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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里笑了笑。熬得住……没经历过,不就是那种让人朝思暮想,醉生梦死,难以启齿的苟合吗。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人人都要经历此事,不管是正当的还是不正当的,有一点,她还没能够弄明白,为何说,男人经历过此事就会“熬不住”,就会寻花问柳,甚至会变心?那些拈花惹草的男人是否因为妻子不在身边,或者熬不住才这样做的?她不得而知。但是有一点,她敢肯定,自打魏思林吻过她,隔着衣裳抚摸过她的乳房后,她迫切渴求与魏思林做那事。有时睡梦里梦见自己和魏思林干那种事,全身心都在骚动。
记得刚上大学的那年秋天,天气很热。有天下午学校没课,平时没课,她懒得回家,不是去学生宿舍转转,就去同学家看看。那天,她鬼使神差地回到家……她房间的门被反锁起来。她以为小云下午没课,把门反锁起来在里面翻弄她的东西。她恼火不堪,使劲敲门。好半天,门才被打开。只见姐姐穿着汗衫短裤,神色慌张,姐夫穿着衬衫、军裤,坐在床沿,很不自然。她十分诧异,姐姐怎么会在家里?原来,姐姐去后勤部办事,顺便来家看看,姐夫当兵正好在后勤部,两人不知怎么凑到了一块儿。当时,她以为姐姐和姐夫关起门来在房间里只是亲吻和抚摸,压根儿就没想到他们会干那种事情。临走时,姐姐嘱咐她,千万不可把今天的事情告诉爸爸妈妈。打那以后,姐姐对她越来越好,姐夫对她也关心起来,时不时送些小礼物给她,贿赂她。
不一会儿工夫,汤玉沁就小声呼噜了起来。
汤玉沁睡西头,她睡东头,紧挨着门。她隔着蚊帐关掉灯,灯一下子熄灭了,房间漆黑一片。大约分把钟,路灯的灯光从窗帘透视进来,房间变得一片朦胧。
“……我恨你……有什么了不起的……”汤玉沁梦中不知在和谁说话。
她抬头朝西头看,隐隐约约看到汤玉沁平躺着身体,一只手搁在胸口,呼吸声较强烈。她恨谁?她和谁在梦中说话?她猜测不出来。她身体朝外,两眼瞅着窗子透进来的光……睡梦的柔衣,不肯复遮她的心境,思维愈加活跃了起来。
第六部第九十二章
太阳还没露出面孔,日光已迅速地拉开帷幕,露出湛蓝色的天穹。鲜艳绚丽的浮云,瞬息不停地变幻,尤如生命的物体,以它奇特的流动方式,在空中不停地扩展开去。鸟儿颤动着歌声从城墙涌来,像暗示着什么。
汤家人陆续上班去了。
临走时,汤母和丈夫特意嘱咐她不要出门,钥匙也没留下来。中午,除汤玉沁外,大家都回来吃午饭。午饭,汤母回来做。平时若是来不急,谁先到家谁先把饭煮在炉子上,菜由汤母回来做。有时汤建民回来的早,全给包了。
汤建民在市政府上班,就在隔壁市政府大院内,离家不到10分钟路程。今天,他是最后一个离开家的。
屋里只剩下她一个人。
这一夜,她都没怎么合眼,快到早晨才迷迷糊糊睡着。这会儿,头脑瓜忽然昏沉沉的,有点儿不做主。她赶紧躺下身,什么也不去想,心里只是默默数着数字睡一会儿,不然老毛病又要犯了,没人知晓,没人来照顾她。好在这里很安静,人们都外出上班,上学了。
打昨晚到今晨,汤建民一直没和她谈起家里的事,只说了一句,“收她做女儿。”不知什么意思?而汤玉安只告诉她:“父亲知道错了。”具体什么也没说,没头没脑的,让她胡乱猜疑。
自打昨天离开家,她就发誓:父亲若是不赔礼道歉,不改变专断强横的脾性,她是死活不回家,哪怕露宿街头,沿街乞讨也心肝情愿,不达目的决不罢休。倘若把她逼急了,干脆搬到魏思林那里与他同吃同住。魏思林一定会收留她,接受她,更会关心她,爱护她。
父母是君王,儿女是臣民,“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没得理说。丈夫是兄长,妻子是妹子,“兄爱妹,妹尊兄,”有得理说。前者,惹不起,也躲不起,后者,惹得起,也躲得起。
小时候哥哥就是这么谦让她,哄她玩,处处爱护她,关心她。有时候为了一件玩具,她要玩,哥哥也要玩,哥哥不给,她一哭一闹,他马上就把玩具给她了,一边承认错误,一边哄她,直到她开心,笑了,哥哥才放下心来。自从和魏思林恋爱以后,她时常想,婚姻如果像兄妹那样岂不是非常的美好!这不也是爱吗,一种纯洁、无私的爱!
“哥,什么样的男人最好?”
“像哥一样的男人最好。”哥哥回答说。
在家里,她最爱听哥哥的话。姐姐时常以老大自居,教训这,教训那,只要姐姐教训她,哥哥就会前来帮助她,为此,遭到过父亲的打骂。有时父亲生气让哥哥“跪”洗衣板,哥哥为她“跪”搓板,她就躲在房里偷偷地掉眼泪。后来姐姐和哥哥当兵去了,她也长大了,家里从此失去了孩提时代的欢笑,再也没有往日的乐趣了。
去年暑假,她和小云去部队看望哥哥,部队里一些不知内情的官兵俨然把她当作了哥哥的女朋友,这个过来瞧瞧,那个过来看看,弄得她无地自容。
“小茜,你真漂亮。”“长得非常美丽,像西施。”哥哥的战友赞美道。
“你们见过西施吗?她长得什么样子?”她问大家。
“没见过。”“肯定和你一样美丽漂亮。”“你比西施还要漂亮。”“四大美女合起来也不如你美貌。”大家不约而同地赞颂道。
“小茜,你谈对相了吗?”走时,哥哥问她。
她摇摇头。
“你如果看上哪个男孩子一定要告诉哥哥,哥哥帮你参谋参谋,把把关,千万不可自作主张,误入歧途。”
年初,也就是今年春节后的正月十八,哥哥来家探亲,还特意询问过此事。当时,她把对汤玉安的感受和汤玉安对她的感觉告诉哥哥。哥哥听后,并没有表态,因为谈得只是感受和感觉,并没涉及到男女之情和对汤玉安的恋情。后来哥哥对她说:“汤玉安人不错,貌有貌像,才有才气,不是一般男子比得了的,只是缺乏一点真正男子汉的气魄和心胸。”她不明白?“真正男子汉的气魄和心胸不仅仅只是气质,热情,助人为乐……而是责任和宽容,诚实和自立,披荆斩棘永往直前。”哥哥说的太深奥,她理解不了。
“你如果喜欢汤玉安,不妨和他多接触接触,增加对他的认识和了解。有时间哥哥帮你考察考察。”
哥哥【欧阳弘】比汤玉安小六岁,比魏思林小两岁。自小哥哥就喜爱文艺,会吹口琴,拉二胡,口琴吹出来的辅音明快,变化多样。在哥哥长期的熏陶下,她逐渐对音乐也产生了好感,先跟哥哥学着吹口琴,后来改学拉二胡。自从全家人随父亲调防到这座城市,认识汤玉安后,她才改学了钢琴。全家人都很敬佩汤玉安,羡慕他。哥哥说,父亲如果早十年调到这座城市,其命运大却不相同,他不会去当兵,他会成为一名文艺工作者,一个艺术家,像汤玉安那样,颇有名气。然而命运终究不掌握在他手中,主观因素随着客观因素而改变。
有一次全家人聚在一块儿讨论汤玉安……父亲、母亲、姐姐、姐夫、弟弟和她一致认为,汤玉安伟大而不平凡!要向他学习。唯独哥哥不太赞同。他说:“汤玉安是伟大,确实也了不起。然而,大家却忽略了一个实质性的问题,一个事实所在——环境。汤玉安的母亲和表舅都是搞艺术的,家里又有钢琴和小提琴,他从小在艺术圈子里熏陶,即使不会唱,不会拉,对艺术也有相当的了解和认识。最重要的一点,是支持和理解,如果没有支持和理解,他和大家一样的平凡。而真正伟大而不平凡的人,成功依靠的是自己,而不是支持和理解。”后来,他讲了一个故事给大家听。
他所在的部队里有两个全师闻名的神枪手,各在不同的连队,一个姓钱,一个姓余,一个在1团1营1连当副连长,一个在3团1营2连当排长。1团是全军有名的尖子团,3团却是普通团。有一次举行射击比赛。第一项:150米“跪式”无依托射击;第二项:150米夜间“卧式”有依托射击;第三项:100米“立式”无依托运动靶射击。每位选手60发子弹,每项20发。比赛结果,第一项:198环比196环;第二项:19发比17发;第三项:17发比18发;比赛结果两人不分上下。后来,为了促进部队的现代化建设,两人相互调换了连队。过了两年,部队又举行了一次射击比赛,方式方法略同上次。这次比赛结果却和上次截然不同,第一项:195环比199环;第二项:18发比20发;第三项:17发比19发;姓钱的输了,姓余的赢了。比赛结束后大家都“懵”了。你们知道什么原因吗?母亲说,姓钱的变懒了。姐姐也说变懒惰了。惟有姐夫说,环境改变了,姓钱的不适应新环境。哥哥说,1团是尖子团,其条件要优越于3团。上一次比赛,姓钱的和姓余的旗鼓相当。姓钱的依靠的是1团的优势和支持。确切的说,是靠上千发,上万发子弹喂养出来的。而姓余的依靠得却是苦练加巧练,3团没有优势,也没那么多子弹喂养他。一旦换了环境,比分悬殊,差距也就拉大了。真正成功的人,无所畏惧,不限制地方,任何环境都能够成功。倘若姓钱的一开始就在3团当兵,未必会成为神枪手。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
她赞同哥哥的观点,颇有一番见解和创意。假如汤玉安不是生长在文艺世家,父母、表舅不支持,不理解,环境不允许,他又会是什么样子?按哲学理念:外因大于内因。任何东西都有他的外在因素和内在因素,不管目的是否达到或者未达到,是否实现或者未实现,外因和内因即合为一体——成功或者失败、正确或者错误、好或者坏,人们不会以外在的因素或者内在的因素去评价和衡量一个人。这是必然规律,谁也改变不了。
百分之七十的成功,百分之三十的失败——成功!百分之七十的失败,百分之三十的成功——失败!百分之七十的正确,百分之三十的错误——正确!百分之七十的错误,百分之三十的正确——错误!这就是三七黄金律。
父亲说哥哥怨天尤人,愤世嫉俗,自己没本事,不努力,竟挑别人的毛病。
打这一点不难看出,父亲思想僵化,固执保守,一种思想,一个概念一旦形成,就很难改变原来的初衷。不管儿女们看法如何?或者什么感受?理解或者不理解,接受或者不接受?一句话就跟圣旨一般,让你惟命是从。
“人——越老越喜好以功自居,自以为是。”不知这话对不对,有否有道理?若是将此话搁在父亲头上,却恰到好处,一点儿也不过分。
“你吃过多少苦,流过多少血,淌过多少汗,身上又有几个枪眼?”这番话已经成了父亲近些年来教诲儿女们的独家专利。谁要是反抗,争辩,倒霉的将是你自己。他会变本加厉地惩罚你——教训、管制、殴打……样样齐全。记得有一件事,至今提起来她心里还寒碜,记忆犹新。
原先,父亲并不准备让姐姐去当兵。有一天,姐姐的班主任打电话到父亲单位,让他去学校一趟。当时姐姐正在念初中二年级。班主任对父亲说:“你女儿和班上某某男生谈恋爱。”父亲一听,恼羞成怒,回到家,不分青红皂白地把姐姐给痛打了一顿,脸上和身体被打出好几道血印,并把姐姐关在家里半个月。那时,全家人还住在哈尔滨。后来,父亲把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