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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闵龙九急促的声音汇入到空间的呜咽中。
“惠琳!开门!快点,惠琳!”
闵龙九的声音更加急促,反锁着的把手冷冰冰地晃动着。
“啊!啊……”
惠琳的呜咽一声比一声高,一声比一声凄凉。
失去的爱所留下的空间已化成刻骨的思念!
世间若是有奇迹……
还能见到你那野花般的微笑……
真正的爱是发自肺腑的一束光彩,给我们的人生之路增添力量,把我们引向幸福的彼岸。眼里所见到的、心里所感到的、耳边所听到的,紧紧抓住对这所有的爱的绳索,就这样,让爱伴随我生活的旅途。
第七部分:满腔的怨恨经历了一场瘟疫
新宇把行李随地放了下来,转向惠琳说道:“回家的感觉怎么样?不错吧?”
惠琳呆呆地坐在沙发上丢了魂似的望着窗外,看不出一点表情变化。从医院到家里,惠琳的表情始终是那个模样,丝毫都没有变化。
惠琳的这种表情,化成一张张痛苦的模板,在新宇的心里张张叠加起来。
“惠琳,还是你厉害,我服了你了。我没想到,你会这么快就出院。那倒也是,闵惠琳是何等人也?在病房里天天躺在床上,望着那单调的天花板,该有多么郁闷?哪怕是欺负一下像申允基这样的弱男子也好呀,那才是闵惠琳所为。”
允基为了活跃一下气氛,动用了他所有的幽默和词汇库底。然而无济于事,惠琳犹如蜡人一般,看不出一点生机,表情始终没有一点变化。
允基又把脸转向了闵龙九:“伯父,你可能想像不到。这些年来,她有多么折磨我。”
闵龙九不以为然地看着允基说道:“你这个人真不会说话。你说受女人如何如何折磨,这意味着你这个人如此如此不怎么样。难道是这个意思吗?”
“当然不是那个意思,伯父。不知道她在家跟你在一起的时候是什么样子,到了外边可就分不清闵惠琳她是男是女了。经常在一起的时候,觉得她好烦人;可几天不见,又觉得好无聊……她这回又该烦人了,想像她变着花样折磨我的情景,现在就开始有点害怕。”
“你这种人,就需要我女儿严加管理,对吧,惠琳?”
闵龙九仍然是不以为然地咂着嘴,把头扭了过去。
“惠琳,累了就回房间休息吧。”
新宇关切地说,惠琳这才转过脸说道:“我是得休息了。天也不早了,新宇哥,你也回家吧。”
惠琳的话虽然没有抑扬顿挫,却令人感觉到一丝凉气。
“我嘛,到时候会走的……”
新宇仍然是焦虑的表情,举止也倍加小心。
“你老在这儿待着,我怎么能好好地休息?对不起,这几天让你操了不少心。”
“惠琳,什么对不起?你怎么忘了,咱们说好了的,你我互相不提对不起。”
“我是怕你家里担心,才让你回家。现在我这儿也没什么大事儿,你也不要再让父母操心了。”
“惠琳,你怎么老说这些?我又不是外人。”
“我不愿意看到周围的人都为了我受累。”
惠琳的脸上又掠过了丝丝凉气。
“惠琳!”
新宇焦躁地喊着惠琳。惠琳却回避新宇的视线,看着允基说道:“允基,你也回去吧。”
“我嘛,没什么。”
允基找不到适当的词句,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闵龙九解围似的站出来说道:“这些天,你们可真辛苦了。现在回去好好休息吧。抽个空,我们在外边儿再好好喝一杯。”
“只要是你的恩赐,我们可是随叫随到。”
允基仍然在活跃气氛上下工夫。新宇重重地叹了口气,向着惠琳慢慢地说道:“你别忘了按时吃药。医生说过,恢复伤口的肌肉和神经系统的正常功能,还需要一段时间。还有,别忘了坚持做保健运动……”
“你不用操心,在医院已经听得很详细了。我一个人也完全可以,你们都走吧。”
惠琳犹如面对陌生人说话似的,她的声音无色无味,视线仍然在窗外的某个地方徘徊。
惠琳虽然已经出了院,但她仍然还是个重患者。还有相当一段时间,她要定期接受放射线治疗,还得忍受那可怕的手术综合后遗症。
闵龙九没有特别指着新宇或者允基,只是模棱两可地说道:“好了,起来走吧。”
对新宇来说,这是一句比辱骂还难接受的话。
守在惠琳的身旁,还有许多事情要做。动脑筋想办法争取搞到更多的具有抗癌效果的食物。为了缓解上半身紧张的肌肉,要经常协助她做保健运动。一天二十四小时始终陪伴在她身边儿忙着都不够,还让我往哪儿走?
新宇迟迟不能开车离开这里。就像是个失掉魂魄的躯体似的,呆呆地坐在车内,半天一动也没动。坐在旁边副驾驶位置上的允基也不说话,俩人就这么默默地坐在车内,时不时地流露出焦心的叹息声。压抑心扉的沉默在车内继续着,似乎是时针也停止了走动。
允基首先打破了沉默:“惠琳,她已经没什么大问题了吧?其实,可把我担心死了。惠琳她这么快就能出院,真是万幸。我想,有老兄你的伺候,对惠琳是个莫大的力量。”
“权当是经历了一场瘟疫。”
第七部分:满腔的怨恨含糊其词地搪塞
新宇目光还在毫无目的地漫游,说话也宛如是个独白。
“老兄,现在一切都结束了,是不是?就像你说的,只不过是经历了一场瘟疫而已,是不是?”
新宇又在嘴巴上挂上了千斤锁。
“手术综合后遗症,也许会给她带来常人难以想像的痛苦。”
新宇瞪大了眼睛扭头看了看允基。允基仍然看着车窗外的某个地方,继续着他的陈词:“我想,彻底消除有可能还残留在惠琳身上的癌细胞,固然很重要。治愈她心灵上的创伤,也许更为艰难。
“当前惠琳的心情,谁也无法理解。别人只能是个猜测。
“也不要想得那么严重。你就想,惠琳她只不过是在身上有了一块不大不小的伤疤不就结了?谁的身上都可能有伤疤。不久的将来,惠琳她会战胜病魔的痛苦,重新站起来的,我相信她。”
此时的新宇脾气过于暴躁,也过于脆弱,他思考的事突然变得简单了:“这有什么了不起的?权当它是谁都可能产生的伤痕,忘掉那一切不就行了?虽然目前还有些困难,但我相信,惠琳她也会重新站起来的。”
新宇又把头转向了外边。
“是啊,我也相信。惠琳比谁都刚强。”
又是一阵压抑的沉默。
“老兄。”
允基回头注视着新宇,是一反常态深沉的视线。新宇等待着允基的下文,允基却未能接着说下去。
“干什么?你不能光叫不说呀。”
“没,没什么……”
允基脸上露出淡淡的微笑,含糊其词地搪塞过去。
“你搞什么鬼。”
新宇也没有继续刨根问底,目光也从允基的身上收了回来。可是,他仍然感觉到允基那沉重的视线。拖着那个视线,新宇慢慢地启动了车。
第七部分:满腔的怨恨无精打采的模样
玫珞下意识地回避了孙女士的目光。可是,孙女士又向玫珞靠得更近了一些。
“别想瞒过我的眼睛,玫珞你明明知道些什么。新宇他有什么事?”
孙女士的催促更加急迫,可是,玫珞只是困惑地低头不语。越是这样,孙女士的追问就越是变本加厉:“为什么不说?什么事一定要瞒我?玫珞,你还有什么话不能跟我说?”
“妈妈,不是那么回事……”
“关于新宇的事儿,玫珞你知道的话,我也有必要了解。”
“妈妈,我……”
“新宇他说下次抽空再跟我说,可到现在他也没跟我说明白。他的脸色也很不像样,有的时候,就像丢了魂似的发呆。他已经到这个程度,我怎么能不闻不问?”
玫珞仍然未能开口说什么,孙女士注视着玫珞的脸色问道:“或许,是跟那个女孩子有关的什么事儿吗?
“是不是叫惠琳的那个女孩子出了什么事儿吧?要不然,我家新宇怎么能那么无精打采的模样。”
玫珞仍然未能开口,她心里烦透了,为了这些事儿受尽煎熬,她跟自己发火。现在,虽然对惠琳的满腔怒火还没有扑灭,但是,同样作为女人,对惠琳的遭遇她又感到同情,甚至心痛。
玫珞有她自己的行为模式,她不想抓住惠琳的短处来绊倒她。即使是新宇没嘱咐她,没有拜托她,她也不会到处张扬惠琳如何如何。可是,孙女士那恳切的神色,确实让玫珞很为难。
“玫珞你肯定知道。我都这么恳求你,你为什么还不告诉我?”
“新宇他不愿意。”
“新宇他当然是不愿意。正因为他不愿意,才迟迟不告诉我,才让我逼你难受。不过,你还得替我考虑考虑,这些天我连觉都睡不好。当妈妈的,怎么能唏哩糊涂地什么都不管不问,最起码的,我得知道点究竟是什么事儿。”
孙女士的恳切的目光近乎乞求,这种令人无法忍心回避的目光。让玫珞无奈地摇了摇头,长长地叹了口气。
……
“你来了?”
正在厨房里忙着的闵龙九,还没来得及擦湿漉漉的双手,就亲切地迎接新宇。
“伯父,你亲自做菜吗?”
“想给惠琳做点零食。”
“噢。”
新宇努力克制压抑的心情,尽量使自己的脸色自然一点儿,关切地问道:“惠琳她怎么样了?”
“还那样。也不可能一天两天就能好。她在房间里,你进去看看吧。惠琳,睡了吗?”
闵龙九轻轻地敲了敲惠琳的房门。
“惠琳,睡了吗?新宇来看你了。”
闵龙九向新宇点头示意:
“你进去吧。”
“那我进去了,伯父。”
新宇轻轻地推开了惠琳的房门。惠琳平平地躺在床上,两眼死死地盯着天花板,没有其他任何动静。
“感觉如何?”
对于新宇的问候,惠琳连吭都没吭一声,依旧一动不动地望着天花板。
“饭吃得怎么样?没忘记保健运动吧?”
……
第七部分:满腔的怨恨表情木然
“你可能觉得又烦琐又累,但是,你得坚持做那些保健运动,才能恢复得快一些。还有,饭也要好好吃。”
惠琳依旧表情木然地躺着不动。新宇又往惠琳跟前靠近了一些。
“手术的伤口怎么样?还痛吗?”
惠琳的脸部肌肉微微地抖了一下,起身坐了起来。
“好好躺着,起来干什么?”
惠琳背对着新宇,开口说道:“觉得烦闷,也很不舒服。”
“那,咱们去客厅坐坐?”
“不,我想就这么呆着。”
惠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