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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我希望他出人头地。可是,事情怎么会是这样呢?”
“……”
“当我第一次听到他跟别的女人来往的时候,我根本就没怎么理会。我当他只不过是一阵路过的小旋风。可谁曾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
“……”
“我第一眼见到你玫珞的时候,我就有把你娶为儿媳妇的愿望。再过了一段时间,我就下决心想这么做。又过了一段时间,我已经把你当成了我的儿媳妇。从此,除了你玫珞以外,我就没想过我还会有其他的女人当作儿媳妇。”
“妈妈,突然怎么说这些……”
玫珞不知不觉地省略了尾音。孙女士长长地出了一口气,接着说道:“我还以为新宇和你肯定能结婚。可是,这些……只不过是我单方的愿望。”
“妈妈……”
“对已经长大成人的子女,虽然是父母,也不能把自己的意志强加于他。我怎么就才明白这个道理。也许是我太喜欢你了,我的心思全在玫珞你的身上,所以我就没想到其他的可能性。”
“妈妈,那么……”
玫珞已经抑制不住自己声音的颤抖。孙女士缓缓地摇了摇头:“我早就应该明白过来,我根本不能左右这件事儿。”
“妈妈,终究……”
“新宇已经去了惠琳的身边。他们已经跨越了不能返回的那条河。我知道,我本不应该跟你说这些,可到了目前这个地步,我也……”
孙女士低下头抓住了玫珞的手:“玫珞,不考虑新宇那一层关系,你和我能不能像亲母女那样相处?能不能,玫珞?”
孙女士的语气异常恳切。
玫珞低着头坐在那里默默无言。有一股热乎乎的东西一下子涌到了嗓子眼儿,即使是想说也不可能说出来。仅仅是为了咽下那一股热乎乎的东西,玫珞不得不紧闭着嘴咬紧了牙关。玫珞忽然觉得,世上所有的人都在排斥自己,仿佛自己一个人被抛弃在茫茫无际的大沙漠中。以往,受到新宇的冷嘲热讽的时候,也没觉得像现在这样难受。
以前看着孙女士,感觉到的是无比温暖的母爱,在成天在外忙碌的母亲身上也没感觉过的那种温暖。只要有孙女士那慈祥的目光,无论新宇他怎么对待自己,自己都能忍受得住。可是,现在却不行,自己再没有那个勇气和信心了。孙女士那个温暖又慈祥的目光,已经跟自己产生了距离。玫珞不得不去体会所谓刺心的绝望和痛苦。
“就当是没那个缘分好了。这也许是天意,天意不可逆。既然没那个缘分,那就尽快把他忘掉吧。”
“……”
第八部分:微弱的呻吟小腹的宝物
“玫珞,就这样吧。不要再为我家新宇受累了。”
孙女士也未能轻易地把话接了下去。假如,硬说玫珞有错的话,那就是她只爱新宇,而且爱得太深。但是,那是失之交臂的爱。孙女士非常清楚,接受那失之交臂的爱所带来的痛苦,是多么的残酷。目前对玫珞来说,什么样的话语都不可能安慰她麻木的心灵。就算是给她金山银山,对这可怜的女孩子来说,都无济于事。
“玫珞,你既美丽又聪明,你完全可以重新开始。你一定要这样,让他们瞧吧……”
孙女士明知自己说什么都没用,可是,她在一种使命感的促动下吃力地说着。
玫珞终于抬起了头,两只眼已经充血发红。
“很抱歉,妈妈。这对我来说,没什么两样。”
“玫珞!”
“我决不能让那个女人连妈妈都抢走。新宇只是暂时在她的雨伞下躲着雨,那不是新宇该撑的雨伞。我会让新宇回到我的雨伞下,一定会的。”
“什么?雨伞?”
孙女士疑惑不解地望着玫珞,而玫珞的目光却已深沉地投向了远方。
女医生看着惠琳笑着说道:
“祝贺你,整整两个月。”
“那么说……”
“你不用担心,胎儿非常健康。”
“真的怀孕了?”
“当然是真的。我怎么可能拿怀孕开玩笑?”
女医生宛如亲姐姐般的关照着,惠琳却是满脸疑惑的表情。
这些天,她总有些恶心,该来的月经也迟迟不来。这些,只当作“可能吗”的怀疑来对待,根本就没想会有这事儿,怀孕,只当作了不可能有的事儿。
“我这样的身子,怎么能……”
惊慌的感觉也是暂时的,忽然,不安和恐惧的感觉犹如汹涌的波涛拍打着惠琳的心扉。
“我知道,你有患乳房癌的病历。不过,这你不必担心。病历上写着,四个月前你已经结束了治疗。这么说吧,只要不重新发作,那就不成问题了。目前重要的是,先调整好心态。以后,为了大人和胎儿,要合理进食,遇到什么事儿,也要尽可能往好的方向考虑。”
女医生看出了惠琳的心思,安慰她、鼓励她。可是,惠琳的不安情绪久久未能平息。
“前一段时间,你经历了长时间的治疗,体质减弱了不少。不过,对胎儿倒不会有多大的影响。我的意思是说,为了胎儿的健康成长,应该更注意一下你自己的健康。”
惠琳忽然觉得大脑一片浑浊,宛如被什么钝器狠狠地砸了一下,眼冒金星、大脑发蒙。何去何从,什么事儿该怎么办,一切的一切什么主意也拿不出来。
惠琳的双手不由自主地捧住了自己的小腹,犹如里边有个什么贵重的宝物,略微不慎就可能打碎了似的。
第八部分:微弱的呻吟独自喝酒
李世焕社长紧缩着肩膀,时不时地注视着吴明聂议员的脸色。吴明聂议员只是望着窗外,独自喝酒。
李世焕社长吃力地说道:“我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如此地步。收购世一电子以后,过于扩大了合并效果的可视化。正在进行的许多事情还没有了结,而债务还在不断地增加……”
李世焕社长边说边看了看吴明聂议员的表情。吴明聂议员仍然独自一口接一口地喝着酒。
李世焕社长咽了一口苦水,接着说道:“银行方面是出了一些协助性融资,但是,还不够世一电子的清理费用。其实,协助性融资会是那么一点点,连想都没……”
吴明聂议员打断了李世焕社长的话。
“协助性融资是一种象征性的融资形式,对这一点,该知道的人都会知道。当然,我相信李社长也能知道这一点,只是……”
“并不是没想到。可是,规模实在是太……”
“按照合并企业的常识,有了收购世一电子的计划,提前就应该有充分的准备。只是等着协助性融资来买米下锅,这实在是……”
吴明聂议员摇了摇头,不想再说下去似的把脸转了过去。李世焕社长慌忙解释道:“若是没有严密的计划和充分的准备,我们也不会收购世一电子。问题出在有几张承兑汇票马上就要到期。我以为在这种情况下,可以用协助性融资解决燃眉之急。没想到,银行方面的态度会如此强硬。”
“那也是。这些事情是由银行方面根据他们自己的经营原则来决定的。尤其像现在这样经济不稳定的年代,银行的经营原则,不会由某些人的几句话来改变。”
吴明聂议员不冷不热地说着,继续喝他的酒。
李世焕社长看了一会儿吴明聂议员的脸色,也拿起酒杯一口气喝了个精光。也许是酒气上泛,李世焕社长立即变得满面通红。他有许多话要说,却不能轻易地说了出来。吴明聂议员也是,他分明知道今天为什么找他。可是他似乎是有意地回避着主题,谈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来装糊涂。
不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吴明聂议员和李世焕社长之间的关系变得生疏了起来。往常,吴明聂议员无论有多么忙,只要找他出来,他总会应约到场。可是,最近一段时间,他却往往回避相约。偶尔勉强地相约在一起,首先感觉到的又是冷冷的寒气。
李世焕社长在吴明聂议员面前只能是个罪人。吴明聂议员是何许人也,他是单靠一个眼神儿就能在政坛上叱咤风云的人物,他不可能不知道新宇和玫珞的关系。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吴明聂议员的嘴里再没提到过新宇这个名字。为了女儿的事情而情绪糟透的吴明聂议员,也许,早已把多年的交情当作一团废纸扔到了一边。
收购世一电子打开香槟的事儿,才过了几天。可是,香槟的余味仍在,企业却面临着严重的危机。正在进行的许多事情还没有了结,马上就要到期的承兑汇票一张接一张。
这些承兑汇票大多是收购世一电子时一并纳入到维振账下的。维振实业以为,由于是先前世一电子时期的承兑汇票,期满时理所应当可以推延,而实际却不然。就好像出海捕鱼的船,还没张网就先遇到了台风。
银行方面早早就下了不可推延的通报,这对李世焕社长来说,当真是雪上加霜,他的眼前一片灰暗,大脑发蒙。而他的靠山也只有吴明聂议员。可是吴明聂议员打一开始就没有关照他的迹象。
“我也得隐居一段时间,议员们看我的眼神儿不太对劲儿。理所应当,当然不可能对劲儿,各种经济指标都显示了下滑线,而且,还有几次较大的受贿案件。众所周知,偶尔爆发的水门效应,给政坛上带来不少风波。三十六计走为上,这个时候的上策是隐居不动。毛毛糙糙地出去活动,谁知道什么时候在什么地方遭到什么样的横祸。”
吴明聂议员用手向李世焕社长做了“你吃你的”的动作,他自己的头却转向了窗外。他的表情已变得石板那么硬,眼神儿也变得异乎寻常。李世焕社长绝望了。
第八部分:微弱的呻吟感觉到了生命
新宇埋头坐在画板前。惠琳看着新宇的眼睛,还是有点儿惶惶不安。从医院里回来已经有三天,可一直未能告诉他自己怀孕的事儿。有好几次想告诉他,却每每都是话在嘴边儿打转。她仍然没有生孩子的信心,又觉得自己犯了不可饶恕的错。可又不能总是瞒下去,话又在嘴边儿打转。
新宇在画布上涂着底色,忽然回头问道:“你有话要说吗?”
虽然新宇满脸挂着笑,惠琳却吓了一小跳。
“什么意思?”
新宇歪着头眯着眼睛说道:“你有点儿怪怪的。这几天,你总看我的眼神儿。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我有什么可瞒你的。”
惠琳还没说完,先回避了新宇的目光。
“你不要顾虑,快说吧。憋在肚子里会生病的。”
新宇向惠琳挤了一下眼睛,回头接着看他的画板。惠琳咬了咬嘴唇,下了重大决心似地说道:“我,其实……”
新宇又回头看了看惠琳。
“我有话要说。”
“什么话?说吧。”
新宇仍然是不以为然的表情。惠琳低着头吃力地说道:“我怀孕了,医生说有两个月了。”
“什么?”
新宇“呼啦”一声站了起来,猛然抓住了惠琳的肩膀:“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