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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母亲说,二哥的婚事今年年底就会定了。”
“柯相年纪大了,身体也不好了,现在柯家的事也定下了大半。朝廷中的事朕也已经开始处理。朕想柯相操劳了大半辈子,也该好好地休息了。你说是不?雪儿。”
“君上说的是。”
“朕也知道,要让他突然放开一切,的确是太勉强了,所以,”御炙的眸子在黑暗里闪着光,“所以,朕像要你请右相夫人劝劝柯相。”
“是。臣妾会的。”
她知道君上和舅父之间素来有心结。她虽不太清楚朝廷的权利纠葛,但她知道,舅父迟早是要离开朝廷的,与其让君上和舅父两人斗来争去的。还不如让舅父先退出争斗,这样也少了一场风波。朝廷也就安定了。君上也就没有了烦忧之事。
“好雪儿。”御炙满意一笑,拥紧了她。
曾经,他不懂事,总想着找机会将柯明拉下来,狠狠地惩罚他,以发泄被他压抑之恨。但是在母后的指引之下,他渐渐明白自己的想法有多幼稚,自己的不成熟而做出的决定只会令朝廷,甚至国家陷入混乱之中。到时国家的根基就会受到冲击,自己国内大乱,只会令他国有可趁之机,引来无数战争,幸亏他及时地醒悟。
现在最好是柯明自动请辞,放弃一切。
若他硬是不放,那他就慢慢等待时机,平静无波的解决一切。而在亲政以来的这些日子,他的势力也有所长进。一切正如母后所说要慢慢来。
总有一天,一切都会物归原主的。
第二十一章
九月十八,帝君在煜安宫设下宴席为焱王和静阳长公主举办满月之礼,后宫众妃,朝中众臣都出席了宴会,而柯氏一家更是与帝君,帝妃和太后同席,羡煞了在场的朝臣们,心想若有如此殊荣,此生就无遗憾了。
宴会上,美酒佳肴,君王与众臣众臣举酒同欢,气氛极好,似乎所有人都沉浸在欢乐之中。可是,主席这里看似融洽,却暗暗箭张拔弩,好不紧张。
几个女人家都围着两个孩子瞧着,早顾不上台上男人们之间心里的想法了。
“臣妾恭喜娘娘喜得龙子。郡子爷和公主长得可真漂亮啊!”晰月笑着恭喜素雪。看着这两个漂亮极了的娃娃,心里喜欢的不得了,说句不害臊的好,她也好想和阿灏赶紧生一个。
素雪听了她的话,心里喜滋滋的:“谢嫂子夸赞。”
“看晰月你的样子,像是很喜欢娃儿。”太后看她的样子道。
“娃娃可爱又乖巧,臣妾自是喜欢。”
“那丫头你也赶紧生一个,”太后笑着对她说,“这样你可以天天看着娃娃,而且柯夫人也抱到了孙子。”
晰月一听,立刻红了脸,而在一旁的柯灏也有些不好意思地红了脸。
“太后娘娘,今儿个是郡子爷和公主的满月礼,怎么扯到臣妾身上了呢。”
太后一笑,不再和她闹了。
另一头,御炙边喝着酒,边想着如何将自个儿已经做好的决定做下来。而柯明也是如往常一般,安静地饮着美酒,静静地观察着御炙。倒是柯灏和柯盛两个人夹在他们之间,觉得极为不自在。对于他们之间的权力之争,他们兄弟是绝对插不上手的。只是在着暗暗争斗着的气氛中,直令他们感觉难受,如果可以他们宁愿坐在他席,也不要坐在这里。
御炙听太后提起了柯灏,就顺着话,把话题转到了他的身上。
“这么说来,晰月和柯元帅成婚已有一个月了。”
“是的,君上。”柯灏忙应道。
他忍不住偷偷看了眼前气势十足的帝君。他一直不知道帝君为他指婚的原因。他就是隐隐约约地觉得帝君的突然指婚和帝妃有关。他曾经想到过帝君察觉到他微妙的心思,却又不敢这么想,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恐怕他现在也不能这样好好地活着了。
不过他应该感谢这段姻缘。他的妻子晰月郡主虽没有帝妃的温柔娴静,但也是个善解人意的好姑娘,她没有一般深闺小姐的拘谨,反而有些江湖儿女的豪爽,这倒是和他有几分相似。她不喜欢读《女戒》,总是抱着本《孙子兵法》在他身边晃,一有看不懂的地方就问他。她还喜欢在他练功的时候,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着他,直看得他浑身不自在……或许,他们应该是志趣相同,极为相配的一对。在和晰月在一起的日子,反而令他渐渐淡忘了曾经困扰他的感情,这是件好事吧。
想着想着,柯灏又看了眼身侧的妻子,微微一笑。
“柯元帅,”御炙的一声叫唤,猛地拉回他游移的思绪。
“臣在。”柯灏忙恭恭敬敬地应道。
“你不必如此拘谨,”御炙道,“这说起来也是家宴,大家都是一家人,放松些就好。‘
“君上说的是。”太后笑着附和道。
“柯元帅,朕突然想到,你回京已有数月了。”
他话音刚落,柯明和柯豪的动作就顿了一顿。
“回君上,已有四个月了。”
“嗯,朕日前收到现任北疆大元帅滕骏成之报,他已经到了北疆,北疆一切都已经安定,柯元帅可以放心了。”
“是。”听他这么说,柯灏心里反觉得难受,北疆已经成了他的第二个故乡,在那里有他熟悉的一切,还有与他亲如兄弟的将士了,在帝京的日子,他是做梦都想着北疆,可是现下,他却再也回不去了。
他在心中一叹,硬是放下对北疆的牵念。
御炙瞧着柯灏看起来似乎有些痛苦的脸,轻而易举的看穿他心里想的一切。
“柯元帅在京中待了这么久,现在西疆群龙无首,是柯元帅要回去整顿一下了。”
“是。”柯灏应道。
“朕知道突然换了地方和部下你会不适应,朕将你的副官和副将调给你,随你去西疆。
柯灏有些受宠若惊,他正要谢恩—;—;
“老臣替小犬谢君上。”一直不说话的柯明这时突然发话,向御炙恭敬一揖。
御炙一笑:“柯相,柯元帅是难得的将才,又是朕帝妃的兄长,堂妹的丈夫,朕自然要重用了。”他又瞥了眼一直很沉静的柯盛,“对了,柯少相也是个不错人才,朕听马御史说,柯少相处理公文是出奇的仔细,是个极为劲责的好官。”
“君上,您过奖了。”柯盛没想到会说到他,显得有些意外。他现在还只是个负责发送公文的四品官员,怎么会让君上君上注意到他。也许是因为他是柯家人吧。
“少相你不必过谦。朕知道你在短短一年里从副六品小吏做到现在正四品的少相已经是不容易了。朕想你一个不错的人才只做发送文件的小官,是浪费了。”
“臣谢君上对小儿的关心。但小儿能力有限,能有个小官可做已是天大的荣幸了。”柯明恭敬地道,他语气平静,却暗暗藏着针。
他是越来越看不懂这个年轻帝君的想法了。本以为虽着他势力的增长必定会想尽办法铲除他在朝中的势力,可是他却……
“柯相,少相有多少才华,朕是知道的。朕只是想给少相一个能发挥他才华的职位,也好让他能为朝廷,国家多尽一份力,”御炙笑道,“朕会想想还有什么位子适合少相。”
柯盛不象柯灏那么迟钝,很敏感地感觉到帝君和父亲之间的汹涌澎湃。
在他眼前的帝君,还是个刚满二十岁的年轻人,面对这个年纪比自己小的人,他却深刻地感觉到自己与他的差距,他能够如此镇静地面对在宦海沉浮了数十年的父亲,这即使是父亲的那几个心腹也做不到。
他深看了御炙一眼,发现他那双闪着奇妙光芒的眼睛也看了他一眼。他看见他唇角若有似无的笑……
“微臣谢主龙恩。”
他接受了他的安排,或许这才是正确的选择。眼前的少帝,绝对不会是个普通的帝君。
柯明有些讶异地看向自己的小儿子,他有些意外向来对自己恭顺的儿子会在没有得到他授意的情况下,接受帝君的安排。
御炙满意于他的回答,再看见柯明脸上一闪而过的诧异,他唇角的弧度微微拉伸。
柯明眯起眼来,看来帝君果然是不容小看了。
瑞安十三年九月二十,帝君下诏,升正四品少相柯盛为正二品明州御史,即日起调任明州。同月二十一日,帝君再下诏书,任命大元帅柯灏为西疆大元帅,调任西疆。
二日后 养心殿
许久未再蹋入养心殿的太后,这一日突然到了养心殿,让御炙好生意外。
“你在打什么主意?”伺候的宫人一退下,太后就问道。
这些日子以来,御炙虽然还是会上慈安宫找她,但是很明显地他不再和她讨论太多的政务。反倒是经常提起素雪和后宫的事,这让她敏感地感觉到儿子的改变。她知道儿子现在并不是幼稚的做法,她本不想插手,但还是忍不住要问一问。
“母后所指的是什么?”他在她身边坐下,笑问道。
太后看着他笑脸,道:“君上你果然是变了。”
“是吗,朕也觉得朕变了。”
“君上,你给本宫说说,调开柯氏兄弟的原因。”这是她好奇的。
御炙淡淡一笑对母亲细细说来。
“柯灏在北疆待了整整四年,凭着他的人品和性格他是很容易和下属的将士们打成一片。朕听隐说,他是个好元帅,北疆军里的人,几乎个个都对他万分忠诚。这对朕来说可不一定是好事。”
“君上此话怎讲?”
“他在北疆,所有的官吏,赋税等都由他管理,在那里久了,他的根基就巩固了,他的势力极容易作大,就如同柯明一样!”
自古以来,地方势力的急速膨胀,对朝廷造成威胁的例子举不胜举。读书多了,他自然就明白了让一个官员长期在一处又管着地方的所有实权的害处。他是怎么也不会让史书上描写的事发生在他统治的国家里。
“君上,你难得思虑地如此仔细。”太后赞叹道。
“母后,您的儿子再也不会是几个月前冲动莽撞的小孩儿了。我这些日子里学了很多,看了也很多。朕已经知道接下来朕该怎么做了。”
“那君上再说说,为什么要让柯盛升官呢?”
“朕虽说是升了他的官,却也将调离了京不是?”
“难道说……”太后猛地明白了些什么。
御炙高深莫测地一笑,手那起身边的茶盏,用茶盖拨玩着杯里的茶叶道:“正如母后你所想的,朕要不动声色地拔光他的羽翼。到时候他孤立无援,也只能甘心退隐了。”
“儿啊,你真的长大了。”太后听了他这一番话,笑眯了眼。这才是她的儿子,她似乎已经看见日后儿子英明的样子。
“母后,儿子不会让您失望的。”御炙也眯起眼来,在他的眸中闪着寒光。
御炙刚送走了太后,黄安就匆匆进来禀报。
“启禀君上,明兰居成顺常娘娘求见。”
“她?”御炙批奏折的手一顿,蹙眉道,“叫她回去吧。”
“是。”知道主子的心思,黄安立刻退了出去。
御炙再次静下心来批阅奏折,可没一会儿,殿外忽然传来了喧哗声。扰得他一阵心烦。
“娘娘,您不能进去。”黄安焦急的声音传来,只见他忙着挡住硬是要闯进养心殿的成氏。“娘娘,您真的不能进去,这样有反规矩呀。”
可成氏一点也没有将他的话放在耳里,她直觉得他碍眼,她瞪着他,不悦地低喝着:“黄安,你这狗奴才!你是什么身份,敢拦住本宫的去路。”
她已经多久没有见到君上了,一个月,两个月……已经有好几个月了。她知道自己若再不出现在君上面前,他肯定会将她完全忘记的。她现在早已顾不得一切了。
“娘娘,奴才死都不能让您进去,这不只是关系到奴才,您这样硬闯,对您也没有什么好处。”他是看着成氏进宫,得宠的,心里自然明白她失宠后的清冷,可是这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