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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好处?”
“今后,不管你的梦想是高梦想或是低梦想,还是我的梦想是高梦想或是低梦想,都要引已为界。我们应该相互帮助,全力支持对方实现梦想。你说是不是?”
她明白了。梦想的实现和未实现,往往在于梦想的高与低,恒心与毅力,支持与信任!1张大学文凭和一项较好的工作作为人生的梦想,岂能和一个拥有远大目标的梦想者相比拟?人——岂能用低梦想去要求或衡量高梦想?同样也不能用高梦想要求或衡量低梦想。魏思林用了将近十八年的时间完成了自己的梦想!而自己?虽说化了将近十五年的时间,其结果却不一样,他成为了一位名人,受到人们的尊敬和爱戴!而自己什么都不是,仅仅落得1张大学文凭,人生旅途还得靠自己勤奋地努力。
“你的新梦想是什么?”她问道。
“成为一名作曲家。”
“作曲家和演奏家不是大同小异吗?”
“不!演奏家只是一部机器,没有自己的思想,自己的灵魂,全凭演奏别人的思想,别人的灵魂来服务于社会,服务于大众。而作曲家是操作机器的技师,是以自己的思想和灵魂创作作品,服务于社会,服务于大众。演奏家的梦想渺小而受到约束,作曲家的梦想远大而开阔。”他口若悬河,滔滔不觉地说道。
“你知道汽车的轮胎为什么能在路上支持那么久,忍受得了那么多的颠簸吗?起初,制造轮胎的人想要制造一种轮胎,能够抗拒路上的颠簸,结果轮胎不久就被切成了碎条;然后他们做出一种轮胎来,可以吸收路上所碰到的各种压力,这样的轮胎可以‘接受一切’。如果我们在多难的人生旅途,也能够承受所有的挫折和颠簸的话,我们就能够活得更长久,能够享受更顺利的路程。聪明的人永远不会坐在那里为他们的损失而悲伤,却会很高兴地去找出办法来弥补他们的创伤……”
她睁着一双眼睛孩子般地聆听他讲述自己的梦想,诉说自己的故事。
这时候,天空已被落日留下的光辉的回光染成了桔黄色,阵阵微风吹来,西陵湖风光愈加的美丽动人。
“今天我请客,我们在外面吃晚饭。”
她犹豫了一下:“我得早点回去,汤大哥晚上来看望我父母。”
魏思林沉默片刻:“他每次回来都去看望你父母?”
“不是。这是第一次。”她答道。
“平时你们怎么上课?”
“一星期上两次课。星期三的晚上和星期天的下午或者是晚上去他家上课,有时他来我家上课。”
“你爸爸妈妈对他印象如何?”他问道。
“印象不错。怎么啦?”
“没什么,我随便问问。”
她不在感到幼稚,不成熟;轻率,不慎重。她要抛弃世俗之见和魏思林在一起。她紧紧依偎着他,全身心被爱的欲望燃烧着。
“相爱并不是双目对视——应该是朝同一个方向投视。”
出了公园南大门,他俩顺着斜坡路来到鸣山脚下,拐向右边,顺着一条盘旋鸣山的柏油马路行走。路一直通向山顶。路半山腰叉开一条小路是通往复兴路和复兴广场的路。这条路很僻静,路的右边是山坡,左边是坡地,密布坡地的雪松、杉树……都透出一片新绿的景象,散发出一种惬意的气息。山顶上建有气象台。白天除了气象台的工作人员和少数恋人,很少有人在这条路上行走。一到晚上,这里却是一个树影婆娑,夜色分外幽静的好去处,恋人们成双成对的在树影下谈情说爱。
“这条路你走过吗?”她问魏思林。
“没走过。你走过吗?”
“走过。不过平时我一个人不敢走。”
“为什么?”
“我怕坏人。”
“坏人?哪有什么坏人?人吓人吓死人,都是大人吓唬小孩,胆大的吓唬胆小的。”魏思林藐视地说道。
“你不相信?”
“我不相信!你碰见过坏人吗?”说着,他一把抓住她的手,含情脉脉地说道:“能送我一张照片吗?”
她心里一阵慌乱,血液加快了流速。她从没把照片给过任何一个男子,即使班上那些临毕业的男生,向她要一张照片留作纪念都被她婉言拒绝了。唯独汤玉安那里有一张她的玉照,那是去年秋天两家人去南春陵观赏枫叶时照的照片,汤玉安冲洗后,留下一张。
“怎么,舍不得?”
“我,我没什么好照片……等以后照了再给你。”
“这要等到哪天啊!不能说等我老了,快要入土了再送给我,岂不是秋天里种棉花——迟了一季。”
她扑哧一笑,点点头,答应了他的要求。她闭上眼睛,噘着嘴唇,把嘴唇伸到他面前。他吻了一下她殷红的嘴唇。
分手时两人含情脉脉,似乎有许多话要说……
第六部第八十二章
“妈,汤大哥演出回来了。今晚他来家里看望你和爸爸。”一进家门,她赶紧通报了一声,省得汤玉安来后,露出破绽。再说她和汤玉安见过面,弄得不好事情败露,越弄越糟。
“玉安什么时候回来的?你在那儿碰见他的?”母亲一脸惊喜的样子。
“昨天。爸爸还没下班啊?”她急忙转了话题。
“回来了。在对过李部长家。”
“小云呢?”
“在楼上。”
今天小云像换了一个人似的,变得老实多了,一到家就把院子里的树木、花卉浇上水;又把院子打扫的干干净净,客厅收拾的整整齐齐,然后回到卧室待在里面一直没露面。
平时,这些活儿大都由父亲和母亲来做,若是父亲出差,由母亲和她帮忙去做。
自从昨天考完试,母亲变得仁慈了,不再那么的苛刻,那么的严厉。吃午饭时,她对母亲说下午要去一趟学校。母亲问:“考试不是考完了吗,去学校做什么?”她没好气地说道:“考试考完了不能说连学校也不准去啊!”母亲无话可说,只是嘱咐她早点儿回来。回到家,快6点钟。母亲什么话也没说,也没问。
8点钟,汤玉安来了。
“玉安,你瘦多了。”母亲关心地说道。
“伯父,伯母,你们好!”
“好!”母亲爽快地答道,而后问道:“这次演出怎么这么长时间?都跑了哪些地方?有那么多的人看演出吗?”
“去了二十几个城市……有些地方看的人多,有些地方看的人少。”
“玉安啊,交响乐团有没有一个叫魏什么来的?会弹吉它?”忽然欧阳天打断汤玉安的话问道。
汤玉安愣怔片刻,回答说:“魏思林。”
“这人,人品怎么样?在单位表现如何?具体做什么工作的?”欧阳天俨然一副检察官的样子。
汤玉安瞧了瞧她,又看了看欧母,不明白欧阳天问话目的?只能按照其意思回答说:“人品蛮好的,表现不错,和我是同行。”
欧阳天沉默片刻:“你介绍过小云和他学琴吗?”
“学琴?没有啊!”
欧阳天抽了口烟,喝了口水:“前天晚上小云被警察抓起来了,说是唱黄色歌曲,弹流氓琴。”
汤玉安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爸,小云弹琴和他老师有什么关系,是他自作自受。人家又没叫他到火车站弹琴。再说火车站本来社会治安就乱,小云又不是不知道。”她急忙解围道。
“跟好人学好,跟坏人学坏。他不教小云弹那流氓琴,小云就不会去火车站,不去火车站也就不会被警察抓起来。”母亲一旁帮腔道。
“妈,你这是乱弹琴,冤枉人家。”
“我乱弹什么琴?我冤枉谁那?”
“小茜,有话好好说。”汤玉安一旁劝阻道。
“世界上有两种人最可恶,最可恨!一种人,自己得到或者做到,却忌恨别人得到或者做到。另一种人,自己没本事得到或者做到,却阻止别人得到或者做到。这些人依照的不是道德和法律,而是权利与私欲。”她一下子联想到那天晚上在魏思林家发生的事,愤懑道。
“小云,你是通过谁认识那人的?”欧阳天并没在意女儿的话,而是询问儿子。
小云耷拉着脑袋瓜,一声不吭。其实,他不是不敢说,他是怕说出来连累姐姐。如果父亲知道是姐姐帮他认识的魏思林,那麻烦事就大了,甚至会牵连到汤大哥。他原以为自己表现好一点,在家勤快一些,讨得父亲的欢欣,父亲也就不再追究了,这样皆大欢喜。没想到忙碌了半天,并没达到预期的目的和效果,他懊恼不堪,白忙活了一阵子。他决定不管父亲怎么问,守口如瓶。
“小云不应该认识他。”汤玉安摇摇头,肯定地说:“他是我的学生,和我又是好朋友。小云认识他,或者他认识小云,我肯定知道。”
“我想起来了,小茜认识他。”母亲一旁说道:“有天中午,我在厨房烧菜,小云和小茜好像提起过那个人,当时我问小茜这人名字,问什么来的……”她一时想不起来了。
“有没有这回事?”父亲厉声问道。
“爸,按照妈的意思,我和小云就不能随便说话,随便问话那?”
“我问你,有没有这回事情?”欧阳天重复着刚才的话。
“有这回事情。”她答道。
“这么说,小云学琴是你介绍的喽?”
“谁都认识魏思林。不信你问汤大哥吗。”
“小茜说的没错。魏思林名气很大,一般喜爱音乐的年轻人都知道他。”汤玉安深有感触地说道。
“不能说他比你名气还大吧?”欧母说。
“在年轻人的心目中,我的名气远远不如他。他聪明好学,敢于创新。”
“怎么会呢?你是一个指挥官啊!”母亲不相信地说道。
汤玉安摇摇手说:“我实话实说,如果去小茜她们学院或者去小云他们学校问同学,是知道我的人多,还是知道魏思林的人多,同学们肯定回答,知道魏思林的人多。小云是不是?”
小云连忙点头。
“所以,小茜和小云谈论魏思林是很正常的事情。不要讲他俩了,刚才我在车上还遇见几个中学生在谈论魏思林。其中有一个女孩对同学说,魏思林是她的老师。我一听,此话有诈。熟不知,魏思林是从来不收女学生的,她却无中生有,编造谎言,吹嘘自己是魏思林的弟子。”汤玉安喝了一口水又喃喃地说道:“伯父,伯母,其实吉它只是一种乐器,像中国的琵琶琴,有六根弦,故又叫‘六弦琴’,在国外非常流行,常用以伴奏民间舞蹈和歌唱,有时也用于管弦乐队中。在许多国家,歌手们习惯用吉它自弹自唱。由于我们国家对音乐的限制和封闭,另外吉它自身的特殊功能,能自弹自唱,受到了不公正的待遇,一直作为地下乐器,流行在民间。现在国家对音乐的限制取消了,也解除了封闭,吉它从地下转到了地面……”
“那为何说是流氓琴?为何说弹黄色音乐呢?”她懵懵懂懂地问道。其实,她是有意问给爸爸妈妈听的。
“由于长期的限制、封闭造成的,一旦限制和封闭取消,随着社会不断地发展,新思想将取代旧思想,这些说法不攻自破。以前,那么多的好歌曲,好音乐不都被说成了黄色歌曲,黄色音乐吗?就拿钢琴来说,有些曲子,叫做‘无标题音乐’,也受到过严厉地批判!现在不是全解禁了吗。”
“那警察为何还要抓小云呢?”母亲问道。
“不要说抓小云,即使我在那地方弹琴,警察也会前来干涉,也会抓我啊!”汤玉安说。
“警察为何抓你,你是大名人啊?”母亲愈加糊涂了。
“这要问小云。小云,你说为什么?”
小云一脸茫然的样子。
瞧着欧阳云的样子,汤玉安是又好气又好笑。他微笑道:“那一刻,你觉不觉得自己像一个英雄?人们里三层,外三层地围着,倾听你们弹琴,歌唱……”
小云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