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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琳的嘴角上仍然挂着一丝淡淡的微笑。
服务生端来了咖啡。玫珞喝了一口咖啡,犹豫了一会儿说道:“我一直在犹豫,你的身体还不如从前,说这些话究竟合不合适。”
“这个你就不用担心。我的健康已经没什么问题。”
“那我就把你当作健康人,随便说了。”
玫珞望了一会儿窗外,接着说道:“到目前为止,我还从没想过新宇是惠琳的男人。我想,那只不过是生活中的一个小插曲而已,新宇为了躲避突如其来的瓢泼大雨,在慌忙中钻进了惠琳撑开的雨伞下,暂时躲雨罢了。现在,雨停了,灿烂的阳光也照射了下来,可是,惠琳你所撑的雨伞却迟迟未能收回。这是不是太不合适了?”
惠琳的嘴角上又掠过了一丝微笑。她觉得玫珞的这个比喻可真有意思,也许是比较贴切。
就像玫珞所说的那样,新宇他只不过是为了暂时躲雨,慌忙中钻进了自己撑开的雨伞下,也许不过如此……雨停后,仍然撑着伞的自己和仍然停留在雨伞下的新宇,都是个痴迷不悟的一对儿……
惠琳端起了咖啡,玫珞的声音又回荡在惠琳的耳边。
第七部分:满腔的怨恨一声惊叹
“惠琳,你就把那个雨伞收起来吧。然后,你接着走你自己的路。可不要忘了,在你自己走的同时,请把新宇留在原地。
“这个‘暂时’实在是太长了。我不能再等下去了。照这样下去,只能增加彼此间的伤害,这种无聊的游戏应当立即结束。如果不能这样,我只好用我自己的方式找回新宇。”
惠琳放下咖啡,正面对视着玫珞。玫珞的目光,早已像严霜那样寒冷,惠琳非常讨厌射向自己的那一束束目光,宛如很多虫子在身上乱爬似的,觉得特别恶心。
惠琳干脆把上身转向了窗外。她很想质问一下玫珞,什么是无聊的游戏。可惠琳还是紧紧地闭着嘴巴,什么都没说。惠琳在想,质问的本身就是无聊的游戏!
雪,仍然在一片又一片地下个不停,惠琳总觉得这场雪好温暖。忽然有一股冲动,她想走进这大雪中,把整个身子都埋在这场大雪中,也埋掉所有的杂念,一直到这场雪、这场“游戏”结束。
“作为同样的女人,我非常清楚目前你的处境。”
玫珞的言论仍在继续,惠琳却动都不动。
“对于原本就很艰难的你,再对你说这些痛心的话,并不是我情愿的。不过,我也没办法,我不能再拖下去。为了减少对你的伤害,我也得早点处理好这件事儿。
“新宇他是比谁都脆弱的男子。请你不要再求得他的同情了,惠琳。”
这时,玫珞死死地盯着惠琳,继续说道:“我为什么说是同情,惠琳你比谁都清楚。我想,你不至于连这个话都听不懂吧?新宇他在你的雨伞下迟迟不能离开,就是因为这个同情或者是怜悯。或许,你还没有想到这一层,那么现在就请你醒悟过来。”
窗外的雪开始变小了。惠琳不想再听这个女人叨叨了,她很想就这么冲出去,在这场大雪结束之前,漫步在雪天雪地中。
“我也不希望跟你谈这些话。不过,我也没办法,因为这是惠琳你一手造成的。我不能再袖手旁观我心爱的男人误入歧途,我决不能不管不问!我再跟你说一遍,闵惠琳,在彼此之间的伤痕再增加之前,请你把那个雨伞收回去,走你自己的路。”
惠琳这才转过头注视着玫珞。从惠琳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感觉。玫珞那射向惠琳的目光,仍然像冰霜似的透凉。
惠琳就这样用坚定的而且是从未有过的目光与玫珞对视着,久久没说什么话,传来的仍然是玫珞的声音。
“我很想在这个冬天结束之前说这些话。不,是在这场雪结束之前。
“该说的我都说完了。我想,你能充分理解我所说的这些话是什么意思。如果你没有特别要想说的,那我就先走了。我不想说‘再见’。因为以后我不想见到你,也没必要见到你。”
玫珞起身走了。惠琳的目光仍然停留在玫珞眼睛的位置上,许久,才慢慢地转向了窗外。
“啊!”
惠琳不由自主地发出了一声惊叹。这场雪完全停了。不大不小的旋风穿过了大街,路边的树木凄惨地颤抖,一朵朵雪花飘向四野。
“若是再下一会儿,就那么一会儿……”
这场雪的终止,对惠琳来说是无比的可惜。也不知是什么时候开始的,惠琳的眼睛里不停地浮上了朵朵泪花。窗外的树还在颤抖,树上的雪花还在四处纷飞,惠琳的泪水洇湿了她的外衣。
第七部分:满腔的怨恨惨不忍睹的胸膛
“惠琳她反锁了门,我怎么说她也不听。没办法,我不能让她来接这个电话。”
通过话筒传来了闵龙九的声音,这个声音显得那么无力。
“惠琳她有过什么事儿吗?”
“她能有什么特别的事儿。自从得那个可恶的病以来,我从没看到过她的笑脸。昨天去见那个女孩子以后她变得更古怪。看来这个事儿闹大了,她干脆连饭都不想吃。”
“那个女孩子是谁?”
“惠琳住院的时候,不是来过一个女孩子吗?叫什么玫珞来着,我正要去电话问你呢,你认识那个女孩子吗?”
“哦……其实我也不太认识。那么,惠琳她的状态很糟糕吗?”
“她都急死我了,干脆不给你开口,我能有什么办法?像是丢了魂儿似的,就那么呆呆地坐着……”
“知道了,伯父。抽空,我去一趟。”
“也不知道她都听了些什么话,怎么变成这个样子……。”
闵龙九自言自语似的说着,把电话给挂断了。
合上手机的允基一脸愁容。
“他说什么?惠琳出了什么事儿吗?”
新宇掩饰不住焦急的心情,接二连三地追问。允基异常沉重地注视了一会儿新宇,慢慢地开口说道:
“本来我是想看你和惠琳的笑容。看来,我的计划全泡汤了。”
“怎么了?到底出了什么事儿?”
“好像是见过那个女人。”
“什么女人?”
“好像是叫玫珞是吧?老给你们二位穿小鞋的那个女人。”
“玫珞?为什么?惠琳她为什么还要去见玫珞?”
“那个女人,还去医院找过惠琳吧?我可真理解不了。她亲自到医院去找惠琳,又打电话到家里约惠琳,她们俩的关系真的有这么密切吗?”
“电话约的?约出去都说了些什么?”
新宇似乎是追究允基的罪过似的,瞪着眼睛喊。
允基无话可说,只是礼尚往来地望着新宇。
谢天谢地,惠琳的房门是开着的。仅仅就这么一个现象,就让新宇觉得放下了千斤重担。
惠琳她上半身靠在墙上斜躺着。整个身子宛如泄了气的皮球,软弱无力。新宇看着惠琳那么无精打彩的样子,心疼得犹如刀割似的。
“惠琳。”
新宇揪心地叫着,惠琳却连手指都没动一下。
新宇走过去跪坐在惠琳跟前,轻轻地问道:“惠琳,好点儿了吗?”
惠琳这才慢慢地转过头,看了看新宇。不过,她这个视线是空空的,从这个视线里感觉不到任何含义。
“你吃饭了吗?这些天,你不好好吃饭,伯父他很为你担心。”
惠琳也不答话,就那么呆呆地望着新宇。过了许久,惠琳慢慢把手抬起来,开始解开上衣的纽扣。
“惠琳……”
惠琳这突如其来的动作,惊慌得新宇瞪大着眼睛,不知所措,这时惠琳已经把纽扣全部解开了。
惠琳的手并没有就此停止。她把上衣缓缓地脱掉,又开始解开胸罩的纽扣。惠琳的目光愣愣地没有焦点。
“惠琳,你怎么了?干吗呢?惠琳……”
满头冒汗的新宇不知道如何是好,连说话都语无伦次。
还没等新宇制止,惠琳的胸罩已经被解开,就那么松散地挂在肩膀上。惠琳的胸部毫无保留地映入了新宇的眼帘。左边是平平的、空空的,是世界上最惨不忍睹的胸膛……
第七部分:满腔的怨恨然受现代文明的骚扰
“啊!”
新宇痛苦地咽下就要喊出的惊叹,慌忙转移了视线。
“来,你不要回避,你来好好看看。新宇哥,你看看这里,看看我这个胸膛!”
突然,惠琳的眼睛明显增加了力度,她的语气显得那么的急促和坚定。可是,新宇却无法正面看着惠琳。新宇他也想,现在应该勇敢地看下去才对,可是,新宇他觉得自己没那个勇气。
惠琳往新宇跟前靠近了一些。
“看好了,新宇哥。这就是现实状态的我。你不要回避,你给我看好了!”
“惠琳……”
新宇未能继续对视着惠琳,情不自禁地低下了头。有个念头闪过了新宇的大脑,随即又把头抬了起来。可是,新宇他还是不敢注视惠琳的胸膛,只是把目光停留在惠琳的脸上。
“新宇哥,你都看见了,我就得这样过这一生。我这个模样,连你都不敢正视!”
“你怎么了?你的身子又怎么了?身上有了个小小的伤疤,难道把闵惠琳变成另外一个人不成?我所认识的闵惠琳,仍然坐在我的面前,什么都没变!”
新宇不由自主地提高了嗓门儿。
“新宇哥,你想过没有,每当看着这个模样的时候,我所感受到的绝望和悲哀。你知道吗?从医院里回来,我是在什么样的心情下度过了这一天又一天的。你站在我的角度,想过这些吗?
“虽然是我自己的身子,可连我自己都不想多看一眼。每天都要感受的这个挫折感,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这不仅仅是我一个人的问题。假如上天有眼让我生个儿女的话,我也只能用一个乳房给他喂奶,你有没有想过这些?我还得把这个丑陋的胸膛如实地暴露在孩子面前……
“新宇哥,我恨你。你不要再给我压力了,让我一个人轻松一点好不好?请你放过我,让我自己走完自己的路。”
惠琳忽然觉得一股热流涌了上来,哽咽得不能继续说下去。为了不让新宇看到自己的眼泪,惠琳咬紧了牙关,无奈,眼泪迅速地洇湿了衣襟。
“惠琳!你冷静一点儿。”
新宇一把抓住了惠琳的手。惠琳却回避着新宇的目光,把手抽了出来。
“我看我自己的身子都这么痛苦,何况是别人呢。我不想给你也带来这种痛苦。我不想让我最心爱的人一辈子生活在这种痛苦的日子中。
“我一个人也很难过。但我更不想让我周围的人也跟着我一起受累。我不能那么活,真的,我没那个勇气。”
说完,惠琳又像是泄了气的皮球,把两手垂在地上。还挂着胸罩的肩膀,就那么凄凉地裸露在外边。
“今天咱们不说了,惠琳。现在你先把情绪稳定下来,你别胡思乱想。”
新宇给惠琳带上了胸罩,穿好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