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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了几十年。讨论到后来,两人竟讨论起张柏芝与陈慧琳谁美。两人恶战之下毫无结果。可见两个男人谈男人是很容易形成一致的意见,但若谈论起女人来便各有关点。所以有人说女人是比较麻烦的生物,这一观点绝对正确无误。
两人久战不息,请曹文宾出来参战。曹文宾此时正在延续他的高中三年的“蓝图”,无心管他两人之闲事,说自己没空。马忠也不问文宾在干什么,又继续与来世雄激战。
马忠说:“张柏芝的歌好,笑容美。”来世雄说:“陈慧琳的眼睛传神,眉色动人,具有中华传统女性美。”马忠说:“陈慧琳背有点驼。”来世雄说:“张柏芝名字听起来有点像张白痴。”马忠说:“这是你有意中伤。”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始终毫无结果。
夏日的天空是美丽的,曹文宾盯着前面的路,想以后怎么生活,是走一步算一步呢还是应该有个计划,此问题久想得不到答案。正想间三人扑进一家名叫“和平间”面馆。此面馆的名字很容易让人联想到太平间,此名着实不雅。再说,举凡名曰“和平”的东西往往表面和平,内部分争,或者说内部斗争举不可数。正如当今社会一般,内部的勾心斗角,算计阴谋无穷无尽。
入店坐定,三人竟不知吃些什么,文宾建议吃面条,于是三人要了三碗凉面。曹文宾环顾四周,店里摆着六张方桌,方桌上的油垢刮下来可以再炒一天菜。桌面触手滑腻。曹文宾还未及表态,马忠便用筷子头敲着桌子说:“这里的卫生条件太差,回倒胃口的。”曹文宾本来也是这个意思,这是却故做无所谓之状,说:“吃面嘛,用不用桌子都一样,就将就点儿吃。”马忠不满,说:“如果和马子来这里准失面子。”
曹文宾不知“马子”为何物,以为是马忠的兄弟,说:“你兄弟很高贵啊。”
马忠不解,问:“谁是我兄弟?”
曹文宾说:“麻子呀。”
马忠见曹文宾会错意,一声冷笑。真想不到此人在如此热的天还会发出那般冷笑。冷笑之后,马忠诡秘的说:“马子就是那个。”
曹文宾还是不明白,说:“哪个?”
“你真笨还是装傻阿,真不知道你真不懂还是假不懂?”
“我真不知马子适合人。”文宾一脸诚恳。
来世雄此时大显其能,说:“马子啊,就是女朋友,难道你没有女朋友?”
“我,我没有―――我不近女色。”曹文宾这话说出口后连自己大都觉得脸红。自称不近女色的人往往是不敢接近女色,或者是一些和女孩子一说话心跳会加快十倍的人,他们往往自做深沉,远离红尘。
曹文此言刚毕,马忠与来世雄捧腹大笑,文宾更加脸红。未等文宾的脸恢复原状马忠又出言讥讽道:“你的不近女色是否看破红尘,要出家当和尚。”
曹文宾瞪马忠一眼,说:“出不出家是我自己的事,再说,以我的条件会做和尚吗?”
来世雄说:“现在出家做和尚也要文凭,世道变的太快了。”言语中丧气十足。
马忠见文宾连马子也不晓得,对文宾说:“我再教你几个名词解释,以后出去别闹笑话。”
文宾见面还没上来,为了打发时间,说:“说吧。”
“你知不知道什么叫火车?”
曹文宾白马忠一眼,说:“连小孩子都知道。”
马忠说:“这你不懂吧,所谓火车就是让你坐上去发火的车。”
“太小儿科了吧。”文宾说。
“好,给你说个有深度的,就说情人。情人就是那种为了不成眷属而找的人。”说完大笑,曹文宾和来世雄也附和着笑。
后来马忠谈到方便面,马忠说方便面是专门为人民大众设计的,当官的是不吃的,因为害怕里面含防腐剂。
此时,三人要的冷面终于上来了,这冷面与外面的空气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三人边吃边吹气,文宾想起刚才的名词解释有几次想笑,全被嘴里的面条硬挡回去。马忠吃着吃着情不由意竟哼起了歌,那歌声很让人怀疑是否是人所发。来世雄比较安静些,看上去有几分城府,一脸深不可测之状。
饭吃到最后是最为尴尬的时候,大伙儿出来吃饭是否谁结账往往成为此时的难题。
朋友交往上刀山下火海也在所不惜,但一牵连上经济问题便比较麻烦。马忠吃完一拍口袋说:“我走的急忘了带钱,你们谁先帮我垫上。”
曹文宾把老妈走时留的那张百元大钞捧予店主,店主面色一变,显然这张百元大钞比这家店面大了许多,店主说没零钱找。最后饭钱由来世雄付,三碗面店主共收六元。
出了和平间,热浪扑面而来。曹文宾看一下表,九点半。三人见回学校尚早,决定蹓蹓大街。
三人顺大街直走,起先无话,走了一阵马忠忍不住寂寞问来世雄身世,来世雄久久不语。马忠一再追问,来世雄经不住询问告诉马忠说他早年丧母,与父亲相依为命多年。中考没有考好害父亲多花了一千块钱,觉得有点对不起父亲。
马忠安慰来世雄说:“你那算什么,我进这破学校花了三千。”
来世雄被这话吓了一跳,说:“那么多。”
马忠自以为荣,说:“我只考了两百多分,不那么多钱能进来吗?”
来世雄心想也是,马忠花了三千,自己花了以前,相比之下自己是小巫见大巫。心情舒畅了许多。
人是很奇怪的动物,自己倒霉心情不好的时候若看见别人比自己更倒霉。顿时便忘了自己的倒霉,心情马上就好了起来。
来世雄就是如此。
马忠像是在调查户口,问完来世雄又来问曹文宾。曹文宾此时热的心烦气躁,说:“别问我,烦着呢。我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聪明无比。”马忠自讨了个没趣,不再说话。
再往前走几步,峰回路转柳暗花明,前面出现一家新建的超市,刚开张不久,里面的空调开的老大,路上的行人都往里挤,曹文宾三人决定也挤进去凉快凉快。
三人刚扑进去,一丝清凉透满全身,空调开的春天般凉爽,让人一进来就不想离开。文宾三人把超市上上下下走遍,面对琳琅满目的货物三人无动于衷。篮子里除了几颗巧克力外再无他物,面子上说什么也占不上面子。三人走到饮料处,来世雄说要喝酒,马忠倾力相陪,文宾也愿意委身相随。于是三人要了三瓶啤酒,曹文宾结账,毕竟这大超市没理由怕文宾那张大团结,只怕不团结。
三人领物出门,热浪顿时将三人四面八方包住。里面春暖花开,外面却夏日正盛,两处差异,如同阴阳相隔。
来世雄牙齿坚如钢钳,啤酒瓶盖被他那牙齿轻轻一带便脱落下来。来世雄一张口,半瓶啤酒已然下肚。马忠没有来世雄那钢钳般的牙齿,要借来世雄的牙一用,曹文宾顺口借牙。来世雄也不吝惜牙齿,一一为其启开瓶盖。
来世雄是真的要喝酒,马忠是逞能,曹文宾无所谓喝不喝。来世雄一瓶下肚毫无醉意,曹文宾也不至于不认识路。最是苦了马忠,自己没有酒量还要逞能,一瓶酒才喝下一半便醉倒在地。来世雄骂马忠没用,马忠说他要喝上一百瓶才够,显然是混话。无奈之下,曹文宾只有和来世雄抬着马忠浩浩荡荡的朝学校走去。
回到寝室,牛平正在看书,沈飞与孙立平在楼道乘凉,杜宇不在。
曹文宾把马忠安顿好后问牛平,说:“杜宇呢?”牛平说:“去了操场。”文宾不再追问。
来世雄困乏之至,门板似的身体往床上一躺和衣而卧。曹文宾此时酒气发作热袭全身。文宾低不住热,把全身衣物全扒掉,只穿一条短裤。曹文宾此时毫无睡意,不过酒气上身,并且上脑,头脑开始发胀,躺在床上竟不知不觉地昏昏睡去。
半夜,曹文宾被热醒,起来想去洗洗,一时找不到灯开关,只好摸黑前行。刚走几步,文宾看见一个黑影在自己面前,黑影一动不动。
“僵尸”。曹文宾心里一惊,平时鬼片看多了脑子里尽是些神神鬼鬼,关键时刻只能拿来吓自己。曹文宾被自己吓出一身冷汗,热意顿时全消。
曹文宾小心的问:“谁?”
“我。”
曹文宾听出是杜宇的声音,两人初次见面说话不是太多,文宾不太肯定自己的判断,以求验证,问:“杜宇。”
“嗯”。
“怎么还不睡?”文宾表示关心。
“睡不着。”
杜宇语气中带有一分伤痛,曹文宾不知杜宇因何事伤痛,但是他有一种直觉,杜宇不是因为钱而伤痛,那么,按照推理,杜宇是为了情而伤痛。据说一个男人晚上睡不着觉,要么是处于恋爱中,要么是处于失恋中。看杜宇这种情况,文宾猜想他是属于后者。
曹文宾上前笑道:“想马子了?”他到好,现学现用。
杜宇不答,文宾心里一惊,心想一定是自己说错了话,后怕无穷,急改口说到:“我是开玩笑的,你别放在心上。”
杜宇说:“没事。”
过不多时,杜宇回寝室入睡。曹文宾始终不知道杜宇真正为何事伤痛,他带着这个沉重的疑问再一次睡去。
第二天孙秀排座位,在一片怨声载道的情况下座位终于排完了。曹文宾与一个戴深度近视眼镜的男生坐在一起,此男生捧一本“黄书”正读得津津有味。这黄书是一本老的发黄的数学资料,此书像块烤面包,黄里带黑,古香古色,可以与三教教学楼比岁月,足可以让考古学家看了流口水。
此男生正在思索一个题目,曹文宾有意打断这男生的思维,迎上去问:“叫什么名字?”
那男生头也不回,说:“罗大奔。”
“罗大笨。”曹文宾有意念错。
那男生回头,厌恶文宾念错自己的名字,纠正道:“是奔驰的奔,罗大奔。”
曹文宾心想此人名字也太那么个离谱,和罗大佑差一个字。若把中间那个“大”字拿掉启不成了“裸奔”。想到此处不禁大笑。
“怎么,是不是我的名字很可笑?”罗大奔有些生气。
“不是……”
其实曹文宾所言“不是”并不是说罗大奔的名字不可笑,他的意思是说罗大奔的名字不是很可笑。
“你叫什么名字?”罗大奔回问。
“曹文宾。”文宾一脸自豪,心想老爸为自己取的这个名字太有独霸鳌头之威风。
罗大奔被文宾的名字压了一截,心里不是滋味,于是一副看破红尘之状说:“名字只不过是一个人的代号而已,不能说明什么,世人对这个太认真了。”言下之意仿佛是说自己不是人。
曹文宾表示对这话不懈一闻,说:“你可以悟佛了。”
罗大奔不理曹文宾这话,文宾自己给自己打圆场说:“好了,开个玩笑,以后我们就是同桌。”罗大奔在脸上强挤一个笑容,收下文宾这个同桌。
下午学校开高一新生入学大会,徐校长在台上为新生做入学报告。徐校长先读了一篇文章,是关于学校的成败发展史,然后说欢迎各位新同学来一中实现自己的人生梦想。徐校长越说越说来劲,他说:“一中虽不能培养每位学生的未来,但可以为未来把每位同学培养成才。”还说:“希望师生携手合作,同舟共济,把一中建成自己的美好明天。”末了,徐校长来一个小幽默,说“我提前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此言一出众生哗然,吵声不息。徐校长在上面连说三次“请大家安静”,会场才安静下来。徐校长继续说:“这个好消息呢,就是――为了锻炼同学们的意志力、耐力和团结力,为以后走向社会打下结实的基础,我们学校将在下个礼拜举行――军训。”
众生听到军训两字,不禁叫苦连天,想这徐校长说话好不高深莫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