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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思林,以前你不是一直想找个医生做妻子吗?现在人就在面前,干吗不呢?”许兴雄劝说道。
“也不知怎么搞的,总是爱不起来。总是把她当作学生或者妹妹。有时候甚至把她看成是自己的女儿。”
“要我们帮忙吗?”显然,夏健荣是多此一举。然而,他真实的目的是想从魏思林嘴中探测出更多的东西,以至他们所做的努力不会前功尽弃。
“你如果不好意思挑名我来说。”许兴雄欣然说道。
其实,这件事魏思林挺辣手,他处在两个女人中间徘徊:一个是温柔、闲雅的柳娴;一个是潇洒、奔放的婉琼。他知道两人都爱他!这种爱——不是那种浅薄的爱,是诚挚的爱。两个人他都吻过,一个是主动地吻,一个是被动地吻,不管怎么说,他心里一直有种负罪感,觉得对不住她们!不管选择谁,痛苦将是浩大的,她们承受不了这种打击!她们会变痴,变得疯狂。不阐明的事理终就只是一个迷?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也只是追求!这是天性,不会带来灾难,充其量痛苦吧了,很快就会恢复过来。如果自己是个二十来岁的小伙子,问题也就简单了。年轻人,单纯、容易冲动,同时接触几个女孩子不存在罪责!他可以潇洒地说道:“我是娶老婆,多接触一些女孩子是为了更好的选择。终身大事不可草率、鲁莽,要过五关斩六将……”可是自己已经是三十来岁的人了,不存在单纯、冲动,更不存在潇洒地走一回,步步都得稳妥,既不能给别人带来痛苦也不能给自己带来灾难,稍有不慎,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啊!
人们说,男人女人像两块磁场很强的磁铁,挨近后,相互间吸引力大的无法描述,谁也控制不了谁,一旦磁力衰退各奔东西,但总不能“罪当祸首”吧。
“我们不谈这些,谈谈别的吧。”魏思林把话题岔开。
晚饭是在餐馆里吃的,因为许兴雄的爸爸妈妈不允许儿子随意在家里请客。
别看魏思林和夏健荣与许兴雄结识了那么多年,在许兴雄家恐怕没吃过几次饭,大多是在餐馆里炒上几个菜吃喝一通。
“上午我碰见了程雨达,他好像不像你们说的那么坏吗?”魏思林喝了一口酒,脸一仰。
“你呀,哪天被他卖了都不知道。”夏健荣冷笑了一声。
“希望你在我们面前别提程雨达。”许兴雄不满意地说道。
魏思林见他俩不高兴的样子也没说什么。他和许兴雄划了几拳,许兴雄输了三次,他输了一次。许兴雄不服气坚持再划几拳,最后还是输。
回到家,已是深夜11点。
今晚,魏思林喝了大约八两白酒,有点过量。此刻,不知怎么搞的,他心里尽念着柳娴和婉琼,很想见她们一面。可能是酒精在起作用吧?这会儿,他感到异常的寂寞和苦痛,泪水情不自禁“唰唰”地流淌下来。他竭力抑制自己,可是怎么也控制不住,就这么伤心地流眼泪,不时小声抽泣。不知过了多久,他迷迷糊糊睡着了,他梦见自己正和她俩尽情地玩耍,多么的年轻,多么的欢欣。“魏思林,我永远陪伴着你,不管走到天涯海角我跟随你。”柳娴情意绵绵。“魏思林,我永远爱戴你,不管贫穷还是富贵我将伴随你的身边。”婉琼热情炽烈。“魏思林,你不是说过,你失去我会死去吗?”一个憔悴的面容在他眼前晃动。
第三部第四十一章
魏思林终于佛戾了自己的意愿随柳娴一家子前往普陀山。
8点30分他们乘火车去了上海,在上海待了近6个小时,傍晚时分登上“普陀”号海轮。
“普陀”号是一艘中型客轮,长约50米,宽16米,分四层。底层是轮机房……二层设四等舱、三等舱和部分二等舱;三层设二等舱和部分三等舱(普陀号不设五等舱和头等舱,五等舱在这里叫做散铺);上层是驾驶舱和船员宿舍、工作室。二层,前半部是四等舱。以前这里是一个餐厅,现在被改成客舱,上下铺,能容纳四、五十号人。三等舱与二等舱设在船的中部和后部。三等舱,大约10来平米一间,上下铺,能容纳十二人;二等舱两人一间,约5平米,里面有个洗脸池。中层三等舱和二等舱与底层三等舱和二等舱相同。“普陀”号航速18节,到达普陀山准确时间——第二天早晨7点。
魏思林和柳飞住二层二等舱的内舱,两张单人铺上下错开呈90度摆放。柳娴和母亲住二层紧挨船舷的二等舱,上下铺。外舱壁是船的右舷。房间门对门。由于中央空调坏了,客舱里空气浑浊,闷热难熬。门虽然打开,但是船舱里连一丝微风也触觉不到。柳娴住的那间屋子有扇舷窗,窗子已经打开,风顺着船尾朝船头吹去,偶尔有一丝风飘进舱里旋转了一下子又消散了。看样子这风非得船启航后才会施舍大家。
“小魏,我们到甲板上吹吹风去。”柳飞热的吃不消了。
他俩穿过走道踏上楼梯来到左舷甲板。这里有风,风吹在身上有那么一丝凉意。靠船舱处的甲板上坐着、睡着尽是人。船舷边站满了乘客,大人、小孩排成一长条。前甲板有一扇铁栅栏门将前甲板和中甲板隔断开,显然是不允许乘客随意进入船头。他俩扫兴地穿过内舱通道向船尾走去。这里也是一道门将后舱与船尾隔断开。两人气喘喘的大眼瞪小眼。
海轮和江轮不同,江轮——船头至船尾,两舷,距离舱壁间有一条不足1米宽的走道相连接,前舱与船头有一道铁栅栏门。前舱是二等舱,为了安全起见,必须与普通舱隔离开。而海轮,由于海上风浪大,船头至船尾没有走道相连接,走道是从船头——船身中后部就被舱体隔断开,通向船尾是经过内舱通道。
他俩来到右舷甲板,找了一个人少的地方伫立船舷凝望江水,岸上美丽的建筑物早早亮起了灯火。江面上时不时驶过一艘艘满载货物的海轮、江轮、驳船;那一声声鸣放的气笛声和城市里的喧嚷声,汇成一组不十分协和的奏鸣曲。
一声鸣笛,“普陀”号起航了。
“小魏,我们去左舷甲板,看看上海外滩夜景。”
他俩来到左舷甲板。这里早已站满了人,一层一层,参差不齐。突然间,船身左右倾斜,人群像波浪般地晃悠。原来,一艘庞大的货轮从“普陀”号右舷驶过,激起的波涛尤如洪峰冲撞船体,使得“普陀”号在货轮面前显得渺小而不能自持。“普陀”号随即减慢速度与货轮拉开一段距离,缓慢地航行在拥挤不堪的黄浦江上。
“小魏,你认为中国经济发展的中心城市和港口城市应该选择哪里?从长远考虑?”柳飞触景生情地问道。
“我……选择上海。”魏思林想了一下说。
“你为何没选择深圳或者广州、天津?”
“上海工业基础雄厚,交通发达,港口优良,又毗连农业、轻工、电子、化学工业的大省江苏和浙江两省,而且临近东亚五个经济发达国家和地区的四个——日本、南朝鲜、台湾和香港。上海距离香港约八百三十海里;距离东南亚地区约一千多海里,比南朝鲜和日本还要近四百多海里。而深圳仅临近新加坡、香港和台湾三个发达地区。他既无工业基础,也无优良港口,交通并不发达,又与香港毗连,进出口必须依赖香港和广州;工业、农业基础较单薄,往后发展前景不会十分的看好,只能作为一个经济窗口和中转站。广州较为理想,临近东南亚发展中国家和地区,唯一缺陷,一旦香港回归中国,前景也不十分的看好,情况大致与深圳相同。天津由于地处发展中国家较远,临近的国家和地区基本上都是富裕国和经济保守国。”突然,他缄口不说了。
“你说下去。”柳飞颇感兴趣。
“我这是班门弄斧。”
“没关系,我们一起探讨探讨,不要过于认真。”
“发展经济,主要目标不应对内,而是对外;不是针对穷国,而是针对发展中国家和富裕国,其次,不在乎远和近,资源的贫乏和富饶,而是科学技术。比如日本,人口是中国的九分之一,国土二十九分之一,资源贫乏,它却跨入了世界经济大国的行列,产品几乎占据了全球大半个市场。其战略目标就是注重科学技术超前发展,目标既不是针对本国,也不是针对穷国,而是世界市场、发展中国家和富裕国家。换句话来说,五十年代,中国还是一个穷国,当时的日本,如果把目标针对中国或者其他贫穷国家的话,其经济发展将滞留不前。从经济发展角度来看,外向行和内向行很重要,发展经济应根据国力——国内市场的需要和国际市场的需求适当调整其经济战略。国内市场需要什么,自己能够生产和开发什么!国际市场需求什么,我们与高科技国家合作生产和开发什么!不能因为国内市场需求什么,而与高科技国家合作生产或者盲目进口。不能因为国际市场的需要,我们自己生产和开发产品。因为我们在技术、设备和资金方面不够雄厚。从当前情况来看,我们迫切需要的是技术和经济战略家而不是维持国内现有技术的战术家。我们应该学习蒙哥马利而不是隆美尔。”
“你研究过军事?”柳飞惊讶地问道。
“没研究过……看了一些书。”
“他俩都是世界公认的军事家,有什么不同吗?”
“蒙哥马利是个战略家兼战术家,而隆美尔只是一个战术家。前者从战略方面考虑较为周全,在作战方面善于稳扎稳打,步步为营。后者从战术角度,善于创新,敢于突破,而忽略了现有的能力、物力和战略思想上是否能与对手抗衡,长期的抗衡而不是短期的抗衡。不能只是昙花一现,来个一千多公里大溃退。”
“你知道我以前是干什么的吗?”
魏思林摇摇头。
“军人,在工程兵学院任教官。由于家庭成份……后来退役了。”
“你打过战吗?”
“我是文职教官,教授数学和运筹学。”
“哪年退役的?”
“六二年。”
“有二十年了。”
“转业时,我只是一个中尉。”
“爸爸,你们在这里啊?我找了你们好一大圈子。”柳娴来到面前。
“船头和船尾找过吗?”
“没有。”
“你不是说找了好一大圈子吗?”
“爸,你又开玩笑了。”忽然,她想起什么来:“妈叫你回去。”
“有什么秘密的事吗?”柳飞假装严肃地问道。
“我不知道。”
柳飞轻轻拍了拍女儿的后脑勺,说:“走吧,去见你妈。”
“你自己去吧。我在这儿待一会儿。”
柳飞走了。
魏思林趴在船舷栏杆上,两眼瞅着沿途停靠码头边的一艘艘外国远洋轮:巴拿马、荷兰、比利时……船的旗杆、吊杆上挂满了五彩缤纷的旗子,随风飘荡。
“魏老师,这船挂那么多旗子是干什么用的?”柳娴懵懂地指着外国轮船上悬挂的各式各样的旗子。
“这是信号旗,用作海上通讯。”瞧着柳娴疑惑不解的样子,他解释道:“在海上由于船与船,船与陆地较远,无法用无线电联络。比如说,请求帮助?何国籍船?请求靠港,就用旗子来表示意思。”
“你喜欢国外吗?想不想出国深造和定居?”她问道。
“我……只想出国看一看,像旅游一样绕一圈。”
“我大伯在美国。他一直希望我们去美国定居,加入美国籍。”
“这不是很好吗!”
“可是我爸爸妈妈不同意,说是去那里不习惯。”
“也是,在中国待惯了去哪儿都不习惯。你说是吗?”
柳娴深切地点点头:“你出来旅游高兴吗?”问话时,她心里异常地激动,从未有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