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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能怎么决定?她又该怎么决定?强烈的不安全感袭上心头,她忍不住叹息,开始想逃避。
「但是什么?」齐藤浩蹙眉,等着她的答案。
「现在这样不是很好吗?请你让我好好想一想。」她放软了口气,知道骄傲的男人既然开口示爱,一定会想得到对等的承诺。
但是,她无法做出承诺。
他和她之间有太多不确定的因素,不管是语言还足环境,只要一想到未来,她就没有安全感。事实上,她对男女感情根本没有信心,更何况是一段意外发展出来的激情?
她可以说服自己享受不负责任的短暂关系,就像现在一样,没有定位,没有什么应该或不应该:她享受暧昧,却没有足够的勇气和安全感去接受暧昧后的进一步关系。
承诺,对她来说太沉重。
「你还要想什么?有什么好想的?你不喜欢我?你没有办法把未来交付给我?」齐藤浩口气很急躁,他没办法理解荳荳复杂的思绪。
米荳荳点头也不是,摇头也不是。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她只能这么回答。「我不是拒绝你,我只是很享受现在的关系,我只想再好好思考一下。」
她说没有拒绝他,但她话里的意思跟拒绝有什么分别?
齐藤浩瞪着她,「你来找我只是为了寻求温暖?」这是她刚刚说过的话。
「我想念你的怀抱。」米荳荳老实地回答。
「你很享受现在的关系?」床伴?性经验的学习对象?不管是哪一个,竟然都比男朋友更能吸引她?
「我……」米荳荳轻咬着下唇,思索着该怎么回答才能抚平他眉宇间的烦躁,但是她真的想不到答案。
除了点头答应和他交往之外,她想不到任何一个不伤害他的回答。
「回答我呀!」齐藤浩再度呐喊,他突然觉得昨晚在心底划出的伤口很痛,而且有逐渐扩大的迹象。
「我想,我们今天还是先分开,冷静一下好了。」米荳荳望着他,「让我们彼此都好好想一想,到底什么才是我们想要的。」
她心口很闷,转身就想离开,但手还没碰到门把,就听见身后的男人发出怒吼。
「不准走!」齐藤浩觉得她在离开他的生命。「你要温暖,我就给你温暖,你只想维持床伴的关系,那我就配合你。」
他一把抓过米荳荳,狠狠地吻住了她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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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荳荳闭上眼,知道自己伤了男人的心。
他的吻不再带着浓浓的柔情,她只能感觉到掠夺——他像只愤怒的狮子,而她成了他爪下的猎物。
他吻得她嘴唇很疼,心口也跟着发疼,即使如此,他的味道和火热仍引出她最女性的欲望。
她不得不回应他的吻,不得不回应他愤怒的索求。除了欲望之外,对他还有浓浓的心疼。
「你笔下的女主角,也都像你一样淫荡吗?」他哑声质问,无法制止自己说出残忍的话。
米荳荳浑身一僵,眼泪差点夺眶而出。
「不要,我不要了……」她拒绝男人想探入裙底的大手。
「为什么不要?这不就是你要求的温暖?不就是你想要有的激情关系?」齐藤浩冷冷地笑了,接连的问句让她说不出话来。
她抵抗不了男人的气力,只能任他粗暴地揉捏她的胸,揉得她发疼,捏得她毫不舒服,只能感觉到一阵阵的心痛。
「叫啊!怎么不像平常一样舒服得叫出声?还是我今天的技术不够好,还没让你体会到快感?」
大手除了探入裙摆之外,更扯掉她的胸衣,齐藤浩咬啮着她的乳房,长指隔着底裤搓揉,他的动作很粗暴,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发泄他心中的困惑,还有……痛楚。
为什么荳荳不肯接受更确定的关系?为什么荳荳只肯继续这种虚无缥缈的床伴关系?
齐藤浩不懂,也不想去懂。
既然她喜欢床伴,他就尽责地当个好床伴,尽责地让她有更多性体验,就像他们当初的协定一样。
「是时候让你体验不一样的感觉了,激烈的?狂暴的?还是你想体会一下更变态的?」他的双眼氤满欲望和愤怒,即使嘴里说着邪佞伤人的话,但米荳荳仍然无法恨他。
「你不要这样……」她蒙着眼哭喊,不想看见他残酷的神情。
「哪样?我现在做的一切,不全都是依照你的要求?一个技术高超的性伴侣,一个能让你写情色桥段得心应手的……」齐藤浩思索着适当的形容词,他是什么?她把他当成了什么?
说到底,他齐藤浩对米荳荳来说,只是一个不需要付出感情,只需要损失汗水和提供怀抱的——
「暖床工具。」他终于找到自己的定位。
齐藤浩讽刺地笑着。啧啧,多么伤人的发现,但似乎是事实。
「不是这样,不是这样的!」米荳荳无助地哭喊,她的敏感被男人揉得发疼,即使不愿意,她仍然可以感觉到湿意从花穴口涌出,羞耻地沾湿了男人的长指。
她咬着下唇,倔强的不让呻吟逸出,但是这副委曲求全的模样,却让齐藤浩看了更是一肚子火。
「你给我睁开眼睛看着我!」他猛然停下动作,抓着她的肩膀怒吼。
米荳荳吓坏了,她害怕地睁开眼,承受男人愤怒的眸光。
齐藤浩恶狠狠地瞪着她,「你给我搞清楚,是你要我这样的,是你把我们的关系推到这样的定位,所以你不准装委屈,我没有欺负你,我甚至抛弃我的坚持来配合你,你到底还要我怎么样?!」
爱和不爱只能选择一个,既然她抛弃了爱的权利,就不要一脸可怜兮兮的,像只被遗弃又渴求被疼爱的猫咪。
「我……」他的一番话让米荳荳愣住了。
她听着,她消化着,她开始省悟,她开始武装自己。
「我没有装委屈,就算有,也是因为你弄得我很疼,我感受不到舒服,可见你还是无法胜任『技术高超』这个称号。」
她强迫自己冷冷地看着齐藤浩,强迫自己忽略心痛的讯号。他说得没错,这是她的选择,是她主动要求的结果。
所以她笑了,笑得既高傲又美丽。
「你要重新来一次,还是今天就这样结束?」
既然齐藤浩觉得她是个坏女人,那她就当个彻底的坏女人。
她自动拉开被扯散的衬衫和胸衣,褪掉裙子和底裤,浑身赤裸地站在齐藤浩面前,像个等着被膜拜的女王。
「你要怎样?」
即使双脚微微颤抖,即使内心羞耻得快要死掉,但她还是强迫自己坚定地问,强迫自己有尊严地结束这一切。
她不愿意像个破娃娃般被玩弄,她不愿意让自己落得那么悲惨的下场。
「你不说话,就表示今天放弃啰?」她眨眨眼,偷偷把眼泪眨不见。
齐藤浩瞪着她,一语不发地瞪着她,他瞪着她美丽的脸,他瞪着她性感的身躯,突然间笑了。
「继续,当然要继续。」他捏着她胸前挺立的红莓,「有女人自动送上门来,放弃的男人是神经病。」
他走上前,粗暴地把她扯进怀里亲吻,米荳荳也不干示弱地回应。
两人都吻得粗鲁,吻得激烈,吻得……自以为不带感情。
米荳荳的眼角渗出了泪,但她不着痕迹地抹去,放纵的随男人一同踏进漫天大火。
齐藤浩掩去嘴角的苦笑,即使心口正在淌血,依然假装彼此的索求只为了欲望,不为感情。
他吸吮着她的胸,她舔舐着他的耳朵。
长指揉着她的敏感,她放荡地吟叫,小手更主动褪去他的长裤,碰触男人的火热。
经过这些日子的学习,她的动作不再青涩,一下子就挑起男人的欲望,她知道他哪里最敏感,就像他也熟悉着她的身体一样。
不到片刻,两人都开始粗喘。
空气中充满了情欲的味道,但……却没有她往日眷恋的温暖。
「进来吧,给我你的热情。」她主动要求,攀上男人的腰,只想赶快结束这一切。
但齐藤浩却推开了她,推开这荒谬的一切。
「你走,走得越远越好。」他放声大吼。
米荳荳只是瞥了他一眼,默默地穿好衣服离开。
这就是他们的结束。
第十章
自从那晚之后,米荳荳和齐藤浩霎时形同陌路。
没有人知道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连二度蜜月归国的表姊都问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能成天叹息。
米荳荳把时间全用来赶稿,东京之旅只剩下十天,她拒绝所有的活动,很用力地赶稿,很拼命地赶稿,仿佛人生中除了赶稿之外,已经没有任何事情能吸引她注意。
她美丽的脸庞失去了活力,平日古灵精怪的模样不见了,像是一个被外星人偷了身体的米荳荳,一个教人陌生到极点的米荳荳。
「你和阿浩到底发生什么事情?」表姊问,第一百零八次。
米荳荳摇头,视线没离开萤幕。
「不要只是摇头,我要你回答我。」表姊叹息,第两百四十六次。
平均问一次叹息两次,多的那三十次不定期出现,但只要一想到他们的事情,表姊就会头痛,一头痛就会跟着叹气。
唉……第两百四十七次。
「回答什么?我不是已经跟你说过了,我和他没怎样。」眼睛依旧没离开萤幕,小手在键盘上敲呀敲,现在男女主角正做得激烈,表姊一定要在这个时候来打扰她吗?
米荳荳努力忽略自己听见那个名字后的心痛,她专注在工作上,只有这样才能填满她寂寞的心,才能让她不再胡思乱想。
「你骗我,我是你的亲亲表姊,难道会看不出你的异样和难过?」她又不是瞎子。
「我没事。」米荳荳还是只有这个答案。
「你变得不爱笑了。」表姊提出证据一。
「我没事。」喀喀喀,继续打。
「你的眉头常常皱着,像个小老太婆。」举证二。
「我没事。」喀喀喀,还在打。
「你会常常发呆,不知道在想什么。」举证三。
「我没事。」喀喀喀,拚命打。
「……你半夜会喊着齐藤浩的名字,然后哭着要他不要离开你。」表姊开始乱掰,反正荳荳根本没听她说话。
「我……」懒得理你。
连着几天下来,米荳荳已经习惯表姊的精神炮轰,她应付得很自然,也应付得很麻痹。
「不但如此,你还会在半夜猛作春梦,一边扭着脚,咬着衣服,淫荡地喊着『阿浩、阿浩』。」表姊讲得跟真的一样。
「那我是喊中文还是日文?」米荳荳难得扬起嘴角,虽然视线目标没有改变,但至少千篇一律的答案变了。
「都有,中文日文各来一次。」表姊竟然还掰得下去。「所以,请你告诉我,你和阿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没事、没事、没事。」一连给了三个答案,她希望够清楚了。
米荳荳还是拼命地打字,视线继续胶着在电脑萤幕上,仿佛她现在灵感泉涌,喀喀喀的声音连续不断。
但那喀喀喀的声音听得表姊很烦,尤其是在她问半天都问不出个所以然的时候,她的暴躁脾气发作了。
「米荳荳,你不要逼我摔坏你的电脑!」表姊一把抢过她的笔记型电脑,把「人质」高举过头,随时可能摔坏它。
米荳荳不惊讶也不激动,只是淡淡地看着表姊。「里头有我快写好的稿子,摔坏了请付我稿费,还有新电脑的费用。」她是小钱嫂,有钱好办事。
「只要你肯看着我,好好回答我的问题,我马上开张支票给你,弥补你所有损失。」表姊也很干脆。
米荳荳听了想笑,但却笑不出来。她能感受到表姊的关怀,但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她只能低低叹息。「要回答什么呢?该说的都说了,没事就是没事呀。」
「小桃跟我说了那天在中庭的事情,她也告诉我在那天之前,她天天都有和阿浩叔叔一起吃晚饭。」所以事情绝对是发生在那天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