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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她练胆子喽,顺便逗她,挺好玩的。”他边说边喝了一口醇酒。
“看来夏少爷是将她当玩具了?”
“没错。”他坦承不讳,但对内心突然涌起的一股柔情则不予置评,今天下午她那张笑脸在他心湖漾起的涟漪,令他不由得兴起暂时与她保持距离的念头,跟她们在一起,脑袋似乎比较清楚,不过,一整晚下来,好像也没想出什么来……
他举杯再啜了一口酒,“别谈她了,难道你们希望我继续往她那儿窝?”
“当然不要。”林盈君及王意如异口同声道。
他露齿一笑,分别给了两个大美人一个热吻,继续欣赏其他美人翩翩起舞的婀娜舞姿。
这个晚上,他是在林盈君的厢房里度过的,两人翻云覆雨后,同枕共眠,但不知怎的,他居然挺想念贺雨琳的尖叫声、苍白惊惧的脸蛋,甚至昏厥在他怀中的动人模样。
※※※
翌日,夏彦钧回到将军府,府里还有一名意外的访客曹宗励。
“曹知府是为你昨日被一群黑衣人刺杀的事前来,你被刺受伤,为什么也没告诉为父?”夏冠廷忧心忡忡地上下打量爱子。
“没事,只是左手臂被划了一刀,已请大夫看过了。”他一副没什么大不小的在父亲的身旁坐下。
“有仔细检查过了?”他拉开儿子的宽袖,察看包扎纱布的左手臂。
“没事,真的,只是—;—;”他的目光落在一脸薄苛的曹宗励身上,“不知道曹知府怎么会知道我被刺之事。”
“是葬仪社的人依你的吩咐前往贵府的私地桃花林中收尸回城时,我恰巧路过,一问之下,才知道你被黑衣人杀伤。”他料到他会此一问,因此早有准备了。
夏彦钧点点头,为了不想那些血淋淋的尸体坏了桃花林的幽静,他在将昏厥过去的贺雨琳送回聚花馆后,便差总管找葬仪社去收拾那几具尸体。
“本府想知道夏少爷认识那些人吗?”曹宗励表情还算平和。
他耸耸肩,“我不认识。”
“那他们为何闯入贵府私地去刺杀你?”
“这真是个好问题,不过,我认为他们的目标也许是那个逃过一劫的陪葬女。”闻言,曹宗励的脸微微一变,但在下一秒便恢复了,“此话怎讲?”
“这些杀手不太敢伤我,但对她那个弱女子却毫不手软。”
“她跟他们有仇?”
他再次耸肩,“谁知道呢?”
“那本府想请她到府问案—;—;”
“不成!”他想都没想地就反对。
他浓眉一皱,虚假地问道:“可是夏少爷说他们的目标是她。”
“就因为是她,所以更不能让她离开我的地方,谁知道她一进一出衙门,会不会马上就被人给杀了。”他投给他一记质疑的目光。
曹宗励那张四方脸上,神色丕变,“夏少爷是暗指我们府衙没有保护她的能力?”
他撇撇嘴角,“我没那么说,不过,我怎么知道你会不会趁她在你府衙的时间,一刀杀了她,将她送到地府去陪你老弟。”
“你—;—;”他一脸怒火,但也暗暗惊叹他思维之敏锐,他确实有此打算。
“彦钧,你这么说对曹知府太无礼了!”夏冠廷出言怒斥儿子。
“夏老将军,说来你儿子也太没品味了,一个陪葬的妓女他却当成宝的摆在聚花馆里。”曹宗励连忙转移话题,免得神情出卖了自己。
夏冠廷老脸腼腆,他对儿子没辙,只得由着他胡闹去。
“而你的品味又好到哪里去?连自己的弟妹也上?”夏彦钧冷冷地反将他一军,有没有搞错,居然敢在父亲的面前批评他!
曹宗励愣在原地,不知道这事他怎么也知情?
“曹知府,我儿说的不是真的吧?”夏冠廷一脸错愕。
“这—;—;”他语塞。
“大丈夫敢做敢当。”夏彦钧又冷睨了他一记。
曹宗励火冒三丈地怒吼,“那你又好到哪里去?你不也跟她玩过一回?”
夏冠廷瞠目结舌地瞪着儿子,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坏了?
“我只上了她一回,但她已人老珠黄,怎么也比不上我馆里的数名花魁。”
“荒谬!太荒谬了!彦钧,还有曹知府你—;—;你们道德伦理何在?”夏冠廷从震撼中回过神来,开口怒骂。
“请夏老将军先管好自己的儿子,再来插手教训曹某的道德观吧!”曹宗励气得拂袖而去。
夏彦钧一见老父将愤然的目光射向自己,连忙跟着起身,“我出去了。”
“才回来又出去?”
他停下脚步,回头看着气得吹胡子瞪眼的老父亲,“那你可得保证别骂我?”
“既然怕被骂,又为何—;—;”
“爹!”他烦躁地打断他的话。
夏冠廷沉沉地吸了一口长气,“好好,不说,但你倒是告诉我,那些刺杀你的黑衣人,是怎么一回事?”
他走回父亲的身旁坐下,“我知道就好了。”
“你不知道?那他们当真是冲着那个陪葬女来的?”
“应该吧。”
“那你速速将她送走。”
他愣了一下,“为什么?”
“红颜祸水,何况她还是个妓女,因她挨了一刀已经很不值得了。”
是吗?如果父亲知道她乃贺承远贺王爷的幺女,恐怕就不会这么想了吧。
不过,她的身份可不能揭穿,要不然,他这个好玩的玩具就得送回金陵还人去。
夏彦钧笑了笑,“爹,我会将她妥善安排好,找几个武馆的人进驻到聚花馆去。”
他黑眸半眯,“你不打算将她送走?”
夏彦钧诚实地点点头,“一是我还没对她生厌,二来她还是个饵,可以帮我将那些逃走的黑衣人再引回来,到时候,我才有机会活捉几个问个清楚,免得我这手伤得不清不楚的。”
“不行!这太危险了。”夏冠廷不赞同。
“爹,好歹我也是你的儿子,既然有人敢动我,我怎能息事宁人,放了陪葬女后,假装一切事情都没发生?”
“这—;—;”
“将军府的面子还要呢。”他刻意觑了父亲一眼,故装一脸气愤。
“是吗?从你辟聚花馆后,为父就不认为将军府还有何面子可言?”
“爹,包养妓女的满街都是,你想太多了。”
“是,这也是太平盛世的异相之一。”他的语气颇多无奈。
“你这样想就对了,爹,没事的话,我先出去了。”
“等一等,我觉得这次黑衣人的事,你还是要跟那个陪葬女—;—;”他顿了一下,思索了一会儿才继续道:“我看这样好了,你将她带回府里,我好好地问个清楚,看看她是不是有什么仇家?”
他愣了愣,“呃—;—;不用吧。”
他火冒三丈的怒视着儿子,“什么不用?你可是我的独子,事情不查个水落石出,谁知道会惹来什么祸端?”
“她没问题的。”
“你如何肯定?”
他被问的语塞。
“你先回去,下午将她带过来。”
那怎么成?如果她跟父亲坦承了身份,那事情可就大了,他居然软禁贺王爷的金枝玉叶……
“你走吧,这事就这么决定。”贺承远看着杵立不动的儿子道。
唉,他得想个法子才成,点她的哑穴可不成,他爹也是个练家子,一瞧就知道她被点了穴。
他无奈的朝父亲点点头,转身步出大门,都是那个该死的、多嘴的曹宗励,他就怕他爹知道黑衣人刺伤的事,所以才穿了这身紫衣宽袍,掩饰伤口嘛!结果—;—;
头疼!
第四章
“啊—;—;啊—;—;啊—;—;”
夏彦钧一回到聚花馆,贺雨琳一声又一声的尖叫声劈入耳膜,他的心脏猛地一震,急忙跃身到东厢阁楼,却见林盈君、王意如等几名花魁就聚在阁楼下。
“发生什么事了?”
林盈君摇摇头,“莫名其妙的,她拚命叫,我们本想上去,又想到他禁止我们上去的命令—;—;”
“啊—;—;啊—;—;啊—;—;”
一听到她那惊心动魄的尖叫声,夏彦钧俊脸一白,难道又是昨儿的黑衣人?
没听完林盈君说什么,他三步并作两步地冲上楼去,但映入眼帘的哪有什么黑衣人?
“小姐,你别叫了,我快将它赶出去了。”婉菱背对着门口,跪坐在床上,似乎在找什么东西。
而赤身裸体浸在木桶里的贺雨琳则提心吊胆地直瞪着床上,发出一声又一声的尖叫,而由于她也是背对着门,因此也没注意到夏彦钧已经上楼了。
他拧着眉头,四处看了看,抿紧了唇,“可不可以告诉我,你这个什么都怕的女人这会儿又见到什么鬼东西了?”
乍听他低沉的嗓音,贺雨琳先是一愣,接着又发出一声更可怕的尖叫声。
“该死的,别在尖叫了—;—;”他大步地走到她面前,发出大吼,“你再尖叫一声,我就剁了婉菱的一根手指。”
她急忙捂住嘴,而婉菱更是吓得转身,惊恐地看着夏彦钧。
不过,夏彦钧此刻的目光却全在贺雨琳身上,他原本含怒的黑眸窜出一抹情欲火花。
见状,贺雨琳咽了一下口水,怔怔的顺着他的视线看向自己,而在看到自己半掩在水面、若隐若现的浑圆乳房后,又是一声尖叫逸出口中—;—;
“小姐,别叫,别叫啊,别让婉菱断了根手指!”婉菱吓白了脸,连忙提醒。
贺雨琳赶忙捂住嘴,再潜入水里,不再让自己春光外泄。
“你想淹死自己吗?”他在木桶前蹲下,眸中饶富兴味。
“夏少爷,我家小姐正在沐浴—;—;”
他头也不回地回答身后的丫鬟,“不用你说我也看得出来。”
“那你可不可以先出去?”
“不行。”
“这—;—;可你不出去,我家小姐就不敢起来。”
“她憋不了多久。”他话语一歇,贺雨琳已经受不了地抬出水面,但一见他就近在咫尺,凉气一抽,就在她又要将身子潜入水面后,夏彦钧的双手居然伸入水中,扣住了她纤弱白藕的双臂。
“放—;—;放开我。”她惊恐地望着他。
“请放开我家小姐,夏少爷。”婉菱凉气猛抽。
“住口,你下楼去。”
她犹豫着,“这—;—;”
“去!”
“可我家小姐……”
“她不会少一块肉的。”
“但是—;—;”
他冷冷地,“再不下去,我就将你扔下楼去。”
“不不……”贺雨琳咽了一下口水,“婉菱,听他的,快。”
他露齿一笑,“你挺识时务的。”
她惊慌地摇摇头,“不是的,我怕你伤了婉菱”
“是吗?”他邪笑一声,回头看了仍杵在原地不动的婉菱,“你再不走,我要动手了。”
“好好,但你别伤害我家小姐。”
“废话!”
婉菱忧心忡忡地看了小姐一眼,只得下楼去,这小姐的身子让夏少爷看了又摸了,小姐不是非他不嫁了吗?
贺雨琳咽了一下口水,“放……放开我。”
他点点头,但手还是没放开,“你的胆子被我训练得不错了嘛,居然敢开口要我放开他了。”
“男—;—;男女授受不亲,他也是深受庭……训……礼教之人。”她颤抖着声音,一双美眸可不敢直视他的眸光。
“也许吧,不过,我比较好奇你刚刚那几声尖叫,你看到了什么?我还以为你只有跟我在一起才会尖叫个没停。”
“有蟑……”
“什么?”他浓眉一皱。
“有……蟑螂,它跑到床上,我看到了,所以—;—;”她垂低螓首。
他仰头一翻白眼,“老天,我还以为黑衣人杀到这儿来了,结果却是……”
“请你放开我,可以吗?”
他点点头,放开了她也站起身子,坐在床沿。
她将身体压得低低地,双手遮住了胸脯,“可以请你先离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