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是的。我是最差的。”
晨露儿摸摸小伙子的脸说:“不,你很好。但是这里不属于我,我得回到我的地方去。”
小伙子一直把晨露儿送到机场,告诉她说她是来这里的唯一让他永远记住的女性:“你的美丽潜入了我的灵魂。”
晨露儿笑了,在他的脸上亲了一下,挥挥手,与他作别。
第四十章
晨露儿走下飞机的第一件事情便是给王柏军打电话。
此时,市委常委会已经原则上通过了雷明钦的提升决定。但是具体到哪一个县区工作的问题尚在讨论之中。就在这时晨露儿对王柏军只说了一句:“我想让雷明钦继续留在西城。”之后,电话便断了。王柏军并不知道晨露儿的用意,但是马小潘和雷明钦的矛盾他还是略知一二的,所以从这方面来讲相互的矛盾和牵制是一种再好不过的组合,况且自己也可以从中得到渔翁的收获和喜悦,再加上有晨露儿的强求,这两全其美的事情对他来说也是再好不过的了。于是,常委会很快就同意了雷明钦就地提升的意见,并原则上予以了通过。
之后,晨露儿大摇大摆地走进了马小潘的办公室,不管身旁和身后有多少惊异的眼睛。
她在马小潘的身边坐下,扫过转动的大椅朝外望一眼天上飞扬弥漫的沙尘暴,然后对马小潘说:“今天可真是个好天气。”
马小潘没有说话。惊异的眼睛拼命地睁着似乎眼球一不小心就掉了下来一般,他又望一眼漫天的沙尘,那天已经变成了土色,沉沉的、肮脏的,到处都充斥着尘埃的颗粒,就连鼻子的呼吸都要格外的小心,不然会让尘埃填满鼻空的。马小潘不知道晨露儿到底是怎么了,自从他与晨露儿认识至今,他从未见过晨露儿这种神态与表情的。况且,她的衣着实在太过华丽了一些,在西城她的衣着与窗外的沙尘及路人的打扮形成了显明的对比。马小潘不得不承认她是美丽的,但是她的这种美丽让他产生了一种强烈的陌生感和不可言状的距离感。他不明白,几天不见,他心中的女神为何变成了今天的模样?
“你——让我想得好苦。”马小潘打法走所有的人之后终于忍不住说,“我不知道你去省城会是这样长久。”
“我不仅仅到了省城。我还到了另处一个地方,那个地方美极了、漂亮极了、舒适极了、悠闲极了,我在那里享受到了我今生今世所未见过的荣华富贵,况且,在那里,我还和堂堂的市委书记共度了良宵。怎么样?够浪漫吧?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我亲爱的丈夫安排的。你不会觉得这不是事实吧?因为你就曾经得到过这样的礼遇。不过,现在,我的丈夫目标高远了,档次也就自然升高了,我这个人的价值嘛也便跟着上涨了起来……”
“露儿……”马小潘突然上前捂住了晨露儿的嘴,“你别说了,是我没有保护好你,我该死,我该死!”马小潘自责地捶打了自己的胸膛。
“这与你有什么关系?我是我丈夫的妻子,那我当然就是他的私有财产,他想把我怎么样就怎么样!你呢?说白了也不过是我的一个情人,没有必要这样自责的!”
“露儿!”马小潘突然流下了眼泪,“你不知道我这里有多疼?”
晨露儿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这个世界上舌头真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东西,我不知道它翻卷出来的东西哪一句是真哪一句是假,哪一句可信哪一句不可信。我亲爱的丈夫就是这样脉脉含情地对待我的,他甚至说他已经不再忌讳孩子是我与别人生的。但是,怎么样?蜜言像诱饵一样成了他向上攀岩的阶梯,剩下的只有我心中的疼痛与耻辱……”
“难道你不再相信我对你的感情?”
“我相信,只要你说你对我还有真情我就相信。那么,看在这份真情的份儿上,你把交通旅游这方面划归他管,可以吗?”
“绝对不行!谁不知道他的手向来是很刁的,在他任组织部长的时候哪个干部升迁变动不得疏通他的关系?这么重大的责任怎么能够交给他?况且西城好不容易才吸取了外资……”
“这正是我要让他接管的理由!如果你不同意,以后再谈!”
晨露儿说完抬起屁股就要走人。马小潘立即追赶上去说:“晚上回家吧,我——们已经好久没有见面了。”
“那就要看你的事情办得怎么样了。”晨露儿说完便出了马小潘的办公室。隔着玻璃窗,马小潘看见晨露儿时髦的衣装在空中舞着,她的长发在风中漫卷着,像一股轻烟飘着荡着,终于,被尘埃吞噬掉了、淹没了……
晨露儿又来到了雷明钦的办公室。四周的眼光连同脑袋呼啦地逃走了,钻入了地缝一般,寻不着足迹了。
晨露儿翘起二郎腿往沙发上径直一坐,然后毫不避讳雷明钦胆怯的目光,针一样的眼光直直地刺去,她发现雷明钦退缩了,但是她仍然步步紧逼着:“恭喜你呀,雷大县长,什么时喝你的庆功洒呀?”
雷明钦上前一步乞求着晨露儿:“别这么大的嗓门,小心被别人听见。”
“听见怕什么?你要当县长了,这是天的大喜事怎么会怕人知道呢?”
“露儿,我——我知道我对不起你,我们回家去说好吗?”
“干吗要回家去说?有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陪人睡觉吗?你雷县长有什么事情是怕别人知道的?不过,我还真得感谢你呢,你让我见识了一位真正的男人,他简直是棒极了,我不知道五十岁的男人还会这么有魅力,今儿我可真是长了见识了……”
雷明钦压低了声音乞求似的说:“露儿,别说了好吗?好吧。我们回家去说,我不上班了,我们回家去说!”
“怎么?你怕别人听见?原来你也是怕别人听见的,我不知道你也有害怕的时候?”
“露儿”雷明钦的眼泪真就掉了下来,“你要打我就打吧,我求求你别用这样的口气跟我说话好吗?我——真的,受不了。”
“没有什么受不了的。男人嘛,只要能捞到政治资本,女人又算得了什么?别人的议论又算得了什么?千金散去还复来嘛,只要你蹬上了权力的宝座,自会有许多的美女整天陪着你、围着你,绕着你、缠着你、哄着你、惯着你……”
“露儿,我对天发誓,除了你我从来没有碰过任何女人……”
“那么你不是很亏吗?我有过四个男人而你却只拥有我一个,这是一种不平等、完全的不平等、这样你能甘心吗?你的内心能平衡得了吗?你真是太可惜了,啧啧啧,可惜了,简直可惜到家,傻瓜到头了……”
“露儿”雷明钦一把抱住了晨露儿,并紧紧地捂住了晨露儿的嘴,“你今天喝醉了吗?你是恨我恨疯了吗?你为何总是这样用刀一次一次地剌伤我的心?以后,我们好好过日子还不行吗?我们从头来过好吗?”
“从头来过?是不是今天晚上又要预备着把我送给更高一层的领导?要不这样好不好,在咱们家挂上一个牌匾,让我天天给咱上门接待怎么样?这样以来你不是就更能平步轻云了吗?噢,我还差点忘了,我已经向王柏军,马小番说好了,让你在西城管旅游和交通,这样,随着外资的进入,我们家不是也要发大财了吗?你看我们的日子多好,一个老婆为你跑了官又弄了钱,你要是有三五十个这样的女人你不定会干到什么程度呢……”
“露儿!”雷明钦终于忍不住自己的眼泪失声痛苦起来。“我,真的是迫不得已呀!”
晨露儿没有言语,她站起身来一把推倒了雷明钦,接着她在雷明钦拥抱过的地方抖了抖灰尘——当然她知道那里是根本就没有什么灰尘的,然后轻轻的舒了一口气,“好了,我得去看看雷子的亲爸爸了,几天不见,还真怪想他的呢?”
晨露儿说着便直直地出了门,把脸已完全扭曲变形的雷明钦远远地甩在了屁股后头。
晨露儿在沙尘中慢慢地走着,全然不顾这肆虐的狂风对身体的侵蚀。她抬起眼帘,想看一看这风中的天空却被沙尘眯了眼睛,她并没有去管它,任那颗粒在眼中磨着,任那眼泪在脸上挂着。她想,从今天起,她是要苦练眼中容沙的本领的,否则,在这个社会上她活不长久。
不知不觉中她已到了那扇熟悉的门前。
门依然没有锁。
当她踏入这扇大门的时候里面一个声音清晰地告诉她说:“这里的一切永远向你敞开!”
晨露儿的筋骨一下子松软了下来,她慢慢地走到床前,俯下身去道了一声:“我——累了。”
两只双手无声地将她围裹起来,给了她一个安全的港湾……
第四十一章到第五十章
第四十一章
亲爱的人:
虽然我不知道你经历了什么,但是,你的神情可怕极了。尘沙敷上了你的脸,敷上了你的肌肤,使你看起来像是久历风沙的人。但是,我却是真心地希望你的心灵不要落满尘埃,就像太阳落上尘埃会失去光明,月亮落上尘埃会无法指路,星星落上尘埃会失去眼睛一样。是的,在这个人世的沧桑之中有几个人会没有自己的不幸,又有几个人会没有自己的痛苦?痛苦和不幸本来就是生命的伴随体,带着它前行吧,生命会因为不幸而成熟,生命会因为痛苦而精彩。而一旦人的心灵落上了尘埃,那么整个世界便失去了美丽,你会感觉这个世界到处充满了肮脏、丑恶,到处充满了欺骗和狡诈,那原本应该所有的欢乐、幸福与美丽也便悄然地远离了,你连它们的踪影都无法找到……
亲爱的人,这一切都是我所惧怕的。对于生命的磨难我从未畏惧过,然而我却时时刻刻畏惧你的心灵,如果她一天不快乐我一天就会痛苦地向死神移步,如果她一月不快乐我就可能无法支撑我的躯体,如果她一年不快乐我就会与死亡为伍,永远闭上我的眼睛,永生永世流下一个哭泣的永恒……
晨露儿睁开双眼时她的眼前呈现的是杰俊儿充满关爱的眼睛。他就那么坐着,静静地坐着,用他的一双眼睛关注着露儿,目不转睛地盯着她入睡的容颜。
“刚才——是谁来过了?”
“是云朵叫我们来用午餐的。”
“我睡了很久吗?”
“是的。”
“她——没戒意我的存在?”
杰俊儿笑笑,摇了摇头。
“是呀,她是没有资格对别人的相处指责的,因为她的内心也藏着一个天大的秘密。”
杰俊儿宽宏地笑笑,停了许久之后才说:“你好像以前没有评说别人的习惯。”
“是吗?”晨露儿低头望了一眼自己,“没想到,昨天晚上竟然是我们在一起度过的一个完整的夜晚。”
“我会永远记住这个夜晚的。你的呼吸,你的睡相,你闭着眼睛时那两道弯弯的眉毛——月牙似的睫毛……”
“睫毛——像月牙吗?”
“你自己看看——那两排睫毛休息时便成了黑色的月亮……”
晨露儿笑了。
“我希望你能永远这样快乐。”
晨露儿没有言语,无声地跳下床,草草收拾了一下说:“谢谢你给了我一个安全的夜晚,我还有事,不过我会记住的。”
杰俊儿没有说话,怔怔地看着她出门之后从心里发出一句祝福:亲爱的人,不要这样吧,我好想看见你原来的模样。
晨露儿走回家时开地已经坐在了他家的真皮沙发上,从烟灰缸里的残迹看他已在此呆了很久了。
晨露儿朝开地笑笑,内心深处也露出一丝窃笑。他知道现在的人简直是势利极了,连这个香港人也未能免俗,对于他来说虽然投资赚钱是第一位的,但他也同时知道有了背景和支持钱会来得更容易。
开地首先惊诧于晨露儿的美貌,其次便羡慕雷明钦的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