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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诚虚伪固执-第1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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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志为转移和改变的。
假如我们都能够坐下来冷静地思考一番,将发生的一切在大脑里仔细阅览一遍,不难发现,许多事都是我们贪婪,庸人自扰,自私自利,用虚伪和欺诈蒙蔽自己,蒙骗别人,以此隐瞒事实真相,隐瞒丑恶的一面。这不觉得可悲可耻可恶吗?
而我一身最大的罪过——就是能够宽容别人,却不能够宽容自己;能够宽容与自己毫不相干的人,却不能够宽容自己的亲朋好友。至今,临死,我也没能悟出道理来,这是我人生最大的不幸和悲哀!我曾经祈求过上帝,祈求过别人,可是没人回答我,教诲我,只是搪塞,敷衍我。我一直想不通,也道不明白。我时常苦恼,忧郁。我曾经问过自己,假如我在宽容别人的同时能够宽容自己,宽容毫不相干人的同时能够宽容亲朋好友;或者宽容自己而不去宽容别人,宽容亲朋好友而不去宽容与自己毫不相干的人?可是我做不到。即使我能够做得到,所有的罪责还是由我一个人来承担,反而落得一身的罪名!我愈加恍惚,自责。
事实就是这样!就拿汤玉安和你来说,一个是我所爱的妻子,一个是我难以忘怀的恩人!在我的想像中,恩人应该超越妻子,因为我有负于我的恩人,对妻子我问心无愧。即使为了恩人,我对你做出蛮横无理的事情,并且伤害了你,你也应该能够理解我心中的苦衷,为何却偏偏要求我与你一道去侮辱和指责我的恩人,我着实想不通,也弄不明白;更让我不能够理解的是,汤玉安也是你最崇拜的老师,大哥,你为何对他怀有仇恨?我认为,这是你自私自利的表现,是恶意拆散我和汤玉安的友谊,因为你寂寞嫉妒了,用这种方法以此来达到目的。我问过别人,其结论与我想象一样。我始终不能够理解,最终我赞同了你的选择——离婚!从而我选择了汤玉安,然而最终我又失去了一切,失去了你,失去了婚姻,失去了汤玉安,失去了理想,失去了事业,乃至失去自己年轻的生命。
人生就是这么奇妙无穷,不可思议。有时候自认为自己选择是正确的,却恰恰又是错误的;有时自认为自己选择是错误的,却恰恰又是正确的,弄得我糊里糊涂,不知所措。既然人生是多样化的选择,为何偏偏只能选择一项?放弃这项,选择那项,人生就会遭遇不测,遭遇厄运。究竟是谁主宰着人的命运?是上帝,还是我们自己?我恍惚、茫然、蹊跷。
就拿我们俩来说,你能心安理得的上大学,并获得了文凭,而我却上不了大学,拥有不了文凭。你生活在高官贵族的家庭里,我却生活在贫民窟。你生活在现实的社会里,我却生活在幻想的世界中。你失去工作照样的生活,我失去工作却无法生存。这就是命运的安排。既然命运已经这样安排,既然一切都不可逆转、不能改变,就让我勇敢的面对现实,接受命运的挑战,即使死亡,我也无悔无恨,死而无憾,因为我已尽了最大努力,毕竟我无愧于这个世界!
当生命让我做出最后的陈述时,我们应该学会忘记,学会包容,学会镇定自若。死亡降临的时候,生命的奇迹也许就会发生。恐惧、愧疚、逃避、畏缩是解决不了问题的,只有坚持和向前。
在此,我由衷地说一声:‘对不起!’
现在我祈祷,祈祷上帝慈悲为怀,收留我这个精神疲惫,灵魂不散,多灾多难的人,在天国之府享有一块安息之地,哪怕一小块,只要一小块,能够容下我的灵魂和躯体,我也就心满意足了。我不希望我的灵魂和躯体四处飘游,没有一块安息之地。我希望我的灵魂和躯体能够安安静静地沉息在这生养我的土地上,我不会玷污这片土地。毕竟对这片土地我总是怀着无限的遐想和难以割舍的眷恋。我相信灵魂不死,只不过太劳累,太疲乏,需要安下心来休息休息,养精蓄锐,迎接新的痛苦和魔难的到来。
……”
第七部第九十九章
    星空寂静,大地喧闹,热浪跳舞,令人难于熬受。
汤家父子陪同她一道走回火营巷。
一路上她很少说话,也懒得开口,只是竖着耳朵聆听他们的教诲,心情异常的紧张不安,不知道回到家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父亲的教训,母亲的责骂,哥哥的袒护……
回到家已经7点30分。家里人已吃过晚饭。父亲和小云正在花园里浇花,母亲在晾晒衣裳,哥哥在楼上睡觉。说是中午酒喝多了,回到家,打4点一直睡到现在,晚饭也没吃。
她走进卧室,顿时一种亲切的感受涌上心头,就像找到了失落的爱似的。虽然这只是短暂的离别,但却恰似隔了十年半截。她鼻子一酸,眼泪情不自禁蕴蓄在眼眶里。她连续眨动着眼皮,尽量把泪水吞噬回去,最后还是没能控制,眼眶里流出稍许泪花。她拿了一条手绢,擦了擦激动伤感后的泪水。她打开衣橱门把带去的换洗衣裳重新放进柜子里,又挑了一件碎花连衣裙,准备待会儿洗澡换上。她打了一盆水,把铺垫在床上的凉席抹干净。
房间基本保持着原样,走时什么样子,现在依旧什么样子。她打开电扇,点燃一盘蚊香将房间里的热气和蚊子驱散开。
夏季与初秋的夜晚,普通家庭大都帐蚊帐,用蚊帐防止蚊虫的骚扰,用芭蕉扇驱逐热浪,而高收入的家庭,官做得大的家庭大都不用蚊帐,而是用蚊香驱赶蚊子,用电扇驱逐热浪,两全其美。
整理完毕,她拿上换洗衣裳走进卫生间。
卫生间约10平米与厨房一般大。进门右边是个花岗岩洗脸池,往里是坐便器,再往里是一只乳白色的大浴缸。由于年代已久,乳白色的浴缸已变成了乳黄色。紧靠浴缸的东头有两只水龙头连接着厨房,左边龙头供应热水,右边龙头供应冷水。过去厨房里有只小锅炉,用来烧水供应全家人洗澡、洗衣服和房间取暖。她家搬来前,小锅炉已被拆掉,具体什么原因,什么时候拆掉的她一无所知。现在家里人洗澡,秋、冬、春三季都在外面澡堂子或者去后勤部浴室沐浴,夏天在家洗澡,烧上几暖水瓶热水,再烧一壶水,往浴缸里一倒,放些凉水就可沐浴了。好在家里只有她和母亲夏天洗热水澡,父亲和弟弟喜好洗凉水澡。遇到糟糕的天气,水凉了,他们就去澡堂子泡泡。父亲从来不去外面的澡堂子泡澡,而是去后勤部的大浴室沐浴。
好在夏天每天要洗澡,身上皮肤并不十分的脏,汗渍和污垢稍许抹点肥皂,用清水冲洗一下就干净了。她裸露着身子,对着墙壁的镜子照了照白嫩的皮肤,高耸的乳房,柔软的躯体,光滑的肌肤,纤细的身腰全都明明白白展示出来——表示她是一个青春、美貌、成熟的少女;宛如一只熟透了的苹果,期待着人们的采摘。她对着镜子瞧了瞧脸庞——光彩熠熠,白里透红,完全是处女的容貌。听曲晓颖说,一个失去贞洁的少女,脸庞会失去处女特有的光彩,脸孔会变得黯然无光,必须用化妆品修饰脸孔已掩饰失去的光泽。不知此话可否当真?现在她特意记住自己的容貌,哪天和魏思林做爱后,再仔细瞧瞧,容貌是不是像现在这样光彩熠熠,白里透红。后来曲晓颖又补充道:由于生病、睡眠不足、烦恼、忧郁,脸上的光彩有时候也会消失,变得黯然无光,但病愈后,睡眠充足,开心,愉快,脸庞依旧光彩熠熠。
曲晓颖说,她与普通家庭的孩子经历不一样。现在想想是不大一样。以前住在哈尔滨,全家人住在部队大院里,虽说与外界隔开,有所区别,院门口有军人站岗,外面的人不能够随随便便进入大院内,但是大院里毕竟还有那么多住家的孩子可以玩耍,交谈。现在住在这里,左右邻居不熟悉,也没什么交往,自己也长大了,不像小时候不懂事,东跑西串的,随时随地都可以跑到邻居家串门子,找邻居的小朋友们玩耍,无所顾虑。在这里,既不能串门子,又不能东跑西串,放学来家老老实实待在家里做功课。做完功课拉拉二胡,吹吹口琴,要么写写东西,若想出去转转,看看,或者去同学家里玩耍,聊天,时间不得太久了,冬春两季,不得超过晚上8点30分,夏秋两季不准超过9点钟,跟部队似的按时归队,按时熄灯,稍有不顺,回来晚了,父母就会唠叨,训斥。
“小茜,我们走了。”汤玉安在门外打招呼。
“你们慢慢走,我不送你们了。”她躺在浴缸里,慌忙起身应答。
汤家父子走了。
她在浴缸里浸泡了一会儿,然后打上肥皂把身体洗净。沐浴后,她把换下来的衣服给洗了,又把浴缸洗刷干净,地面拖了一遍,端着盛衣裳的脸盆来到院子里。
这时候,天色已黑下来,星星在黑丝绒般的天空里正散发着磷光,织成美艳的图案。庭院里的花草吐露芳香,花香中夹杂稍许腥臭味,那是父亲给花卉上的肥料袭来的味道。蚊子,飞蛾张开翅膀,围着门前的照明灯飞快地旋转,不时撞在灯罩上。一只飞蛾猛烈地撞击灯罩,随即落到地面,打了两个圈不动了。过了不一会儿,它又颤动着翅膀迎着明亮的灯光飞去,围着灯罩转起圈子来。距离灯泡不远处的墙壁上,有一只壁虎趴在那里,一动不动,静静地伏在那里等待时机,饱餐一顿。
她一边晾晒衣裳,一边用手驱赶蚊子,两条腿不时交替动作,只要一停下来,蚊子很快就会吸附腿上。有时上身和屁股跟着腿扭动。晾晒好衣裳她赶紧走进楼门,把纱门关上。好在门和窗子都安装了纱门纱窗,即使有个别蚊子飞进来,也被蚊香熏晕,熏死。
自打进了家门到现在,爸爸妈妈没和她说过一句话,她更是无话好说,到是小云和她打了声招呼,别的什么也没说。哥哥依旧在楼上睡觉,到现在也没醒来。
她纳闷了:欧阳弘在这座城市里并没有朋友,他去哪儿喝的酒呢?他的同学、好朋友都在哈尔滨……
哥哥和姐姐是从东北来南方当兵的。当时父亲想把哥哥留在哈尔滨当兵,母亲不同意,说,北方没南方好,气候寒冷,干燥;南方,鱼米之乡,鲜花盛开。后来父亲托人将哥哥分配在南方的苏州当兵,距离现在的家二百多公里,坐火车5个小时就到了,比哈尔滨近一千多公里。后来,父亲说母亲有远见。好像母亲颇有预兆,不久的将来全家人最终会落户南方似的。父亲已58岁,过不了两年就要退役了。按照军官退役条例,父亲在南方当兵,退役后可回原籍居住,也可以选择退役地居住。那时若是把哥哥留在东北的话,一家人全都迁到了南方,距离更加的遥远。
父母祖籍河南。祖父祖母已去世,家里一个伯父,一个姑妈。外祖父也去世了,外祖母还健在,两个舅舅和外祖母一道生活。外祖母原先与他们生活在一起,由于哈尔滨气候寒冷,外祖母过不惯,后来回到了河南老家。现在身体不大好,不能出远门,要不然母亲早就把她接来和他们一起过了。今年年初,舅舅来,说外祖母卧床不起,需要钱治病。父亲二话没说,一下子给了舅舅一千块钱,说,这是给外祖母治病和安排后事的钱。舅舅拿着钱高高兴兴地回去了。
全家人还是在8年前一块儿回了一趟老家。后来她和哥哥、弟弟回去过两次。住哈尔滨时回去过一次,前年在这里回去过一次。父亲居住的庄子和母亲居住的庄子相距不远,约十多里地,中间隔一个庄子。那里的人世代以土地为生,生活贫穷困苦,以高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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