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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你的脸色很难看。”
“真的没什么。昨晚没睡好觉。”
惠琳尽力使自己的表情放松。
“真的吗?那我们回去吧。”
“我说过,没什么。我还不至于一天没睡好就晕倒,你不用操心。”
惠琳努力地往前挪动脚步,艰难地支撑着沉重的躯体。真想就地躺下来,好好地休息一会儿。惠琳愈来愈感觉到不安,目前这种症状已不是第一次发生,这就更加重了惠琳的不安。其实,这种症状不久前开始间歇地发生了几次。
新宇和惠琳来到了主楼门口,他们找到适当的位置就地坐了下来,开始观看隆重的假面舞表演。惠琳坐到了地上,才感觉到呼吸逐渐恢复了正常。
“累了你就说,你不必硬撑。”
新宇甚是忧虑地说。惠琳觉得很是过意不去,都是因为自己,影响了新宇的情绪。
“知道了,你不用为我操心,好好看那个表演。”
惠琳吃力地笑了笑。
假面舞表演正在推向高潮。陶醉在欢快的节奏中,惠琳的脸色也逐渐恢复了刚才的样子。新宇终于卸掉了一直压在心里的沉重的负担。
惠琳伴随着节奏,拍起了手。大病痊愈般的新宇也高兴地伴随着鼓点耸了耸肩。
假面舞表演正旺的时候,新宇的手机铃声响了。在欢快的舞会场面,使这个铃声变得那么微弱,像是在抽泣,不得已,新宇才把手机掏了出来,他很不情愿地接了电话:
“喂,哪位?”
“工夫不负有心人,幸亏我没放下话筒。怎么样,我没妨碍你联欢的气氛吧?”
虽然是很大的噪音影响了听觉,新宇还是很容易地辨别出其声音的主人公——玫珞。瞬间,新宇的脸上笼罩上了一层愁云。他慌忙看着惠琳的眼神儿,不知道如何跟玫珞说话才好。惠琳全神贯注地看着不断迭起高潮的表演,伴随着鼓点,两手不停地拍打着。新宇很想就这么把电话给挂掉,还是没忍心那么做。
“有什么事儿?”
“我听到你的周围很闹,你知道我是谁吗?”
“知道。”
通话的对方好像说了些什么,可是周围的噪音干扰太大,听不清都说了些什么。新宇不得已起了身。
“今天是你们校的联欢是吗?我在电话里都能感觉到欢乐的气氛。你那里的欢快气氛,让你接我这个电话都觉得烦人是不是?”
新宇离开了一点假面舞会场,这才能听清玫珞的话。
“你打电话,到底有什么要紧的事儿?”
“你校的大联欢,人人都应该有个伴儿,被邀请做女伴儿的荣誉怎么就不属于我呢?当然,我没有抱多大的希望。借此机会,我独自一人悠闲地喝一杯酒,是否也应该感谢你赐予这个悠闲的机会呢?”
“我现在并不悠闲,你有什么要紧的事儿,快说!”
“是啊,你正在欢快的气氛中。好了,我也不想占有你宝贵的时间。我这里是理查卡得宾馆,等你们联欢结束后,请到这里来一趟。我想,这点儿恩赐你会赏给我吧?”
“我没工夫。”
第五部分:换取女儿的健康和幸福跳假面舞
“我有要紧的话要跟你说。我在理查卡得宾馆2007号房间,说起来也好记,2007——爱妻!”
“我不是告诉你我没工夫吗?虽然我不知道你想说什么,你一定要想跟我说的话,下一次在别的时间、别的场合再说吧。”
“不行,必须在今天的这个场合,这当然自有相当的道理。我就在这里等你,从现在开始一直到你出现,我不会喝一口水,我会一直等下去。至于来不来,什么时候来,你看着办吧。”
“玫珞,喂,吴玫珞!”
新宇急促地呼叫了几声,无奈,电话已经挂断了。
新宇长长地吐了一口气,站在原地就那么愣了一会儿,转身匆匆向惠琳走过来。惠琳挽住新宇的胳膊说道:“电话打完了?现在我们也出去?”
“哪里?”
“去跳假面舞啊。”
“假面舞?”
“从现在开始的二十分钟是大家共欢的时间。这时候不跳,以后到哪儿去跳这个假面舞啊?走,咱们也出去高兴高兴。”
人们纷纷拥向了中央,可是新宇却只是坐在原地挥挥手。
“我一次也没跳过,这个假面舞是怎么个跳法?”
“在这个场合里,跳过假面舞的人能有几个?也就是出去助助兴,照葫芦画瓢。我不是想跟你炫耀我的舞技,新宇哥,你给我快起来。”
惠琳硬拉强拖,新宇也无可奈何地跟着融入了人流中。
惠琳选中了两个面具,把其中一个递给了新宇。惠琳的面具是新娘,新宇的面具是新郎官。
惠琳把新娘面具套在了脸上,新宇也只好跟着带上了新郎官的面具。一旦用面具遮住了本来的面孔,尴尬的情绪也随即减弱了许多。惠琳和新宇看着对方张冠李戴似的模样,互相指着对方的面孔嘎嘎笑个不停。
惠琳首先耸动着肩膀跳起了舞,紧接着新宇也舞起了手和脚。他们开始晃动着身子,下一个动作也就自然而然地延续上了。虽然跟正规的舞会有所差别,新宇却踩着鼓点随心所欲地跳起了舞。惠琳似乎找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
随着鼓点的节奏,大家跳舞的兴致愈来愈浓,新宇的动作也大方了许多。他时不时地想起刚才与玫珞的通话,她说一直在宾馆等自己,为了摆脱眼前的困境,他刻意夸大了自己跳舞的动作,没用,越是那样,玫珞的声音也更响亮地搅浑了大脑。
惠琳带着新娘面具,在那儿欢快地跳着。新宇每每想起玫珞,就觉得越来越没脸面对惠琳。值得欣慰的是,有了这层面具,才能把难于启齿的事深深埋在假面具的背后。
他忽然觉得自己的大脑异常的浑浊。
新宇的思维达到了这个地步,跳舞的兴致大打了折扣,动作也自然而然地钝化起来。
这时,惠琳连举起胳膊都觉得相当吃力。可是,被烦心杂念折磨的新宇,没能及时发现惠琳的这种变化。
惠琳把全身的力量集中在双腿,用力地支撑着躯体。无奈,摇摇晃晃的身体失去了重心,惠琳不由自主地跪在地上。新宇这才发现惠琳身上的重大变化。
“惠琳!”
新宇呼叫着冲过去扶起了惠琳。拿掉了惠琳脸上的面具,露出了惠琳苍白的面孔,她的额头上粘满了豆大的汗珠。惠琳闭着眼睛,痛苦地皱起了眉头。
“惠琳,你这是怎么了?”
新宇摇晃了惠琳的肩膀。惠琳把眼睛眯成一条缝,强作微笑地说:“新宇哥,你先把那个面具脱下来。”
“好吧。”
新宇这才把自己的面具慌忙地拿了下来。
“惠琳,你怎么了?哪儿不舒服?”
“不,我没事儿。不过是头有点晕。昨晚没睡好觉,怎么就……”
惠琳脸上毫无血色,吃力地微笑着起了身。可是,她的动作让人觉得异常地无力。
“真的没事儿吗?我看,去医院看一看更安全一些。”
“就这点毛病,还去什么医院?回家好好睡一觉就什么事儿都没有了。可能是,这几天我太累了。”
“累了就说嘛。这个联欢有什么了不起的。”
“对不起,新宇哥。我给你扫兴了。我还以为,虽然是累一点,坚持一会儿应该没问题……”
惠琳掩饰不住不安的歉意。
“有什么对不起的,今天玩得不是挺高兴的嘛。甭想那么多,回家好好睡一觉。睡觉是解决疲劳的良药。”
新宇的话显得那么无力。新宇觉得,惠琳这么受累,全是由自己造成的。在这个紧要关头,新宇却想起了玫珞,他觉得玫珞的声音在鞭笞着自己。新宇的眼前变得一片黑暗,不由自主地闭上了眼睛。
第五部分:换取女儿的健康和幸福令人窒息的铁牢笼
宾馆的轮廓已经看得很清楚了,新宇向着理查卡得宾馆艰难地走着,两腿似乎是绑上了十磅杠铃,蜗牛一样地挪向宾馆。他自己非常矛盾,可是终究还是走到了这里。他恨自己,恨自己的意志控制不了自己的行为。
新宇刚刚把惠琳送到了家,他精疲力尽地把惠琳送到了家门口,随即转身奔向了玫珞。想起刚才惠琳说她是昨晚没睡好觉,他但愿如此。
不知不觉中新宇的脚步已经踏进了宾馆的大厅。他不由又暗自叹了口气,向着电梯口吃力地走了过去。
新宇始终牵挂着玫珞的那句话——我就在这里等你,从现在开始一直到你出现,我不会喝一口水,我会一直等下去。新宇非常了解玫珞的性格,她是个说得到做得到的女人。另一方面,他也觉得很好奇,玫珞这样挖空心思地要在今天面谈,不知道她到底要想说些什么。
第一次跟玫珞见面的时候,不对,也就仅仅是几个月之前,想像不出玫珞她会运用这种残忍的方法来折磨自己。也不知道,从哪里开始出了差错。新宇恨自己把事情搞得这么糟糕。现在,无论是什么方式,一定要把玫珞的事情处理得干干净净。
新宇感觉到电梯里空气的污浊,渴望着赶紧逃离这个令人窒息的铁牢笼。
从电梯里出来,他慢慢地走到了2007号房间门口,平静了一会儿气息,轻轻地按了门铃。
房间里半天也没什么反映。新宇再次按了一下门铃,门“唰”地一声开了。玫珞就站在门口,用犹豫的表情看着新宇,她的眼神儿似乎是来自遥远的什么地方。
“来了?进来吧。”
玫珞说了句格式化的礼节用语,转身自己先进了房间。新宇板着脸,跟着玫珞的屁股后面走进了房间。
房间里显得比较暗,只有夜灯在吃力地照着四周。在窗口边的桌子上,另有几点亮光。新宇的目光自然而然地转向那里。桌子上放着一块儿蛋糕,蛋糕周围的蜡烛散发着那些玲珑的火光。
新宇没有直接开口,只是把目光转向了玫珞。玫珞先坐到椅子上,不紧不慢地说道:“既然你新宇也已经来了,也该喝一杯了。我说过,直到你出现之前,我不会喝一口水。在苦苦地等待你的时候,特别想喝酒,可我还是忍住了。”
玫珞手里拿着酒瓶,看着新宇说道:“干嘛呢?还不快坐。”
“我得马上回去。你有什么要紧的话,说吧。”
“既来之,则安之。我不会让你呆很长时间,你先坐下来喝一杯。”
玫珞用下巴指了指对面的椅子。
新宇无可奈何地坐到了玫珞的对面。玫珞边给他斟酒边说道:
“谢谢,你能赏脸。
“你来的比我想的还要早一些。既然是你在校的最后一次联欢会,你还不尽情地享受享受?再说,惠琳她也会陪伴你。”
“我已经说过,没有多少时间。你到底有什么要紧的事儿?”
“你是否想像过这样的一种氛围?自己心爱的男子跟别的女子一起在联欢会上快活,灰暗的空房间里独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