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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低头无语,心里一阵难堪、愧疚,陷入窘况中。忽然,她头脑一阵昏沉,两眼迷糊看不清东西;嘴唇翕动,一句话说也不出来。她知道自己老毛病又犯了。
幸亏汤玉安眼疾手快,一把抱住了她,她才没跌倒在地。
不知过了多久,她迷迷糊糊感觉到有人在解她的衬衫和胸罩的扣子,接着又脱下了她的裙子和内裤,最后……她拼命挣扎,然而整个身体疲软无力,像灌满了铅动荡不得。等她清醒过来,汤玉安赤裸着身体躺在她身边,她的身体已被剥得精光。她又一阵头昏目眩,心里好像有千军万马在里面奔腾。
一直到早晨,她完全清醒过来,汤玉安已经离去。写字桌上留有一封信:
“欧阳茜:您好!
当你醒来时,愿向你道一声:“对不起!”
我本想等你醒来后向你阐述我心中的一切后再离去,然而我没这勇气,我怕你不会饶恕或宽恕我,更会惩罚我,只有不辞而别,留下这封信,向你表白我的内心世界和对我的不公正和对你犯下的罪过。
小茜,你知道吗,我远是多么的爱你!我一直将爱深藏在心里,压抑着自己。当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就深深地迷恋上了你。那时,我发誓,将来一定娶你为妻,已拥有你为荣。如果不是你正在上大学,正在念书,不是你的家庭和我家庭的关系,不是为了你父母的面子,我俩早就建立了恋爱关系。然而,由于我的信任和宽容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孽,把你拱手让给了魏思林,这是我一生最大的悲剧,我死不瞑目!
当我得知你与魏思林谈恋爱时,你知道我的感受吗?犹如山崩地裂,犹如世界末日来临。我惊恐,愤怒,羞愧,不能自持……但我见到你受到伤害时,看到你痛苦的样子,我的心犹豫不决了。为了你的幸福,我曾想到过放弃,你的幸福也就是我的幸福,为了自己爱恋的女人的幸福牺牲自己,岂不是一件无私而光荣的吗!这证明自己是真心地,全心全意地爱恋她。
等待,再等待,哪怕等到魏思林抛弃你,或者你离开魏思林,我都会依然接受你,爱你依然如故。然而我做不到,痛苦像寄生虫寄生在我的血管里,无时无刻痛咬我的心。你越幸福,我心里就越痛苦,你越高兴,我心里就越悲伤,有时候简直要发疯,惟有自己惩罚自己来以度过这难以承受的时刻。特别在你遇到困难时,我的心就像被机器不停地搅动,心都要被搅碎了。然而,我只能面对你的照片偷偷哭泣,愿上帝保佑,让你回到我的身边。我痴心妄想,然而却白费心机,我不但等不到你的归来,却等来的是对你的处罚和与魏思林的结合,我痛心疾首,悔恨交加,后悔当初不应该让你认识魏思林。然而世界上是没有后悔药卖,我只能独自一人默默地吞噬苦果,喝下自己酿成的苦酒。
当昨晚你晕倒时,我抱着你,将你搂在自己怀里时,你柔软的身体,美丽苍白漂亮的脸孔都明明白白地告诉我,你是属于我的!我要得到你,拥有你,占有你。
在你面前,我永远是一个罪人,但在魏思林面前,我问心无愧。相当初,我让他代教钢琴,他就应该考虑到,你和我学琴一年多了,我从未向他提起过你,难道这一点不能说明原因,他不明白事理吗?再说,我和他无话不说,无事不谈,没什么秘密可言,为何偏偏不与他谈起你,这不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吗!即使再不拘小节,再愚蠢的人都会联想到或者猜测到你和我之间的关系,而他为何装聋作哑,一意孤行。哪怕他说一声,问一句,我都会坦白地告诉他。然而没有,什么都没有。他我行我素,目中无人,将痛苦和灾难交给别人,将幸福留给自己,其不是一个自私自利,不仁不意的小人吗?他才是一个真正的罪人,一个夺人所爱的罪犯。
魏思林无所顾忌地对你,他用不着为你的前途考虑,也用不着为你的父母和家庭考虑,也没有两家关系的制约,随心所欲,采取卑鄙下流的手段,先占有你的身躯,让你身败名裂,俯首称臣。我知道,一个女人,一生最神秘,最宝贵的就是“贞操”。一个女人一旦失去了贞操也就失去了一切……”
第七部第一零九章
冬季来临了,自然界开始萎缩,阴沉的乌云随着冷风像帷幕似的拉扯起来,大地被遮盖的一片昏暗。人们猜测,是否世界的末日来临了?冷风快速地穿过街道,穿过小巷,仿佛是上帝的使者在挨家挨户敲打着报警信号……
“要下雪了。”
“这个季节怎么会下雪呢?”魏思林一口否定了她的担忧。
她默默地望着门外,心里像被乌云压抑,阴沉沉的。她恍惚,恐惧。她不知该如何对魏思林说起那件难以启齿的事情。她明白,魏思林固执,崇拜汤玉安比竭诚的信徒信仰上帝还要竭诚,更何况自己还没有证据,魏思林死活是不会相信她说的话。
她想摆脱多少天来的哀伤和残酷的不干净的现实,像“冷鞭子”时不时抽打她的身心。她想摆脱,然而愈摆脱痛苦就愈大,只能在苦痛中哭泣。
“我回来半个月了,汤玉安怎么没来家里?”魏思林开始思念汤玉安了。
她缄默,心在抽泣。
“你怎么不说话?身体不舒服?”魏思林担心地问道。
“你觉得汤玉安这人怎么样?”她试探性地问了一句。
“这还用问我吗?好啊!你不也挺崇拜他吗?”魏思林不假思索地说道。
“他那么令你崇拜?”她像鼓足了气的皮球,硬邦邦的。
“他值得人爱,值得崇拜……”魏思林触景生情喃喃自语道:“我爱我的老师!如果我失去他,我将不存在这个世界,永远地消失掉。”他坚定地说道。
她茫然失望地瞅着魏思林。她不知该如何对待他?打心儿里,她有点怨恨,怨魏思林自私,愚昧无知,恨汤玉安不知施了什么魔力把魏思林牢牢控制在手心里,为他献身,为他抛弃家庭,抛弃一切。
“如果汤玉安是个坏人,是个流氓被枪毙了,你也为他消失?”
“对。”
“那我呢?我算什么?你能为别人去死,为何不能为你的妻子牺牲一切?”
“这是两回事情。”
“你是个骗子,流氓,和汤玉安一样都是骗子,流氓……”
“啪!”魏思林一巴掌无情地打在她的脸上:“请你不要侮辱我的老师。你可以侮辱我,但决不允许侮辱别人。”魏思林歇斯底里地嚷道。
她晕了,心随之破碎。多少天来的情感被他一巴掌打的无影无踪。这就是“爱”?!这就是她——日夜思念,为他献身的魏思林?!她不敢想象,那爱的誓言,爱的献身,爱的承诺……她跑出门外,漫无目的地跑啊,跑啊,满身心的凄苦。
这时候,她多么希望魏思林能够追她,拽她,哪怕喊上几句,也表示悔悟或对她的歉意。然而,身后却听不到他的呼唤声,连人影儿也没见到。她哭了,哭得多么的伤心,惨绝人寰。
她来到西陵湖的梅洲,这里是她和魏思林曾经倾吐过爱的誓言的地方。这里带给过她温情,欢乐,幸福,她难以忘怀。
“你爱我吗?”
“我爱你,永远的爱你!……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不管是贫穷还是富贵,永远相爱,永不分离。”
爱的誓言尽然变成冬季里被人遗忘了的秋季里的花草,看不到玉姿容貌,吻不见芳香。
她望着西陵湖,望着鸣山白塔,望着苍穹茫然呆滞。昏暗的湖面,空空荡荡的连一条船的影儿也没有,偶尔从枯萎的芦苇丛中飞起一只孤零零的野鸭子,煽动着翅膀拼命地飞呀,飞呀,然后消失在茫茫的湖心深处。她就像一只寒冬里被伙伴们抛弃了的野鸭子,迷失了方向,凄凉地、孤独地待在枯萎的芦苇中,冰冷的湖面上度过一生。
现在,她已无处可去,唯独能够去的地方就是曲晓颖家。曲晓颖能否接纳她,还是个未知数?两人只是同学,好朋友,长期住在那里终归不是个事,就像上一次住在汤玉安家一样,终究不是一个受欢迎的人。再说曲晓颖的爸爸妈妈知道她的事——违抗父母之命,违反规定,违背世俗与魏思林同居,不觉得羞耻。为这事,曲晓颖爸爸还教训过曲晓颖,叫曲晓颖不要学她,尽量和她少往来。再说事态如何发展,她还一无所知。魏思林只是打了她一耳光子,这并不代表她与他已到了绝情的地步,也不能说明魏思林不再爱她,她不再爱魏思林,而是自己无法开口向他说出事实真相。即使说明真相,魏思林未必就会相信?他是宁愿相信朋友而不会相信妻子!他是情愿相信男人而不会相信女人。他心目中,女人头发长,见识短,心胸狭窄,喜好嫉妒,喜好搬弄是非,这一点,无可非议。平时单位里的男同事来家里玩耍,或者来看望她,魏思林总是热情地招待他们,从不怀疑人家有什么图谋不轨的想法。有时,男同事陪她上街买东西,进进出出,魏思林也从不怨声载道,也不摆脸色给人家看,给她看。她问过魏思林,如果这样不好的话,以后不让他们来家里。魏思林却回答说,人为何不相信人。她问他,你心里有没有过不舒畅?魏思林说,从来就没有过。打这一点不难看出,魏思林的心胸要比一般人心胸宽广。假如换成别的男人或者女人,或者换成自己,女孩子来家里找魏思林,陪魏思林外出买东西,她的心就像被刀割似的难受,并且会胡乱猜疑,无中生有。即便心胸宽广,相信他们,心也好似被揪着,不得安宁。是不是自己不相信丈夫的缘故,还是不相信别的女人?或者怀疑丈夫图谋不轨,拈花惹草?别的女人想入非非,夺人所爱……
自打那天汤玉安对她施暴后,她精神恍惚,极度的恐惧,仿佛堕入了一个不见天日的深窟里,又仿佛自己站在万丈深渊,阴惨的边缘,一面战栗,一面心胆俱裂,全身心似乎全都凝固了。汤玉安已将她逼入绝境,无路可走。她要么跪地求饶,甘当罪人,任人欺凌,苟且偷生,要么纵身跳入悬崖,粉身碎骨,以示清白,别无其他选择。
她时常做噩梦,梦见魏思林用鞭子抽打她,辱骂她是一个溅货,一个害人的妖精。魏思林与她做爱时,她总感到有一种罪恶感,再也没有往日的激情所刻画的幸福的感受,像是遭受暴徒的欺凌和强暴,自己却无力反抗,只能默默地哭泣,惨绝人寰。
“你怎么那?身体不舒服?”魏思林问她。
她抑制心灵的苦痛和恐惧默默地点点头。她只能这样搪塞他,敷衍他。以往活泼可爱的她,现在变得越来越心神不定,战战兢兢。有时候魏思林话说重了一些,或者语气严厉了一些,她的身躯陡然惊颤起来,就像遇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她知道,在魏思林面前她总有一种负罪感,罪恶感。过去,一天不见魏思林,心里非常地思恋他,希望他不要离开她,陪伴她,而现在却生怕见到他,不希望他陪伴在自己身边,心里时常产生一种厌世感和追求死亡的愿望。
现在,她特别反感家里人来客往的弹琴唱歌,一旦这样,她就莫名其妙地发起火来,让人难堪。魏思林的许多好朋友和学生都被她无意中得罪了。为此事,魏思林和她争吵过,两人有生以来第一次吵架。魏思林说她变了,变得不可理喻,和以前的她截然不同的两个人。(魏思林一直以为,自她受到单位的处分,或者人们背后闲言碎语,恶意重伤,内心一时承受不了,压力过大,受到刺激而造成目前的这个样子)。
她自己也发觉这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