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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话。”赵副市长直言。
“我知道,但我不后悔。”高松柏果断、坚毅的目光。
“混蛋!你懂什么?我不允许你和这个藏族女人结婚!有我在,没有你说话的地方!”老父亲很生气。他想挽回损失,他听出了副市长话语中的弦外之音。
“爸爸,我是成年人,不是小孩,不是什么事都要你给我作主。娜沫现在也不是你想怎么安排就怎么安排的。当初她在峡谷里错听了你的话,我们已经吃了很多苦头了。”高松柏明确表明想法。
“你——”
“我不会改变想法的!”
“你这个逆子!”老人的耳光打向高松柏,他气愤吼道,“我要跟你断绝父子关系!逆子!逆子!”老人喘着粗气,一边敲打不争气的儿子。他太伤心,从小教育儿子寒窗苦读,就是为了今天的出人头地。
“爸爸,我不会改变的!”
“高伯父,我答应你,你别打他了。”娜沫姑娘拉住老人扬在空中的手,看到高松柏挨打,她心如刀割一般,使她迅速做出了艰难的选择。
“哼——打死你这逆子还好些,免得看到你窝囊、无为的样子我就生气。”老人停下来。儿子要和一个蛮夷女人结婚,已经让老教授在副市长面前丢尽脸面。
“高松柏,答应你的父亲吧——”见心爱的呷益挨打,娜沫姑娘哭了,上前擦拭高松柏嘴角的鲜血。
“不!永远不!”高松柏咬着嘴唇上咸咸的血迹。没有低头,没有退步。
“高松柏,你这个花心萝卜,我恨死你了!”赵娜见高松柏铁了心要和藏族女人结婚,她也就死心了。她朝高松柏狠狠踢了一下脚,抓起沙发上的手提包,扬长而去。
“年轻人,你考虑清楚,好自为之吧!”赵副市长气冲冲出门,追女儿去了。
“你不是我的儿子!你永远不要回来!”老教授见状,气得老泪纵横。
“爸爸——”
“别叫我爸爸。我没有你这个儿子,你也永远不要回家!”父亲失望地走了。
喧闹的屋子突然恢复了平静,一种出奇的静。
高松柏望望墙角掩面流泪的女人,又望望窗外已经是黄昏下华灯初上的城市那一排排光彩夺目的霓虹灯,他长长舒了一口气……
第35章、陌生世界
第35章、陌生世界
高松柏本要和赵副市长的千金小姐开始的城市新生活意外地结束了。
他正式与藏族姑娘同居,尼朵娜沫事实上娜沫成了他的“妻子”。平时,娜沫除了在家侍侯高松柏的生活起居和操持家务外,就在家里练习电脑打字,没有出门找工作。
两人世界的生活还算甜蜜幸福。
高松柏仍然做他的中学校长。
蒙羞受辱的赵副市长似乎也没有报复他,剥夺高松柏的头顶上的乌纱帽。
高松柏爱娜沫姑娘,也不想失去费尽心血得到的校长宝座和荣誉。他时时要提防赵副市长对他的报复行为,他知道他作为教育局长的顶头上司,是可以寻他一个工作上的失误取掉他的官帽的。只要自己勤勤恳恳,小心谨慎地工作,赵副市长似乎也奈他不得。
这样,繁重的工作压力和精神压力使高松柏老师感到身心疲惫。挣取两人家庭生活的开支,偿还按揭买房欠下银行的巨额贷款,应付上级政府部门各种各样的检查,思考学校的发展大计、升学率、家长对学校的监察。
这一切,使高松柏的脾气越来越坏。
放学后,处理完学校的公务,他就急忙赶回家和娜沫团聚。有非带家属参加的聚会,他才肯带娜沫出门,他尽量让娜沫呆在家里,不让单纯、善良、率真的藏族姑娘她受到城市复杂奸诈而势利庸俗的社会的伤害。于是,娜沫除了偶尔到学校的门口的大街上独自走走,或者到楼下的小区与老人小孩坐坐,她就呆在家里等待高松柏的回家。
黄昏,高松柏驱车赶回家里。
娜沫忙为他开门,欢欣地接过他手中的公文包后,又跑过来替他脱掉外套,拿进去挂在壁橱里。
“你今天去哪里了?”高松柏阴沉脸,他的表情写满了不快。
“没有呀,我到街对面的人民商场买了点作饭的调料就回家了。”娜沫姑娘看见高松柏异样的表情,惴惴不安,害怕自己做了错事。
“只是出去买了东西就回家了?”高松柏语气冷硬。
“喝杯牛奶吧,刚热好的。你不喜欢喝酥油茶,我就没有准备你的了。”娜沫姑娘因为高松柏的回家,她的脸上挂满甜蜜的微笑。
“你真的没有到外面去?”
“是呀。”
“真的?”
“怎么了?”
“那王副校长的老婆怎么知道你有三个‘丈夫’?他们怎么知道峡谷里有一个独眼驼背,知道你的第一个丈夫是自杀死的?还知道克地罗寨子里有一个长了三只脚的孩子?”高松柏瞪着娜沫,充满抱怨。
娜沫姑娘想了很久,突然有所省悟。
她想起来了,喃喃道,“上个星期,你带我去参加马副局长儿子的婚礼,我是和赵大姐、还有李大姐一桌吃的饭。饭后,你陪局长和书记打牌去了。赵大姐见我一个人不好玩就带我到楼上的舞厅唱歌去了。严局长和区委李副书记的家属都去了。她们问起我在山里家里有什么人时,我就跟她们说了……”她望着高松柏,侧过头。那天,娜沫和几个官太太聊天时,在她们好奇的追问下,娜沫姑娘如实说出自己在大峡谷还有几个“丈夫”的事,一个已经死去的…格桑多呷、巴巴,一个是驼背傻子郎措。女人们大笑,以为是戏言,谁也没有放在心上。
“她们问你,你就如实说了,我不是告诉你在外面不要乱说话吗?”
“是的。她们怎么问我就怎么说了。松柏,我说错了吗?要是那样,我今后不说就是了。别生气,好不好?”她抬起头,拉住高松柏的衣角。
“你这个傻瓜!愚蠢的女人!你知道和你在一起的都是些什么人吗?这下好了,连张副市长的老婆、王副书记的小姨、赵局长的女儿都在到处传播了。你知道那些女人都是什么人吗?吃了饭无所事事,成天只知道搬弄是非,造谣惹事,惟恐天下不乱。我简直要被你气疯了!我要疯了!”高松柏在屋子里气得来回跺脚。
“喝口水吧,饭,我已经做好了。你现在吃吗?”
“吃什么饭,气都吃饱了。你真是的……”高松柏后悔极了,除了责备娜沫外,也恨自己考虑不周,他真不该把娜沫带到那些地方去。要是那些话传到赵副市长家里,那还不知道有什么后果呢……娜沫长期生活在封闭、愚昧和落后的青藏高原大峡谷里,平时连寨门也没有出过,淳朴、天真的她怎么知道外面世界的复杂和险恶,怎么知道官场上人际关系的尔虞我诈。前几天,按照惯例,身为中学校长的高松柏也像别人一样把夫人或女友带到官场的酒桌上,可娜沫根本不懂官场中欺诈、虚伪的酒文化。她已经在酒桌上众目睽睽下闹出很多丢人的笑话了,已经大伤高松柏的面子了。
现在,自己还是放松了警惕,以致犯下严重的错误。这事要是闹大了,会挂上一个男人的作风问题,足以影响他的仕途,他的工作,甚至她被误判为重婚罪而遭受牢狱之灾……
“唉……”高松柏老师连声叹息。
两人坐在沙发上,谁也没有吃饭。
高松柏心情不好,无心吃饭。
娜沫见自己心爱的情人不吃不喝,她也决不会自己一个人先吃的。一会后,见高松柏的怒气消了许多,他身心疲倦的样子,娜沫姑娘就大着胆子凑过身来,要为他按摩。
“走开!离我远点。”高松柏没有心情,凶暴训斥道。
娜沫姑娘没有再说什么,心头颤动一下,远远坐开,她睁大着茫然的眼睛,默默忍受心爱的人给她的伤害。她突然发觉自己最爱的人已经变了,变得连她也不认识了。
高松柏怒气难休,责骂娜沫一通后,最后,厉声警告娜沫,“你跟我听清楚,你今后有机会再和那些体面女人见面时,你就说当初是为了惹大家开心,你在编故事给她们听,什么几个情人啊、丈夫之类的,那是根本没有的事。听懂了吗?”
“可那些都是真实的啊。”她望着他,茫然。
“我说是假的就是假的!照我说的做!你这……”高松柏不耐烦了。
“为什么要说谎呢?”女人仰起头,疑惑。
“你知道人情的险恶吗?你知道官场的虚伪吗?你知道世态的炎凉吗?”闻言,高松柏勃然大怒。他站了起来,情绪激动,他藐视娜沫的眼睛咄咄逼人,“你以为我们汉人像你们木措村的藏民一样随随便便就和男人睡觉吗?你以为我们汉人像你们木措村的藏民一样不停地换男人过夜还自觉得是有神保佑高尚行动吗?简直愚昧、淫乱,无知透顶!”
娜沫姑娘被驳得哑口无言,她羞愧地低下头,扭过脸去,她的泪水不停地涌,她怕高松柏看见,她没有吃晚饭,摸着黑爬上床睡觉去了。她躲在被窝里,泪水打湿了床单……
好久,高松柏在沙发上抽足了闷烟,回到卧室里,他没有开灯,合衣在床头的另一边默默躺下。
卧室里安静极了。
不知沉默了多久,娜沫姑娘翻过身来。
其实她没有入睡,她想了很久,也想得很通了。她觉得自己欠了高松柏很多,好象自己有几个情人就像犯过几次罪一样,她因此遭到高松柏的责骂,遭到城里人的白眼。在走出峡谷进城之前,在高松柏未进入雅砻江大峡谷的寨子之前,她没有面对面接触过汉族人,也不知道汉人的社会词典里一个女人同时有几个情人就叫做无耻,叫做下流。要是她永远不知道这些才好,可现在她知道了。这增添了她内心对高松柏的愧疚,增添了她的惶恐不安。
“要是你觉得我的男人比你多,对你不公平,你也可以跟几个女人睡觉呀,甚至和加倍的女人睡觉,我不会阻拦你,只要你开心,只要你心中还惦记我……”黑暗中,娜沫突然冒出一句看样子已经思考了很久的念头来,但她的嗓音软弱无力,又怯弱无奈。
“闭住你的鸟嘴!难道我像你……什么男人都可以睡觉?我可不是什么女人都可以贡献自己的贞操的。”黑暗中,高松柏同样没有睡着。
“那你要我怎么做才让你满意呢?我为你做牛做马,侍侯你一生都行,只要你不要再提那些羞辱我的事。”娜沫害怕地轻轻楼住他的腰,翻转他高大身子,要它压在自己光滑而柔软的裸体上,她想用女人的柔情激发男人的情欲,以此感化他坚硬的心,不再计较她的“罪过”。
“你连做都敢做,难道要封住别人的嘴吗?”高松柏冷冷的,他沉重的胸脯想赌气似的不自然地压在女人赤裸的还冒着肉香味的身子上。
“可是,可是……难道非要从你口里说出来吗?”娜沫哽咽了。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们的关系不会维持长久的。我们之间的差距太大了,迟早要分开了,趁现在我俩还没有正式结婚,我们都冷静一下吧。”
“拿开你的臭嘴。”高松柏一把将她的头推开,“你嘴上残留下来的那些野蛮男人的腥臊味让我恶心。”
娜沫姑娘闻言,心颤抖一下,她的鼻子发酸,但她忍住不让眼泪流出来,她呐呐地说不出一句话来,她的头知趣地扭到一边。
沉默。
“我让你快乐,我让你永远不想男人!”高松柏突然情绪激动起来,抬起他的双腿,使劲地上朝娜沫柔软的小腹上压迫下去,似乎要将心中积压了很久满腔的悲愤一齐发射出来。他对娜沫的爱夹杂着复杂的感情,既爱恋她,又怨恨她,想抚慰她,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