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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每天都给她带好吃的零食到办公室,他总喜欢捏她的小脸蛋,他总是装作一本正经的教训她,可是教训完了之后却又逗她开心。
她以为这就是恋爱了,却没有想到偶然一次在他的书里看到一张照片,里面有一个美丽的女人抱着一个小孩,还有他……
“你结婚了?”她拿着照片质问的看着他。
他错愕的接过照片,有些讶异的说:“对啊,你不知道?”
“你从来没有告诉我!”
“呵呵,傻丫头,那么严肃干嘛。她常常出差,所以很少到电台来找我,不过我现在告诉你也应该不迟吧!”
她只听到心碎的声音,眼睛里充满怨恨的目光。
她都将一颗心丢掉了,他却在这个时候嬉皮笑脸的告诉她,他有老婆了。
“你知不知道我爱你!”她扔下这句话,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了。
是啊,他知道不知道,他有老婆的事实会让她伤心,会让她痛不欲生呢?
她躲在自己的出租房里哭,哭了整整一夜。那天晚上的节目她没有去,以后的几天也没有去。
她不要再继续和他在一起上班了,她害怕再看到他会更加难过。
可是每晚她还是会准时收听他的节目,他在节目里向听众解释她突然不来上班的原因,他说她只是生病了,需要告假一段时间。
她的确是生病了,一种想爱又不能爱的病,一种爱上不该爱的人的病,这种病好痛苦,好折磨人,她已经病入膏肓了。
那是她休息了的第五天,她将家里的窗帘全部拉上,关上了灯, 像疯了一样拧开收音机,听见他的声音,她就像着魔了一般。
“今天我们所要讲述的是一个自称‘老男人’的来信。他在信里告诉秉韩,我爱上了一个顽皮又爱闯祸的女子。那个女孩子有一双明媚的大眼睛,总是喜欢捉弄我,我从看到她的第一眼就喜欢上了她,可是我却不能去爱她,因为我已经有了妻子和孩子。我只能默默地守护她,保护她,让她快乐让她幸福,可是当有一天,那个女孩子发现我已经结婚成家的事实后,却再也无法原谅我,我知道她恨我,可是她知道不知道我有多么痛苦?……秉韩,我该怎么办,我爱她,我希望她知道,我希望她能回到我的身边,可是我却没有资格去爱她,我只是一个有妻有子的老男人而已,而她,那么青春逼人……ViVi回来好吗?”
他说的那个老男人是他自己吗?Vivi不正是自己的英文名吗?
她静静地坐着,仔细听着收音机里他那充满魔力的声音。
“我只能告诉这个叫‘老男人’的朋友,爱情很多时候总是喜欢捉弄我们,我们爱的人和我们所必须负责的人总归不是一个人,我们不能怨天由人,也不能去强迫什么,也许将爱说出口之后会一身轻松,可是多么希望这是永恒的轻松,然而思念却会漫无境界的蔓延,蔓延到我们的骨血里,谁抱着谁?谁又安慰谁呢?谁都有谁的身不由己、言不由衷,我们只能让一切都随缘……”
他那无奈的声音让人痛心,他说的真的是他自己吗?
“让我们一起来听一段音乐,《Let it be me》——《让我做你的爱人吧》,送给‘老男人’和‘ViVi’”
“I bless the day I found you
I want to stay around you
And so I beg you
Let it be me……
在清澈如流水的歌声中,她的眼泪早已经决堤。她知道了,原来“老男人”就是他,‘ViVi’就是她。
他最喜欢的就是这首歌,他说过,喜欢Betty Everett和Jerry Butler那种有如清晨阳光般的嗓音,总能让人充满希望、朴实、自然。
就着音乐,他说:“生活就像流水,径直流过,无法抗拒;爱情也是如此,我们不能控制自己爱上什么人,于是我们就糊涂地爱,糊涂地哭,糊涂地痛苦着。”
Now and forever
Now and forever
Now and forever
Let it be me
她轻轻地笑了,冲到镜子面前看着自己,满脸泪痕,衣衫不整,头发乱蓬蓬的顶在头顶。她自嘲地笑笑:“Now and forever……Let it be me……呵呵,现在和永远,让我做你的爱人?让我做你的爱人?你凭什么让我做你的爱人!”说着,他拿起梳妆台上的
化妆品往镜中的自己扔去。
他根本不明白什么是爱情,爱情是独占,爱情是不计结果的付出,爱情是无限的占有,爱情是什么?爱情到底是什么?
她抓住自己的头发,缩在破碎的镜片里痛哭。
他的节目结束之后,她给他打了一通电话。
“你终于肯给我打电话了!”
“你告诉我,你爱不爱我?”她在电话这头,冷冷地问。
“今天的节目你听了吗?我爱你,我真的真的爱你!”
“顾秉韩,我想见你!”她要在今天夜里赌上一把。
“好啊,你在哪里?我过来接你!”
“我在家等你!”说完,便挂了电话。
她将地上的碎片清扫干净,拿着新买的睡衣走进了浴室。
今天晚上,她要成为他的女人,她要将他从照片里的那个女人身边抢走。
顾秉韩就在她刚洗完澡走出浴室的那一刻按响了门铃,她打开门,什么也没说就深深地吻住了他。
那天晚上,她想将自己保留了20年的贞节献给了自己一直崇拜着的男人,可是他却在床上败下阵来。
“怎么啦?”
“对不起,我,我想我不行!”
她沮丧地看着他。他一直是所有女人心目中的偶像,可是在最应该展示男人威风的时候,他却萎得像只狗。他就是一只想要偷腥但却力不从心的老狗!
但是她还是爱他,为什么会那么爱他?她也不明白。他们之间除了接吻,很少有上床,虽然后来他买了蓝色药丸来吃,终于完成了她的愿望,可是她并不介意这样。她爱他,就连他的缺点也变成了可爱之处。
他们还是像以往那样在节目里搭档得天衣无缝,在电台,同事们只知道他是她的老师,却不知道他们之间的暧昧。
直到有一天,她和他在办公室里嬉笑打闹,门被轻轻地推开,一个年纪大约十岁的男孩子站在门外,他的眼神,那么冰冷。
“妈妈病了,我给你打电话没有人接,所以就直接到电台来了。”
“哦,孩子,爸爸刚才有点忙!”他推开被自己抱在怀里的李意灵,尴尬地看着儿子:“你妈妈生了什么病?现在在哪家医院?”
“你现在有空跟我去医院吗?”他看了看李意灵。
顾秉韩就这样和他走了,丢下她,赶到医院去照顾他的妻子去了。
那个女人始终是他名正言顺的妻子,不过是一场病而已,就将他抢回了身边。从那以后,他就再也没有碰过她,据说那女人得的是子宫肌瘤,病由是她年轻的时候曾为他堕胎无数。
他只是充满愧疚的对她说:“ViVi,我对不起你,但是现在我们分开还来得及,她需要我的照顾,你还年轻,你还可以找到更好的!”
她讥讽地着他,是谁说要现在和永远,让他做她的爱人的?
她什么也没有说,只是静静点点头,绝望地离开了那间狭小的办公室。
他知道不知道,她也怀了他的孩子。
堕胎有什么了不起?因为为他堕过胎,所以即使他不爱你了,还是要为你负责?她愤恨地想像着那个女人,她的爱没有她的伟大,她可以在堕胎之后勇敢地离开他,她能吗?
她不能。她只是个可怜的老女人!
她选择了去顾秉韩妻子住院的那家医院流产,她知道他和她都会看见的。果然,她如愿以偿地挂上了顾秉韩妻子的医师的号,她也住进了顾秉韩妻子的那间病房。
住进病房的时候,她看到了一个苍白美丽的女人,她的气色那么虚弱,顾秉韩的母亲守护在床旁,婆媳两个那么和谐,就像是一对母女。
她们率先注意到她,她关切的问:“姑娘你生的什么病?”
“我?〃她指着自己,面无表情的说:“我来堕胎!”
“哎,为什么那么不小心呢?这么水灵灵一个大姑娘就要受这份罪!”婆婆叹气道。
女人却善解人意的说:“要是能生的话,就不会到这里来了。以后注意就是了!没有家人照顾你吗?”
她以为她会问她为什么老公没有来陪她,大概是担心她会难堪,所以才回避着。
如果她问,她就直截了当的告诉她,孩子的父亲是顾秉韩。
可是她没问,在她上手术台之前,她还听见那个女人叫婆婆为她熬好鱼汤等她下手术台。
堕胎的滋味,她终于品尝到了,那种生与死一步之间的滋味,她终于明白她的爱多么渺小,相对与顾秉韩的妻子,她的爱,那么不值一提。
顾秉韩的妻子愿意为他生下小孩,可是她呢,她却拿小孩子作为报复的手段。
回到病房,她气若游丝般的躺着,眼角还淌着热泪。顾秉韩早已经在病房里,初见她的时候,他吓了一大跳,问:“你怎么在这里?”
“我堕胎……”
“你怀孕了?你……你……”他也许想问为什么没有告诉他,她却笑着说:“男朋友不在成都,也不可能现在结婚,所以就自己来做掉了!”然后看着病床上的女人,明知故问的说:“顾老师,那是你太太?”
“呃?是的,小琴,我给你介绍,李小姐,我的同事。”
“嫂子好!”
那个叫小琴的女人微笑着点点头,对丈夫说:“秉韩,妈给李小姐熬的鱼汤,你盛给李小姐一下。”
就这样,顾秉韩周旋在两个女人之间,悉心照顾着。
出院以后,她便搬了家,也辞掉了工作。他给她打电话,问:“为什么怀了孩子不告诉我?”
“告诉你有什么用?难道你会
离婚和我在一起?”她反问道:“我可不希罕一个要靠伟哥才能做爱的男人!”
她将话说得决绝,只是为了让他安心回到自己妻子身边。
她是第三者,却是个善良的第三者。她自我安慰着。
从那之后,她将自己投身进了模特界,以她的身高,在成都模特界很快混出名堂也不难。再加上她愿意出卖色相,自然有大把大把的富商愿意为她砸钱。她就是靠着这样的手段,做着富商的小情人,无限的堕落与糜烂,将自己的事业推向顶端,也将父母的生活完全改善,并且将妹妹送到最好的学校,学最好的专业,她终于做到了自己想要做到的事情,让全家都过上了富庶的生活,这是做了一辈子工人的父母不曾想到的,他们的女儿成了
名模。
可是他们并不知道,她在这个城市过得有多么荒唐。
她转回头,看着程朋,猜测着他此刻的表情。
程朋的脸上那么平静,眼里写满怜惜。他突然抱紧她,说:“你受了许多苦,你太辛苦了!”
“你不敢接受女人,是因为觉得自己没有资格去爱女人;而我封闭自己,是觉得男人没有资格爱我!唉,我们两个都有可耻的灵魂!”
“是啊,可耻的灵魂才可以互相安慰!”
“我可不需要安慰,我只希望自己不要再爱错了!”
“爱情没有错与对啊,爱了就爱了,不要管他是谁!”
“这样很不负责!”
“如果爱情也需要负责的话,那这个世界上每个女人都是怨妇,每个男人都是窝囊废!”
想想他的话,竟然也有一番道理。
“其实我们都应该考虑下自己的将来了……”他喃喃地说,然后就留下满头雾水的她坠入梦乡。
李意灵看着他沉睡的脸孔,那么纯真,像个孩子一般。
男人睡觉的样子,就是个孩子。
没几天,他再次约她出去, 见面的第一句话就是:“嫁给我好吗?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