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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我的心情是格外的沉重,我想象着萧维会如何看待此事的种种可能,都会替宫宝担心万分,也许我不该制止叶枫把车开回去解救宫宝,我就不信我们几个还能让萧维怎么着了。一直在床上翻滚到凌晨,最后沉沉睡去,宫宝始终没有给我来个电话,让我担心的连做梦都在咬被。
十四
第二天,我冲锋一样冲到了宫宝的宾馆,一进宾馆我的脚步又开始沉重,待会看到的萧维会是什么样?宫宝又会是什么样呢?还能像过去一样当什么也没发生过吗?
我走到他们的房间敲了敲门,但是没有人来给我开,我轻声的唤着
:宫宝,萧维,是我李莫,我能进来吗?
我一按扶手门就开了,我慢慢走了进去,屋子里什么声音都没有,我从小厅走到卧室,看见了缩成一团的宫宝在床上,头发蓬乱,眼睛紧闭着,我跑过去,紧张的不得了着急的问
:宝宝怎么了?你这是怎么了?萧维欺负你了吗?他把你怎么了?啊?说话呀!
宫宝慢慢睁开眼睛,眼睛里都是血丝痛红的吓人,扑到我的身上眼泪大颗大颗往下落。她声音十分微弱的跟我说
:他走了,他走了,他不要我了,他再也不要我了
:他上哪儿去了,啊?
宫宝像失去了理智一样就是不停的哭着摇头嘴里喃喃的说他走了不要她了的话,我开始有些慌乱不知该怎样去安慰宫宝,我搂着她的头,她的眼泪像止不住的泉水翻涌不断,一会我衣服的袖子就湿了,也许此时让她哭个痛快是让她发泄的最好方式了,我不再说话,听着宫宝凄凉的哭声,我的眼眶也红了,我从来没见她哭的这么伤心过,即使是上次的做人流,她的眼泪充满了怨恨,可是这次,她的泪水暴露出此时的她是多么的无助,我要是个男人该多好,我肯定这辈子只爱宫宝一个,我会守护她疼爱她,不让她有机会流泪,我怎么会有这么离谱的想法,该打!宫宝缓缓的抬起头坐起来靠着墙望着窗外说
:我们定好了跟一涵和好后就坐今天的飞机一起回深圳,机票已经买好了,但是萧维把它撕了,全撕了,今天一早他的司机开车送他回深圳了,
:他还回来吗?你们吵架了?
宫宝不知怎么挤出点冷笑说
:他怎么可能还会回来呢?我已经全告诉他了,可是我告诉迟了,欺骗不是对爱情最大的背叛吗?
说着宫宝眼角的泪珠又断了线,她把头埋在双膝上就这样一直都没有说话。我拿起手机拨萧维的号码,可是对方一会挂断,最后干脆关机,我知道萧维在故意躲避我们。我失望的听着手机里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我把手机往床边一放呆呆的环视周围,眼前仿佛又看到萧维抱起宫宝在屋子里转圈圈,幸福感余存,那时候,我都能感觉到萧维肯定就是宫宝这一生的归宿了,虽然萧维比宫宝年长的多,可是他的成熟稳重恰巧能弥补宫宝的天真与任性,看到他们我就真正理解了什么叫天作之和。我想起在KTV大家唱歌的时候萧维为宫宝唱的歌:你是我的宝,我一直为你感动骄傲,外面的世界再多纷扰,你依旧把单纯拥抱,生命的旋律,越唱越高。我想萧维是真的爱宫宝,而宫宝也是真的伤到了萧维,我回头望望宫宝,她依然埋着头抽泣着,我想她此时此刻的回忆一定像滔滔江水一般,越想越悲伤。此时来了电话,是何一涵
:宫宝怎么样了?萧维没怎么着她吧!
:她……没什么事,只是萧维走了
:那还叫没什么事啊?老公都走了还没事什么叫有事啊,你们在哪儿我马上过来,
:宾馆哪,你过来顺便把房退了,我想把宫宝接我家去。
放下手机我去拿毛巾给宫宝擦擦脸,宫宝抬起双眼望着我,毪子里积满了泪水,眼睛肿的像个核桃,我的眼泪也也流了出来,我抚顺她的头发,微笑着说
:你这么漂亮还怕没有人要你吗?
尽管我很努力的去安慰宫宝,也是治标不治本,把她接到我的家的时候她看见了我妈竟然哭了起来,把我妈惊的以为她这是激动的哪,两个人坐下来还聊了起来,聊的才滑稽,
:阿姨……
:宫宝啊,怎么还哭起来了呢?呵呵,可能是太久没到阿姨这里来了,其实阿姨也很想念你啊,就住阿姨这儿吧!阿姨天天给你做好吃的,
宫宝当然还是没完没了的哭,妈竟然都无奈到要把房间让给她,我拉起妈告诉她不是这么回事,妈一头雾水,跟爸进了房间。
安顿好了宫宝,我给何一涵和叶枫打了电话报了个平安,他们说明天来看宫宝。宫宝蜷缩在我的床头上还在流泪,这整整一天,她没有吃任何东西,为了安抚她睡觉,我就一直坐在她的身边拍拍她给她讲我在南方打工的日子,也不知讲到凌晨几点实在挡不住困倦就睡着了。
第二天我迷迷糊糊的醒过来,人躺在了枕头上还盖了被子,但是宫宝却没在身边,我猛的坐起来赶快跑出房间寻找宫宝,妈说宫宝大清早就走了,还写了信给我
莫莫:
对不起,不辞而别,不要担心我,我已经想开了,没事了,回来到现在都没有回家,我想我爸我妈了,我回家了,你放心,我不会再悲伤了,可是我也不会再快乐了!有事电话联系吧!
宝宝
我的心不知是放下来了还是有些不安,发呆了半天,妈说
:自己的路还是要自己走
为了不打扰到宫宝回家跟父母团聚,几天以来我都没有打电话过去。我正在家里上网的时候来了个电话,是段彦,
:是我,那天。。。。。。对不起,我有点喝多了,有没有对宫宝造成什么影响?
我气的简直说不出话,想起他那天存心刁难我们的样子,今天又突然来道歉,我真看不出来他表演的哪一出?
:能让我见见宫宝吗?我想当面向她道歉,让我付出什么代价我都愿意,
:她回家了,
:那。。。你陪我去她家看看她好吗?我觉得很对不起她
:哼!废话,你当然对不起她,你已经把她毁了,
:我求你了,我真的想跟她道歉
打了半个小时的电话,段彦始终在恳求我带他去跟宫宝至歉。于是我还真的答应了他陪他去看宫宝。我想有些事情还是要让他们当面解决,不是有句老话叫冤冤相报何时了。
宫宝的家在一个小城镇上,是个比较富裕的城镇,坐公共汽车要一个小时,段彦开车大概40分钟就能到了。宫宝的家庭条件还比较好,父母都是知识份子,爸爸是个中学的副校长,宫宝从小到大应该都没有吃过任何苦,她这样一朵温室的花朵竟然遭受了几乎灭绝性的摧残,她的勇敢与坚强是我所没有的,我想我应该是一棵含羞草,稍有不妙就缩起来。
到了宫宝家,我还有些犹豫,我把她最恨的人带到她家,她会不会拿菜刀砍了我?来到宫宝家的楼下我问段彦
:你最好做好准备,下面将要面临的事情是不可预料的,我可不敢保证宫宝会不会干出类似于出人命之类的事,而且这是在她家,可不是你的地盘,你万一要是缺个胳膊少个腿都没人救你,你还去吗?
段彦冷笑了一下,
:今天就是把我撂这儿了,我也谁都不怪
我大喘口气径直朝宫宝家走去,段彦丝毫没有退缩,这个样子才像当初我差点也为之心动的那个完美男人。
敲了敲宫宝家的门,等待即将到来的暴风雨,开门的是宫宝的妈妈,我很礼貌的微笑着拉住她妈妈说
:阿姨您好,是我李莫,好想您哦
宫宝的妈妈是个非常慈祥的母亲,她和我妈不一样,我妈的身上完全是一个事业型女性的气质,整天往年轻打扮,抢我的衣服,抢我的化妆品,从来不打理家务,从哪儿看都不像个妈,而宫宝的母亲看起来似乎更加亲切,她热情的拉我进了门,我介绍了段彦,为了不引起非议我说他是我的主任,段彦看了我一眼心领神会的冲宫宝妈点头叫阿姨,到底是个公司的老总,反应能力相当之快。宫宝妈拉着我有些叹气的说
:宝儿这两天生病了,发烧哪!
:啊?是吗?严重吗?
我赶紧要求去看她,进了宫宝的房间,我看见她躺在床上还在睡,头上还放着毛巾,宫宝妈轻轻的唤醒宫宝,她缓缓的睁开眼看见我应该是很高兴的样子,嘴角扬起短暂的微笑,我看见她的眼睛漂向了我的旁边,我相信她已经很清楚的看清来者是谁了,她微微皱了下眉,又看看我说
:你们怎么来了呢?
我猜她的镇定可能是因为身体太虚弱了,她连坐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我跑过去扶她坐起来,她有点清瘦了,她又很注重形象的顺顺头发勉强笑着说
:估计是刚回来那天走的早,天还凉,我穿少了,到家就开始感冒,真是的,尽给我爸我妈找麻烦,早知道就不如不回来了,
宫宝的妈妈有些眼中含泪的样子说
:什么话,就是因为有病了才要回家哪,在外面谁能照顾好你啊!
宫宝笑了,依然很困难,宫宝故意指开她妈说
:妈,你去买点菜吧!李莫来了你还不给她做点好吃的啊!
:哦对对对,你看看我还给忘了,那你们聊吧!我去买菜,
宫宝妈走了之后,她的脸色沉了下来,
:你是来看成果的吗?
段彦突然从怀里掏出一个很漂亮的笔记本递给宫宝,宫宝慢慢的打开,她一篇一篇的翻着,眼泪又流了下来,我上前给宫宝擦眼泪顺便也看了一眼这个笔记本,宫宝的手一松,扭过头去哭泣起来,我拿起本子看,上面每一页都写满了对不起,而且都是很认真的笔体,所有的纸张没有一点空缺。我真没想到段彦是个如此细心的人,他竟然会想到用这种方法去道歉,我一直在猜测他会如何请求宫宝的原谅,我甚至想到也许他会给宫宝跪下,但是他毕竟是个公司的老总,像他们这样的商人,尊严是高于一切的,哪怕他杀了人可以直接枪毙却不能为了片刻的存活而苟且下跪。
尽管段彦的道歉方式很特别而又细腻,可是,再多的对不起对于宫宝来说都是无济于事的,丝毫弥补不了她内心的伤痕。段彦就是宫宝生命里的污点,也许我错了,我不该带段彦来看宫宝,这岂不是雪上加霜?突然,宫宝一转头就吐了,吐出来的全是一些酸水,想必她已经好几天没怎么吃东西了,吐完之后宫宝完全懈成一滩泥倒在我怀里,脸色苍白,眼睛都难以睁开,段彦上前摸摸她的头抱起她就往外走,我们迅速赶往医院,到了医院宫宝依然还在昏迷,医生说高烧挺厉害的,要留院观察。我拿起手机刚要给宫宝父母打电话,段彦把他的手机递给我说用他的,我看了他一眼,接过手机就开始拨号码,他突然又拿了回去,拨通了电话
:小刘,给我手机充500块钱话费!
然后他挂断了又递给我,我看见他一直焦急的望着宫宝有了些许感动,不敢相信现在的一切后果都是眼前这个看起来充满了人情味的老总造成的,我打了电话给宫宝的父母,他们听说我和段彦已经把她送到医院特别紧张,宫宝妈在电话里都哭了,我也跟着哭了,如果他们知道了宫宝是背负了多么大的伤害才变成这样怎能受得了。
我又打了电话给何一涵跟叶枫,他们说马上开车来看宫宝,等大家都挤在医院的时候,这个病房里像是个沸腾的一壶开水,何一涵跟叶枫都很幽默,不停的逗着宫宝,宫宝一边擦眼泪一边笑,她的手一直死死的拉着我,我知道她的脸上挂的是笑,心里却在滴血。
几天来,段彦由一个公司的老总变成了宫宝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