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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办法,当初你这颗牙被挖开了满大的一个洞,牙齿就从补的这个地方裂开,现在真的不能只用补的而已,一定要拔掉,然后再做上三颗牙的牙套。”
郯骞瞪着眼,“当真要拔?”
“牙都裂了,你以为我在跟你开玩笑啊!”女牙医抬头喊道:“张小姐,麻烦你准备一下。”
郯骞死命捂住嘴,含糊不清地说:“按倒牛头喝水。”
“什么意思?”她回头看着他问。
郯骞从指缝间出声,“办不到!”
“你还有心情跟我说俏皮话,看来你的牙痛没有我想像中严重嘛!”
郯骞没好气的大声嚷嚷,“谁说的?!我现在是板栗连壳吞下肚啊!”
“这又是什么意思?”
他绝望的闭上眼睛,“千刺万痛在心底啊!”
女牙医笑弯了眼,“你真懂得苦中作乐哦!”
郯骞倏地睁开了眼睛,“我痛得都快要叫上帝了,还跟你苦中作乐?”
她仍笑着,“放心,最多不会超过一个半小时,牙痛就不会再缠着你了。”
他整个人都跳起,再将工具台一推。“开玩笑!顶多不会超过一个半小时?那你乾脆要了我的命还快些。”
这次郯骞没有在诊所里晕倒,不过他却想逃跑。
“喂!你要去哪里?”
郯骞已经跑到了门边,头也不回的一喊,“回家啊!去哪里!”
扯下口罩的云歆艳追了出来,她站在门口一直喊着,“喂!你的牙齿真的一定要拔掉才可以啊!”
郯骞打开停在诊所旁车子的车门,又喊道:“哼!逼着公鸡下蛋吧!”
“你说的这一句又是什么意思?”
“办不到!”砰!他甩上了车门。
云歆艳眨了眨眼睛,自然摇着头说:“一句办不到,没想到他还可以用这么多的俏皮话来解释。”
……………………………………
罕仲彻一进办公室,就瞧见郯骞又拿着冰球“敷脸”。
“奇怪,你怎么又在敷脸了?昨晚你不是去看过牙医吗?难道你遇上了‘两光师’啊?”
“我遇上的是个疯医生。”郯骞斜着脑袋说。
“怎么了?”
郯骞一手抓着冰球,一手上下挥舞着,“还怎么了?那个神经病医生居然要将我十几年前补的牙齿给拔掉,说什么已经裂开没用了,还说拔个牙齿只需要一个半小时的时间就OK了,哼!我的噩梦都还没有清醒,她竟然敢跟我说要拔我的牙齿,她真的不想活了。”
罕仲彻笑着,“是啊!那个牙医是不想活了,要拔你的牙,我看得先打电话叫救护车。”
“做什么?”
罕仲彻故作惊讶状,“嗳!还问我做什么?以防你再度晕倒啊!”
“去你的!本人自从当完两年兵,就神勇得像牛一样,拔个牙哪还会晕倒!”他将冰球又转了个边。
罕仲彻又吐他槽,“既然神勇,那昨晚为什么不肯拔牙?”
“谁说我不肯拔牙的?”郯骞心虚的垂下头。“是那个女医生说她没空,要我约个时间改天再去。”
罕仲彻故意走到他的面前问道:“那请问你这个神勇得像牛的郯先生,你又是跟人家约了什么时候去拔牙呢?”
“约……”郯骞故作自然的转个身,背对着他。“约……”
下不了台阶的郯骞,觉得敷在脸上的冰球彷佛越来越热,好像变成了热水袋一样。
“约、约、约,老小子,你根本就没约对不对?”罕仲彻绕个圈,往郯骞的胸膛捶了一记。
牛皮被戳破的郯骞,气鼓鼓地叫着,“对啦!我是没有约啦!”
“哎呀!拔个牙齿有什么大不了的?让你怕成这样子?”罕仲彻一直说着风凉话,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要我陪你一起去,好壮个胆吗?”
郯骞揉揉已经被冰得僵硬的右脸颊,将冰球往罕仲彻的身上丢去。“一起去丢人现眼啊!”
“唷!你还晓得你那副样子就像在丢人现眼啊?”罕仲彻轻松的接下冰球。
“我不跟你说了,还有最后一堂课要上,我得留点力气,待会儿上课时好说话。”郯骞先吃下一颗止痛药。
“你真的还要忍?不怕半夜痛死你?”“如果我痛死的话,第一个就先找你。”郯骞抓了一本讲义就走。
罕仲彻也学着他拿起冰球数险,还一边笑着说:“好啊!这样要去阴曹地府观光,咱们才有个伴哪!”“观光?等你先把你的护照办出来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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郯骞牙痛得连挪机车的力气都没有了。
“啊!好痛啊!怎么越来越痛啊……”捂着发肿的右脸颊,他走在骑楼下不断地发出痛苦的叫声。
只顾着叫痛的他,不小心撞到了停在一旁的机车,他又抱着大腿喊痛。
“惨了,这附近所有的诊所都关了门,那我的牙齿要怎么办哪……”他看着手表,时针与分针刚好都指着十二点。
街道所有的店面全都关了门,只有几只野狗在游晃。
“这下子可好玩了,止痛药又吃完,西药房又没有一间还开着,这下子我铁死定了。真被那小子给说中,今晚我可能会痛到天亮了。”郯骞甩了甩发酸的右手直嘀咕着。“噢……真的好痛,快要痛死了啦……”在诊所接到老同学从中部打来的长途电话,一个兴起,两个人居然聊到忘了时间,所以云歆艳今晚特别晚回家,她在远处就听到有个男人一直叫痛的声音。
她离他越来越近,越近就越觉得有些害怕。
“哇!好痛、好痛!”
云歆艳吓退了好几步,捂着胸口不敢再走向前,她就站在离他有三、四间店面的距离看着。
“啊!我的牙齿好痛哇!”实在痛得已经不顾形象的郯骞,一屁股就坐在地上大叫。
云歆艳怯怯地向前跨了几步,小心翼翼地问着,“先生,你是牙齿……
在痛吗?”
痛得快要不省人事的郯骞,火冒三丈的狂吼,“你听不懂国语吗?我喊牙齿痛当然是牙齿痛啦!难道还会是肚子痛吗?”
云歆艳放下心防,慢慢地走向前,刚好路旁的街灯照射到他的脸。
“你?你不就是上次那个……”
“我牙齿痛,没空听你在半路认亲啦!”郯骞没有礼貌的挥手。“喂!
女人,没事你就快点闪开啦!”
本身就是个牙医的云歆艳,她知道一犯起牙痛,那痛起来可真是会要了人的命,更何况他在昨天晚上还差点成了她的病患呢!
她一点也不在乎地说:“或许我可以帮上你的忙。”
郯骞粗鲁的说:“帮什么?现在所有的西药房都关门了,你能帮什么?除非你家里是开西药房的。”
“我家虽然不是开西药房,但我却是个牙医生。”
“牙医?”郯骞把嘴巴张得好开。“你……你的声音……听起来……好像是……”
云歆艳直走到他的面前,微笑说道:“没错,我就是你昨晚看牙的那个女医生。”
“嗄?”他倏地站了起来,瞠目结舌地说:“你又想干嘛?喂!你真的是阴魂不散耶!难道我的牙齿没有让你给拔掉,你就不死心的一直跟踪我?”
“谁跟踪你啊,我才没那么无聊呢!你忘了我的诊所就在这附近啊?我是刚刚下班经过这里要回家,谁知道在半路上,就听见有个男人坐在地上鬼吼鬼叫的。”
郯骞一见到她,不知为什么就是感到害怕,这回换他一直倒退着走。他伸手阻止她再向前走,“喂!你别过来,我警告你,你别再走过来了,否则我对你不客气。”
“奇怪了,为什么我不能走?这骑楼是你家的产业吗?”
“不是。”
“那不就得了。”
郯骞吞吞吐吐地说:“可是刚才你说……你要帮忙……”
“你想通啦?肯把牙齿拔掉了吗?”
郯骞用力一吼,“就是怕你拔我的牙齿,所以我才叫你不要再往前走的,谁跟你说我想要拔牙的!”
云歆艳知道牙痛一定会让他撑不过今晚,于是她轻轻点着头说:“好啊!既然你这么勇敢,不怕牙痛,那就再让你多痛个一晚,应该也差不到哪里去才对哦!你赞成我说的吧?”
“是,我已经痛得颜面神经麻痹了,所以再多痛一个晚上也不算什么。”他还在硬撑。
“好,英雄,我真的佩服你。”云歆艳不理他,真的就离开了。
骑楼又只剩下郯骞一个人。
“我的牙齿在痛啊!”他痛得在发神经了。
在转角处站着的云歆艳听到,真不忍心就这么离开,于是她又悄声的走回去。
“哇——”郯骞一见到她,吓得大叫,“你干什么走路都不出声的?想吓人呀?”
“我不是要吓你,我是要拔你的牙。”
“拔牙?哇!不要啊!”郯骞拔腿就跑。
云歆艳马上追赶,她在后面叫着,“你别跑,我从来没见过像你这么胆小又怕拔牙的大男人!喂,你给我站住!”
“我不跑,难道要等着让你来拔我的牙啊!”
一个一百六十五公分高的女人,追着一个至少一百八十公分高的男人,画面看起来实在好笑。
云歆艳也不管淑女不淑女的形象,穿着高跟凉鞋,在骑楼下追着没命一直向前跑的郯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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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精彩内容载入中·“哇呜……”郯骞又被机车的后轮胎绊倒。
这时云歆艳扭着一双脚也追了上来,“你看吧!你牙痛得连四肢的神经都无法控制了,到现在你还不肯拔牙?”
“就算痛死我也不拔。”他抱着一只大腿,痛得弯腰。
“不行,既然我是牙医生,我就不能见死不救。”
郯骞此时发现,正有一双强而有力的小手抓着他的左手臂硬拉。“喂!你这个疯婆子,三更半夜拖着我要去哪里?”
云歆艳死命的拖着他一直走,“带你回诊所去拔牙。”
“喂!疯婆子,你是有神经病哪?还是你诊所的生意不好,非得要你半夜出来拉客人?”郯骞—手撑在一部机车的后座,拚命的用脚煞车。“你别一直拉着我呀!哪有医生像你这样一直要拉着人家去拔牙的?”
云歆艳的力气也不会输他,脚一举起,就用着高跟鞋往他脚踝一踹,“我看你还走不走?”
“哇!好痛!我不走……”他像一只不听话的小狗,被主人拉着一条绳子拖着脖子走。
她再往他的另一脚踹上,“这样你还不走吗?”
“你这疯婆子!不只是疯到要拔人家的牙,还疯到踹别人的脚,你真的有神经病哪!”他在骑楼下又吼又叫。
云歆艳对他恐吓着,“你再乱叫,小心我打电话叫警察来抓你。”
“你当我是幼稚园的小孩啊?用这一招来吓唬我。”
“既然你不是,就听话的乖乖跟我回诊所。”云歆艳的十指都因为过度用力而发红了。
郯骞又哇啦、哇啦大叫,“除非我跟你一样有神经病,不然我才不会跟你到诊所里拔牙。”
这时有一辆巡逻警车经过。
郯骞一看见警车,高兴地一直挥舞着手,并且大叫,“警察先生,救命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