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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砻江之恋-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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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得罪不起它老人家,我远远躲开总可以吧。” 高松柏见不能说服对方,他改变了策略,但他没有放弃戳破别有用心的奸计的念头,从娜沫的话中,他已经隐隐感到峡谷有人在厌恶和憎恨他了,在利用村民对神的忠诚来煽动村民闹事,要将他从峡谷里赶走。也许,是自己和娜沫姑娘的刚刚相爱还来不及公开的事实,引起了别人的妒忌和仇恨,他满可以一笑了之,但神的出现引起了他冒险的兴趣,他决定瞒着娜沫去捉鬼。
“你这几天小心点,别到雪山上去。”娜沫姑娘叮嘱道,“我要上山放羊了,去晚了怕羊跑掉……”高松柏已经多次羞辱山神,她担心神报复他。去年夏天的深夜,阿巴里寨子北边的颇可赛家的碉楼就遭到神的惩罚,闪电惊雷的雨天,突然,伴随一声霹雳,一团火球直扑颇可赛的闺房,一阵撕心裂肺的嚎叫后,她的情人第上者仁被雷神击中,全身烧焦后痛苦地死去。有人说怀疑第上者仁偷捕了雅砻江里一种叫裸腹重唇鱼的高原神鱼卖到山外,于是他遭到了众神之王——山神麾下的雷神的报应。
“我要跟着你去。等我收拾一下。” 高松柏叫住了她。
“我要避开你一段时间,我接近你要是神看见了,神要惩罚你,把罪降到你的身上——”
“那我就叫我罪上加罪,十恶不赦吧。先哲说得好:‘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 高松柏轻松而诙谐地笑道,信心十足。
“不行,等山神不再教训我们的错误的时候吧。”娜沫姑娘飞快地跑出学校的大门,翻身上马,风一样消失了……
“愚昧的佛教徒!天真的胆小鬼!” 高松柏见娜沫姑娘走远,懒散地重新倒在床上,可他却无法入睡,想着娜沫姑娘对神虔诚、小心翼翼的举动,以及她天真而关切的面容,他心里充满甜蜜的爱意和幸福的感觉……
峡谷的星空之夜,格外清澈高远。
高松柏老师早早来到阿巴里寨子口的树林里潜伏下来。他仔细询问过寨子里村民“火神”出没过的地方,他要亲自捉住它,教育村人相信科学,也戳破有人陷害他的谣言。但他还是很小心的准备了防身的武器,娜沫姑娘送给他的锋利的藏刀,以及驱逐妖魔的手电筒,特别是他带上了数码照相机,要用它偷拍“夜鬼”的身影,逼它显现出原形。
清凉的夜色,渐渐浓厚。
高松柏老师的衣服和额头都挂满了露珠。初夏的峡谷,独自呆在雪山下不远的森林里,还是有几分淡淡的凉意,几分朦胧的湿气,几分空旷的荒凉,但他心里豪无惧色,因为他不相信自然界中有鬼,他也喜欢冒险的刺激。
熬到半夜。高松柏因为疲倦,已经在树林里的草丛里睡着了。
忽忽——
忽忽——突然,空中传来一阵悠长的恐怖的嚎叫。那是从远处的山岭上传下来的,而不再过去出现过“神火”的地方。
高松柏老师从甜蜜的睡梦中惊醒的时候,他发觉鬼火离他很远,而且沉闷的怪叫声的确很恐怕,很凄切。难怪愚昧无知,缺少文化的村人会被吓住了,会以为是山神发怒了。他顺着闪烁的篝火摸索而去,但由于不认识山路,又不习惯走山路,他跌破了衣服和大腿,但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捉住神秘的“鬼怪”,消除村人头脑中的偏见。
“天灵灵地萧萧,呜者里呐嘎也荷,外来的白脸妖孽作怪我峡谷的子民吉祥无门……”
火光中山神歌罢咒语,又舞剑弄影。
“地萧萧天苍苍,西上独度也尼荷,念经的菩萨难安,赶走乌云,免我雪山的儿女涂炭生灵——”
咒语刚停,山上的怪牛吼声又响。
“难道不只一个人在装神弄鬼?” 高松柏顿时紧张起来,有人在弄火装神向寨子发出响亮的警告,同时有人又在山上配合他,你方唱罢我方登场。要是山神是一个能够舞棍弄枪的猎人,高松柏的生命也就受到了威胁。可是那像牦牛嚎叫的声音又是什么东西发出的呢?满腹学识的高松柏老师百思不解。
鬼火忽明忽暗,怪叫时断时续。
高松柏靠近鬼火的脚步越来越慢了,他握住照相机的手心全是冷汗,以至于他忘记了树杈挂破他的脸膛带来的疼痛,忘记了娜沫姑娘曾经给他的忠告。
“前进吗?后退?”高松柏停下沉重的脚步。
在距离神火只有几十米的地方,熊熊燃烧的篝火突然熄灭了,而且跳舞的人影也悄然消失了。深邃的峡谷突然变得格外宁静,一种可怕的宁静。高松柏干净几步退出树林,站在杂草稀疏的山路上,关上他的手电亮,紧张地回头张望。可四周没有任何响动和人的气息。
高松柏的单衣已经被汗水湿透了,一半是露水,一半是冷汗。
“不要怕,世上没有妖魔鬼怪……” 高松柏嘴里大声念叨,他在为自己打气,要自己勇敢面对邪气,为自己的爱情奋斗,“不要怕,世上只有人没有神……”
离熄灭后的篝火不远的岩石上,高松柏停住了脚步,他预感到了什么,突然回身。在他的身后只几米远的地方,一个披着斗笠,又像是穿着盔甲,手摇转经筒的黑衣人,楞在那里——分明就是一个面目狰狞、披头散发的鬼啊。
“走开!我知道你不是鬼!” 高松柏突然打开手电筒的灯光,照着对方被布链遮挡住的黑脸,同时举起手里的照相机,“你再不投降,我手里的激光枪会开火了。”面对危险和突如其来的变化,高松柏在恐惧中突然灵机一动,用手中的照相机冒充新式手枪,想吓住对方,然后,转身迅速逃掉。
“哎呀——”鬼怪发出惊诧的吼叫,突然朝高松柏扑过来,一下子打掉他的照相机,然后,一连几个打虎般的直拳朝高松柏迎面揍来。
高松柏顾不得害怕了,忙掏出娜沫姑娘赠送给他的藏刀奋力反击,可自己身体瘦弱,根本不是对方的对手,只几个回合就被打倒在地,然后,被对方铁脚狠狠踢了几下。
鬼怪最后发出一阵长长的嚎叫,迅速消失在密林的阴影里……
露珠滚动的黎明。
高松柏老师渐渐从昏厥中苏醒过来,他正躺在森林边的荒地上,环顾四周,空旷寂静,而身上火辣辣的疼痛,他拣起地上已经摔坏的照相机,沮丧地一步一瘸,挪回了二十多公里外的蚂螂雪山下的藏族小学……
第13章、雪山决斗
    第13章、雪山决斗
青藏高原雅砻江峡谷的初夏。
白雪皑皑的贡多雪山上,却是火辣辣的太阳。
多呷在远离邦达村子的雪山草甸上放养他家的两百多头牦牛,一边热烈地吆喝他的牛群,一边敞开喉咙高唱粗犷的情歌。
“多呷兄弟,你的情人都被汉人拐跑了,你还有脸唱得这么欢啊?”草甸边的森林里,木措村的夏达猎人突然钻出来,手上提着刚打到的野鸡。
“娜沫姑娘怎么了?”欢快的歌声嘎然而止,多呷从马上跳下来。
“你真的不知道尼朵娜沫与那个汉人教师躲在雪山下的小木屋里……”
“做什么?” 多呷高傲的心紧张起来。
“走婚啊——” 夏达鄙夷道,“亏你还是峡谷的英雄猎人,是赛马节上的摔交冠军呢?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
“混蛋!这怎么可能!娜沫是我一个人的情人,永远属于我的。” 多呷愤怒了,冲上去揪住夏达的衣领,将他提起来,“你敢造谣,我的藏刀会认不得人的!”他知道峡谷的女人可以同时拥有多个男人,这是祖先传下来的风俗,可他自负而狂妄的心里仍然接受不了这个世俗的事实。自从在高原赛马节他爱上了娜沫,从她身边驱走了他的情敌巴巴,现在突然间又冒出一个横刀夺爱的敌人,这让他的自尊受到极大的羞辱。他不相信!
“他是来峡谷教书的,怎么会抢走别人的女人?”
“可他同样也是男人啊,是男人就离不开女人白嫩嫩的身子啊——”
“真的?”
“那天夜里雷雨交加,尼朵娜沫和那个该死的外乡人躲在小屋里,木板床一夜都叽叽喳喳地响啊……”夏达满脸故意得意和淫秽的表情。
“熊胞!你乱说我先宰了你!” 多呷眼里冒火,“你看见他们那个……”
“我,我没有看见……我,我是听到土登村长说的。”夏达害怕了,脖子被多呷拧得生痛,差点憋不过气来。
“那个被阉割了的小白脸,我非宰了他!” 多呷将夏达狠狠地推倒在地上。
“那可是土登村长叫我来告诉你的,有种你找他问去,找你的敌人报仇去。”夏达从地上爬起来,拍掉身上的污泥,迅速钻进森林里,却不时回头叫骂。
“母牛养的!” 多呷挥舞手中的藏刀,朝身边的巨石砍去,“神啊,你叫我宰掉那个无耻的小人吧。”手心被震得暴裂,鲜血慢慢渗出。可他顾不上将满山的牦牛赶回家,就骑上他的河曲马朝木措村赶去。
“那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我才是高原上最幸福的人。”他一边打马飞奔,一边朝大山愤怒地叫喊。
两个小时后,猎人多呷心急如焚赶到了木措村的地界,寻遍达瓦雪山下的草甸,却没有娜沫姑娘的影子……平时娜沫就在这块草地上放牧,从早晨到夕阳西下,她都不会离开这里,可她今天却消失了。
“无脸见人,还是畏罪逃跑?”想到这里,多呷的心隐隐发痛。
多呷转过身,驱使河曲马匹向山下的阿巴里寨子赶去。
火红的太阳,毒毒的挂在空中。沿途繁茂的树桠间,烦躁的高原金蝉子火辣辣的叫唤;裸露的石头铺满狭窄的山路,被石子反射后的太阳光格外耀眼;草地上升腾的热浪,沐浴赶路人的脸膛。
怒气满面的多呷很快出现在寨子里,他站在娜沫家的碉楼下高声叫喊,可碉楼外的篱笆门紧紧关闭,只有楼顶上的藏獒闻声后凶猛地狂吠。多呷失望极了,朝紧闭的篱笆门狠狠踹了一脚,然后回身牵马,要走。
“多呷兄弟,你找谁?”碉楼旁边的树林里,一个洪量的声音叫住了他。
多呷回头,原来是木措村的土登村长。
“不关你的事!” 多呷跨上马。
“我知道你为什么来的……”村长傲慢地瞥了他一眼,满脸鄙视。“懦夫!狗熊!有种你就该去找那个无耻的的外乡人,是他勾走了你女人,而不是将怨气发在女人身上。” 
“我的呷益(恋人)是爱的,她是我一个人的女人,还有什么需要我去报仇的?” 多呷在木措村年轻的族长面前,他突然冷静下来,他听说过土登村长苦苦追求过他的娜沫姑娘,他反感村长狡诈而虚伪的为人。现在土登村长突然出现在松杰老人的碉楼旁边,让多呷怀疑那是土登村长设计好的圈套。
“你听我说完再走也不耽误你报仇啊。”土登村长抢上一步,拉住多呷的缰绳,望了望四周,见无人,就大声说道,“你平时远离木措村,肯定不知道娜沫姑娘与教师之间的丑事?”
“那又怎么了?”多呷本来已经听夏达说过了,但从他们的村长口中重新将那个秘密吐露出来还是多少让多呷感到诧异,他的心头不由一颤。
“你真的不知道她与教师的荒唐关系?”村长眼里是一种怜悯的关切。
“什么关系?” 
“当然是男女间的床上关系了,有人在雪山下的小木屋外亲眼看见过两人间的胶合……”
“谁?”
“驼背独眼龙。”
“不可能!汉人和藏人走婚,怎么可能!”可多呷并不相信的消息仍然如晴天霹雳猛击他的头顶,他歇斯底里地叫嚷。“驼背是一个低贱的傻子,他的话怎么能是真的!” 
“唉,我的多呷兄弟啊,你太年轻了,有些男女之间的尴尬事你永远不懂,知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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