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贡献,为实现真正的素质教育。”
“那你对大学生留学不归有何看法?”又是那位女生。
“我对此真的无话可说,这完全是个人问题。归结又在教育,我们从小就学习爱祖国爱人民爱父母爱老师爱同学爱社会主义等等等等。可那些学业有成的学子们却来一句:‘现在是什么时代了,经济社会,没钱靠边站。’又有谁能否认这不是一句实话。稍微有素质有良心的说:‘人各有志,所归不同。’既然人各有志,有何必强求。总得看来还是因为中国穷啊。中国有句俗话,叫做‘狗不嫌母丑,儿不嫌家贫。’又有‘穷在街头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可见我们的祖先早已看清了人情冷暖。”
那师姐后来再说了一些鼓励学生的话语。她说:“我祝愿高一的同学有鸿图之志,高二的同学有坚定之念,高三的同学有不饶之躯。”
曹文宾此时想说的大部分已被那师姐说了,他现在越来越沉默了。
他说:
高一充满理想;
高二充满梦想;
高三充满幻想。
幻想之后便是现实。
又有谁能忍受得了现实中的辛酸苦辣,讥言讽语。恐怕那位师姐也不知晓。那师姐现在功成名就,可以在这里高谈阔论,如果她现在只是一小小女生,她还能那么轻松自如的高谈吗?
不能。她不知道失败者的苦辣辛酸。
所以,没有走过的路就别言宽窄酸甜。
第二十一章 理由
虽然有那位师姐的一番言语的鼓励,但曹文宾的鸿图之志却杳无黄鹤。教室里越来越乱了,还好有齐玉的高压之测,无人敢正面捣乱。前些日子七班有人打架被学校记了大处分。齐玉借题发挥严整班风,说:“打架是野蛮的行为,我不希望这种行为在我的班级里出现,如果有人要打架,那么我就要他从这个学校消失。”齐玉说这话的时候丝毫没有考虑到她打学生是否也是一种野蛮的行为呢?也许她认为不是,也许他认为这是天经地义,心里不会有丝毫罪恶感。这如同刽子手和贪官一样。杀人的人心中总会有不安,但刽子手杀人却没有丝毫不安的感觉,他们认为这是天经地义。贪官也是如此,贪官总认为是官就要贪,不贪就不做官。这同样也是天经地义的事。不管是刽子手还是贪官,他们做事总认为自己是名正言顺的。齐玉打学生对她来说也是名正言顺。
那打架的学生又有什么理由,又图个什么呢?又有谁听他们的名正言顺?
没有人。
曹文宾无心理这些事,手里的杂志翻了半天只翻了一页,映入他眼帘的是几行触目惊心的文字:“榆林三小学生因老师之压力集体服毒自杀”。
大致内容是:三小学生因放学后贪玩未完成老师布置的作业,由于害怕老师的责罚,服了老鼠药。还好,因家长及时发现,三小学生无生命危险。
曹文宾对此想说些什么,但什么也没说。既然有这样的老师,即便有这样的学生,大家会给个说法的。究竟是什么样的说法呢?无人知晓。大家只是把它当作茶余饭后的闲谈而已。
一时无事可做,并不是他真的无事可做,而是有事不想做。曹文宾随手抓来《明月新刊》。新刊上有一首诗,题目是《真雪之恋》:
一直梦想着一个真雪之恋
一直守侯着一个童话圣诞
一直渴望一段放荡不羁的青春
一直等着你
然而等来的却是一个笑话
相约一生的旅程却是一个梦
梦醒的时候
所有的雪都在哭泣
所有的树都在抽泣
所有的鸟儿都在悲歌
只因是师生
所有的激情都已熄灭
所有的一切
所有的开始
只是一个梦
忽然想起
我们的开始
是一个悲剧
这是一首师生之恋的情诗,曹文宾不知这诗是真是假。诗无作者,是学生摘抄上去的。学生如此爱上老师的故事曹文宾除了在琼瑶小说《窗外》中见过以外,其它地方小说杂志之类的刊物中从未见过。如今值得学生去爱的老师太少了。园丁太阳蜡烛的称号对他们来说已成了一个冠冕堂皇的桂冠,用以取而代之的是“眼镜蛇”的称号。
在小学的时候,老师在学生眼中是威严可敬的;初中时老师在学生眼里和蔼可亲;到了高中一切都变了,老师在学生眼里举无轻重,学生和老师之间只是一种利益的交换。也许这就是人和人之间的发展。
在人类前进的道路上,这种发展微乎其微,但它完全能体现出一个时代中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利益决定关系。
周五那天下午,曹文宾接到一个电话,是马忠打来的。马忠鬼声鬼气地装神弄鬼似的说:“文宾,知不知道我这次给你带来什么消息?”
曹文宾不是鬼,猜不出来,没好气的说:“我怎么知道?”
“猜一下。”
“猜不出来。”
“只猜一下。”
“哎,我说你几日不见怎么变得如此婆婆妈妈。”
“别生气,不猜就不猜。”
曹文宾问一句:“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好消息就说,坏消息就免谈。”
“当然是好消息。”
“说吧。”
“杜宇来信了。”
曹文宾一惊,忙问:“信里怎么说?”
“杜宇说他在那边很好,那边华人多,举目皆是。他说他在那边不会孤单,让我们别太挂念。哎,杜宇在那边上了体校,现任篮球队队长,很牛的。”
“那很好呀。”
“可不是吗。”
曹文宾忽想起一件事情,问马忠:“有来世雄和牛平的消息没?”
“有。本来这事我早想说与你知道,可……”
“别可了,快说吧。”曹文宾有点儿不耐烦。
“牛平在街上开了间营运铺,做点小生意,挺好的。来世雄的军旅生涯稳健,平步青云,现任班长,听他说自己还有升职的机会。”
“那你过的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马马虎虎不好不坏。”
“你要好好活啊。”
“你也一样。”
两人后来说了几句礼尚往来的话语便自挂了电话。
下晚自习后,曹文宾心情无比烦闷,大概是因为马忠那个电话吧。本来曹文宾想问马忠一点儿有关辛颖的事情,可话到嘴边又落了下去。
铃声刚过,学生如赦重罪的犯人蜂拥而出教室,吵嚷之声满耳皆是。有人叫曹文宾上网去,曹文宾推辞说不会。那人嘲笑文宾,说:“上网都不会,社会淘汰者。”曹文宾对此话毫无反应,一笑了之。
想如今学生多厉害,不会上网就成了社会淘汰者,那些整天上网泡吧的肯定是些社会的先驱者。不对,他们是社会的牺牲品,他们的精神世界是何等空虚,大鱼大肉山珍海味是不能填平他们的空虚之处,他们只能寻求刺激来麻痹自己那受伤的灵魂。
一网连天下,这是何等豪论。
交网交网,上网已成为上网者的一大要事,借于网络而产生的一大批网络小说风卷整个文学网站。痞子蔡似的妄言妄语成为博取大家一笑的“饮料”,这还不算网络小说的良类。还有些网络小说 污浊不堪入目,入目一片惊心,也不知道那作者怎么忍心连累中国的文字。
如今的事更有奇怪的,我们人类善于结交的本性在网络中展现的淋漓尽致。古人结交志于义气相投;前人结交意于志同道合;而今人结交更胜古人,兴于游戏,玩于游戏之间。想两个从未相识的人只通过言语便可成为倾心相交,义气相投的知己朋友。更奇怪的事不止这些,今人和自己身边的人犹如隔世,除了与自己利益相关的人交往外,与其他人形同陌路,视若生人。有同在一个院子里生活好几年的竟不知邻居姓什么的;有同在一个班里生活大半年的却喊不上同学名字的;有认人只认衣服的;更有人认人只认钱的。
网络交友胜过古人无数,古人说什么一见钟情,而今人不见也钟情。
曹文宾与网生不了情,独自游走在杂乱而空荡的大街上,毫无目的地在大街上游荡。
街上行人来来往往,曹文宾心里晃晃悠悠。天气很闷,五月的空气中已能寻觅出夏天的气息,街灯如炬,整条街被照得宛如白昼。
街上有家歌厅正放着音乐,那音乐好象是周杰伦的声音,整个乐曲只能听见各种乐器叮叮咚咚的乱敲和一个像人的声音在狂吼。至于歌词什么的,听者绝对听不出来,恐怕只有歌手自己和见过歌词的人才能大显神通的听个明白。
现代音乐越来越奇歌都唱得让听者听不出歌手到底在唱什么的出神入化之境地了。估计那歌手肯定成仙或者成魔,再或者成妖。总之那绝对不会是人,因为那是人力所不能为之为。
曹文宾没有本事欣赏这非人类所能听的歌曲,只好自顾走路。
路是无限的,曹文宾的脚力有限,走了约莫两个小时,曹文宾行至街心公园找了张石椅坐下。正此时街钟响了十一下,再过半个小时校门就要关了,此时就算曹文宾乘车返校那也是徒劳之事。这地方离学校还有一段距离,况且此时找车也是不易,更何况曹文宾他不想找车回去,既然来了又何必回去?既然选择了,又何必后悔?
曹文宾此时思绪万千,辛颖、常乐儿、杜宇、牛平、来世雄、马忠、付兴汉……他们都有自己的打算,而自己呢?他的命运之手永远掌握在父母手中,他早已厌倦了学习,厌倦了这些教条主义般的学习。学而无用,不如不学。有用却不能用等于无用,无用却能有用方为有用。有用无用全在人心,随心所欲,逍遥无为,有用无用,俱在人心。
大众的路虽然平坦,走者却不能感受到任何奇异。崎岖的小道荆棘丛生,走者却能破荆开道,领略新奇。所做之事俱由心发,而这心,却是一种心慧。
人类与生俱来的智慧便是这种心慧。
这是人类值得骄傲的所在。
这也是人和动物的最基本的区别。
鹦鹉之所以没有自己的语言是因为它只会模仿人说话,失去了心慧。大猩猩之所以不能从事创造性劳动原因也是如此。它们失去了心慧。
心慧是一种创造,想象的创造。
孩子说太阳是蓝的,又有谁能否认这种说法呢?如果你要否认,那么这个孩子永远都不会说太阳是蓝的了。可是太阳是什么颜色的呢?你也不知道。你却在无形中使一个孩子丧失了一份心慧。
曹文宾心慧俱丧,他是一只笼中之鸟,一出得笼子他无法生存。他静静地坐在石椅上,想这时杜宇一定刚打完篮球正在冲凉水澡准备睡觉;牛平的店铺恐怕早就关门了吧,暑假回去一定去看他;来世雄此时也许正在津津乐道自己的学习生涯,可惜的是他临走时也没有女朋友,这便少了许多谈资;付兴汉虽身在学校心在技校,有了自己的目标。而他曹文宾呢?还是茫然不知所措。
有时候他很想离开学校去遥远的远方过一种无拘无束的生活。他不知道自己现在为什么变的如此心灰意冷。也许这不叫心灰意冷,他只想休息休息,如同人在疲惫的时候渴望有一张床休息一样。
人走累了想找个地方把两条劳累的腿放松放松。
但是不能放松,有很多人不允许你放松。
曹文宾现在很想放松自己疲惫劳累的腿,他很累。他只是想要一种平常的生活。
这样的生活可能很平淡,但世界上的奇迹都是在平淡中发生的。泰森现在一拳打死一头牛那没什么希奇的。倘若现在有一个很平常的人也一拳打死一头牛,那便让人称奇不绝叹为观止。
奇迹往往在平淡中发生。
曹文宾没有想过发生什么奇迹,他只想平静一下。也许这是一种冲动的想法,如同人在绝望的时候想寻死一样。
三毛说:“当美丽不再美丽,当诗意不再诗意,当幸福像火花般闪去,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