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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汉卿忙道:“钟凌,不要回郑一官那里,太危险了!”
钟凌秀挑眉:“我不回去,谁来帮我杀郑一官?”
“我,我会帮你。”
“你?”钟凌秀深吸口气,不屑的瞪视着他。
看他露出这样的神情,莫汉卿一颗心几乎被拧碎,不禁急道:“钟凌,当年义父真的答应我会出船,只是……”
钟凌秀凝视着他,语意森森,冷笑:“只是那刘香自私自利,冷眼旁观郑一官来轰炸我们,不过,他一定万万没想到,有一天,他也会被郑一官逼得走投无路,四处逃窜吧!”
当年,刘香确实将船开出了据点,可是临到开战却掉转船头,远离战场,退缩自保,而当时的自己在做什么呢?
莫汉卿一点儿也想不起来,只不过他的想不起来,不是落海受伤,而是因为当时就被下了迷药,昏昏沉沉的睡了一天一夜,待清醒时,钟斌及李魁奇已双双被郑一官剿灭,而其手下弟兄们不是身首异处就是弃械投降。
刘香对结拜弟兄的自私叛逃,身为义子的莫汉卿不得不概括承受,因此,钟凌秀字字尖锐,却也是真相实情,让莫汉卿无从闪避。
“我想出船,我真的想出船……可是……”
“不要再说了,事情都过了!”钟凌秀抬手制止他解释,一转冷笑:“不过,我要提醒你一件事,你既然什么都想起来了,那就快离开,九转乾阳算是失传了,那唐月笙一身阴邪只怕没救了——”
莫汉卿深吸口气,想说什么,两个身影迅速翻身落地,正是李骐风和唐月笙。
“我先走了!”钟凌秀见状,想走人,莫汉卿忙道:“钟凌,等等!”
钟凌秀理也不理,提气上跃,唐月笙马上道:“三师父,拦住他!”
就见一个灰影闪动,瞬间拦住钟凌秀去路,钟凌秀脸一沉,手成掌,拍了出去,李骐风轻功了得,竟在双脚点地后迅速又倒退数步,将钟凌秀的掌气轻易化开。
钟凌秀明知李骐风武功高于自己甚多,但见他气定神闲,一副瞧不起人的模样,当下心头火起,奋力的朝他进攻。
李骐风果然毫不把他放在眼里,不管钟凌秀怎么出招,总是有办法三两下引开,数十招过后,他感到钟凌秀招式越发凌厉也越发凶狠,心生反感,想到自己数次饶他,他怎地反而步步进逼,下手便重了起来。
一旁的莫汉卿原本见李骐风处处相让也就不担心,可是见钟凌秀发招毫不顾念,李骐风出手也渐渐变重,登时有些不安,忍不住对着唐月笙道:“唐舵主,可否请您三师父手下留情?”
“手下留情?”唐月笙看也不看他,冷冷道:“那也要看他识不识相!”
莫汉卿无话可说,因为事实摆在眼前,是钟凌秀得寸进尺,可是眼见他渐渐身犯险境,怎么也无法视若无睹,索性跃了上前,徒手助起钟凌秀!
一开始,李骐风以一对二,尚是游刀有余,然而,几招过后,他突然感到有点力不从心,原来,不知何时开始,他们两人的身法竟越加圆动融和,相辅相成,使得招式变得威力倍增。
“月笙,快请你三师父住手,我们无心和他对打啊!”莫汉卿边打边喊。
唐月笙却无动于衷,直待良久,才听李骐风开口:“月笙,他们现在两人齐手合力,我已容让不得!”
语罢,催动内力,灌于双掌,结结实实承接了他们两人掌风。
“啪!”四掌相合,李骐风只觉两道凌人的气息灌入掌心,顺着经脉直冲五脏六腑,逼得胸口一阵血气翻涌,不得不倾全部内力相抗——“三师父,手下留情!”唐月笙见李骐风变了脸,心一吓,终于开口。
李骐风和莫汉卿本无伤人之意,听到喊声,当场把要冲出的内力回收,然而钟凌秀却反而伺机将内力送出,待李骐风深感不妙时,一阵阴寒气息已源源攻入心肺,令他气息骤乱,直退数步,差点坐倒了下来。
“三师父!”唐月笙见状忙奔到李骐风身畔,扶住他:“你觉得怎么样?”
李骐风闭眼调息一会儿,神色惨青的抬眼冷笑:“很好,很好,好个摧心掌!”
莫汉卿心一惊,望向钟凌秀,见他气色也没好多少,只是神情十分冷傲道:“原来某人有个好师父,难怪眼睛这么尖!”
“可惜,是个不成气候的摧心掌!”李骐风的气色很快就恢复红润,活活把钟凌秀惊得退一步。
“三师父,你、你没事啦?”唐月笙还是不放心的确认。
“没事,没事了。”李骐风暗自调了气息,笑了笑,才沉下脸对着钟凌秀道:“钟少侠,若你还想活命,我劝你千万不要动,我想这世上能救你的人,恐怕只有我了!”
这时,莫汉卿和唐月笙才注意到,钟凌秀已不知何时轻挪步伐,走开了几步。
“哼,我有什么需要你救,而你又有什么能耐救我?”钟凌秀脸一变,冷笑着。
“你为了能在短时间练就这摧心掌,致使九脏皆成阴脏,十二经脉,脉脉受损,难道你自己没有感觉吗?”
钟凌秀脸色瞬时惨青,想回嘴,却被莫汉卿惊恐的抢了白:“前辈,你是说我师弟他如今已身受重创?”
“哦,原来他是你师弟啊……难怪你们两人的气息虽然一阴一阳却又殊途同归……”李骐风再度望向钟凌秀:“钟公子,李某想请教您,什么是九转乾阳失传了!难道整个冰火门里没人练就这门功夫?”
钟凌秀阴冷一笑:“失传就是失传了,总之,你那唐门少主这生注定抱着这个怪模样过——”
话还没说完,李骐风右掌成爪朝他咽喉扼住,钟凌秀脸色登时泛青,双眼凸出,张大嘴——“前辈!”
莫汉卿很想拉开李骐风,但深知自己动手更可能激怒他,想转求唐月笙出声,却见他正用惊恐的双眸望着自己,道:“他说的是真的吗?”
莫汉卿见钟凌秀明显昏厥,等不及回答,运气朝李骐风狠拍一掌,李骐风当场以另一手相抗,良久,唐月笙才想开口,就见李骐风从面露深沉到疑惑,最后,惊愕的望着莫汉卿,奋力催掌气,将他震了开,同时也放了被自己掐昏的钟凌秀。
莫汉卿被震开几步,感到胸口气息虽乱,倒没有受伤,连忙爬到钟凌秀身畔,探看鼻息。
“放心,他只是昏过去而已。”李骐风恢复温和气度,说着。
莫汉卿深深望了他一眼,才执手为礼向李骐风道:“请前辈救助我师弟。”
“这位少侠,你体内有股气息被刻意封住,你知道吗?”
这话一出,不止唐月笙睁大眼,莫汉卿也愕然。
“看来,咱们不用上冰火门了,”李骐风满面笑意的朝唐月笙道:“月笙,你的伤有救了!”
“这位前辈……”莫汉卿听得一头雾水,才想开口问,李骐风已道:“那么,一命换一命,你就随我上唐门吧!”
莫汉卿正想开口,见他一手抓着钟凌秀,一手搂住唐月笙,腾空飞跃,瞬离数十丈远,忙提气跟上去。
·精彩内容载入中·
第十章
·精彩内容载入中·莫汉卿每月轮守后山竹林禁地,总会趁着入夜,月明星稀时,练起刀法,而今天也不例外,只是,在他终于使完一轮火刀九式后,不远之处的一声讪笑,令他吓一跳。
“谁!是谁!”莫汉卿守了数年禁地,从没想到真的有人会闯进来,当下捏着刀柄,警备的四处张望。
见不远的林子边有个灰白矮小的身影缓缓走来。那是个穿着一身破旧灰袍,异常矮小,略显肥胖的老者,不过,若非他几乎及腰的胡须及垂肩的双眉,光凭他圆润、红光满面的肤色,实在不觉得他是个老先生。
“老伯,你已闯进冰火门禁地了,快行离开,不然很危险。”莫汉卿一看是个老先生,就松了口气,温声道。
“冰火门禁地?谁规定这里是冰火门的地方?”老者不以为然的耸耸肩,硬是在他身畔晃来晃去,最后才走到他身边,道:“小子,你刚使的是什么招式?看起来软弱无力,杀鸡用的吗?”
莫汉卿脸一红,道:“老伯……我这是冰火门入门基础,火刀,使得不好是小辈鲁钝,跟我门无关!”
“哦?”老者嘿嘿冷笑,忽地右手呈爪,朝他面门抓去。
莫汉卿一吓,本想以刀相格,瞬时想到对方乃一老者,便又收刀大退数步,偏偏老者硬是不放过,左右开弓,莫汉卿闪无可闪,被逼入死角,眼看他就要抓破自己胸襟,只得出掌相迎,不料,双掌轻轻一碰,莫汉卿就感到掌心一热,一股灼烈的气息窜入经脉,直灌丹田,让他气血一阵逆流,退了数步,几乎要昏厥。
莫汉卿抚着胸腹,不断调气,好不容易才稳住内息,却已满身大汗,老者却是一副泰然自若的模样,敢情刚刚的出手,对他根本半点不起作用。
“你这小子也真好心,半点内力不使,不怕死吗?”老者似乎明白他是看在自己可能年老力衰,因此出手都收了七成功力,心里对他多了份赏识:“你叫什么名字,师父是谁?”
莫汉卿也明白眼前这老者本来是可以置自己于死地,却硬是放过,不由得恭敬道:“晚辈莫汉卿,师尊叶轻尘。”
“叶轻尘……”老者皱眉想了想,道:“没听过,不过你拜他也没用,亏你一身好根骨,竟把你教成这样,简直浪费人材!”
“老前辈,请不要诬蔑尊师,功力不好是晚辈……”
老者不耐的挥挥手:“去去去,别跟我饶舌,我说他不好就是不好,你拜错师了,不信你跟我打!”
“老前辈……”
“啰嗦!出刀!”老者不管三七廿一,脚一点地再度扑将上来,莫汉卿见他虽然年老但掌气磅礴,身法凌厉,偶尔以掌格刀时,不止伤不了他,还被掌气逼退数步,几回合过,老者似乎终于失去耐性,用力一震,莫汉卿只觉虎口一阵剧烈疼痛,再也握不住刀,眼睁睁看自己手一松,刀落下地。
“如何?”老者很得意的瞧着他。
“晚辈……甘拜下风。”莫汉卿觉得自己的右掌痛得快要断裂。
“你难道不觉得我使的招式很眼熟吗?”
“呃……”经他一提,莫汉卿迅速回想,果然有种熟悉之感,即便他根本只使了五招就震掉了自己的刀,然而却又说不出所以然。
“我这叫烈焰掌,是老夫自少林达摩易筋经衍化而来的,而你那火刀,则是从我这烈焰掌再简化出来的。”
“啊——”莫汉卿性格诚挚,反应却不鲁钝,在老者一道出武功路数后,当即双膝一跪,伏身拜倒:“原来是创派祖师爷,徒孙有眼无珠,望祖师爷莫要见怪!”
“欸欸欸,谁是你祖师爷,给老夫起来!”老者当场后跃一大步。
莫汉卿抬起身,茫然想着,守了这几年禁地,半次也没见过祖师容颜,但这老前辈既会使烈焰掌,又出身少林,不就是冰火门创派祖师八道禅师吗?便又恭敬问着:“难道……您不是八道禅师?”
“我是八道,但已不是禅师,更不是你们什么冰火门祖师爷!”老者用力挥挥手道:“你起来,给我起来!”
莫汉卿眨眨眼,实在有点莫名其妙,这老人家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