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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莎碧连忙转头说:“默哥哥你来得好,美杜莎她好不要脸,她居然偷我的东西!”
她突然出声:“我没有偷!”
露莎碧又回过头,
“你还敢说你没有偷?我和彼特他们亲自从你房间的床上搜到的!不是你偷是谁偷的?难道娃娃自己长了脚跑你床上去……”
“我没有偷你的东西!”平时不出声,不代表她可以任人冤枉,她盯着露莎碧,一个字一个字地说道,“我没有偷你的芭比娃娃!”
露莎碧被她的目光吓得缩了一下,但看见身后有这么多人支持她,顿时胆子又壮了,她冷笑一声说:“野丫头就是野丫头,真不知道爹地怎么会承认你是他女儿的。你以为你进了这屋子就是Werran家族的一分子?我们家族才不要你这种丢人的孩子,一点教养都没有,还偷东西。告诉你,你别想跟我抢任何东西,包括爹地,包括这里一切的一切,都是我的,我的。听清楚了,我露莎碧才是这里真正的小主人,你只不过是个不要脸的野女人在外面生的野孩子罢……”了字没有说完,“啪”的一声,脸上重重被人扇了一耳光。
露莎碧顿时愣住,她错愕了很久才意识到正是她口里所说的那个野孩子打了她平生以来第一记耳光。一想到这个,就顿时发狂了起来,
“你敢打我!你居然敢打我!连爹地都没有打过我,你居然敢打我!”她伸手正想打还时,默未倾突然过来一把抓住了她的手。
“够了,别闹了。”
“默哥哥,她打我——”有没有搞错,她最喜欢的哥哥居然帮那个野丫头不帮她?露莎碧甩开他的手,回头看向程沉。
程沉咬着下唇,声音是逼出去的:“不许你侮辱我妈妈!不许你侮辱她!”
“哈!”露莎碧怒极反笑,
“你说不许就不许?我偏要骂她,她就是个不要脸的女人,她勾引我爸爸,我爸爸不要她,所以她才没结婚就生下你的,她……”
程沉突然扑过去,样子像是想咬她,默未倾下意识地挡了一下,喝道:“够了!”
声音未落,只见程沉因他那一挡而顿时重心不稳,她的手在栏杆上扶了一下,可是没有扶住,接着只听“噔噔噔”一阵响动,她整个人从楼梯上滚了下去——
十二级楼梯滚完,在拐弯处格了一下,去势不歇,继续滚下去,默未倾追下去,亲眼看见她一级级地往下摔,直到滚到楼下大厅的地毯上才停下来。她的脑袋重重撞在沉香木的架子脚上,架上放着的名贵兰花被震得掉下来,摔在地上摔个粉碎。
女仆听到响声从厨房里跑出来,见此情形顿时吓得大声尖叫。
默未倾冲下楼梯,抱起她的头,摸到一手的血,她的眼睛紧闭,已经昏死过去。
“Medusa!Medusa!”他抬起头,冲吓呆了的女仆大喊: “你还呆着干什么?快打电话叫救护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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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森警官一脸震惊地看着她,再次问道:“你的腿怎么会残废了的?你又为什么会失音?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染血的盾牌在阳光下闪烁,刺痛着他的眼睛。
他抬头,看见自己的左手上掌纹清晰,那一道感情线上,已充满罪孽的气息。
他猛然将手握紧成拳,海啸掀天而起,这一场浮生寂寂浩劫茫茫,究竟是——
谁的过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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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钟滴答滴答地走着,灯光像披了层忧色,浅浅落地。又幽幽折起。平底锅里煎了一半的法式香葱饼已经凉透,香味不再诱人。简兰达和米索坐在沙发上听默未倾说完这段过往,很长一段时间里,谁也没有做声。
最后还是米索先叹了口气,开口道:“没想到你们之间曾经发生过这样的事,更没想到程沉居然也是伯爵的女儿……”
简兰达的目光穿透窗帘停在很遥远的地方,低声说:“纵使是次意外,无心之失,但她因此失去健康,一辈子都无法跟正常人一样生活,何其残忍……”
默未倾将手指插入发中,向后靠倒,闭起了眼睛。
“你们说,伯爵给她起Medusa这样一个名字,有什么特别的用意吗?”米索玩味地说,“关于这位希腊神话中著名的蛇发女神,有两种传说:一是说她长得极美,所以见到她的人都惊艳于那种美丽变成了石头,另一种是说她长得极丑,看见她的人都被吓成了石头。程沉属于哪种?”
这个问题很冷场,很长一段时间里都没人回答。米索尴尬地咳嗽了一下,换了个话题:“伯爵明明知道你们再遇时会彼此尴尬痛苦,为什么还要把她也送到殷达来?”
“也许他认为事情到了该彻底解决的时候了,你们总不能带着那个阴影过一辈子。”
米索嘀咕了一句:“真是个怪人。”
简兰达缓缓说道:“难怪我第一次看见程沉时,就有种很特别的感觉,我一直觉得她身上的那种沉静似曾相识,现在我终于知道了,原来我曾在伯爵脸上看见过一模一样的神情,程沉很像他。”
“哈,如此说来,反而那个露莎碧大小姐跟伯爵没有丝毫相似之处……”米索忽然拧起了眉毛,“既然我们能肯定潜入露莎碧房间里的那个人不是程沉,那么会是谁?”
默未倾睁开眼睛,目光变得更加幽邃。
简兰达沉吟道:“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确定了一件事——我们校园里的确潜伏着一个神秘凶手。露莎碧幸运地逃过这劫,但不代表她下次还能这么幸运。我们必须想个办法尽快揪出那个凶手。但他为什么会选中水晶姐妹和露莎碧呢?总该有个动机。”
默未倾突然眼睛一亮,想起一个问题:“你们有没有发现,水晶、珍珠和露莎碧她们都有个共同点?”
“她们的共同点不止一个。她们都是殷达学院的学生,都是女生,而且都很漂亮。”
默未倾摇了摇头,“我说的共同点不是这些。”
简兰达追问:“那是什么?”
默未倾很平静地凝视着他,弄得简兰达浑身不自在,“究竟是什么?”
“你有没有发觉这三个女生都多多少少和你有点关系?”默未倾说出这句话后,米索的眼睛也开始亮了起来。
“有什么关系?”简兰达仍是一头雾水。
“这样吧,我们来回忆一下。水晶失踪前的前一夜,她和她妹妹珍珠来找过你,对不对?”
“是,她们要开生日派对需要场地,所以来征求我的同意。”
默未倾淡淡一笑,“那只是借口,谁都知道那是女生接近心仪男生的一种方式。”
简兰达苦笑地摊了摊手,“就算是这样,那又怎么样?”
“当天晚上她就失踪了。”默未倾的脸色变得凝重起来,
“第二个是珍珠,她姐姐失踪后你陪她找了整整一天,结果她消失不见。第三个是露莎碧,她不过是和你一起吃了顿午饭,传了个不大不小的绯闻,当夜即刻也遭了殃……你们不会觉得这三件事情连起来就变得很巧吗?”
简兰达听到这里大为震惊,“你的意思是她们都因为和我有过接触所以才先后遭此毒手?”
“我只是提出这种可能性,目前看来这个可能性很高。” 米索忽然又想起一事,脸色一变。
默未倾察觉到他的这个细微的表情变化,转头问道:“你有什么意见?”
米索沉声说:
“有件事我觉得应该告诉你们,那天简在自治会办公室抱着珍珠安慰她时,我正好看见程沉从外面走过,她看见了那一幕,虽然她脸上没什么表情,但我的直觉告诉我她好像对此很震惊。”
简兰达脱口说道:“她那天看见了?你确定?”
“嗯,而且还站在门外看了好一会儿,我想……她应该比较在意这件事情。但是不可能啊……”米索抓了抓头发,
“凶手怎么也不可能是她啊,她那么瘦小,连走路都走不好,哪来的力气杀人?”
“水晶姐妹只是失踪,现在不能证实她们已经死了。”
“反正也差不多了,如果只是想绑架的话,那个凶手潜入露莎碧房间时只要把她打晕就行,不需要拿绳子来套她的脖子。”
默未倾忽然说道:“其实究竟是不是米索猜的那样,很好证实。”
简兰达与米索双双转头,“你有办法了?”
“只要你再与一个女孩亲密接触,然后看看凶手会不会找上那个女孩,就可以知道是不是针对你而来。”
米索的眼睛闪闪发亮,“对哦对哦,这的确是证实我所猜测的究竟是不是事实的最好办法。不过……要请哪个女孩来配合我们演这出戏?”
“我们不能随便找个女孩来,万一泄露了消息就可能打草惊蛇。”
“我们干脆继续找露莎碧好了,她是你的妹妹,算是自己人。”
默未倾摇头,
“第一,露莎碧已是那个神秘人黑名单中的一员,我们要另找个毫不相干的女生来才能分清楚究竟是不是因为和简接触才引来杀机;第二,露莎碧怕死得很,她绝对不会帮这个忙。”
“那该找谁?真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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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露莎碧听了这个计划后的反应果然如默未倾所猜测的那样:连忙拒绝,逃得远远的。
十月的阳光下,她一边狠狠咬着果汁吸管一边说:“我不要再待在这个见鬼的地方了,我已经打电话给爹地说我马上就要回伦敦,再在这待下去我可能连命都送掉,你们别把主意打到我头上,我是不会帮这个忙的。”
默未倾有意无意地把目光看向简兰达,淡淡说:“我想简会极力赞成你这个决定的,对不对,简?”
露莎碧一愕,对哦,怎么忘了他?她若是回去了,岂非就没法跟他进一步发展了?虽然生命是很重要的,但是要在这个时候放弃这么一个英俊少年,心里真是很舍不得啊……到底该怎么办?是逃命要紧,还是爱情要紧?
一时间两相为难,踌躇了起来。
默未倾见她已经开始动摇,不愠不火地又说道:“你回去也好,听说可爱的伦敦有位痴情的侯爵在等你?”
一想到那个死缠烂打到是人都受不了的痴情少年,露莎碧的脸顿时开始发白,当初之所以来殷达就是为了躲开他,现在才没几天就回去,岂不前功尽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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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沉盯着手里的成绩卡,指尖再次因太用力而发白。怎么办?她好像真的什么都学不好,那些配方条例,无论她看多少遍,都记不住,就算当时硬生生地记下,第二天又会忘光。六岁时的那次意外除了毁掉她的健康,也毁掉了她本来过目不忘的超强记忆。
可是为什么不让她毁得更彻底些呢?为什么要让她记住那件事情,记住妈妈被殴打得血肉模糊的脸,记住胡森警官充满怜悯和同情的脸,记住露莎碧骄纵蛮横的脸,记住默未倾冷冷淡淡的脸……为什么要让她记得那些!如果可以忘记,也许日子就不会如此难熬,每天心里都像被虫子在撕啃一般,密密绵绵,永无休止。
她恨他们!她恨那两个毁了她一生的人!
纵使面对他们时脸上再没表情再镇定冷静,可是心里都好像被把挫刀慢慢地挫着,拉扯出血丝,丝丝缕缕的似断不断。这种感觉,最是痛苦。
她恨露莎碧!她恨默未倾!
突然,心口猛地跳了一下,她恐慌地抬起头,完了完了,又来了!她咬住下唇,紧紧抓住书桌的边沿——不要!不要!
她不该动气的,她不该产生这么激烈的情绪,她知道错了,不要,请不要再来一次了!前天在校园里的那次病发已经让她吃尽苦头,最后连谁送她回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