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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倒是给老子打打看!”
就在这紧急关头,越龙父子俩一阵风似地旋进客厅,越祈迅速一拽,将罗伊人拉到身后,并扶住已被气得浑身颤抖的罗秀珍。
越龙长臂一挡,截住了罗海盛挥到半途的巴掌,同时欺身上前,扣住罗海盛的下巴,只听“咔嚓”一声脆响,罗海盛的下巴脱臼了,当即疼得他嗷嗷直吼,却又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老子让你狗嘴里喷粪!”
“老子让你打女人!”
越龙抡起拳头,一拳接着一拳,疾风劲雨般地朝罗海盛脸上砸去,压根不计较后果。
今儿本来一个高兴的日子:小祈、小伊报道,他和小祈又将搬来新家,于是大肆采购了一上午,想着中午两家四口好好聚一聚,哪晓得,车子还没进舒馨小区呢,就接到了“儿子”的电话,说是罗海盛在秀珍这儿闹事,他油门一踩,就冲到了院门口。
“打死你个畜生!王八蛋!”
“……混账东西!娶了老婆不好好疼、生了女儿不好好养……马勒隔壁的……老子早就想揍你了……老子忍了这么久都没动手,你倒好,主动送上门……”
“阿龙——”
罗秀珍猛然回神时,越龙已经把罗海盛揍成猪头脸了,心头一慌,生怕他把事情闹大。倒不是担心罗海盛的伤势,而是怕因此而牵连越龙,忙哽咽着上前拉架:“别气……阿龙,犯不着为个不相干的人这样……快冷静下来……小祈啊,快来劝劝你爸啊,他……”
“秀姨,你和小伊跟我来。”越祈依旧一副波澜不惊的神色,打断罗秀珍的惊呼,并朝她和罗伊人招招手。见罗秀珍怔愣着没反应,只得无奈地看向罗伊人,示意她劝劝她妈妈。
罗伊人此时因害怕而狂跳的心率已渐渐平复,见状,对罗秀珍说:“妈,你没听他刚刚说的话吗?简直不是人说的话!难道你还嫌他辱骂的不够吗?听越祈哥的,我们出去,把这里交给越叔叔处理。”
罗伊人边劝边拉,将母亲拖离了现场。
可出了门,这大晌午的,去哪儿躲呢?
“跟我来。”
越祈带头走在前面,出了院门没几步,便从裤兜里掏出一串钥匙,然后,在罗伊人惊奇的目光中,轻轻松松地打开了一墙之隔的101室的院门,再然后,领着母女俩进了屋。
看着一室明显装修一新的简欧家居,罗伊人的脑筋转不过弯了。
“你……你怎么会有隔壁的钥匙?”
越祈见她发了半天呆,结果只冒出这么一句,不禁发笑:“你说呢?”
她说?她怎么知道啊,总不会是隔壁人家认识他、从而托他看家护院的吧?
“这是我和我爸租下的,不过装修费了不少时间,装修完又晾了一阵子,所以今天才搬来,怎样?是不是很惊喜?”
又来个惊喜……
她今天一天收获的惊喜还真多。罗伊人默默地在心里吐槽。
“行了,别发呆了,你和秀姨在这儿歇会儿,吃的喝的厨房都有,自己去找。要是觉得无聊,就帮忙把中饭做了,我出去一下,很快回来。”
越祈说完就走了,走之前,没忘记帮她们把纱门带上。
影影重重的纹花钢丝纱门,明显比她家那扇湖绿色的塑料纱门高级多了。
再环视周围,黑白分明的漆面茶几,米色的牛皮沙发,胡桃木色的餐桌椅、电视柜,清爽大气的吸顶灯……
不得不叹一句:土豪到哪儿都是土豪。五六十方的两居室小套房,也能被他折腾出一两百方豪华公寓的感觉。
那厢,越祈回到102室,见罗海盛已经被他老舅揍得鼻青脸肿、鼻血糊脸了,不由扶额:“爸,你准备报|警吧,这里我来。”
“行!那他就交给你了。”越龙闻言,干脆地收了拳。
不过,在停手之前,不忘把罗海盛卸掉的下巴安回来,并抢在罗海盛发出惨叫之前,捂住了他的嘴,免得被过路行人听到。
他出拳一向这么直来直去,快、狠、准是他的特点,唯一的缺点是容易留下明伤。不像外甥,自小习得一身“打人不见伤、揍人不见血”的拳脚功夫,这个时候,最能派上用场了。
第72章 斗不过他
他倒是不怕把事情闹大,但还不想为了罗海盛这种人渣,专门进一趟局子喝茶。
听到两父子的对话,淌着鼻血、断了鼻梁的罗海盛不禁发懵。
报……报|警?
他被他们父子俩搞糊涂了。挨打的是自己,打人的是他们,他们居然还想报警?就不怕警|察追究他们的刑事责任吗?
“没错,报|警。”越祈意味深长地瞥了罗海盛一眼,像是在为他解惑:“你私闯民宅,我们见义勇为。不过我们可是良民,抓到后总归是要交给警|察同志处理的,可要是被警|察同志验出太多明伤就不好了,所以……”
他轻笑一声,双手交叠把指节掰得“咔咔”响,随即看似轻巧,实则迅猛地出拳,专挑罗海盛身上的穴位打。
有几年没动手了?
自从三年前,他和邢珏打了一架,并争取到了深城一半的地下势力后,就再也没有亲自动过手了。
“抱歉,有些日子没训练了,手生了点……”
一刻钟后,越祈收手,看着瘫软在地的罗海盛,笑不达眼地说。
罗海盛张张嘴,连一个音节都发不出。
此刻的他,全身上下有无数根针在刺一样,痛彻心扉,偏又说不清楚具体哪个部位疼,只觉得浑身被刺得酸疼无力,提不起一丝劲。
看着傲然立于面前的父子俩,他心里那个恨啊。想不到越龙这个外表温润、气质不凡的儿子,下起手来如此狠辣,自己一个一百四五十斤的壮年男子,竟然被他打得毫无招架之力。
罗海盛越想越觉得五味杂陈。他今日来,本是想通过罗秀珍,约越龙好好谈谈的,可无论如何都没想到,事态竟会发展到眼下这个地步。这下别说约谈了,他算是和越龙父子俩彻底结下了不解之仇。
可一想到对方说的报|警,他又踌躇了。
他身为堂堂海盛地产的老总,竟要被贴上个“私闯民宅”的罪名,传出去,哪还有脸见人?
如果打他的是普通人,他还能找人通通关系,反将对方贴个“故意伤人”的罪名,不拉去坐个十年八年牢都难消他心头之恨,可偏偏,对方不是普通人,而是越龙。
纵然他心里有多么的不愿承认,事实也摆在那里——越龙有多得余县政|府的宠,政|府里但凡和经济发展沾上点关系的部门,全都在想方设法地讨好越龙,希望他能在余县各镇多多投资,好带动他们晋升。
这样的势态下,自己还能把越龙扳倒?开什么玩笑!
“别……别报|警……”
深思熟虑之后,虚弱的身体也稍见好转的罗海盛不得不开口祈求。
像是早料到他会提这么个要求似的,越祈嘲讽地扯扯唇角:“那怎么成?好歹我们也动手了,总该由警|察同志来定夺的……”
“别……是我……我错在先……”
罗海盛压下满心的不甘,低声下气地哀求:“这事……权当没发生过……我……我不会宣扬……也请……你……你们……口下留情……”
“还有呢?”
“我……我今后不会再来找……秀……她们……娘俩的麻烦……”
越龙这才满意地点点头,假装为难了片刻,不情不愿地说:“成,那就如你所愿吧,咱不报|警了。”
罗海盛气得鼻血狂飙,可终究还是打落门牙和血吞,这个亏,他吃定了。
罗伊人并不知道越龙父子俩究竟是怎么解决的,只隔着墙头看到保镖君将她那个渣爹扛出远门、送上车,然后,拍干净手没打算管了。
直到半个小时之后,院墙外传来车子发动的声音,在正午炙热的日头下,显得尤为明显。紧接着,一辆银灰色宝马,火速般地驶离了舒馨小区。
与此同时,罗伊人和母亲,已经在隔壁101室,为越龙父子俩庆祝乔迁之喜了。
……
罗秀珍得知越龙父子俩搬到了隔壁,安心不少。
像今天这种状况,如果不是他们父子俩赶到,她真不知该怎么处理。
女儿对她的支持,以及对罗海盛的嫌恶,她看在眼里,欣慰在心,却也不是没有担忧。要是真把罗海盛激怒了,凭她们娘俩的体力,如何打得过他?就像刚刚,如果不是越龙他们来得及时,女儿就要被罗海盛给打了。
好在如今,隔壁就住了越龙父子俩,她心安的同时,也隐隐多了丝甜蜜。
“妈,今后你一个人在家时,千万记得锁牢院门,不是信得过的人,千万别放人家进来。要是今天越叔叔他们没来,谁知道罗海盛会对我们怎样……”
在越家吃了顿丰盛的午饭,母女俩回了自己的家。
客厅里的狼狈,已经被收拾干净了,不过缺了把被罗海盛砸断了腿的仿红木餐椅,茶几也被敲掉了一个角。
唉……还没买铺子呢,这就要破财了。可不配齐和原先一样的茶几和餐椅的话,日后没法向房东交待。
罗秀珍自然也想到了,黯淡地看着缺了一角的茶几,半晌,扯出一抹笑:“改明儿,你陪妈妈去趟建材市场,就算找不到一模一样的,挑件差不多价位的回来,等遇到房东,妈妈和他们解释……”
“秀姨别急,我下午没事,和小伊出去看看吧。这仿红木的家私,我知道有家门店能定做。咱们把图样和尺寸带去,原样定做就是了。”
越祈提着一袋冷藏的紫水晶葡萄进来,接过了罗秀珍的话。
罗伊人垫脚望望锁上的院门,狐疑地看向越祈。这家伙到底怎么进来的?
越祈指指院墙。
好吧,她给漏了,101和102相隔的院墙,因两边都被垫上了一块水泥浇筑的洗衣台,站上水泥台后,随便跳,就能从墙的一边翻到另一边了。
由此可见,当初他极力建议她们娘俩在院子里砌一个洗衣台时,明显是带着居心的。
罗秀珍倒是没女儿想得多,十五岁的男孩子嘛,不走大门,喜欢翻墙,这在以前是很寻常的。倒是越祈的话,让她心定不少,仿红木的家私,想买到价廉物美又一模一样的还真不那么容易,既有定做的门店,当然是定做划算了。
可是,“就你和小伊两个去成吗?要不,你告诉我地址,秀姨自己去吧。”
“秀姨不是还有很多活要赶吗?我和小伊反正下午没事,定做完茶几和餐椅后,还想去趟书店。”
一听他俩还想去书店逛,罗秀珍就不和他们争了。
她手头的确有很多活要赶。出去玩了一趟回来,积累下了一堆要赶工的活,还接到了陆均的电话,托她设计几款棉质冬衣。她已经想好款式了,香港之行,赋予了她很多灵感,正想描出来试试,倘若能被陆氏服饰采用,那么今年过冬,她们娘俩的日子能殷实不少了。
罗伊人总觉得越祈的提议不单纯,可看他一路镇定自若的神情,又觉得兴许是自己多心了。
便不再胡思乱想,跟着他来到那家接受定做的仿红木家私店,说了要求、付了定金,并约好送货上门的日子,然后回到车里。
“你要去书店买书?”她接过保镖君递来的粉红水壶,据说是越龙专程为她准备的,灌了口润喉的花草茶,转头问越祈。
越祈似笑非笑地睨她一眼:“我以为你也想找机会出来,不是说,北大街的门面房要拆迁了吗?不准备买两套坐等升值?”
“噗……”
罗伊人一口茶还没下咽,就喷上了自己的衣襟。
“啧啧……”越祈掏出一块叠得很整齐的手帕,往她胸口一盖:“这么大人了,喝个水也会吐?”
“……”
到底是谁害的。
她愤愤地搁下水壶,拿着手帕拭起胸口的水渍,嘴里咕哝:“还以为你没听进去呢,原来你早就在打这个主意了……”
“有钱不赚是什么来着?”越祈笑着问驾驶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