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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妹,晚上去跳舞吗?”
“跳舞?去哪儿跳舞?”婉琼正在水边玩耍,听说晚上去跳舞,急忙爬上岸。
芮晓峰把刚才说的话重复了一遍。
“我们先回去吃饭,然后约定舞厅门口集合不好吗?”婉琼显得不太乐意那样去做。
芮晓峰一时答不上话来,只能乞求婉丽帮助自己解决这较为辣手的事情。
“你不愿意,那你回去吃饭好了,我们没时间等你。”婉丽满腹不高兴的样子。
其实,婉琼并不是不愿意在外面吃饭,只是叫芮晓峰请客有点儿过意不去,毕竟他和她不太熟悉,初次见面就让人家请客,实在过意不去。
“好吧,那就在外面吃饭。不过,饭店由我来选择,行吗?”
芮晓峰高兴地点点头,只要婉琼愿意,即使让他上刀山下火海也心甘情愿。
三人欢快地交谈着。
第三部第四十五章
吃过午饭,魏思林和柳娴去“潮音洞”和“观音跳”观光了。
中午,柳妻一时高兴开了戒,特地买了一瓶白酒,让老伴与魏思林喝了一气。丈夫多贪了两杯,身子骨有些不大舒服回旅店休息了。
柳妻内疚了,一时的高兴反而害了丈夫。她没随同女儿外出游览,而是留了下来照顾老伴。
昨晚,老俩口也去了海滩,目的是看一看女儿和魏思林。他俩在海边踱了好大一会儿工夫,才在“百步沙”右拐角的岩石上瞧见他俩。女儿那身白色的连衣裙多远地醒目在那里。老俩口站在距离他俩约20米的地方瞧着他们。柳妻瞧见女儿依偎在魏思林的怀里,魏思林搂着她情意绵绵,沉浸在一种美好的、柔和的情绪中。柳妻心情惬意,像是心里注满了蜜,脸庞被笑容笼罩着。丈夫想上前打招呼,却被她阻止了。她不允许丈夫这么做,这么做女儿会不高兴,魏思林也很尴尬。老夫妻俩在海边待了足足20分钟,女儿和魏思林连头也没转动一下。
年轻人陶醉在自己的天地里,四周的一切都是静止的,多余的。
“老柳啊,你说魏思林会真心爱小娴吗?”在回来的路上,柳妻和丈夫唠叨开。
“我想会吧!不过,现在的年轻人对爱情和婚姻的理解与我们那个时代不同。过去,我们思想单纯,守旧,婚姻大多由父母包办!婚前几乎没谈过恋爱,彼此双方也不了解?婚姻只是为了生存,负有一种责任感和使命感,有个依托和依靠,其次是生儿育女,享受天伦之乐。现在的年轻人,聪明,思想活跃,在爱情和婚姻方面喜好独立自主,选择对象只是从自身的利益考虑,由不得父母。他们不知道什么叫做责任和使命?他们在爱情和婚姻方面喜好我行我素。他们把两者可以结合为一体,也可以分裂开来。他们认为爱情是美好的,幸福的,充满了绚丽的光彩,像彩虹,像明月,既朦胧又清晰,太朦胧,太暗淡了没多大价值,太清晰,太明确了又一目了然,似明似暗最赋有幻想力。而婚姻就跟枷锁一般,捆住了两颗炽烈动荡的心。责任、义务……他们没这心里准备。婚前——恋爱,只是美好浮躁的词汇,谁对谁都不负有责任和义务,只是用美丽动听的话语赢得对方就足可以说明问题。婚后谁对谁都不负有责任和义务,甚至对亲生的孩子也是一样不存在责任和义务。”
“我问魏思林是否真心实意地对小娴好!你和我说那么多大道理干吗?”柳妻埋怨了一顿。
其实,柳飞也回答不上来这既简单又复杂的问题,只能含糊其词地说道:“我想会吧”四个字。如果肯定的话,就很难表示清楚。这不怪,现在的年轻人,思想品质,对爱情和婚姻的看法与他们那个年代不同,谁正确,谁不正确,谁也说不清楚,也道不明白,总不能说时代在逆流而行吧?
妻子埋怨丈夫不关心女儿,柳飞却是一言难尽。他不是不关心女儿,而是难以启齿。现今的青年男女,坐在一起搂搂抱抱是很正常的事情,外国人还亲嘴、睡觉呢。如果按照妻子的意思,“你们是不是谈恋爱?”女儿肯定会回绝他!甚至说他多管闲事。他毕竟不是为人之母亲。“女人的事应该女人去管!”可妻子偏偏叫他一个大男人去管。这种事,管得好皆大欢喜,管得不好所有罪责全都落在他一个人头上。
女儿对魏思林爱慕和倾心,这就能说明她和他相爱了吗?女人,你只要关心她,爱护她,甚至怜悯她,她就会依偎你的怀里,亲吻你,你不必拘束,便可大胆地搂抱她;如果你再向她诉说你心中的隐密和痛苦,用眼泪去侵袭她内心最脆弱的一面(女人见不得眼泪),她会不顾一切地帮助你!因为这种方法女人常常使用他,从而,也就习以为常了。他只敢肯定一点:魏思林是一个真挚、朴实的人,不会做出那种伤天害理的事情!只有等待,耐心地等待。
其实,妻子有意这么做是让丈夫多多关心关心女儿,免得一问起女儿的事情,他总是敷衍了事,搪塞几句,好像有意回避什么。
上午,四人去了“心字石”和“二龟听法”处游览了一番。在“心字石”四人合影留恋,后来,女儿硬是拽着魏思林合影了一张双人照。打这一点不难看出,女儿对魏思林是动真格的。还有,中午吃饭时,女儿拣了一只大海蟹将蟹爪、蟹壳去掉,弄得好端端地放在魏思林的碗里,当时,丈夫用脚尖碰了碰她。她看后既欢快又生气。女儿是自己的,可是从来没对爸爸妈妈这么体贴过,对自己的老师却是那样的殷勤,实让她嫉妒。
爱情的力量大于一切。
“老姐,你女儿呢?”旅店老板笑眯眯地走过来。
“噢,她去观音跳啦。”
“你女儿长得真漂亮,像仙女一般。那小青年一定是你未来的女婿喽?”
柳妻满脸笑容,点头应允。
“真是天生的一对。”女老板赞叹不啻。
女老板这么赞美女儿和魏思林,柳妻心里愈加激动不止,简直飘飘然了。她又和丈夫唠叨开了。
“你能不能和小魏谈一谈?”
“谈什么?”
“谈谈小娴的事啊。”
“这怎么好开口?我们邀请人家出来是旅游,你和人家谈起女儿事,这岂不是让人笑话,以为我们图谋不轨!”丈夫表示不同意这么做。
柳妻想了想,觉得此话也对。是啊,不能让魏思林误会了他们。
“你觉得他俩能成吗?”
“很难说。”
“如果他俩真是那么回事我也就放心了。”柳妻叹了口气。
“你放心好了,回去后,我和魏思林谈一谈。你呢,最好找你宝贝女儿问问清楚,瞧瞧是不是那么回事情?”
“老柳啊,我想让小娴同魏思林去美国一趟,顺便让柳翔看看,你看行吗?”
“可以,我的夫人。不过,现在不是时候。”
柳妻发窘了,现在的确不是时候,他俩去美国算作什么呢?护照也没法办啊?她开始幻想起来,女儿和魏思林在“潮音洞”相互拥抱,相互亲吻。“娴,我爱你!我深深地爱着你!”魏思林亲切地对女儿说。“我也爱你!我的心早已被你偷去。”女儿紧紧搂抱着魏思林。“我们结婚吧?我现在正式向你求婚。”魏思林跪在女儿面前:“亲爱的柳娴,请接受我对你的爱!我请求你做我——魏思林的妻子。”“亲爱的魏思林,我接受你的爱!我愿做你的妻子,终身陪伴着你。不管走到天涯海角,不管贫穷富贵,永远相爱!”“你爸爸妈妈会接受我吗?”魏思林问。“他们会接受你。”两人狂热地拥抱在一起,热烈亲吻。一个是人见人爱,一个是人见人喜欢,有什么比这更幸福的呢?男人应该真挚、稳重、善良,女人应当烂漫、天真、纯洁,这才是天生的一对有情人,无可比拟。柳妻甜蜜地笑起来,脸颊有些红润显得羞赧。
说心里话,她真心希望女儿和魏思林是那么回事。希望他俩真诚地相爱。她更希望他俩结合。婚后,他们去美国,到柳娴大伯柳翔那里去。他不知来过多少封信催促他们一家子前往美国定居,然而丈夫和她都不愿去,美国远没有家乡好。“树叶归根,人老归乡!”我们已经老了,怎么再离乡背景?女儿和魏思林还很年轻。青年人应该闯荡世界,见见世面,在那里他们可以学习、生活、安家立业。有空,老俩口去看看他们,照顾照顾他们,多好啊!她越想心里越是乐滋滋的,越想越开心,仿佛这一切将会变为现实。
她坐在沙发上不知不觉睡着了。她梦见自己坐在家里,女儿穿着白色婚礼服,挽着魏思林的胳膊走进屋。
“妈,我和魏思林结婚了。”
“你们在哪儿举行的婚礼?”她惊喜般地望着他们。
“我们在‘天主教堂’举行的婚礼!是大伯为我们主持的仪式。”
“他对你俩满意吗?”
“非常满意。大伯已帮我们办好绿卡,让我们尽快到美国定居。”
“为什么尽快?”
“大伯非常喜欢魏思林,他说离不开我们。”
“不行,这件事要问你爸爸,他答应了才算数。”
“妈,你就答应了吧?飞机票都买好了,明天我们就得回美国。”女儿撒娇般地拽她。
柳妻惊醒,睁眼一瞧:只见旅店老板正用手推她。
“大姐,你醒一醒。这是船票,明天上午八点钟普陀山开往宁波的快轮。”
“你看我……这么眯着了。谢谢你!”
“不用谢!我见门开着,赶紧把票送来,要不,又忘了。”
“明天什么时间到宁波?”不知啥时候,柳飞也醒了。
“中午。”
夫妻俩送走店主来到百步沙,最后观望一眼沙滩上那激动人心的场面。
“走,去里面看看。”
“你想下海?早知道这样就别让魏思林他们去观音跳了。”柳妻露出担忧的神色。
“先进去看看,如果水不凉……”
“你身体行吗?”
“我想没问题。”
夫妻俩买了门票,穿过铁栅栏下到海边。柳飞触摸了一下海水,水温不是十分的凉。他兴致来了,脱去外套:“我下海了。”他那裸露肥厚的肌体——白净净的,表示他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学者,决非是个普普通通的城市人。
“你当心点儿。”瞧见丈夫满脸的激情,柳妻打心儿里欢快起来。她嘱咐丈夫的话只是一种义务。
柳飞往身上泼了些海水,活动了一下筋骨,朝大海深处游去。他动作熟练,身躯随着波涛上下起伏,优美无比,显出他是海的儿子。
柳飞,祖籍山东威海,祖辈都是渔民。从曾祖父开始,弃渔经商,往来于东南亚,主要经营北方的土特产和东南亚的橡胶业。后来父亲接替了家业,一面经商,一面办起了加工厂。他出生时,家境较好,兄弟俩,读书上学,并留学于德国。由于战争和饥荒,祖辈的家业大部分给毁了,哥哥留在了国外,后来去了法国和美国,他却毅然回到自己的祖国,回到抚育他的地方,照料双亲。
柳妻注目丈夫和海滩上戏谑的男女们,联想到女儿和魏思林也像这些男女在沙滩上欢腾般地奔跑,追逐;在水里愉快地调情、打斗。她情不自禁欢笑起来,脸上神情表露出生命的可望和延续。她朝四周张望,希望女儿和魏思林也在这里。
其实,柳娴和魏思林就在距离她不远的海滩上。魏思林躺在沙滩上,两眼凝注苍穹,柳娴依偎他的身旁,松软的秀发飘散他的脸额,像伏地柳枝,翩翩婆裟。
“你说这宇宙有没有边?”魏思林搂着柳娴。
“不知道。”柳娴移动了一下身体把肩膀和头靠向魏思林的胸口,两眼凝注他,端详着什么。
“我想,宇宙一定有个外壳。因为万物都有外廊,每一滴水,每一个细胞,只要是物,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