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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送水这个工程也有点小窍门儿。先不说怎么骑车省劲儿吧,单是把那个装满18。9升纯水的大塑料桶安在饮水机的座子上就有不少讲究。当然了,你要是十来天安那么一次可能也不觉的有什么大讲究。可你要每天安十几次,可就得琢磨琢磨了。
首先,桶不必举的过高,举高了白费功。呵呵,克服重力是要做功的。并且,举得太高,放的时候也不好把握。
第二,放的时候,要左手从后面斜揽桶的中部,保持水桶脖子朝下的倒立姿势;右手手心向上,水平托住桶的肩膀,小鱼际轻触大水桶那细细的小脖子,给水桶一个向上的支持力,保证水桶的稳定性。
第三,往下的放的时候不要太猛,等右手手背接触到底座的时候,说明桶已经基本到位了。这时候,左手下移,稍微帮忙扶一下桶的肩膀,右手沿着桶的肩膀平滑外撤,桶就会稳稳当当、顺顺溜溜地插进底座里去。
这样安水桶,既省力,又稳当,关键是放水的时候轻轻巧巧,不再“库通”一声砸在底座上,既不会吓得周围的小姐花容失色,也不会让吝啬鬼们皱眉咧嘴,心疼自己的饮水机。
这个过程就其实质上而言,就是一次水桶和底座的插入过程。嗯,回头要能和洪歌演练一下就好了。
就是不知道洪歌现在还有没有这个兴趣。
说到洪歌,我真是有点三月不知肉味儿了。
自从知道我找了这个送水的工作,她就更鄙视我了。如果不是为了保护自己的视力,她早就把白眼翻到后脑勺上去了。她看我不但干得津津有味,还总结了一套套的经验,更气不打一处来,一句话,“我这人彻底没治了!”
这几个月,别说研究“安水桶”了,连给她按摩的资格都被取消了。
靠,这只三十多岁的女狼改吃素了?
唉,我也想发达,可总得先把眼下的活儿干好、干精才行吧?
现在的女人哪,总是太急躁!
只想趁那个男人成功以后去站在人家后边,或者躺在人家下边。却没有耐心站在旁边帮助自己的男人成功!
但是,再急、再气也没办法,我总不能强奸她吧?
虽说我是她老公,可婚内强奸也算强奸不是,咱可不能知法犯法。
靠,早知道这样,普法教育的时候我就不学了,那样还能占点便宜。(呵呵,说说气话,学好法律还是大有好处的!大家努力啊!)
于是,我只能多练练“返精补脑”大法,把那方面的冲动都转化成体力和能量。好像还真有点用处,几个月下来,我觉得自己双臂有力,耳聪目明,金强不倒,剑拔弩张。
本来一直觉得还“挺”幸福的,直到那天遇到那个骑电动自行车的男子。
那天,真是他的错,抢道不说,还硬别了我一下。
我的车重,人也反应快,我从车上下来没事,他自己却摔倒了。
爬起来二话不说,先就给我一拳,夯在我耳朵上,打的我耳朵里好像跑开了火车。
“你他妈没长眼啊!”他先骂上了。
“是你挤我的,我都没动啊!”
“没动,没动你的车怎么还能往前走!臭民工,还敢强嘴,小心我把你踢回农村去!”
“民工咋了,民工就得让你欺负啊!”我悲愤之极。
他还想踢我,周围的人早看不惯了,“你小子再动手试试看。”
他转了一圈,一皮鞋踢在我自行车后面的水桶上。一个盛满水的塑料桶从支架上掉下来了,喀喇一声巨响,桶裂了,水汩汩往外流。
我顾不上和他理论,慌忙扎好车子,赶紧蹲下抱起那个桶,用手去堵裂口,可是裂口太长了,堵不住,水还是哧溜哧溜往外流。
这可怎么办,水要流光了,我怎么交代呀!
我急的额头冒汗,心发慌,那个小子趁机窜了。
纯净柔软的水从我的指缝里、手掌边,就那么不可阻挡地漏光了。怀里的水桶越来越轻,我的心越来越沉重。
蹲在地上那个新水洼的中央,盯着慢慢往下水口蜿蜒而去的水流,我的目光都有些呆滞了。
难道,我的命运就像这桶水一样,再也没有挽回的余地了吗?
有人递过来一片带香味的纸巾,“擦擦汗吧!”是啊,擦擦汗吧!
也许还有眼泪。
擦了擦汗水和泪水,我却觉得这香味有点熟悉。
扭回头看看,单勃不知什么时候泪流满面地蹲在我的旁边,“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她接过我手里的空桶,左手抱住,探身用右手掬起水洼里的水从裂缝往桶里灌。
一边灌,水一边往外流。
我怔了一会儿。
看着她徒劳无功的努力和惨白带泪的脸庞。不知为什么,我有点心痛。好像需要同情的人是她,不是我。
我伸手拦住她,“算了!不用了。”我轻轻地说道。
“胡哥,真的对不起,我真不是故意想害你,我是真的没有办法!我发誓——”
我心中一热,伸手阻止她往下说,“嘘,我相信你。”
“真的?”她愣住了,不知该怎么往下说。
我竟然会那么轻易地重新再相信她?我这人是不是傻瓜啊?也许是吧。
“真的!”我的确是认真的。
我可能是受了谝,但要是从此放弃对所有人的信任,我做不到。我觉得那是对他人的抛弃和对自己的残忍。这种笨笨的迂腐也许就是我愚蠢的地方吧,也可能就是我成为一个窝囊废的根本原因。
可是,我的迂腐就是我的根。
被整之后我已经丢掉了我的工作,我怎么能再扔掉我的品格?所以,我选择相信单勃的眼泪,相信她不是有意的。
在信任与怀疑之间,我选择信任。
的确,被踢出舒适的环境着实很痛。
可是,失掉的还有灵魂的羁绊和人性的枷锁。我现在虽然倍感艰难,可那最起码是我自己可以选择的艰难。如果我坚持下去,我相信早晚可以战胜那些艰难。我觉得自己就像一只刚刚蜕皮的蝉。离开了温暖的地穴,脱掉了能保卫自己的硬壳,也许痛苦万分,也许张皇失措,可是,毕竟我有了张开翅膀的空间,毕竟我发现了自己的翅膀。虽然现在它还很柔弱,但是,早晚会强壮起来的!
我不知道现在为什么会突然有这样的信念,会有这样的信心。也许因为单勃的眼泪,或者因为‘摩的“的豪爽,也可能是因为我内心深处的倔强!
因为我长久地靠在别人的肩上,以至于失去了自己的力量。
现在,我开始慢慢地试着把它们都找回来。
这几个月的磨练已经先让我的身体强壮起来,接下来就应该是我的思想了。
说实话,要是再早几个月,我可能还会痛骂单勃,甚至会忍不住扇她两个耳光。可现在,我却觉得自己理解她,理解她的苦衷,理解一个人辛苦谋生的苦衷。虽然她还没有告诉我她的那个苦衷到底是什么。
“好了,起来吧!”我把她从地上拉起来。
“不行,我得帮你把水塞回去!”她还是抽抽哒哒的。
我努力色色地一笑,“呵呵,好了,我已经知道你穿的是T型内裤啦,不用蹲在地上现了。”
她忍不住破涕为笑,“人家才没有?”
她知道我真的不生她的气了,撒娇地用手打我的肩膀。
“没有?哦,原来你没有穿内裤啊!怪不得你老要塞啊塞的,你忘了,那次可是好不容易才拔出来的呀!”
一提那一次,她又有点不好意思了。
我赶快岔开话题,“快离开这儿吧,别在这儿演活春宫了。”
“谢谢你胡哥,你要是当时硬闹起来,我也得下岗了!”她看着我无比真诚地说道。
我笑笑,“赶快换个地方抒发感情吧,咱俩都成戏子了!”
的确,周围的观众肯定奇怪极了。
刚才这个倒霉的送水工还被人欺负,惨的要死。现在突然又冒出来个性感美女和他打情骂俏,肉麻死人。操,这送水工没准儿是个玩变态的死大款。
整理好东西后,我们又找了个稍微背静的地方。
我把车扎起来,这才腾出空儿来好好打量打量单勃,“咦,怎么不如以前那么丰满了,来,哥哥给你检查检查身体!”
说着,我伸手抓向单勃左边的咪咪。
我本以为单勃会在中途捏住我的手,然后,我就再和她较较劲儿,看她这回还能不能擒得住我。
嘿嘿,几个月的体力活可不是白干的。
但是,非常出乎我的意外。
我那招抓胸龙爪手竟然没有遇到任何阻挡,实实在在地满把抓住了她的左“峰”。
她的弹性和手感的确非同寻常,我的整个右臂以致半边身子都麻痹了一下,好像被高压电打到。我的脸马上红了,赶快把手缩回来。
单勃的脸也红了,但没有生气,娇羞地看了我一眼,轻声地对我说,“瞧你,急什么,不会等到晚上吗?”
这个时候,单勃穿着一条灰色毛料短裙,上面是白色高领羊毛衫,胸部在羊毛衫下面完美地隆起;腿上是高筒细腰黑色皮靴,皮靴与短裙之间闪动着线条诱人的美腿;最外面穿的是一件黑色中长款薄妮子大衣,没有系扣。
她的长发微微飘动,在这个温暖春日下午的阳光中洋溢着柔暖细致的栗色光芒。整个人显得既时尚,又一种说不出的性感,同时隐隐有一种高不可攀的尊贵,这尊贵有时却更能刺激人侵犯的欲望。而她脸上的一抹娇羞,则为她凭添了许多温馨、妩媚的小女人味道。
看着她的模样,回味着刚才右手上惊心动魄的感觉,体味着她眼神和话语中蕴涵的意味,我猛一下兴奋起来,瞬间变得“自高自大”。
“这回——,不会——再,骗我了吧!”我艰难地从喉咙里挤出这几个字。
快要撑破心脏的喜悦让我不敢高声,好像声音一大就会从好梦中惊醒。
单勃没有吭声,低头从昆包里翻出一片钥匙,脸红扑扑地递给我,声音小的像蚊子在练女低音,“这是我住处的钥匙,还是那个小区,47号楼2单元11A。”
多亏我这一段返精补脑练的勤,内力大长,不然还真听不清楚。
接过钥匙,我觉得整片都是烫的。
我正兴奋的不知说什么好,突然有个稚嫩的小男孩的声音在右边响起来,“叔叔,把球换给我?”
我低头一看,一个三、四岁的小男孩拖着鼻涕扬着脸央求我。
我莫名其妙,“我没拿你球啊?”
“哇~”
鼻涕男孩骤然大哭起来,“妈,他藏我的皮球不给我?”
远处一个脑袋烫成爆炸式,母狮子一样的女人应声跑过来,“我的乖儿,咋啦咋啦!”
男孩越发委屈,“妈,他藏我的球!”
说着,用小手指着我的裤裆。
低头一看,我的连身工装裤在那个地方突兀地鼓起了一个大包。都是刚才“自高自大”造成的结果。
那个女人鄙夷地看了我一眼,小声说,“都恁急?穷成那样还找小姐!小公鸡让黄鼠狼当三陪——专搞风险”性“操作!”
然后,弯腰拍着儿子的脑袋,“乖儿,那个球是叔叔自己的,不是你的,我们的球球比他的大,他的小球我们才不要呢!”
我脸红脖子粗,又好气又好笑,连忙拿过那个空桶挡住下边。
那个狮子头的大嘴女人又不屑的上下看了看我,“拿塑料桶当放大镜也大不过我们的火车头足球。”
单勃也不生气,自个儿偷笑不止,差点背过气去。
最后,强忍住笑意,“大姐,我看那边垃圾筒后边有个足球,是不是你们的哟!”
那个女人一翻白眼,“那个是你的大姐!不要以为你比我”大“就讽刺我!没生娃娃之前,我的咪咪顶你三个。现在是被我乖儿吸空掉喽。女娃儿家,作个啥子不好,偏要做这个!你要是我个妹妹,我揭掉你层皮去哦!”
单勃也不争辩,只把身子凑过去对她轻声说了句话,那个人立刻不吭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