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罗秀珍笑笑,心里还是打定主意回头给父母、嫂子们做几身衣裳聊表心意。
只不过,一个月后传出的喜讯,让她不得不放慢了给至亲家人做新衣的步奏——参加完陆均和齐子暄订婚礼的次日早上,她突然眼前发黑,差点晕倒在卫生间,被越龙火急火燎地送去医院,结果诊出已有四十天身孕的消息。
接下来足有两个月,罗秀珍都被越龙按躺在床上安胎,别说工作室了,连厨房都不让她进,还不肯假他人之手,除了清洁卫生仍由吴嫂负责,其他家务,包括一日三餐,都是他一手包揽的。
虽说十二楼的餐厅,想吃啥有啥,可他翻看了托人从香港寄来的育儿宝典、孕期手册后,坚决不让亲亲老婆吃外头的东西了,不说干不干净,光那菜里放的调味品,就对孕妇、对胎儿发育不利。
至于养生膳馆的菜,虽不存在上述苦恼,却也不能乱进补不是?
于是,谨遵医嘱的越龙,挖空心思捣鼓出了一张饮食作息表,不是周表、不是月表,而是从查出怀孕之日起,一直到预产期为止的日常饮食安排表,一日三正餐、两点心、三水果,外加各种适合孕妇喝的健康饮品,没有一天的搭配是重样的。至于生产完,那就得换产妇的饮食了。
对这样的越龙,罗秀珍岂会不感动?回想怀女儿时罗海盛对她的态度,起初几天还会嘘寒问暖,但也就是嘴巴上,鲜少动手料理家务,更不要说,不到一个礼拜,就心不在焉地不着家了。那会儿只道他是工地里事多,如今想来,他那个私生女,不就是在她刚怀上那几天有的吗?
这么一对比,罗秀珍对打了鸡血、天天干劲十足的越龙更加知足了,横竖手头也没什么急活,他喜欢盯着自己就随他去吧,毕竟是他第一个孩子,他若不这么积极上心,她还担心呢。
是以,不管孕吐有多严重,罗秀珍整个人从里到外,都洋溢着无比舒心的喜意。
不止越龙上心,罗伊人对她老妈肚子里的弟弟或妹妹也十分期盼。
上辈子她不是没有兄弟、姐妹,可唯二的继妹、继弟不仅不和她一条心,还和继母连成一气,欺负她这个没亲妈的孩子。
这辈子甭管她自己几时嫁人生孩子,亲妈肚子里的宝贝,说什么也要可着劲来疼。
更何况,如今的她,手头丰殷、日子富足,区区待产包哪还用得着省?全挑好的贵的买!从头到脚、从里到外,吃的穿的用的玩的等等行头,在离预产期还有半年光景时,就全都备妥了。
连在国内上市还没两年、价格贵得国人直咂舌的尿不湿,都被她不要钱似地往家塞满了一整个储物柜,搞得专柜人员还以为她家要开婴童店……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自从升上高中部,课业比初中时繁重了,闲暇时间也少了。还动不动就来个考试,什么周考、月考、期中考,还有县市统一的期末考,每次考完还要进行全年级排名,搞得高一新生忙得就像高三考生。
幸好她有先见之明,学越祈当年一样,晚自习申请在家进行,不然的话,一个礼拜七天,她恐怕有六天都见不到老妈的面,甭说还想照顾她了。
不过,说是照顾,其实也没她什么事,她也就一开始的时候忙了几天,将父母隔壁的婴儿房给收拾了出来,依次放入婴儿床、婴儿推车、婴儿玩具,以及各种弧角的环保家具,那之后,她的任务就是陪老妈听听胎教音乐、削几片水果伺候母上大人享用。
可尽管如此,罗伊人也相当满足,每晚睡前,给越祈发短信,或是被他唤到空间里,十句里有八句都围绕着老妈以及老妈肚子里的孩子。
越祈对此除了无奈还是无奈。可转念一想,对弟弟或妹妹都能这么上心,日后怀了自己的孩子,岂不是更上心?
好吧,脑回路不在一处的两人,无比默契地保持一个讲、一个听的和谐状态七个半月,直到罗秀珍平安诞下孩子……
第155章 罗家的晴天霹雳
若说罗秀珍怀孕的消息,搁在越家是激动、是幸福,那么,传到罗家,那就是旱地响雷、晴天霹雳了。
罗海盛怎么也想不到,过去十几年连个屁消息都没有的前妻,嫁给越龙不到两个月,就传出了怀孕的喜讯,能不让他心里窝火吗?他还想看前妻因为不会生而被越龙各种嫌弃的惨样呢,怎么就怀上了呢?那之前十几年都没声没息的,到底是谁的问题?
不!绝不可能是他的问题!要不然,哪来的宝贝儿子?
罗海盛甩了甩头,意欲甩去心头的不痛快,那厢,老母哭天抢地、捶胸顿足,说是宝贝疙瘩被不着调的孙女推下了楼,摔破脑袋了。
罗海盛差点没把罗婷婷当场拍死,罗婷婷一时间也吓傻了,她不过是想夺回弟弟手里的首饰盒,哪想到他会摔下楼?
“爸!我不是故意的!我真不是故意的!弟弟他抢我的东西,我想拿回来,这才不小心……”
“不小心?你倒是不小心给我摔下楼试试?”
罗海盛真恨不得没生过这么蠢的女儿,小时候看着还挺机灵的,可越大越不着调,看看她惹出来的事,哪桩是好的?要是有可能,真想把她塞回娘肚子里回炉再造!
可眼下不是教训的时候,得先把儿子送医院去。
罗海盛外衣也来不及披,抱起儿子就往医院跑。
王艳也狠狠瞪了女儿一眼,抱起儿子的外套、玩具,磕磕绊绊地跟在后头往县医院赶。
好在送抢的还算及时,没造成生命危险,不过血口子比较大,罗海盛一路上抱的姿势又不够正确,导致孩子失血过多,需要及时输血。
罗海盛二话不说,捋袖子让护士采血。哪知,一会儿之后,护士拿来一份验血报告:“血型不符,最好是直系血亲,别耽误时间。”
罗海盛听懵了。啥叫直系血亲?他是我儿子,我是他老子,这难道还不够直系。
“哦!咦?你是孩子父亲?”护士听到他的嘀咕,抬头看了他一眼,随后又低下头去忙别的事,“也可能是随了母亲的血型。你让孩子母亲来吧。”
王艳之前在挂号大厅交住院押金,这会儿刚上来,听说孩子要输血,又见罗海盛脸色有些苍白,只道他已经抽过了,便跟着护士进了采血室。谁知,一刻钟后,护士又出来了,脸色很不好看:“罗佳威的父母到底来没来?孩子需要输血,请家属配合点,别一而再、再而三地耽误了……”
护士还在说些什么,罗海盛已经听不进去了,他的脑海里,此刻浑浑噩噩地只飘着一个念头:儿子和他不是一个血型,和他妈也不是一个血型,这说明什么?说明儿子很有可能不是自己的种……
“哐当——”
输液室的铁皮门被狠狠地捶了一下,惊动了里面忙碌的医生护士,也惊醒了王艳。
“海哥——”
王艳从护士的话中,也听出了意思:孩子的血型和他们做父母的全都不符,这意味着什么?
身为当事人之一的王艳,岂会猜不到?也正因此,她心里慌张多过急切,眼见着罗海盛的身影就要消失在楼梯口,她跌跌撞撞地追上去:“海哥你听我说,海哥,那事不是你想的那样,海……”
可罗海盛理都没理他,径自下到一楼,原本要出医院大门的脚步,在路过某个科室时,硬生生止住了,原地站了几分钟,然后转了个弯,步入了“泌尿科”的诊室门……
“精囊良性肿瘤,导致输精管阻塞,你的**里,存在的**量很少,几乎可以说没有……”
换言之,他患有不育症。
儿子不是他亲生的。
那么,女儿呢?他发狠地跑回家,从罗婷婷头上揪来一根头发,申请DNA对比。
结果出来时,已是一个礼拜后了。
单薄的纸张,显示罗婷婷是他的女儿。
也就是说,他是在罗婷婷出生后,患上精囊良性肿瘤的。难怪罗秀珍跟他那么多年,都没生出个儿子,王艳也是在时隔十二年才有的第二胎,而这第二胎,不是和他生的,而是和别的男人……
无论王艳这么做的目的何在,那一刻,罗海盛爆发了前所未有的怒意,比寻常时的打骂不知凶了多少倍,如果不是闻讯赶来的兄弟姐妹拦住了他,他真能把王艳打死。
不过人虽然没打死,但遭的罪也不轻,足足在医院重症室躺了半个月才见好转,一出院,又接到了罗海盛扔给她的重量型炸弹——“离婚协议书”。
王艳整个人如坠冰窟。
儿子不是罗海盛的种,她当然知道。
当年她见罗秀珍生不出二胎,自己继婷婷之后,也迟迟怀不上孕,就知道不会生的十有八九是罗海盛了。为了能进罗家、能从小|三转为正室,她决定铤而走险。
都说“富贵险中求”,她十八岁跟了罗海盛,十九岁为他生了女儿,怎甘心一辈子都是外室?可如果生不出儿子,罗海盛肯定不会和罗秀珍离婚,这从平时的话里话外,她就能听出来。可要是有了儿子,就不一定了。至少,她能为自己和女儿争取到最大的利益。
可罗海盛不能生怎么办?正好,那段时间,隔壁的别墅住进来了一个三十岁出头的单身汉,据说是余县机械厂从外地聘来的机修工程师,在厂里给技术工人上课,为期一个月。于是,王艳动心了,这不是老天给她制造机会吗?中专毕业的机修工程师,长得又斯文俊逸,最主要的是,一个月后,他就要回老家。
王艳是个胆大的,否则,当年也不会主动挑逗罗海盛、并和他婚外**、生女儿了。在她三番四次的刻意诱惑下,正当壮年的机修工程师终于把持不住,成了她的入幕之宾。又听她保证:绝不会去他老家找他妻儿的麻烦,于是,那一个月里,只要罗海盛不在锦华苑,两人就在隔壁的别墅里颠鸾倒凤。一个月后,机修工程师尝饱甜头走了,王艳也如期怀上了儿子,并凭着这个借种得来的儿子,顺利踢走了罗秀珍、如愿坐上了罗太太的宝座……
她以为这个秘密,只要自己守口如瓶,永远都不会被人发现。却没想到,因为女儿的小气,害得儿子跌下楼梯,从而失血过多需要输血,这个原以为会被她带入棺材的秘密,在儿子才四岁,就被暴露于人前了。
罗家一旦不再承认这个儿子,岂会让王艳捞得一分好处?
她住院的这半个月里,此前苦心积攒的金银首饰、私房钱,包括给女儿、儿子存的户头,全被罗海盛搜走了,被赶出门时,还被罗老太蹬鼻子上眼地狠骂了一通“臭不要脸的”、“作孽的小娼妇”……
真当是“打落牙齿和血吞”,没有比这样的结局更惨的了。
辗转得知这个消息时,罗伊人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前一刻还备受奶奶疼、爸爸爱、集千般宠爱于一身的罗家宝贝,下一刻就曝出是“王艳和别的男人苟合的产物”、是罗家不予承认的腌臜种。还真是……世事无常。
那个星期天,她坐在空间的客厅里,抱着膝盖发呆,一呆就是一下午,连越祈进来了都没察觉。直到身旁的沙发凹陷,她才迷茫地转过头。
“怎么了?一个人坐这儿发呆?前几天不是说休息天了要陪舅母去公园散步的吗?怎么没出门?”
“爸陪着去产检了,而且天气也不好。”思绪一点点回归现实,她摇摇头,情绪却依旧低落。
“是因为你那个渣爹的事才这么不高兴?”越祈一言中的。
事实上,他前几天就听老舅在电话里说了,但没想到小妮子竟然会这般在意,揉着她的头说:“我以为你会拍手庆祝才是,怎么反而不高兴了?”
“我只是……”罗伊人抿抿唇,声音极轻地说:“为妈妈感到不值。忍不住会想:如果他很早就发现了自己的病症,妈妈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