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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这几年我一直都在美国,和一个学长合资研发女性保养品,目前已经有了自己的品牌,并且正在筹设台湾分公司。”祁子砚为取得未来岳父大人的信任,他详细地交代了他这段时间的行踪。
“所以,男人还是以事业为重?”夏父这个问句颇有责备的意味在。
“当然不是这样……”祁子砚坦白地将祁家过去的遭遇一五一十地向夏父作一个说明。“我想女人要的就是稳定和有保障的生活,那时候我什麽都给不起,所以,为了霏霏的幸福,我才选择放弃。”
夏父听完他的解释,沉默了许久之後才说:“也许你当初的顾虑是对的,要是我可能也会这样做;但是,你有没有想过,这样做对一个女人可能会造成很大的伤害?”
祁子砚很庆幸夏父是一个明理的父亲,他愿意给他一个解释的机会,而不是一开始就将他扫地出门。
“当时我就知道,无论我怎麽做,伤害是免不了的,那是我几经思量之後,才作下的决定……”他到现在都还可以感受到当初自己心中所承受的痛楚。
“我就霏霏这麽一个女儿,当然希望她能够嫁给一个可以给她幸福的男人……我不知道你这趟回来,对霏霏有什麽打算?”夏父直截了当地问。
“我希望能够继续照顾她、爱护她,并且凭自己的实力给她一个衣食无缺的生活……最重要的是,重新获得她对我的信任感。”他知道夏霏还没有完全敞开胸怀接纳他。
“你可曾想过,霏霏也许已经有了更好的人选?”夏父意味深长地问。
“那就代表我没那个福分,错失了一个最好的女孩子。”祁子砚冷静地回答。
“你认为身为霏霏的父亲,他要凭什麽把自己心爱的女儿交给你?”夏父紧接著又问。
“凭我对霏霏这几年来不曾改变过的深情,我相信我会一辈子都爱著她。”祁子砚稳稳地接招。
“就凭你嘴里说的爱,就可以保障霏霏一辈子的幸福?”夏父可没那麽容易就让他过关。
“当你深爱著一个人的时候,你就会无怨无悔地付出,只希望能给她过更好的生活,这是我一直努力的目标,也是我事业成功的动力,要不,我不可能会在这麽短的时间内卷土重来。”祁子砚很真诚地说,眼中闪著坚决的光芒。
夏父终於被他说服,哈哈地笑了起来。
“很好,这样我可以放心将女儿交给你了!”夏父停了一下又说:“不过,我可不敢保证霏霏还愿意吃回头草。”
“我会尽最大的努力,让她重新接受我的爱!”有了夏父的支持,祁子砚已经看见一片光明的前景。
祁子砚果然很厚颜地留下来吃年夜饭。
席间,夏父谈笑风生地趋走了原本有点尴尬的气氛,他也看得出他们家“老太婆”还眼拙地没认出祁子砚来,所以,他刻意避开不谈祁子砚和女儿的过去。
祁子砚和夏霏两人几乎很少交谈,夏霖则是频频用狐疑的眼光看他们,又对父亲的唱作俱佳感到兴味,他满肚子都是问号,却也不敢直接开口问出,只好拼命地夹菜吃。
这顿夏家有始以来吃得最诡异的年夜饭,终於在一个多小时之後结束,夏霏忙著帮妈妈收拾残局,三个男人则到客厅聊天。
“奇大哥,你和姊姊已经和好如初啦?”像一个憋气很久,终於呼吸到一口新鲜空气的夏霖,总算有机会把梗在喉头的疑问提出来。
“小孩子问那麽多做什麽?”夏父立即出声制止。
“爸,我已经二十二……不,过了年算二十三岁,我不再是小孩子了!”夏霖抗议著。
“你还知道自己已经二十三岁了?老是毛毛躁躁,永远像个长不大的孩子!”夏父趁机数落他。
“看来爸爸和奇大哥已经有了很好的默契,你们都已经谈好了吧?”夏霖对父亲的反应感到相当的好奇,毕竟当初姊姊失恋,骂得最大声的人就是爸爸,没想到爸爸却能在最短的时间内接受奇大哥又回来的事实。
“你再不闭嘴,今年的红包就要扣一半!”夏父恐吓他。
扣他的压岁钱?这可事关重大,夏霖不得不闭嘴。
没多久後,夏霏和妈妈就端著饭後水果出来。夏父趁著大家都在,赶紧将身上已经准备好的红包拿出来,除了祁子砚之外,每人都有一个。
夏霏接著也拿出她第一次有能力包的压岁钱给父母亲和夏霖,夏霖接过姊姊的红包,很谄媚地说:“姊姊明年一定会赚大钱,包更大的红包给我!呵呵呵!”
“你给我好好念书,不要把研究所混到三年才毕业!”夏霏白他一眼。
“大过年的,不要说这种触霉头的话嘛!”夏霖笑嘻嘻地说。
让夏霖更爽的是,祁子砚也准备了红包给他们,一人一个,而且摸起来挺厚的,肯定不少哩!
“这怎麽可以呢!”夏父忙著要把红包退还给他。
“夏伯伯,这是我的一点心意,您就快收下吧!”祁子砚推了回去。
两人拉扯了一阵子之後,夏霏终於开口了:“爸,您就收下吧!子砚的父母亲都在美国,这个年他一个人在台湾孤孤单单的,他还得感激我们收留他呢!”
子砚?夏母心中突然被触动什麽似的,她张大眼,仔细地将眼前这个男人再看一次……
“你就是那个……”夏母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她,终於想起来了。
“老太婆,我们过去老大那里看看,他们可能正在三缺一呢!”夏父感觉事情不对劲,深怕这个心直口快的老伴会突然说出什麽难听的话,立即将她支开。
“可是……”夏母回头瞪著祁子砚。
“别可是了,阿霖,一起走吧!”夏父很识趣地将人带开,将屋子留给祁子砚和夏霏。
“你给我父亲灌了什麽迷汤?”夏霏本以为祁子砚三两下就会被父亲撵出去,没想到他们两人却是相谈甚欢的模样。
“哪有?我不过是实话实说而已。”真是冤枉啊!
“我爸没那麽好说话的。”
祁子砚承认她老爸的确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还好他的反应够快,内心也够诚恳,要不一定会被她父亲一连串的问题问得傻眼。
“我只是试著站在一个父亲的立场来面对问题,这样一来你父亲反而能够体谅我的作法,进而接受我再回头的事实。”
“你口才很好嘛!连我父亲都能够轻易地让你说服。”夏霏嘲弄地说。
“其实,我说服你爸爸是没用的,毕竟……我想娶的人不是他。”祁子砚深情地看著她。
夏霏让他看得颇不自在,尽管他们过去有过一段恩爱的时光,但已经相隔太久,久到她有了陌生的感觉。
“霏霏,相信我,我真的好想再给你幸福的感觉,一生一世都在你身旁守候著你,再也不要分离!”他抓住她的手,紧紧地贴在自己的胸口。
他的心跳,他温暖的体温,透过指尖传达到她的身体,迅速地在全身扩散……
“记得我曾经对你说过,我们是注定要在一起的。事实证明,上天再怎麽捉弄,也无法将我们拆散,我们最後还是回到彼此身边,一辈子相知相惜……”
他放开她的手,用指尖轻轻拨开散落在她脸颊旁的长发,然後,捧起她那张让他日夜思念的脸。
“霏霏,我爱你!我真的好爱你!”
他温柔的声音是最好的迷幻药,夏霏很快地沉溺在他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里,再也无力挣扎。
当祁子砚的唇落在她的唇上,一阵酥麻的感觉立刻传遍她的全身,她还记得这种销魂的感觉,她还记得他身上特有的味道,她还记得那个台风来袭的黄昏,他们在巨浪冲天的海岸旁,第一次的亲吻……
祁子砚在她生命中消失之後,为了证明自己不是非他不可,她曾经让一位热切追求她的学长亲吻过,事後她想起那个吻,竟只有一种恶心反胃的感觉,再也没有其它。
四年多以来,她像一株飘流的浮萍,在人海中不断地与人擦肩而过,许多仰慕的、深情的眼光在她身上投注,但她看到的却只是一片荒芜的世界。岁月的流转,非但没有给她带来新的喜悦,反而让她陷入更深沉的寂寞,她渴望被爱,却又找不到一个可以让她付出的对象。
祁子砚的舌在她记忆深处中翻动,仿佛她心中遗落许久的一把钥匙,将他们过去的一切又重新开启……
那段聚少离多的爱恋,那一叠她始终不忍丢弃的爱的絮语……还有那一间她与金玲学姐合租的公寓,那里充满了她最甜美的一段记忆,同时也是让她彻底心碎的地方。她搬离之後,再也不敢回头看一眼。
回想起许许多多过往的片段,她的泪水终於止不住的奔流……祁子砚惊慌地抬起头看她,周围冷空气瞬间入侵,夏霏从迷离的思绪中回过神,不解地看著祁子砚那张怔然的脸。
“对不起!我真的是情不自禁……”他温柔地用手指拭去她眼角的泪。
原来是她的泪吓到他了,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麽会哭了。
也许是太多的感伤再加上激动的情绪吧?她就是无法止住夺眶而出的泪水,只能任它淌流。
“你哪一次又是经过我的同意了?”她嗔道。
“是这样吗?”他想了一下,又笑著说:“我可以吻你吗?这样听起来好像很愚蠢,又很没有情调吧?”
“反正你这个人就是脸皮比人家厚了点,比人家霸道了点,外加自以为是了点,任谁遇到你,都只有傻傻投降的份。”
夏霏这些话听在他耳里可有意思了,她的意思不就是:不管他有多少让人不以为然的缺点,他依然是会被接受的。
“如果你不介意我有这麽多缺点,就让我继续爱你吧!”他深情款款地对她说。
“那就看你有没有本事从我那群追求者中,再次脱颖而出了!”夏霏没忘记他当初是如何强势地介入她和江俊治那段纯纯的爱恋中。
说到她那群追求者,他心中那股强烈的醋劲又冒了上来,既然他人已经回来了,怎麽可能再让他们有机会接近她?
这辈子,他再也不想尝到失去她的滋味了!
夏霏带祁子砚到家里唯一的一间客房,她将柜子里的床罩组拿出来帮他铺上,顺便告诉他:
“乡下气温比较凉,你半夜如果觉得冷,柜子里还有毛毯。”
“你知道我不怕冷的。”他看著她说。
面对他的注视,她还是有点不能适应,她随即走到房门口说:“你先洗个热水澡,需要什麽再叫我。”
夏霏的房间就在他的斜对面,她走出客房,直接回到自己的房间,关上房门。
她放了一片西洋抒情音乐,坐在床上随意地翻阅一本女性杂志,其实,她并没有看进任何东西,她的心思都放在祁子砚身上,对於他又回到她身边这个事实,她到现在都还有种作梦般的不真实感。
她有点不敢相信他们又在一起了,不敢相信她又可以听见他的声音、看见他的人、触摸到他的存在,这是多麽不可思议的事啊!
轻轻地抚摸著刚刚让他热吻过的唇,上头似乎还存在著他的余温,她幸福地抱著枕头,假想著自己正躺在他温暖的怀抱中……
叩叩叩!
一阵敲门声,将她拉回现实当中,她立即从床上跳了起来,冲到门口,拉开门板,只见他穿著一件浴袍,笑盈盈地对她说:“借我一把吹风机。”
夏霏看了他湿漉漉的头发一眼,随即转过身去拿吹风机,回过头却撞上一直跟在她身後的他。
“我喜欢你的房间,有属於女人特有的清香。”他接过吹风机,大刺剌地在她的床缘坐下,自顾自地吹起头发。
一种似曾有过的感觉在她心中涌现。这样的场景、这样的动作,在多年前不也曾经发生过吗?
他忽然一把拉过还处於征然之中的她,让她跌坐在自己身上,他的臂膀紧紧地环住她的腰身,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