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牵着鼻子走,更窝囊的是,对方还是他女儿——一个才刚满十二岁的小丫头片子!
“老三啊,你和家里说了没有啊?定好了就趁早办了吧,省得艳儿心神不宁的连安胎都不安生。”门外,罗老太扯着嗓门问。
罗海盛这才冷静下来,抓了抓头发,把地上的大哥大捡了起来,丢到书桌上,走过去开了门,皱着眉说:“说了,明天下午就过去,妈你就别去了……”
“我不去怎么成?罗秀珍要真的坐地起价非要分去你一半家产呢?不行不行!说什么我都得去过去。对了,你不是还找了亲家母吗?确定会去的吧?别现在说得好好的,明天真需要他们出场帮忙了却装腔作势地耍花枪……”
“行了行了!”罗海盛被他老娘唠叨好几天了,心里烦不胜烦,推着罗老太往楼下走:“明天走的时候我会叫你的,时间不早了,您赶紧做饭去吧,不然要饿着你乖孙子了。”
“你以为我想管啊,管了也不见得有好处,谁不想无事一身轻,还是照顾我的乖孙高兴……不过该说的我还是要说,那罗秀珍想离婚也好,想带走她那个泼辣女儿也好,就是别想分走罗家一分钱……”
罗老太一路念着,最终还是被罗海盛劝下楼做饭去了。
在母子俩一前一后下楼后,和书房隔了两个房间的门也悄无声息地合上了。
房间里,罗婷婷兴奋地在床上打了个滚,“耶——妈,你听到没?明天爸爸就要去和那个女人谈离婚了,我们马上就能进罗家了,以后看谁还敢小瞧我们!”
“你给我小声点!”王艳不悦地瞪她一眼,虽说很快就要三十年媳妇熬成婆了,可在没有拿到结婚证之前,她还是不敢有丝毫懈怠。
直盯到女儿羞愧地低下头,王艳才语重心长地说:“这段时间你实在太胡闹了,当着你爸、你奶奶的面,居然和罗伊人呛声,事后还跑去挑衅,在医院里和你奶奶说话语气也太冲……虽然你爸和你奶奶没追究,但那是因为,他们看重你妈我肚子里的这块肉,如果没有它,我们娘俩依旧得低声下气地等机会,可你倒好,你妈我好不容易盼来的好机会,差点被你搞砸。你那个样子,在你爸和你奶奶眼里,和嚣张跋扈的罗伊人有什么区别?妈妈我是怎么教你的?小不忍则乱大谋!一直都对你耳提面命,你到底有没有记在心上?如果你妈我和你一样,别说十二年了,两年就能被你爸给踹了……”
“我也是忍不住嘛,谁让她左一句‘私生女’、右一句‘私生女’,还句句冲着你骂。”罗婷婷不甘心地替自己申辩:“再说了,适当地在爸爸和奶奶跟前提几句,不也是策略的一种吗?老是这么低调,他们怎么看得到我们的委屈嘛!”
“行行行!你长大了,有理了,妈说不过你!”王艳笑骂着点了点女儿的额,扶着腰站起身,下楼去讨好未来婆婆了。
刚才骂归骂,她的心情其实好得不得了,一想到霸占了十二年“罗太太”名分的那个女人明天就要滚离罗家了,长久积郁于心的沉疴也散尽了。如今,只等肚子里的宝贝安然出世,她进罗家大门指日可待。
……
罗伊人挂了电话后,没忙着和母亲说这个事,而是先拨了个电话给越龙,和他说了罗海盛明天下午就要回来谈离婚的事。
越龙表示立即会联系律师,并让律师明天来趟罗湾镇,双方能协议解决那是最好,实在沟通不良,有律师在场,也能壮个胆儿。
“要不要越叔叔另外再派几个人过来保护你们?”要按他的心意,直接就派人过来保护了,但他又怕秀珍母女俩对他这样的举动心生反感,只得委婉提议。
罗伊人考虑了几秒,婉言谢绝了:“越叔叔,我不是不想接受您的好意,但是在妈妈没离婚之前,我觉得您还是别出面的好,要是被罗海盛查出点什么,以他的小心眼,肯定会反咬一口,到时,我怕妈妈反而会受伤。”
可是她也挺怕罗海盛被激怒后当场暴走,想了想,提议道:“您看这样行不行?您挑个拳脚功夫厉害的,跟着律师一道过来,有人问起,就说是律师助理?”
“这个没问题。”越龙一口就应允了,心下大赞罗伊人的点子好。既处理得滴水不漏,又安了他的心。
两人谈完正事,正要挂电话,罗伊人眼角瞅到母亲从后院回来,扬了扬手里的电话,喊道:“妈,是越叔叔,你来和他聊几句呗?”
罗秀珍一听是越龙,擦干净了手,把电话接了过去。
从医院回来后,这还是两人第一次通电话,反倒是罗伊人,因为父母离婚的事,期间和越龙联系过几次,也和他出面聘请的律师在电话里开过小会。罗秀珍每次见女儿和律师在电话里聊得头头是道,不会出声打扰,而是退到一旁专心描她的衣样。
这次见女儿主动让她接电话,心虽不解,却也没多问,轻轻柔柔地和越龙聊起家常。
第31章 醉翁之意不在酒
彼此聊得最多的自然是两个孩子。
一个说女儿在家很乖、很听话,这阵子喜欢上了花花草草,每天早上都抢着给花草浇水抓虫,还在用玫瑰花捣鼓什么美白配方;另一个说儿子太闷不好玩,成天不是窝在书房里捧着书不放,就是折腾他的葡萄园和酒庄……
罗伊人见两人聊得欢,弯弯嘴角,上楼收拾行李去了。
既然明天就要协议离婚,无论谈不谈得拢,她和母亲都没打算继续在这里住下去。
骆婷早就帮她把租房搞定了,和房东先签了两年,房租半年一付,一下子就去了两千四。
其实那个地段,交付才两年的新公寓,又是两室一厅,月租六百也不算贵。但因为是一楼,很多租户都不喜欢,一怕潮,二怕闹,三怕安全没保障。所以,骆婷的小叔叔一出面,房租直接从六百降到四百,还附赠基本家电、家具,也省得她们另外再添了。
房子租到手后,骆婷就软磨硬泡地说服她妈妈,连着过去打扫了两天,把原本蒙尘的两室一厅,拾掇得那叫一个窗明几净。
罗伊人得知后,连连在电话里向她致谢,并请她帮忙转达对骆妈和骆家小叔的谢意,等她和母亲安顿好后,会登门道谢。并打算等玫瑰露试验出手工版后,就给骆婷做几大瓶。如果试验不出手工版,只能靠配方机操作,那么几大瓶不好出手,偷偷塞她几小支总没事的吧?反正,这一世,她认定骆婷这个闺蜜了。
事实上,除了母女俩这几天的换洗衣物,其他的行李物品,罗秀珍早就收拾好了,集中堆放在二楼唯一一间客房里,根本不需要罗伊人动手。
她不过是想把一些贵重物品收到实验室里去,放哪儿都不及她的实验室安全。
明天罗海盛就要来协议离婚了,谈拢了还好,万一谈不拢闹起来,她可不想母亲辛辛苦苦收拾好的行李被搞得乱七八糟。
还有她那个重男轻女极其严重的奶奶,十有八九会跟来,罗伊人一想到罗老太惯会使用的招数——坐地上撒泼耍无赖,就觉得脑仁发疼。
户口本因为办离婚要用,她没和存单、存折放一起,而是单独收在书包内袋里。放母亲的包里不安全,罗老太肯定会找机会扒开来翻。
以她的名义存起来的钱,当然不能让罗老太翻走,全都收到了实验室。
接着是一些贵重物品。罗海盛早年因为心虚,给母亲买过几件金银首饰和玉镯,她才不会傻得把这些还回去,不想戴了触景生情,拿去当了换钱也好。
再有就是两人的生活用品。骆婷倒是说过给她买的,被她给拒绝了。家里没开封的还有不少呢。什么洗头膏、沐浴露、透明皂、肥皂粉,还有毛巾、牙刷、牙膏……只要家里还有的全新存货,全被她收进了实验室。
她知道王艳进门后,会来个改头换面的大扫除,很多东西都会被她丢的丢、卖的卖。然后全部换成她和罗婷婷选购的。肚子里有个带把的,做什么都趾高气昂。与其被那对母女糟蹋,倒不如全都带走,给自己娘俩省点花销也好。等她集齐了制作天然沐浴用品、手工皂一类的配方材料,外头买的日后怕是也用不着了。
接着是她的学习用品和书籍。这些东西,她想带走,罗海盛是没话说的。不过徒手拎着她嫌重,留了小部分充场面,大部头被她收入了实验室。
至于被褥和衣物,因为秋冬棉被和冬装都很厚,于是她挑了相对新的几套用绳子扎了一下,收到了实验室。毛巾毯和薄一点的冬衣叠好后装到了皮箱里,仅这样,也占去了两个皮箱。
幸好春夏秋三季的衣裳不多,特别是她,上学时穿的最多的就是校服,如今升初中了,多少长了点个儿,小学校服明显不够大了。索性和一些穿不上但还挺新的旧衣裤和鞋袜,一并打包送给了邻居小孩。
这么一收拾,衣橱里就只剩下几件带吊牌的新衣了。之所以没把这些也送人,是想间接告诉罗海盛:你买的衣裳我看不上。
反倒是母亲亲手做的,一件不落都被她收入了衣箱。哪怕已经穿不上了,她也没打算送人或是留下。
只是这么一来,实验室被她塞得没地方落脚了。
本来就没几坪大,很多东西又不能叠放,特别是玻璃罐装的蜂蜜和四盆长势喜人的玫瑰和蔷薇,还要小心注意不能压到。于是,挑挑拣拣,留了个三个衣箱、两个放书籍和学习用品的纸箱、两个杂物袋放在外头。唔,还有几盆调味植株。看来,走的时候,还得租个车。否则,仅凭她们娘俩细胳膊细腿的,还真没办法带啊。
收拾好行李物品,她又热出了一身汗,嗅觉灵敏了也遭罪,稍有汗渍,就觉得浑身上下臭烘烘的不得劲。干脆拿了套纯棉的背心热裤,进卫生间简单冲了个澡,这才擦着湿漉漉的头发下楼。
罗秀珍也才和越龙通完话。
“你越叔叔说,他那里房间多,让我们搬去和他们一起住。我给回绝了,无亲无故的,这么住哪能成啊,没得让人说三道四。”罗秀珍轻叹道。
罗伊人挑眉,越龙该不会是想来个瓜田李下、近水楼台吧?可惜,锦华苑有罗海盛和王艳这对渣男贱女在,除非真沦落到睡大街的地步,不然,她真不想住进去。
“你就和越叔叔说,我想读文兰中学,锦华苑离学校太远,不方便。”
“我说了,你越叔叔还问我租在哪个小区,到时来看我们。”
明显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罗伊人暗暗撇嘴。
不过,她也不反感越龙这么做。
上辈子,母亲患上抑郁症,并服食大量安定片死亡,主要也是缺乏朋友、无人交心,身为女儿的她,又不理解母亲的凄苦,长年累月的情绪苦闷,让她不得不寻找药物缓解。当然,给予她最重一击的,则是罗海盛在外头有了私生子的消息。
第32章 律师来了
这辈子,她会慢慢引导母亲走出来,结交几个能谈心的知己好友,不至于心里有事时无人倾诉。
但交友这种事,不可能一夕促成,而她过了暑假就要上学,所以,她就算不会积极撮合越龙和母亲,也不会拒绝他的亲近。这个时候,母亲的确需要有人在身旁开导。
“对了,越叔叔的儿子在哪个学校读书啊?”
想到越龙,罗伊人的脑海里自发闪现那个少年的影像。
实在难以想象,那样一个俊到没边的少年,竟然有那么好的厨艺,不止会做菜,还懂酿酒,据说在深圳已有一座成规模的红酒庄园,如今在余县也开始搞起来了……
反观自己,表面上小了三岁,可实际年龄却已二十有七的她,连支持母亲离婚,都还需要他人的帮助。
“这倒没听你越叔叔提起,不过小祈的成绩似乎很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