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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站着的絮夜阳终是再也看不下去,轻声叫道:“妹妹……”
随着一声呼唤,眼前的幻像顿时破碎,回头一看,露出嫣然淡笑,道:“哥哥,你来了。”
絮夜阳看着那张日渐消瘦的苍白小脸,卸下身上的披风系在夜月肩上,柔声道:“虽说已经是初春,可毕竟咋暖还寒,怎么能穿得这么单薄呢?”
夜月一怔,凌他不是也曾对她说过类似的话吗?突然,珍珠般的泪珠像是断了线似的,自夜月脸上缓缓落下。
絮夜阳见状一慌,连忙擦去她脸上的泪珠,急道:“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别哭,告诉哥哥好不好?”
只见夜月摇摇头,扑进絮夜阳怀中,让隐忍已久的泪水一次性狠狠地爆发出来,“哥哥,你告诉我他去哪里了?他说过不会离开我的,一年都已过去了,他都不曾回来过,我真的很想他啊!可现在连七夜哥哥都不见了,我该怎么办,怎么办啊?”
絮国皇宫中有一座宫殿叫‘摘星殿’,是絮国历代国师平日占星卜卦和居住的地方,此时,絮夜阳一身脏污,闭着眼睛,脸上苍白得毫无血色,四根柱子粗的链子拴在他的手脚悬吊于半空之中。
絮夜阳脑中一直昏昏沉沉,迷糊的抬起头来,朦胧中见一身穿紫衣华服的男子不知何时站在他的眼前。
“你是谁?”话一出口,絮夜阳自己也吓一跳,只过一晚而已,他的声音居然变得如此沙哑无力。
男子并没有回答他,只轻轻一点他的眉心,黑气顿时从头部四散而去,人也变得清明起来。
“你……”
男子看了一眼絮夜阳三魂七魄皆以归位,体内的妖魔之气尽数散去,道:“你作为人间的帝王,怎能胡乱相信妖魔之术,如今一切皆重新归位,你只要记得往后必定要好好对待月儿,不可再次犯下弥天大错,不然我七夜决不饶你。”
第46章
絮夜阳闻言低首沉思,再次抬首时,人已经消失不见。
“妹妹,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但你可曾知道这些年来我是怎样过来的么?你与母后离去,父王也下旨把祥和殿当作冷宫,往后的日子里面,那些恶心的嘴脸不断从我脸上身上出现,生病发烧,也无人过问,我曾想过死,但我不甘心,真的不甘心,我要知道为何你们都要离我而去,所以我便努力活下,用尽一切方法用功学习练武,我要父王看得到我的出色,而我也曾对苍天起誓,只要能让我找回你与母后,哪怕折寿十年,我也愿意,但换回来的是什么?只是你的冷眼对待和讽刺,你要让我情何以堪啊?”
“那日你先行离开梨花林,凤炎自天而降,他说他是奉天命来协助絮国的国师,他说只要我按照他所说的,你必能回到我的身边,而凌歌也不可能再有机会出现在你我的面前。但我真的不曾想到,被凤炎锁在摘星殿的凌歌居然是仙人,而凤炎所做的一切原来是一场阴谋,差点害了你不但,还害得你与凌歌分离,对不起,是我错了……”
絮夜阳脑中飞快地闪过一段又一段不堪的记忆,只能紧紧地抱着怀中放声大哭的人儿,或许是她的悲伤,又或许只是她的哭声,让他的声音听起来像似极力隐忍地哽咽道。
峰顶上的清风把二人的衣袍都吹得鼓扬起来,冰冷透骨的空气围绕着,无助不踏实的心更是凝冰结霜,仿佛无论如何紧抱相拥,都无法得到一丝那少之又少的温暖。
直至良久,夜月才伸出冰凉的小手轻轻地抚拍着絮夜阳的背,轻道:“思君如明烛,煎心且衔泪。”
絮夜阳闻言,连忙放开夜月,这首诗他只念一次,她便记得?还是她知道些什么?
夜月见他一脸讶异之色,继而叹道:“哥哥,你不是想知道为什么吗?我告诉你便是了。”
絮夜阳此刻只觉天才知道他有多激动,这埋藏心里已久的谜题即将揭晓了,他的心有说不出的兴奋和忧虑。
看着夜月那苍白的小脸,轻轻握住那双冰凉的小手,柔声道:“反正都等了这么久,也不急于那么一时,今天暗影带你来时肯定又没用早膳吧?来,哥哥先带你回去用膳。”
说罢,便不由分说地一把抱起夜月,往絮国皇宫飞去。
第47章
“晖情,世人皆说人心最为难测,其实也不过在那善与恶之间的一念之差罢了,那已脱凡人之躯的仙人与魔人的心事比我们单纯,还抑或是比我们更加复杂呢?”
夜月鹅黄色的身影在月色的映衬下显得更加纤细,夜风阵阵,柔弱得让人心疼,晖情叹了口气,道:“公主,你的问题晖情不知道,不过晖情知道更深露重,公主你的身体自受伤以来后一直都调理不好,还是早点歇息为好。”
夜月手抚心脏处,抬首凝望夜空,轻道:“心若没了,病与不病又有何区别?凌,你究竟在哪里?你可知道我一直在等你回来啊!”
“怎么了?很少见你如此出神地冥想啊!”白衣女子看着眼前慵懒地躺在软榻上的白衣男子轻笑道。
男子回神过来,伸手拉过女子一同躺在软榻上,一手轻捻起女子一缕秀发放到鼻间嗅着其中的淡淡馨香,道:“雨儿,今日又可是在百花园采花露回来呀?”
玺雨柔弱无骨的身子躺在男子宽敞的胸膛上,满足地听着他有力的心跳,笑道:“对呀!天尊说过,你的的仙身虽已见大好,可还是需要百花仙露来好好调理才行。”
男子轻哼一声,温润俊朗的脸上全是满满的自信,更是让一双桃花眼显得勾人心魂。
玺雨抬首看着男子的俊朗的脸容,不禁让她如痴如醉,直至良久才轻笑一声,道:“你呀!正所谓爱之深,责之切,你是天尊最喜爱的徒弟,他如此紧张还不是因为爱你这个徒弟啊!对了凌,你刚刚在想些什么,想得如此入神啊?”
凌歌闻言一怔,自醒来以后,总觉自己脑中好像是缺少了一片必不可少的记忆似的。
每次午夜梦回,那女子一次又一次对自己深情的呼唤,心中就像是将石头扔在湖中荡起的一圈圈涟漪,从里面到外面,一圈圈地荡漾开来。
回神见一只小手拉扯着他的衣袍,深情的桃花眼忽而闪过一丝嫌恶,一手将她的手轻扫而开,离开软榻冷道:“本座的事自有分寸,何时轮到你来多事。”
玺雨眼中顿时溢满了盈盈泪水,贝齿轻咬红唇,问道:“凌,你怎么了?你可不曾对我如此凶过的。”
凌歌一听,心中更为恼火,回头时,本温润俊朗的俊脸已变得清冷无情,继而冷道:“玺雨,你可清楚你是何身份?区区的百花仙子居然敢直呼本座之名?”
“呵…很好,你长白上仙是天界的顶梁之柱,众仙人无一不对你俯首是瞻,而卑微如我,又怎敢高攀上仙你呀!”
说罢,玺雨绝丽无双的小脸已躺满了晶莹的泪珠,她本是帝后的侄孙女,受尽百般宠爱,试问何时受过如此闲气,可偏偏一缕芳心系在凌歌身上,看他还是一副无动于衷的神情,跺了跺脚,便捂面离去。
“小子,你不是一向最是疼爱玺雨那小丫头的吗?刚刚还好好的,你这又是为何去为难她呢?
凌歌俊眉一挑,慵懒地躺回软榻上,轻道:“徒儿不知师傅何时大驾光临长白殿,实在是有失远迎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说我在偷听你们说话么?”无尘不敢直望凌歌,只心虚地四处张望。
“哦?徒儿可有说过师傅你是来偷听的吗?”凌歌斜躺在软榻上,青葱般修长的手指捏起放在旁边的糖莲子向无尘一弹。
“哎呀…你这……”无尘手捂着额头,双眼瞪大,吹着胡子问道。
凌歌微微一笑,道:“师傅,你是不是有点觉得自己老了,记性也不太中用了?”
无尘心中又是一阵哀叹,七夜小子欺负他先不说,最起码在自家人面前该有点面子吧!谁料凌歌这臭小子自醒来后,不但功力大增,对自己也是越来越不客气了。
敛了一下心神,正色道:“我没有忘记今日来此的目的,方才我与天帝商量过,如今魔界正全力进攻妖界,导致生灵涂炭,恐怕不久后,妖魔两界便会合成一体。”
“嗯?……”一双深情的桃花眼一眨,示意无尘继续往下说。
无尘捋了一下胡子,道:“如今你的仙身已大好,再调理个一两天便可,随后你便去处理一下当前的局势吧!”
凌歌微微闭目,心道:“魔界至尊?妖界之王?本座必定会要你们从今对天界俯首称臣,永不翻身。”
第48章
“啸铒勒,事已至此,你还是不愿放下那些个所谓高贵的面子投降么?”男子一身黑衣锦服,静静地站在似血的妖红之中,风姿绰约,有着独步云端的傲然。
被叫做啸铒勒正是妖界之王,此时的他一身血污,半跪在地,连日以来与魔界众人的战争已经让他妖力大耗,疲惫不堪。
费力地抬首看向男子,淡青色的眼眸已布满红丝,可却遮掩不了眼中那浓烈的不甘,冷哼问道:“七夜,
本王自问对妖界治理有方,对于魔界更是从来都采取河水不犯井水的态度,为何你要把我妖界赶尽杀绝?”
七夜别过头垂下眼,小扇子似的眉毛颤抖着,微启薄唇,像要说些似的。
只见七绝和七魅身后跟着一众魔人从远处而来,手上还抱着一个约摸七八岁的孩子。
“属下参见尊主,属下已把须弥殿下带回。”说罢,把孩子往前一提,放到七夜眼前。
七夜微微侧头,狭长性感的凤目静静地看着须弥一双久违熟悉的眼睛,不做声,也不点头,面上毫无表情,让四周的人都几乎误以为七夜是一尊毫无声息的玉雕。
“父…父…王……”须弥看着地上躺着鲜血淋漓的族人,强忍着心中的恐慌,向啸铒勒求救道。
稚嫩的叫声让七夜回过神,眼前小小的人儿,类似的眼眸,过去的种种犹如昨天发生,再看看四处大大小小的尸块,心中不由一动,他终久是不忍的,薄唇轻启,缓缓道:“啸铒勒,只要你愿意为本尊做一件事,本尊便可放你一条生路。”
“你说,只要你不伤害我父王,我什么都愿意为你做!”须弥小小的身子挡在自己的父王身前,眼中尽是一副壮士一去不复返的神情。
七夜被须弥的神情逗笑,道:“其实也没什么,你只需归顺于我魔界,以后妖界依旧是你来管,而且必须要好好看着须弥,不得让他离开妖界半步。”
突然,四周传来阵阵的抽气声,见男子邪魅的面容如冠玉,一袭黑衣,紫发随意披散在肩上,这一笑,风华绝代,让人倾倒。
七夜不明所以,侧目看着跪于身旁的七绝和七魅,像是询问为何众人会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只见七绝额前青筋凸出,而七魅一向冷峻的脸孔也难得一见嘴角微微地抽蓄了一下,齐道:“回尊主,你刚刚笑了。”
脑中闪过一丝片段,“七夜哥哥,你的笑以后只能属于月儿啊!”
忽然惊觉自己刚刚做了什么,嘴角下滑,又恢复了那邪魅冰冷的模样。
七夜心中懊恼,他怎么可以忘记呢!
第49章
啸铒勒毕竟是见过大场面的人,早已回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