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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想说些什么?”
惠琳没有直接回答,她的目光又停在江对岸的山坡上。这次从江面上吹过来的是刺骨的冷风,这阵冷风吹着俩人的衣服往山坡方向飘动。
惠琳转过头看着允基说道:“我们去喝点儿酒?”
“什么?酒……”
允基疑惑地反问了一声。
允基仍旧是疑惑的表情,“一定要喝吗?你还没……”
第七部分:满腔的怨恨无言以对
惠琳把酒杯放到允基跟前,打断了允基的话:
“我已经好了。别老把我当病人。”
“那也不能……”
“现在我已经正常了,喝杯酒绝对没问题。什么叫够朋友?互相关照才够朋友。怎么了,你非得看到我这样?”
允基咧着嘴笑了一笑。
“真拿你没办法。在你的刁蛮还没显露之前,我得先自觉一点儿了。不过,咱们可说好了,就一杯。”
“知道了,快倒酒。”
允基犹豫了一会儿,终究还是给惠琳斟了满满一杯酒。
“来,碰杯!”
惠琳兴高采烈,允基无可奈何。
“为了闵惠琳一成不变的脾气。”
惠琳瞟了一眼允基,举杯喝了一口,不过,这一口显得很吃力。
允基喝了半杯酒,忽然恍然大悟似地说道:“怎么没把新宇叫出来?没有他,总觉得缺点儿什么。”
“算了吧,都这么晚了。”
“晚什么晚?还不到七点。”
“允基,你有什么打算?你还没服过役呢。”
惠琳有意地把话题转了过去。
“服役嘛,迟早得去一趟。可是,一想到要给那些小嘎豆子们行礼,做梦都得惊醒。”
“那你还不早去早归?我看你这个人,得到部队好好吃点儿苦,才能像个样。”
“你又想说什么?你知道我为何迟迟推延参军?你不想想,要是我去当兵,你那些罗嗦事儿谁来伺候?”
“好你个允基,今天你可把我感动了好几次。好吧,今天我请客,你就尽情地喝吧。”
惠琳又举起了酒杯。
“闵惠琳,你不要痴心妄想。咱们可是说好了,就喝一杯。你别想耍赖!”
“哟哟哟,你唠叨什么!那你毕业以后想怎么办?”
允基喝干了杯中酒,舔着嘴唇说道:“我也不好跟那帮小嘎豆子们混。我想,先读研究生再说。”
“读研究生?”
“是那么想的。我不好留下闵惠琳你,自己去当兵啊。”
“耶,你还想拿我当挡箭牌吗?”
“给你分配的学校,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分配学校嘛,倒不会有什么大问题。关键是,在孩子们面前,我能不能当好这个老师。”
“这是什么话?”
惠琳停住了对话,慢慢地把杯中酒喝光。
“你还在自卑吗?”
允基稍微提高了嗓门儿。惠琳默默地望着空酒杯,淡淡地说道:“我真没想到,我还能坐在这里说笑。”
“你又在胡说。你怎么了?”
允基仍然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儿。
“我觉得全世界的人都在盯着我一个人。那会是什么感觉,你根本就想像不到。我不敢与人对视,多亏你,不然我不会有那么大的勇气。你是我的朋友,相处十年的朋友,在你这儿我就没什么害羞可言。”
允基差点儿大声呼叫:“你怎么还这样没出息?闵惠琳才这个水准吗?”
惠琳无力地垂下头。
“不仅仅是在我的面前,在这个世界上的任何人面前,尤其是新宇面前,你都没理由害羞。你怕什么?你不应该这样。
“你别傻了。你已经治好了,为什么还这么自卑?从前的你可是响当当的人物。闵惠琳还活得好好的,你向人们证明这一点就够了。”
允基的声音很大,以至不得不受许多人斥责的目光。惠琳仍然垂着头无言以对。
第七部分:满腔的怨恨维振实业
“你想在那儿呆到什么时候?”
吴明聂议员喝着咖啡,有意无意地问道。
玫珞疑惑不解地望着吴明聂议员。
“我说的是维振实业。我看,这个企业不怎么适合你。现在还为时不晚,你就出来怎么样?”
玫珞的脸色渐渐变得灰暗。
“爸爸,你怎么这么想?”
吴明聂议员并没有直接回答,盯着玫珞看了半天,反问道:“最近还跟新宇见面吗?”
吴明聂议员的表情和语气异常地沉重。
“真新鲜,你问这干吗?”
“没什么,随便问问。”
“不能经常见面,彼此都很忙。”
玫珞观察着父亲的脸色,不怎么自然地回答说,“你还没告诉我,为什么让我离开维振实业。”
吴明聂议员喝干了剩下的咖啡,舔着嘴说道:“据我所知,你跟新宇的关系还不怎么融洽。”
“爸爸……”
“跟新宇的关系既然到了这个份儿上,还呆在维振实业不太合适吧,你说呢?”
“你都听说了些什么话?”
“新宇他亲口跟我说的。”
“什么?”
玫珞不由自主地收住了嘴,不用问,事情已经明摆着。惊慌和愤怒的感觉,使玫珞的心有些不安。
“你就不必在那儿看别人的眼神儿过日子。有那么一丁点儿不顺心的话,你可以马上辞职。”
“爸爸,我没什么不顺心的。”
“不管怎么说,维振实业是新宇的父亲李世焕社长经营的企业。你在那儿……”
吴明聂议员突然把话停住,随即咽了一口唾液。吴明聂议员在忍耐着,尽量使自己不发脾气。从新宇那里,他听到了令人懊恼的事情,但从来没在玫珞面前显现出任何异常的表情。自己的自尊心受到莫大的侮辱是次要的问题,他得先考虑女儿玫珞的心情。他想,尽可能不去触动玫珞的自尊心。
吴明聂议员之所以迟迟未把这张窗户纸捅破,是因为他希望玫珞自己处理好所有的问题。他想看到玫珞朝气蓬勃地重新站起来。可是,玫珞脸上的阴霾久久未能散去,反而,一天比一天浓重。
愈是这样,吴明聂议员对新宇的愤怒也就愈大。吴明聂议员想,这个事儿再也不能这么容忍下去了。忍无可忍,吴明聂议员终究还是跟玫珞谈起了关于新宇的话题。他再也不能听任事态的发展了,照这样下去,也有可能发生无可挽回的什么事情。
玫珞调整了一会儿气息说道:“爸爸,这是我自己选择的工作,这跟新宇毫无关系。不管以后跟新宇的关系会如何,我都会在维振实业继续工作,不达目的决不罢休。爸爸,我的事儿你就不用太操心了。”
“玫珞……”
“还有,我不会跟新宇分手的。虽然我还不知道新宇他跟你都说了些什么,我的立场是决不会动摇的。这没什么,只不过是新宇他暂时溜号而已。你等着瞧好了,最后的胜利者将会是我。你的女儿是什么样的性格,你不很清楚吗?”
“玫珞,男女之间的爱情问题,用你那种方法是行不通的。”
“不,我不那么认为。爱情也可以从竞争中获胜的。我很有信心,我选择的人,谁也不可能从我手里抢走。”
“玫珞!”
吴明聂议员不忍心接着把话说透。为了不甘示弱,争取达到自己的目的,动用她所有的脑细胞,采取她尽可能的手段,苦苦地挣扎。面对这样的女儿,吴明聂议员还能说什么呢?
玫珞松懈着脸上绷紧的肌肉,清清楚楚地说道:“爸爸,维振实业是我注入感情和精力的企业,可以说跟我的发展息息相关。据我所知,关于世一电子的合并一事,政府方面的正式公布日期仅剩一周。这事儿,我全靠你了。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那是债管团所决定的事儿。”
吴明聂议员显得不怎么关心似的,他回避着玫珞投来的目光。
第七部分:满腔的怨恨美丽的雪景
天空下着鹅毛大雪。从一大早下起的这场雪铺天盖地,万物白茫茫一片。那些挂满了树枝的雪花,反倒令人觉得温暖。污浊的城市被这白雪覆盖得异常清洁,好一个美丽的雪景。
惠琳的目光迟迟不能从窗外的雪景中移开。什么时候见到过这样大的一场雪呢,惠琳的记忆似乎是非常的遥远。今年入冬以来,干脆就没有过下雪的印象。其实,她根本就没有意识到下没下雪。这一冬,对惠琳来说,是与世隔绝的艰难的一冬。
惠琳觉得新奇,自己还能看到这么美丽的雪景。这个新奇又不仅仅来自这个雪景。从桎梏着自己的房间里走到外边,所见到的一切,所触到的一切,都觉得无比的新奇。她终于重新找回了曾经失去过的一切。
“久等了吧?”
不知什么时候,玫珞站在了惠琳的身旁。
“没有,我也刚来。”
玫珞把残留着雪片的大衣脱下来挂在衣帽挂上,坐到了惠琳的对面。
“这雪下得真大。路有点儿滑,耽搁了不少时间。下这么大的雪,还让你出来,真麻烦你了。”
惠琳仍然望着窗外的雪景,微微地笑着地说道:“这么大的雪,可真是好久没看到。今天在家一个人看着窗外的雪景,正在期盼有个人把我叫出来。我很想出去来着,但又不想独自一人漫无目的地瞎走。刚好你来了电话,我就出来了。”
“要是那样,可真是万幸。我还担心是不是有点突然……不管怎么说,像今天这样的天气,你是不是应该跟新宇在一起?在纷飞着鹅毛大雪的天气里,漫步在洁白的石板路上,这种情人约会该多么富有诗意……”
惠琳默默地回避了玫珞的视线。
“你的身子怎么样了?”
“谢谢你的问候,现在好多了。”
“真是万幸。”
惠琳用微笑代替了答复,又转头望着窗外。
玫珞也跟着把视线投向了窗外,自言自语说道:“去年这个时候,我刚从美国回来。那天也下着雪,不过,没有今天这么大。时间过得真快,又过了一年。
“也许,这是今年冬天的最后一场雪。我原以为这个冬天就要过去了,没想到还受到这个迟来的雪的洗礼。”
玫珞所说的“最后”,微妙地刺激着惠琳的心灵深处。她虽然没有开口,却很想反驳那个“最后”。惠琳想说,离下最后一场雪的日子还早着呢……
玫珞收回了投向窗外的视线,又接着说道:“突然想起了这事儿,这场大雪结束之前,很想跟你见一见。也许是有些话必须当面跟你说,而且,必须在这个冬天还没结束,春天还没到来之前。有些事,必须在春天到来之前处理干净才好。”
玫珞的表情逐渐复杂起来。
“是什么话?真诱惑人。”
惠琳的嘴角上仍然挂着一丝淡淡的微笑。
服务生端来了咖啡。玫珞喝了一口咖啡,犹豫了一会儿说道:“我一直在犹豫,你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