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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雪一怔,绣颜刷地惨白。
“看看你,吓成这样。”御炙忙从位子上起来,将她揽入怀中。
“君……君上……”她又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
御炙也被自己突来的,莫名其妙的举动怔住。看来,他真的失常了。
“君上。”看他的脸阴晴不定,素雪怯怯地唤了一声,温顺地待在他的怀里一动也不敢动。
他低头瞧了瞧怀中的绝色美人,手不禁收紧。失常又如何,不就这么一夜吗?过了今夜他就又是原来的他。
大手抚上她嫣红的脸颊,他的手心清楚地感觉不同于其他宫妃厚重脂粉的柔嫩,似乎觉得还不够,他的唇也顺势吻上她的脸。
“君上!”她完全吓住了。
看着她的羞颜,他轻笑出声,一手揽着她,一手握着腰带,“不必惊慌,朕刚才和你说着玩呢,这事朕不会怪你。这份翼礼,朕收下了。”
“谢君上。”她的脑袋更低了,玉手紧紧地绞在一起。
“你要什么呢?告诉朕。”御炙微微蹙眉,想起自个儿根本没有心准备过翼礼。
“臣妾什么都有了,没有什么特别想要的。君上不必张罗了。”
“这可不行,”他知道翼礼对于新妇的重要性,自己既然已经答应母亲要善待她了自然要说到做到。他想了想,然后从腰间取下一晶莹剔透的玉佩,放到她的手中,衬有明黄色流苏的玉佩上雕有两条腾飞的玉龙,并刻有一个龙飞凤舞的“炙”字。这是康元帝在御炙出世之时特别命人雕制的,他从小到大从未离身过,可以说是他的护命符,这一刻,他却未多想,就将它交给了她。
“拿着,这是朕给你的。”
“臣妾……”
“不用说谢了,这是朕的翼礼。”
“嗯。”素雪不再多言,纤指轻轻地在玉佩上滑动,身子柔顺地靠在他的怀里,享受着心里渴盼已久的温柔,唇畔的笑不断地加深。
御炙也闭上眼,双臂紧紧地将她围住。
这一夜的皇宫显得格外的宁静,安详。
第六章
数日后 鸾安宫
温柔的晨光,穿过鸾安宫大红色的镂花大窗,斜斜地射入内殿,将原本隐在黑暗中的一切全部照亮。殿内四柱大床周围的纱幔帷幕全数放下,将那对交颈的鸳鸯密密地围在独属于他们的空间里,连窗外那悦耳的鸟鸣也无法将他们唤醒。
内殿外,数名宫人内侍则端着内务恭恭敬敬地候着,等候主子的传唤。张德和锦儿大胆地将耳朵贴上门板,仔细的观察殿里的动静。
“张公公,怎么样?奴婢怎么一点儿也听不到呀。”锦儿听了许久却无一点收获,有些着急地问道。
“你这小丫头头几回听,能听到些什么,”张德笑道:“君上和娘娘还在睡呢。”
锦儿眨眨大眼,明了地笑了笑。
“小卓子,”张德唤过一个小太监来,“去,到慈安宫向太后娘娘禀告说,昨夜里,君上也宿在帝妃娘娘宫里,是在亥时初刻安寝的。”
“是。”小太监领了命令,快步跑出鸾安宫报信去了。
鸾安宫里上上下下,所有人的脸上都挂着笑。
晨日又往上升了一些,尽管今日是三五之日,不必上早朝,但时刻一到,御炙还是自然地醒了过来。刚睁开眼,就看见凤床帐顶的华美装饰,一时他还有些迷茫,须臾之后想起自己是身处在鸾安宫中。
而现在躺在他怀中的是他的帝妃。
御炙微微侧脸,看向枕着他的胸膛而眠的素雪,她的表情安详,黛眉舒展,唇角微微翘起,绝美的素颜笼罩在淡淡的幸福之下。
他勾勾唇,侧过身来,一手支起头,将她揽得更近些,漆黑的双眸带着柔意看着她。
他已经在鸾安宫里连续宿了十天了,这是第一次他在一个女人的地方的日子有这么久,连他的宠姬成氏也没有得到过。每一日,他都是在掌灯时分来到这里,和她一起用过晚膳后,他就在侧殿里批阅奏折,而她会坐在一边绣着花,伴着他。
他出乎意料地十分喜爱这种平静的气氛。他知道仅仅十天里他几乎已经摸透了她—;—;一个单纯美好的小女人。他也知道在自己的心底已有了她的印记,令他总是情不自禁地想要亲近她,感受她的温柔平和,他几乎已经完全沉浸在这里!
但是,他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能持续多久,宫闱多变,谁也不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事……
这时,素雪轻轻地嘤咛一声,如扇的眼睫上下颤了颤,缓缓地张了开来,但强烈的日光又令她不适的眯起眼来,好一会儿才完全睁开。
“啊……”一抬头便对上御炙幽深的眸子,素雪吓了一跳,忙坐起身来,轻问道,“君上今日没上朝?”
她什么也没想到一起来会是这幅情景,不是每次她起来的时候他都已经离开了吗?
御炙见她不自在的样子,低声笑了笑,道:“今日是十五。”
素雪轻应一声,又看了他一眼,突觉得有些手足无措,忙将候在殿外的内侍宫人唤进来,准备服侍御炙起来。
宫人们一得到主子的旨意,立刻端着衣物,器物鱼贯而入。
素雪十分自然地接过东西,亲自伺候他更衣梳洗。
御炙站在床边,素雪站在他的跟前,动作轻柔地为他系上衣带,一件一件地穿上。
御炙低头看着她温柔的表情,心中有一股满足感油然而生。俊颜上不自觉的露出一个极淡的微笑,大手也无声无息地来到她的身后将她搂住。
“君上!”素雪羞赧地低叫了声,忙转头向帘外的宫人看去。只见内侍宫人们莫不面带微笑,装做看不见,似乎不愿意打扰他们。见他们这幅样子令她不由得更觉得的羞了。她微微挣动身子,他却抱得更紧,无奈,只好由着他去了。
一边,张德也笑眯了眼,直盯着主子夫妻恩爱的美丽风景,心中想着一会儿要向太后娘娘禀告。正要转身叫人,就看见锦儿正端着一个罩钟要进殿,张德忙将她拉住,生怕她一不小心就破坏了这和谐的美景。
锦儿忙稳住摇晃的罩钟,不解地瞧了他一眼。“张公公,你怎么……”
张德向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轻声道:“傻丫头,小声些,不要吵到了君上和娘娘。”
闻言,锦儿朝里面望去,然后她了解地点点头。
可是才安静下来不久,一名小太监就急匆匆地进来禀报。“张公公,伦大人,林大人和恒大人有要事求见君上。”
张德一听便知道是要紧的大事,立刻将小太监领到一边,低声问道:“隐大人呢?”
“隐大人没有到。”
“三位大人现在何处?”
“回公公,三位大人正在养心殿中候旨。”
“知道了,你先回去好生伺候着三位大人。”
“是。”小太监完成了任务一刻也不停,立马回去养心殿了。张德也顾不了什么,进入内殿向御炙禀告正事。
“是什么要紧的事?”
御炙理好了衣冠从纱幕里出来,跟在他身后的是一样梳洗完毕的素雪。两个人打算用完了早膳,趁着这个难得闲暇的日子到御花园里走走,再一起到慈安宫向太后请安。
“回君上的话,是伦大人,林大人,和恒大人回来了,正在养心殿里……”
“真的吗?”未等张德说完,御炙就急着打断,脸上的神采蓦地一亮。
“是的。”
“排驾养心殿。”现下御炙已经忘了一切,只想快些到养心殿里去。
“是,排驾养心殿!”张德一声高呼,帝君的旨意立刻传遍了后宫。
御炙刚抬脚要离开,突然想起了被他遗忘的素雪,一转身,看见素雪静静地站在他的身后,原本红润的脸这会儿看起来有些苍白。
御炙想要说些什么,她却先开口了:“君上您去吧。大事要紧,臣妾不要紧的。有锦儿陪着臣妾呢。”说着,便将锦儿唤到身边来。
他犹豫了下,才说道:“好吧。你现在有身孕,就待在宫里好好休息,别让自己累着了。如果闷的话,叫几个宫妃来,让她们陪陪你。母后那里,朕和你晚上再去。”
“是,臣妾明白。”素雪应道。
御炙点点头,又吩咐了锦儿和内侍宫人好生伺候素雪,这才转身离去。
“臣妾(奴婢)恭送君上。”
在御炙跨出殿门的那一刻,素雪忽然抬头若有所思地望了望他快速离开的背影。
暮春午后的阳光特别的温暖,给人一种暖彻心扉之感。
刚用完午膳,鸾安宫的宫人们就将原本放置在右侧殿的贵妃榻搬了出来,放在光照充足的园子里,备上水果香茶,好让自个儿尊贵的好主子可以好好休息一下。
可素雪才躺下不久,就有不少宫妃求见,都是来巴结奉承的。见了一个,又送走了一个,好不容易终于得了空闲,这时成氏竟来求见了。
自帝君和帝妃大婚以来,由于成氏惧怕太后不敢前往慈安宫请安,再来,她仗着帝君对她的宠爱一直都未将帝妃放在眼里,其他宫妃都到鸾安宫向帝妃请安,而她却一次也未做过嫔该做的事。
所以素雪对于这个成顺常一直都是极为好奇的。
素雪心里十分清楚,成氏这一次来必是来者不善。
“宣她进来吧。”素雪调整了一个舒适的姿势,闭上眼道。
负责访客事务的林女官领命,不一会儿便带着浓妆艳抹,打扮得极妖艳的成氏和她的小宫婢来到了素雪的跟前。
成氏咋见到素雪猛然一怔,正如同新婚夜御炙不敢相信素衣淡妆的帝妃竟然会是如此绝色,她总以为帝妃只是个姿色平庸的女人罢了。谁知竟会是个连她也无法相较的如仙美人,当下,她直觉得自己的威胁更深了。这帝妃的尊位似乎离她越来越远。
纵使心有不甘,成氏还是依照宫中礼仪向帝妃福身请安:“臣妾成氏恭请帝妃娘娘安。”
素雪闻声,张开眼来,微侧过身,浑身散发出一种慵懒娇柔的美。她斜斜望了成氏一眼,又再次垂下眼帘,淡声吩咐道,“成顺常免礼了,兰珠给成娘娘看座上茶。”
原来是这样一个艳媚的女子呀。
等到兰珠给成氏搬来了凳子,她坐定后,素雪才由锦儿扶着手从贵妃榻上起身,她朝成氏笑了笑说道:“本宫今日身子不适,方才令成顺常见笑了。”
“娘娘言重了,应是臣妾扰了娘娘的午睡才是。”话虽是这样说,可她的脸却是极度僵硬,整颗心充满了对素雪的绝世美貌,地位的妒忌,只是不敢发作而已。
“其实,本宫躺下好一会儿了,却未睡过,在成顺常之前,还有好几个娘娘来过。也不算是你扰的,”她接过锦儿送上的香茶,啜了一口又问道,“不知顺常娘娘求见有何要事。”
素雪对她的坏脸色一点也不在意,她还记得出嫁前柯夫人向她嘱咐过的话—;—;身为一国之母的帝妃要有一颗宽大的心。因此,她还可以容忍成氏的不敬
“无事。只是主子娘娘入宫这一个多月来,臣妾害了小病,未能亲向娘娘问安,现下臣妾的病好了特向娘娘来请安。”她状似恭顺的回答,眸子却不着痕迹到向园子后面的宫殿望去。
见鸾安宫的富华远超过自己的明兰居,她的嫉妒又无声息地加深了。一双手紧紧地绞着手中的绢帕。
成氏的一切素雪都看在眼里。素雪虽是个温和善良的人,却不是个愚笨的人,相反,她继承了父母的聪明。长期寄住于舅父家中的她,早已学会了察言观色,再加上她这几日来接见了不少的宫妃,成氏脸上那些小小的变化丝毫逃不过她的眼睛。
素雪笑道,笑容里却有着疏离。“是吗?那是成顺常有心了。”
成氏收回视线,故做优雅地翘着小指,取过茶盏,挑眉道:“这是臣妾该做的。臣妾本就有愧与娘娘。十日前紫珠草的事儿,是臣妾的罪,臣妾早该向娘娘来请安。”
“不知者无罪,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