事吗?”
“没事。我来告诉你,明天学院派人送邀请书,邀请你参加我们学院的联欢晚会……顺便我来拿书稿。”
魏思林一怔:“你行动蛮快的吗?”
她嫣然一笑。
“你是学什么专业的?”
“外交。”
“怪不得?我在同外交官打交道。”魏思林微微一笑说:“你怎么知道今晚我在家?”
“下午我去了乐团,你不在。传达室的人告诉我今晚你们没演出。我是来碰碰运气。”
“你下午几点钟去的乐团?”魏思林纳闷儿:“我没听传达室的人说吗?”
“两点钟。”
他恍然大悟。原来她去乐团时传达室还没交班。
“昨天分手,我忘告诉你让你晚点来。”他避而不谈自己的事。
“走时,我也没问你。”她有点羞赧:“汤老师来信了,说演出要延长一个月。”
“我早就猜到了。”魏思林头一仰说:“走时,我就对他说这次演出时间长,早则一个半月,晚则两个月。他就是不信!说‘最多一个月。’”他笑了笑说:“信上还说什么?”
“他让我转告你,让你教琴教到他回来。”她没敢直言:“让你教我”。
“看样子,我只能从命了。”他摇摇头说:“计划中的兑现是罕见的。”
她不明白他意思。
“你和汤老师是亲戚?”魏思林问。
“我父亲和汤老师的爸爸过去是战友,同在一个部队当兵……”她把她家与汤玉安家的关系告诉他。
“你父亲是个军人?”
她点点头:“在军区后勤部。”忽然她想起来了:“我不知道你需要什么,也没什么好的送你,送你一条烟。”她从书包里拿出香烟。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是代人教琴,用不着这样。你把烟带回去。”
“我……”
魏思林笑着说:“你不用客气。我们俩是师兄妹,师兄代师傅教师妹是理所应当的,你说是不是?”
她仰望他?打心儿里,她希望他收下,虽说这烟不成大体,也拿不出手,但却表示着她的一点儿心意。
“你知不知道,吃人家的嘴软,拿人家的手短,我可不做这种事情。……你父亲抽烟吗?拿回去给他抽。”
听到这番话,她心里是又好气又好笑,自己偷偷摸摸从父亲那里拿来烟,他却让她送回去,这岂不是不打自招吗?亏得他想出这馊主意!真有意思。我是一番好心,他却不领情,是固执还是以为我图谋不轨?
“这是‘善恶悔’的手稿。”魏思林将一沓书稿交给她:“你看后不要见笑,帮我修改修改!不妥的地方删去。另外,我有一些曲谱都是外文版,能不能帮我翻译一下。”
她接过曲谱仔细看了一下:“德文我不太熟悉。不过,我可以请人帮忙翻译。”
“到底是学外语的,一眼就能看出哪国文字。我一直以为上面标注的是英文。”魏思林晃了晃脑瓜子说:“翻译难不难?”
“不太难。”她摇摇头。
“你今年多大?”
“二十一岁。”
“二十一岁……”魏思林自语道。
打心儿里,他敬佩她,年岁不大,颇有学问,将来大学毕业做个外交官着实得了不起。世界之大民族之多,光语言更是不计其数。一个中国,光民族,就有五十多个,那语言又有多少种啊?国语、地方语言、民族语言少说百来十种。
“你心愿是什么?将来是不是做一个外交官。”
“不一定。说不定分配到外事局,专门接待外宾。就看国家分配了。”
魏思林点头。
时间不知不觉过去了一个钟头,谁都没在意,也不愿意停止这交谈,话不知不觉越说越多。可是说了半天的话,魏思林连一杯水也没倒给她。不过,此刻她期待的倒不是茶水,而是希望魏思林能弹奏一曲“吉它曲”或是唱一首歌。
“你为何想学吉它?”不知什么原因,魏思林问起此事。
“好听。”
“就因为好听吗?”他逼视她。
她点点头:“我们学校好多同学都在学弹吉它,连中学生都在疯迷吉它。”
“这不影响学习吗?再说唱出来的歌曲是‘黄色’歌曲,你不认为颓靡吗?”
“这是一种偏见。”她振振有辞地说道。
魏思林笑了笑,没做声。
正在这节骨眼儿,门口出现了一位中年妇女:“请问,魏老师在家吗?”
“我是魏思林。”魏思林起身道。
“魏老师您好!我是程雨达的母亲,有点儿事找你谈谈,你有空吗?”
“什么事?”
“这些日子,雨达上班经常旷工迟到,他爸爸说了他几句,他非但不听,还骂我们,说我们做父母的老顽固,目光短浅。你看,这哪像做儿子说的话?他爸爸一气之下打了他一巴掌,他火了,用刀把桌子给劈了。这还了得。这不是要出人命案吗?往后,他翅膀硬了还有我们老俩口过的日子吗?魏老师,你是他的老师,他挺崇拜你!我们夫妻俩求求你帮忙劝导劝导他……”
“他怎么这个样子……”魏思林疑惑了。他不相信程雨达会做出这种蛮横无理的事情?看他那样子也不会蛮横到这种无知的地步。
“以前这样吗?”
“以前不这样。现在……不知怎么搞的……”程母停住话音,好像有什么难以启齿的话说不出口来。
“伯母,你放心好啦!我会说说他。”魏思林安慰道。
“那谢谢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