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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是夜,天空繁星满缀,阵阵夜风送爽,紫离满足地深吸一口气,记起往时在魔界看到的天只有混沌一片,如今夜夜看着这片美丽的夜空,心中忽然有种念头,她要留在凡界,直至永远,心莫然一惊?永远留在凡界?正被自己的想法吓一跳时,身后突然传来一把男声,“很美,是么?”
紫离一怔,讶异道:“夜……”不可置信地摇摇头,今日夜空出现的异像被一道紫光打散,难道是?
转身看着依旧一副无事人的七夜,斥道:“你疯了是不是?竟敢在凡界施法?师尊曾说过一切关于絮国皇宫的消息都被无尘封锁起来,那不就代表就算出事了,无尘也自会解决么?如今倒好,他们应该很快便到了。”
七夜轻叹一气,缓缓道:“你真当我不知道么?师尊让你做了那么多便是要找机会把月儿逼入魔道,若我没猜错,今日那妖灵敢如此胆大,定是师尊在背后驱动魔识。”
紫离身形一颤,美艳的脸上尽是惊慌,“怎么会?师尊说过我帮他做事便当作消除你的罪责,不多久便会解除对你的禁足令,怎么会变成这样呢?难道师尊没有料想到你会阻止他么?这不是在害你么?”
正所谓恩师如父,两人自小已把师尊当作父亲看待,如今师尊为了一己之欲,竟把他们往死里推去,又怎能接受?看着紫离苍白的脸色,深知她打击颇重,七夜回手将紫离抱入怀,轻声道:“师尊是何人物,他还会猜不到么?倒是我们从来都看不清师尊罢了。”
紫离身子僵硬地依在七夜怀中,他说了什么全然不知,这个充满淡淡鸢尾花香的怀抱,她已不知盼了多少个春秋,但为何在盼得之后却没有预想中的满足与幸福?甚至感觉比不上他?只听头顶上传来七夜几声低笑,道:“离,你终于学会爱上一个人了。”
“什么?”
七夜松开紫离,负手抬头看着夜空上的繁星,苦涩笑道:“其实不必我多说,你心中自是明白,明日他们便要来了,月儿终究还是成为我一生最是愧疚的遗憾,但愿你别重蹈覆辙。”
“你乱说,你乱说,明白什么?你究竟要我明白什么?我爱你,从第一次见你我便爱你,为何你就是看不到我?”紫离后退两步,垂落两边的双拳紧紧握着,重蹈覆辙?她从一开始不就跟着他后面走么?
第99章
“离,你只是不肯相信原来一直坚持的都不是自己想要的罢了,只需过些时日便好。”
“呵…好?为了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为了你,我对天地起誓,舍命也要满足你,但你呢?一次一次地把我对你的真心糟蹋得如泥一般,你何曾有为我想一想?”
七夜看着紫离美丽的脸上接近疯狂扭曲的神情,深知此时多说也是无谓,盼是她能够尽快看明白自己的心,别像他一般,错过了便是永远地失去,叹息一声,不知明日等着他的又会是什么呢?夜风一扬,人便隐去在夜色之中。
天界万宝亭中,天帝与凌歌正在玲珑玉石桌上对弈,两人聚精会神,紧张的棋局上互不相让,使得一旁观奕的帝后与玺雨都不觉紧张起来。
蓦地,明明处于互斗平衡之势的棋局因凌歌的一子而出现了明显的变化,天帝见状,步步紧追,把凌歌往死角里赶,一旁的玺雨见凌歌不但没有自救,还继续往死角下子,小手忍不住拉着他的衣角,轻道:“凌,你在干嘛?明知四角对处乃为棋中死局,为何还往死处走?”
凌歌眉头一皱,随即责备道:“雨儿,旁人观奕不得打扰对弈人,这个道理不懂么?”
听着凌歌责备的话语中又带有宠溺的语气,心中一甜,但见他责备自己的好意又是一阵别扭,不依道:“人家还不就是看不过姑祖父都把你打压得快无路可退了,你还一味退让,心里就是急嘛!”
天帝与帝后听后相视一笑,帝后随即拉着已经气得小脸通红的玺雨,指着棋盘笑道:“我的好雨儿,真怪不得常人说恋爱中的人都是傻瓜呢!你看,表面上凌歌的黑子是被天帝的白子往死角里赶,但也只是一味套网,捕不了鱼对不?反观黑子在死角之中密密仅靠,环环相扣,露出的正是等待天帝自投罗网呢!”
“帝后过奖了,闻说帝后生有八面玲珑心,果真什么都能看得清楚,凌歌佩服。”
只听天帝哈哈一笑,上前搂着帝后,道:“凌歌,在寡人面前大可不必如此拘礼,此事一过,回来便与雨儿成婚。”天帝话音刚落,无尘便出现在众人面前,“师兄,那人开始行动了,我看……”
不等无尘说完,凌歌站起上前两步,单膝跪地,恭敬道:“凌歌定不负天帝所托,此行必定将孽障清除。”说罢,人已踏云消失于云层之中。
玺雨见凌歌人已不见,心中一急,正欲离去跟上时却被帝后拉住,轻声斥道:“雨儿,此事非同小可,不得胡闹。”玺雨一窒,印象中的帝后从没有说她半句,心中虽恼,但也深知此时不能发作,只得把头别过,看向凌歌离去的方向。
第100章
天帝看着无尘一脸疑惑的神情,又看看玺雨不服气的神情,脸容一肃,冷道:“师弟,寡人深知你此时心中有许多疑问,但师弟想要的,寡人必定成全,如今你只需把玺雨看好,不去添乱便成。”
无尘闻言侧头见帝后向他微笑颔首,便从身后飞出一条捆仙索绑住玺雨,道:“仙子,得罪了。”才走出几步,无尘忽而回头说道:“师兄,这份恩情无尘他日定会相还。”
看着无尘和玺雨二人远去的背影,天帝才露出疲倦的神情,帝后见状,连忙上前帮他揉了揉太阳穴,心疼道:“天帝,你耗费太多灵力了,这样下去怕是会吃不消啊!”
天帝微微一笑,“这事总得有个了断,天界在六界中一直都处于主动,既然能够平息此次大劫,耗费多点灵力又算什么呢!”
“话虽如此,你就这么自信?世人总说人心难测,更何况他们……”
“寡人不是自信,而是曾经的我们不也经历过么?如今下去或许有些人会牺牲,那你会怪‘为夫’这般残忍么?”
久违的称呼使帝后心中动容,转身依偎在天帝怀中,轻道:“相公一直以来将天下苍生作为己任,看着自己的子民受到伤害会比谁都痛,但只因他们的不珍惜,才会导致今日的局面,为妻很庆幸,能够一直陪伴在相公的身边。”
天帝轻轻拍打着敌后环绕在腰间的手,心中尽是满足,回忆过去的点点滴滴犹如昨天,但愿他们能尽早明白,其实放手会比执着的好,不然他也不会能够与心爱之人相依相伴,直至元神寂灭。
“不要,不要,走,快点走,不要……”絮夜阳挣扎地从梦中醒来,额上尽是薄薄的细汗,闭了闭眼,再睁开眼时便看到一双担忧的眼眸,“夜月,我……”
“哥,没事了,一切都过去了。”夜月打断絮夜阳的话,轻轻地扶起他,并细心在他身后垫上软垫。
絮夜阳狐疑地看着夜月眉眼间有着淡淡的青色,疑虑问道:“你非得要把所有的东西往自己身上扛么?”
夜月垂下眼帘避开夜阳压迫的目光,她怎么可以跟他说,他是被妖灵控制激发魔性,还差点杀了自己,他那么重视自己,若是知道了,他又会是怎样地去责怪自己?
第101章
蓦地,门外传来轻轻的敲门声,夜月转身开门便见到来人原是镜晨,微微一笑,“镜晨大师,不知这么早过来所为何事呢?”
镜晨双手合并一礼,自怀中拿出一小药瓶,“阿弥陀佛,师父让镜晨把这凝气丹交给陛下,吃了便会恢复元气。”
“另外,师父特别交代镜晨,若是陛下与公主要想找到破解的办法,必须正午前到无名禅房。”
夜月接过镜晨手中的药瓶,看了一眼床榻上的絮夜阳,一笑,“还请镜晨大师告知几回大师,本宫与王兄定会在正午前携物到无名禅房。”
晴朗的天空蔚蓝如洗,临近正午的太阳特别毒辣,来到无名禅房时,兄妹二人已热得满身是汗,见午时快到,依然不见几回的身影,思绪之间,一道狂风自两人身边刮过,把身后盖着石碑的红布掀开。
忽而一道气流把二人分开,几回从禅房滑行而出,手中凝结巨大的光球把石碑罩住,霎那间,风云变色,电闪雷鸣。
只见石碑上的几行血字闪了一闪,便再无反映,四处也恢复晴朗一片,几回把手一挥,退后几步,嘴角渗出血丝,人便往后倒下。
絮夜阳闪身上前接住几回,夜月也急忙上前问道:“大师,你怎么样了?”
几回闭目喘了口气,才看着夜月缓缓道:“公主,老衲已是大限之至,在去之前,有几句话想要对公主说的。”
“好,大师请说,夜月定会竭尽所能的。”
“公主,务必记住,世上一切是非缘由皆是天定,若是无法改变,试着放手,或许能减轻许多罪孽。”说罢,又是一口鲜血从嘴里吐出。
夜月一惊,急忙从怀中拿出手帕擦去几回嘴角的血迹,“大师,都别说了,现在您的身体要紧,咱们先去找大夫吧!”
夜月欲张口喊人,手臂一沉,却见几回费力地向她摇摇头,“公主,不必喊人了,老衲自己的身体比谁都要清楚的很,但可惜的是并没有帮到陛下和公主解去石碑上的碑文……”
“不是的,大师已尽全力了。”
只见几回笑了笑,自怀中拿出一颗佛珠放到夜月手中后,在她耳边低语几句,便再也忍不住又吐出一口腥甜,手缓缓从夜月手上垂下。
看着几回已是灰白无光的脸容,嘴角还带着几丝血迹,终是泪如泉涌,跪于地上像几回三叩首,“几回大师,夜月定不会辜负您的一番心意,请安息吧!”
第102章
几回本是出家人,自当无羁绊地来,无羁绊地去,低调地安置好几回所有的后事已近黄昏,兄妹二人正准备离去时却被镜晨喊住,自怀中交出几回留下的锦囊便双手合并一礼离开了。
从几回出事直至现在,絮夜阳一直保持沉默,见夜月接过镜晨的锦囊并没有拆开,而是小心地收入怀中,终是开口问道:“夜月,大师他……”
“哥,是否无论以后发生何事,你都会相信我?”夜月清澈的水眸静静地看着絮夜阳,现在的她只需一句信任的话,那么以后的事她再也无所挂虑了。
絮夜阳微勾嘴角,眼中满是溺爱,手轻轻拍打着夜月的头,“经历了几回大师的事,让哥明白了许多,你是哥最疼爱的妹妹,不信你信谁?只要你莫在伤害自己便好。”
二人相视一笑,是的,只要信任,再多的困难也可克服,才刚踏出无名禅院,忽感身边气息一动,絮夜阳伸手一拦挡住夜月,冷声道:“阁下既然来了,何不出来见上一面?”
只见来人拍了两下掌,在夕阳的橙光下慢慢走近露出英俊的脸容,夜月一怔,不觉念出一句,“燕孤?”
絮夜阳看了一眼出神的夜月,又看了一眼满眼含笑的燕孤,心中虽疑惑,但依旧冷言道:“哦?看来寖国陛下与朕的王妹已经碰过面了。”
夜月倒吸一气,燕孤他竟是寖国的王?只见燕孤看着她柔柔一笑,“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