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七夜心中懊恼,他怎么可以忘记呢!
第49章
啸铒勒毕竟是见过大场面的人,早已回神过来,对于七夜开出的条件,他不是不心动,只是归顺而已,可他不依旧是统管妖界之主么?
“啧啧,我当是谁呢?原来魔界至尊还会这种温情的戏码呀?”
翻飞的月白长袍,倾世温润邪魅的容颜,冰冷深情的桃花眼眸,丝绸般柔顺的黑色长发随风飘扬,苍白的唇勾起邪惑的笑。
七夜见凌歌仙身已好,一年以来,他都有私下去打探月儿的消息,却不见凌歌回去找她,如今竟然找上门来,心中一怒,道:“长白上仙似乎来错地方了。”
“哦?来错了么?那你告诉我该去哪里可好?”水雾迷蒙的桃花眼眸,温柔的话语,像似在对情人的呢喃似的。
七夜一听,见一道粉色的光团飞闪而至,脸色一沉,怒火更甚,拉下腰间的‘月’,冷道:“你这负心汉,原以为我的离开便可成全你跟月儿,但这一年来你非但没有去找她,似乎还过得很风流啊!”
手一伸,粉色光团隐去后的女子便直直扑倒在凌歌怀中,轻笑道:“雨儿,你太不乖了,嗯?”
玺雨微微一怔,嘟嘴道:“我…我这还不是因为担心你才来的。”
“够了,今日不是你死便是我亡。”七夜实在无法继续看着两人亲昵的话语,他一想起月儿孤身一人在瑟瑟落泪,心就疼得透不过气来。
凌歌微微皱起眉头,眉梢眼角浮动着一抹若隐若现,久利血雨腥风的淡然和冷厉,与之前的孤傲出尘和满不在乎的狂傲完全不同。
两人相视一眼,未免伤及无辜,化作一白一紫的光团,径直飞天而上。
这场六界中最为出色的二人大战惊天动地,白光和紫光交织在一起,出招极快,处于六界的众人都不能不为之叹观,无奈二人身份特殊,若不为然,实乃该界之福。
“师弟,你这又是何必呢?”天帝看着不远处的白紫光团,微微闭目,叹气问道。
无尘负手背对天帝,道:“还真是什么都瞒不过师兄你啊!”
天帝看了一眼无尘落寞的背影,知道他又想起故人了,拿起旁边的茶盏喝了一口,轻道:“不是师兄聪明,而是师弟你太不会伪装罢了。”
无尘心中一涩,转身对着天帝,苦笑道:“师兄,你明知我遇到她的事便会如此,何况他还是……”
天帝摇摇头,神色依旧专注看着玲珑玉石桌上的棋盘,道:“寡人已经纵容你够多了,为何连寡人妻子的侄孙女也要利用呢?”
说罢,不等无尘回答,在棋盘上轻轻落下一子,只见原来的一盘死局便因此子,变成黑白两子旗鼓相当的状态,天帝满意地笑了。
白紫两光耀眼至极,六界的每一寸地方仿佛像被光芒包裹起来似的,这一战耗时很久,但战中二人并没有丝毫疲倦之意,反倒出招越来越快,像似要拼尽身上一切的样子。
正在妖界观战的众人不无紧张,只觉周围的空气突然都在震荡,忽而白紫两光变得大涨刺眼,风过浪停,
六界重归平静,首先缓缓落下地来的是凌歌,然后是七夜。
一战终结,对视的两人眼中尽是淋漓的快意,今日实乃真正感受到“人生难逢棋手,琴逢知己”的奥妙之处。
第50章
“凌歌,经此一战,你我二人虽分不出胜负,不过今日我只问你一句,假如你要的是身边的女人,就别怪我把月儿重新追回。”
凌歌毫不客气,冷言道:“你一直口口声声说什么月儿的,我都还不知道她究竟是谁,反正于我而言,如今我只爱雨儿一个,其余的随你。”
凌歌怀中的玺雨,七夜和身后的七绝、七魅听他此话皆是一怔。
“哈哈……”只见须弥突然大笑起来,北边突然出现五星异像。
晴天一霹雳,五星陡然绽放巨大光芒,合着天雷汇聚成一道耀眼金光,准确无误的朝须弥头上妖界王子身份标记的红宝雕饰劈了过去。
须弥的脸和颈,还有手背上全都爬满了紫红色的妖冶花纹,眼眶里的眼白全化作一片紫红。
“尔等无知小辈,竟敢残杀本王之妖界族人。”须弥情绪急速激化,周身的金光膨胀刺眼得让人无法睁眼,周遭闪着雷电狂风,到处飞沙走石。
眼前须弥已不再是那个怕事弱小的孩子模样,包围在金光中的须弥手脚不断长长,头左右扭曲颤抖,稚嫩精致的五官慢慢变得邪魅俊俏起来,不多久,便化身成一约莫十八身穿华服的俊美少年,而且还是妖界万年一见拥有邪魂之力的‘万妖王’。
四周的结界除却凌歌与七夜外,其余众人早已被术法所伤跌倒在地,两人相视一眼,深知事态的严重性,一同拿下‘明’与‘月’,凝结成巨大的光层向须弥施法打了过去。
金光与白紫两光相撞击着,抗力越强,邪魂之力也随之增强,金光范围也不断扩大,须弥因邪魂之力刚刚破体而出,加以他从小被啸铒勒保护得极好,他的纯善之体一时不能适应邪恶至极的邪魂之力。
须弥不顾身体是否已到极限之体,出招依然狠毒,脑海里只闪现“杀、杀、杀”这个字。
忽而巨大的金光掩盖,众人什么都看不清楚,再次抬首时,一缕犹如幽冥之火的金光极速地往北边五星异像而去。
在都城霜叶城郊外的住宅,虽远离城内,但空气清新,是养病的好地方,今日秋高清爽,秋日的太阳晒在身上,甚是舒服。
在一座不大不小却种满花草的花园里,女子一身浅紫色长裙,上面绣有点点茉莉,外罩米黄色的柔纱,腰上系一条纯净色腰带。
乌黑顺丽的长发用一支梅花簪挽了一个简简单单的发髻,一张白净清秀的小脸上带着微微淡笑,静静地坐在轮椅上看着眼前的男子。
男子一身横蟒相间暗紫色锦服,和田玉盘腰带系在腰间,把高大修长的身子衬托得更加器宇轩昂,漆黑如墨的长发披散在肩上,额前的一部分用白玉冠在头顶,半跪于地上眼神温柔地不知与女子说些什么。
第51章
“此情此景,犹胜笔下画卷,只要心持以恒,爱终究能握在手中。”
正站于一角出神看着花园二人的卿凛闻言回首,见女子依旧一身白纱裙,一双清澈无波的水眸下系着白纱遮住脸容,让人不知她此刻的神情是喜是怒。
“臣……”
卿凛正欲行礼,手臂便被人轻轻抬起,“卿大哥,在这里,并没有什么公主,有的也只是平民百姓絮夜月罢了。”
一片又一片的桂花花瓣落下来,打在女子身上,一身的白纱裙配以脸上的白纱,外增了不少的神秘之感。
卿凛看着此景失神了良久,才回神轻道:“不知公……”话说一半卡住,轻咳了一声,“不知絮小姐今日光临寒舍有何指教呢?”
“天地万物之间,都有自己的宿命与归处,或许在这个过程中会伤害身旁的人和事,但这绝不是出于原意的。”
卿凛脸上一凛,道:“请恕在下愚昧,小姐言之大理,在下实在无法透彻其中深意。”
夜月回头,一笑,“卿大哥,你不是不懂,而是你不愿意懂罢了。”
“其实一切缘由皆因我而生,你与哥哥的交情不用我多说,你自己最是清楚,如今往事已过,连无暇姐姐都能慢慢展开心扉接受萧宰相,为何你不能对哥哥放下成见呢?”
“我……”卿凛其实早已放下对絮夜阳的成见,可能因为大家彼此过于熟悉的关系,所以每每话到口中硬是噎下去罢了。
夜月大概能猜出卿凛心中此刻已开始动摇,见萧晔推着无暇正向这边走来,于是压低声道:“皇宫最近像似有大事发生,甚至连萧宰相都不知道发生了何事。”
马车上,晖情撅着嘴细细地打量着夜月,可公主一直闭目养神,想要八卦一下都不行。
忍不住了,人家真的很想知道究竟刚刚在卿府发生了什么事呢!
“公…公主……”
“嗯?……”
“我……”算了,公主到现在还是闭目,看都不看自己呢!
夜月缓缓地睁开双眸,看晖情一脸泄气撅嘴的样子不禁失笑,轻轻拍一下晖情的小手,“好了,我知道你想知道什么,不过先让我把事情做好了再说,可好?”
晖情听见夜月在询问自己的意见,眼圈竟不自觉地红了起来,哽咽道:“自古以来身为奴婢的就注定是低人一等,晖情本以为能进宫服侍已经是天大的荣幸了,如今还能遇上公主你如此体贴宽厚的主子,一定是我上辈子积善积得够多了。”
第52章
夜月摇摇头,寻思目的地也大概快到了,轻笑道:“好了,这么大个人还哭鼻子,要不给别人看见可笑话你呢!”
说罢,晖情拿起手帕擦了擦眼泪,还拿那双可以跟兔子比拟的眼睛瞪了夜月一眼,引得夜月呵呵笑起来。
不多时,马车停了下来,门帘外传来车夫黎叔的声音,“小姐,我们已到了姬灵山,不过今日是一年一度庙会,这马车恐怕是只能停在山下了。”
今日乃是观音诞,本就积聚了众多前来上香的香客,加以又是一年一度的庙会,老百姓全都聚此摆卖商品和游玩,把平日清幽的山路都变得热闹起来。
身后的黎叔见山路挤满人群,害怕一不小心会伤到夜月,轻道:“小姐,这里人多嘈杂,恐有不妥,老奴知寒山寺还有一条捷径可通往寺内的后山,不如我们走那可好?”
“无妨,难得可以远离那绿瓦红墙,何不好好享受一下与民同乐呢?”
黎叔心中一蹬,绿瓦红墙?哎!最是寂寞帝王家,看来此言还真没错。
一行人走进庙会,大大小小的地摊,琳琅满目的商品都吸引着两个常年深居的女孩,夜月心中虽喜,但她已渐渐地习惯把自己伪装起来,不轻易把情绪流于脸上,反倒晖情像一只小猴子似的,活蹦乱跳,对什么都好奇得不得了。
“小姐……”
“嗯?”只见晖情两眼放光地看着前方不远处正在卖冰糖葫芦的老伯,心中已了然,笑道:“去吧!不过人太多,要小心。”
晖情一听,连声多谢也忘了说,一溜烟似的跑走了。夜月看着晖情蹦蹦跳跳的背影,笑着摇摇头,回头对黎叔道:“黎叔,你是练过家子的人,麻烦你照看一下了。”
“小姐,这……”
“去吧,暗处还有玄影和青影护着呢!”
黎叔闻言无奈至极,谁不知陛下把公主看得比自己重要,可他只是一名驾车的车夫罢了,叹了口气,便疾步向晖情跑去的方向赶去。
蓦地,一阵刺眼的光线射向夜月,侧头一看,原来旁边的地摊上放着一颗颗小水晶球,因山中寒气重,清晨的露水到午后自然而然化成小水滩,阳光照射在水滩上,而后又折到水晶球上,使水晶球发出三色的弱光。
手中握着水晶球,冰冷的触感使她每根神经都跳动起来,往事如流水般在脑海里闪过……
在御花园中,他为了她失去一半灵力,没了仙身,笑道:“现在我把体内的‘元牝珠’给了你,以后我们就等同于一体,只要你呼喊我的名字,我必定能感受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