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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的名声,这岂不是偷鸡不成舍把米?有谁家父母会这么无知,头脑少一窍。”
听曲晓颖这么一说,颇有一番道理。“虎毒不吃子!”连禽兽都懂得这些道理,何况是人。不能说,为人之父母为了自身的利益或社会的意愿连畜牲都不如?她坚定了自己的信念,如果再发生类似情况,她不再用谎言来欺骗父母,而是面对现实与他们抗争。
“那昨天的事……”她问道。
“以前说过的话千万不能改变,你改口,即使以后说的全是真话,你父母也会说你在撒谎。谎言重复百遍就是真理。”曲晓颖说。
她心情顿时舒畅极了,像吃了一颗镇定剂,不再烦恼,惶惑不安,忧心忡忡。
“以前,我一直以为你和汤玉安有那么点意思,没想到……”忽然,曲晓颖停住话音。
“其实,我对汤大哥只是一种敬重,一种师生之情,从来就没产生过像对魏思林那样的恋情,那么的美好,那么的荡人心魂。”她深切地说道。
“他们两人有何不同?”
“我也说不上来。当我第一次见到魏思林时,在我未开窍幼稚的心灵就为无限的情趣所沁入,全身心都陶醉。在以后的交往中,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心灵的交流,生活中的一切骤然全改变了。我想,这就是初恋吧!而与汤大哥却激荡不出那种强烈,新奇,惊心动魄的情趣。”
“其实,汤玉安对你挺好的,对你也有那么个意思。”
“为什么?”
“当事者迷,旁观者清。在魏思林没出现之前,我一直认为你和汤玉安恋爱上了。”曲晓颖喃喃地说道:“你记不记得,有一次我陪你去汤玉安家上课,当时就我们三个人。闲聊时,聊到男人、女人找对相应该找什么样的人选最合适。你问汤玉安,你最喜欢的恋人是什么样子?汤玉安回答说,像你一样。当时,你脸都红了。从这一点不难看出,汤玉安对你是真心的,想和你谈恋爱。”
“汤大哥对我确实不错,他关心我,爱护我,只是……我没朝那方面去想。假如魏思林没出现,随着时光的逝去,对汤大哥我肯定会产生一丝感情,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她答道。
“你和魏思林谈过此事吗?你应该旁敲侧击地对他说,让他揣测,思绪。”
她摇摇头说:“我不想让梦破碎,让感情蒙上阴影。再说,汤玉安从来未向我表白过,我也没向他表露过什么。不明不白的事理终归只是憧憬和幻想。”
“如果魏思林知道汤玉安对你怀有一丝恋情,他会如何想,会怎么做呢?”曲晓颖问。
“不知道!没经历过的事谁也说不清,道不明白。”
“话是这么说,然而魏思林毕竟是汤玉安的学生,对汤玉安又是那么的崇拜!他一旦知道,你是汤玉安心中的恋人,或者汤玉安知道你和魏思林在谈恋爱,其后果不堪设想。你考虑过没有?到时候,要不魏思林退出,要不汤玉安忍受痛苦。这叫做三角恋爱,你现在身临其中,无形中卷入了进去。”
经曲晓颖提醒,她打了一个寒碜,浑身一下变得疲软起来,两条腿瑟瑟颤动。她竭力控制自己,让身体和心脏的颤动稳定下来。
她晓得,魏思林并不知道汤玉安在暗恋她,如果知道的话,也就不会轻而易举地接受她的爱和情,也不会甘冒被天下人指责,被人嘲笑的风险去夺人所爱,更何况争夺的是自己的恩师,自己最敬佩人爱恋的女人,这是一大忌。假如换一个位置,是她深爱着魏思林,魏思林对她颇有好感,最后,魏思林却和曲晓颖爱恋上了,自己肯定痛苦万分。接下来,要么断绝同曲晓颖的关系,要么报复魏思林。如果自己是一个心胸宽阔,并能够承受苦痛的人,会平静地对待这件事情,与他们依旧保持着友谊。那当然皆大欢喜,毕竟是两个人幸福,一个人痛苦。假如曲晓颖爱恋魏思林,魏思林对她颇有好感,后来自己和魏思林恋爱上了,但不知道曲晓颖爱恋魏思林,到情有可原。如果知道,是主动退出,成全他俩,还是理所当然地夺人所爱,占有魏思林?结论只有二个——痛苦或者争夺。从伦理道德,第二种结论有点儿不尽人意,自私自利;但从人性的角度和欲望肯定会选择第二种而不是第一种。
她困惑了,苦恼的阴影笼罩着全身心。
“现在,首要问题并不是你的父母,而是魏思林和汤玉安。你应该想方设法处理好他俩之间的事情,或者处理好你和他们之间的关系,免得后患无穷。”
“你能不能帮我想想办法,出出点子?”
“魏思林知道家里发生事吗?”
她摇摇头说:“我没告诉他。我怕他知道后会做出什么傻事来。我只是让小云转告他,说我去了外地亲戚家,一星期后回来。”
曲晓颖想了一下说:“这样也好,还有时间去考虑。”
她俩一直聊了很长时间,要不是母亲叫她们出来吃饭,恐怕把时间都给“聊”遗忘了。好在,曲晓颖是家里的常客,是同学,又是好朋友,个性不拘泥,落落大方。再说父亲和母亲都很喜欢曲晓颖。要不是她正在念大学,还未正式走入社会的话,母亲早就有意思把她介绍给哥哥做媳妇了。
“你们关着门谈什么?什么事这么神秘兮兮的?”欧母问道。
“我们在谈理想,谈未来,谈人生,谈工作,谈了好多好多。”曲晓颖笑着说。
“你的理想是什么?”欧母问。
“还没想好呢。这不正和小茜探讨,研究吗。”
吃过午饭,曲晓颖要回去了,她送曲晓颖。母亲也说送送,跟着她俩出了院门,站在门口目睹她们远去。
她送曲晓颖一直送到巷口。两人站在巷口又说了好一阵子话。
就在这同一时间里,汤玉安的琴房里正发生着一幕戏剧性的变化。
“魏思林,我问你一个事,前天晚上欧阳茜是不是去了你那里?”汤玉安问。
“是啊,是去了我那里。后来我送她回家了。出什么事那?”魏思林心情万分紧张。
“没什么?你们俩是不是在谈恋爱?”汤玉安的脸色骤然变得苍白,痛苦在啃咬他的心。
魏思林陡然一惊,连忙收回目光,不敢看汤玉安。过了莫约分把钟,他抬起脸庞,点点头说:“本来,我想找一个适当的机会告诉你,征求征求你的意见。”
汤玉安木然地坐在那儿,一声不响,心里除了伤心残酷的劫数,还有被遗弃的感觉混杂在一起。他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现在,除了伤痛之外,还有对自己的恨,因为他虚度了良辰,没有加以利用。多少个时光,多少个钟头,哪怕只抓住一分钟,生活全都复活了。他却任凭时间飞逝,最后落得一场空。
自打演出回来在魏思林那里见到欧阳茜,他不由大吃一惊,不可思议。当时屋里除了魏思林和欧阳茜别无他人,而且房门是关着的,反锁的。虽说那天风雨交加,但按照常规,按照魏思林的个性,门关而不锁,更何况屋里还有女性。这一切不得不让他产生怀疑,怀疑两人关系非同一般?不是谈恋爱就是做了见不得人的事?后来,他又推翻了疑虑,不应当无端地怀疑或不相信自己的好朋友和学生。
昨晚回到家,母亲告诉他,欧伯伯来过,并在这里吃得晚饭,顺便讯问了小茜学琴的事,学的怎么样?你外出期间曾经委托过谁教小茜钢琴。我告诉他,是魏思林,你的一个最好的学生也在交响乐团弹钢琴,代替你教小茜弹琴。他详细询问了魏思林的情况,我如实地告诉了他。你爸爸问他,出什么事啦?他说,昨晚十点钟,他下班回家在家门口看见小茜和一个男子在说话,那男的个头很高,看样子是送小茜回家的。
他听后,心口紧压得难受,心怦怦跳得很慢,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煎熬着他。
打心儿里,他一直暗恋着欧阳茜,要不是世俗,要不是她正在读书,他早就向她表白了,早就向她射出“丘比特”之箭,哪还容得魏思林下手。然而全变了,胜利的果实被魏思林不费一枪一弹地夺去,自己却做了人家的红娘,有多懊恼有多懊恼。这是他平生第一次被人遗弃,被人耍弄。
“你爱她吗?”
“爱!”魏思林回答。
“她爱你吗?”
“爱!”
“爱到什么程度?”
魏思林深沉地说道:“她失去我会死去。我失去她同样活不了。”
汤玉安一脸惊愕的样子,全身痉挛。他万万没想到,短短的三个月,他们的恋情发展的这么快,这么的深刻,这么的镂骨铭心的生与死。这是他的悲哀,他的灾难。
“到底出什么事那?”魏思林心急如焚。
“你要做好思想准备,你们的事可能会遇到麻烦,不会顺顺当当。”
“为什么?”魏思林不明白地问道。
“欧阳茜刚刚打学校毕业,还未正式走入社会,她父母不会赞同她小小年纪谈恋爱。”
“她父母怎么会知道我们在谈恋爱?”
“要叫人不知,除非己未为。前天晚上,你送欧阳茜回家,被他父亲看见了。”汤玉安把昨晚发生的事情告诉他,并嘱咐,让他这些日子不要与欧阳茜接触和往来,冷静思考一番,免得一时疏忽大意或冲动铸成大错。
魏思林想起来了:怪不得昨天中午欧阳云来家里告诉他,他姐姐去了外地亲戚家,一星期后回来。原来家里发生了大事。
“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做?如何处理此事?”魏思林问。
“我也说不清楚。许多事情想想是容易,真正做起来却又不是那么回事情。”话音顿了顿:“你可能并不十分地了解欧阳茜本人和她的家庭,她的品行、性格、喜好,对她,只是一种激情和冲动。”忽然,汤玉安缄口不说了。
魏思林两眼直瞪瞪地望着汤玉安,不明白他说话意思。现在他渴望地就是对欧阳茜更深一步的认识和了解,因为欧阳茜用谎言欺骗了他,不管这种欺骗来自善意还是恶意,她应该坦诚的向他说明事理,共度难关,而不应该欺骗,独自承担风险,忘了他的所在。
“你如果设身处地为欧阳茜着想,为她考虑,为她的家庭,为她的将来,你就不会轻而易举地接受她年轻幼稚的爱或产生对她的好感和爱恋,你会深思熟虑地面对她,面对爱。”
魏思林依旧那么地望汤玉安,一言不语。
汤玉安非常详细地介绍了欧阳茜的家庭背景,父母的为人,兄弟姐妹几个和欧阳茜个人的品行、爱好、性格一一诉说给他听。大体上讲得与欧阳茜说得差不多,唯独不同一点,就是欧阳茜在大学期间曾经谈过一次恋爱,爱的誓言与这次一模一样,雷同。后来由于父母的干涉,这段恋情被拆散了。魏思林听后大吃一惊。这段恋情他从未听欧阳茜说过。此刻,他的心情就像汤玉安先前那样——痛苦笼罩全身心,脸色骤然变得苍白。后来汤玉安嘱咐他,在欧阳茜面前千万不可提起或询问此事,免得后患无穷。
这件事对魏思林来说,算不了什么打击,那毕竟是过去的事情,再说每个人都拥有自己的选择权力,也应该拥有选择权,毕竟要过一辈子,岂能草率行事。他心里渐渐平静下来,不像先前那样的痛苦不堪。
第六部第八十七章
一星期过去了,她就这么被困在家里,母亲像狱警似的看着她。父亲依旧每天上他的班,下班有时来家早,有时很晚才来家。在家很少说话,与她更是无话可说。
前天,她接到通知,被正式分配到市“外事办”工作。外事办要她下个星期一,也就是明天前去单位报到上班。她惊喜交加,一阵温馨的快乐在她的脸颊上燃烧起一片红潮。她的女性,她的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