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小姐,早。」莲月将面盆搁在盆架上,看见房里只有她,不见姑爷,微讶的问:「小姐,姑爷一早就出去了吗?」
「他昨夜没有回来。」符书儿淡道,走过去梳洗。
「姑爷昨夜没回来?啊,莫非他还在气恼小豹的事?」莲月忧心的皱起眉。
「随他去吧。对了,莲月,今日天气不错,你待会将小豹带来,我们到院子里走走。」
「咦,小豹没来小姐这儿吗?」闻言,莲月连忙四下望了望,果然没看见那只通身雪白的猫儿。
「没有,怎么了?」
「我一早就没瞧见它,以为它跑来小姐这里了。」想起一事,莲月担忧的拧起眉头,「糟了,这下可不好,我昨日听陈总管说,由于姑爷厌恶猫,所以雷府一向严禁猫儿出没,该不会……」
符书儿焦急的道:「你的意思是说小豹被抓走了?」
「这……我也不知道,我再四处去找找,小姐先别急。」莲月赶紧出去找猫。
等了好半天,看见莲月回来,却是两手空空。
符书儿急问:「怎么样?」
「找不到。我适才去问了陈总管,他说他没看见小豹,不知它在哪。」
「怎么会这样?小豹一向不会乱跑,它到底去了哪里?」左思右想,莲月只想到一个可能。
「小姐,您看会不会是姑爷暗中吩咐人偷偷抓走小豹,不让小姐知道?」
「我去问他!」符书儿脸色一沉。
「等等,小姐,方才陈总管说姑爷一早就上朝去了,此刻不在府里。」莲月想了下又说:「不如我再去找找看,也许小豹是跑去哪儿玩了。」
「嗯,我也一起去。」
*****
接下来两人花了一整日,几乎将整个雷府翻迁了,就是寻不到猫,符书儿急得都快哭了,再次前来质问陈总管。
「陈总管,你老实说,你真的没有偷偷将小豹给抓走吗?」
「属下发誓绝对没有这么做。」陈总管信誓旦旦的说。
「那姑爷呢?是不是他让人做的?」莲月接腔问。
「这……」陈总管迟疑了一下,大人应该不会这么做,大人性情磊落光明,绝不会做这种偷鸡摸狗的事。」
不过大人极惧猫,其实……也很难说。
见他回答得吞吞吐吐,符书儿与莲月不由得更加怀疑是雷朗支使人做的。是以当雷朗不久后回到府邸,面对的便是两个女人的怒目以对。
「你把我的小豹抓到哪里去了?快还给我!」符书儿在厅堂里等了他一晚,一见他进来,便气愤的上前讨猫。
「小豹?」乍闻这个字眼,雷朗愣了会,一时想不出小豹是谁。见状,陈总管赶紧低声提示主子。
「大人,小豹就是夫人养的那只猫,它不见了。」说著,看著他,陈总管暗暗拧了下眉,呀,这下证据确凿,大人想赖恐怕也赖不掉了。雷朗皱了下眉,望向怒不可遏的瞪著他的符书儿。
「你的猫不见,**何事?」
「你还敢说不关你的事?」听到他竟将事情撇得干净,符书儿忿忿质问,「那你脸上这道抓伤哪里来的?还有衫袍上沾到的这些白毛又是怎么回事?」
雷朗摸了摸腮颊上的那道爪痕,再低头瞧著官袍胸前沾黏的一撮白毛,不疾不徐的说:「这些是南诏国今天进贡的一只白猴留下的。」
「白猴?」见他竟睁眼说瞎话,符书儿气得发抖,「这么巧,我的小豹今天一早就不见了,南诏国却正好也在今天进贡一只白猴,还抓伤了你,沾了你一身白毛?!」
见不只她质疑,就连陈总管脸上也透著狐疑,雷朗捺著耐性的解释,「它突然从笼子里逃出来,到处乱窜,不小心撞到我身上,还抓伤了我的脸,留下白毛。」
「姑爷,那白猴谁不撞,偏偏撞上了您,这也未免太巧了。」莲月讽道。
眼见厅堂里烟硝味愈来愈浓,陈总管连忙出声打圆场。
「这天下巧合的事本来就不少,何况咱们大人生得伟岸俊拔,也难怪那白猴偏偏就撞上了大人,这也没啥好奇怪的。」
莲月嘲弄,「唷,这么说来,原来那只白猴还是只母猴哪。居然知道朝一表人才的姑爷扑去,敢情这猴儿不只有灵性,还好色呢!」
谁知雷朗却说:「它是公的。」闻言,陈总管登时一翻白眼,垮下脸来。大人哪,小的我这是想尽办法帮您圆谎,您做啥拆自个儿的台呢?
「你到底把小豹抓到哪里去了?你今天不把小豹还给我,我跟你没完没了。」思及爱猫可能已遭到他的毒手,符书儿立时红了眼眶,著急得一汪泪水涌了上来。
「我没有抓它。」见她竟丝毫不相信他的话,雷朗咬牙再次澄清。
「你骗人,你这伤分明就是它的爪子抓出来的,你快点把小豹还给我、还给我!」听他一再否认,她急了,激动的抡拳捶向他。
「你给我住手!」他按捺著要爆发的怒气,抓下她的粉拳。看见他恼羞成怒,符书儿更加笃定她的爱猫一定是遭到了不测,失控的扑上前去拚命捶打他,想替枉死在他手上的猫儿报仇。
「你是不是残暴的把它杀死了?你这个恶人,还来!你把我的小豹还来……呜呜呜……」她一边打一边哭喊著。
雷朗火得额上青筋暴跳,擒住她胡乱捶来的手,怒咆道:「你这不可理喻的女人,我再说一次,我没有碰你那只该死的猫一根毛!信不信随便你!」吼毕,他挥开她,铁青著脸,甩袖而去。
「大人、大人……」陈总管赶紧跟上去。被他大吼一声狠狠骇了一跳的莲月,镇定心神后,赶紧看向紧掩著耳朵,脸色发白的小姐。
「小姐,您没事吧?」
放下掩耳的手,符书儿泪流满面,伤心的泣道:「小豹……小豹一定已经惨死了,呜呜呜呜……他好残忍,竟然连一只猫都不放过,我不要嫁给这种无情冷酷的人,我无法跟杀死小豹的人过一生……莲月,我们走!」
莲月连忙拉住她,「等等,小姐,现下天色都这么晚了,要走不如明儿个再走吧。」
才成亲两天,小姐突然这么跑回符府,符大人恐怕会很吃惊,她心里盘算著,等明天派个人先送封信回去给大人,将事情约略说明后,再回去会比较妥当。
「可是我一点都不想再待在这里……」只要一想起小豹命丧在此,她就好心痛。
莲月劝道:「小姐,这么晚了,说不定大人已经安歇,您这一回去,势必会惊动到大人。」
「这……」细思了下,莲月的考量确实有道理,符书儿轻轻点头。「嗯,那就明天再回去吧。」
第四章
揉著额心,雷朗作了一夜的恶梦,梦里他被一堆从天而降的白毛给掩住,差点窒息。
他脸色极差的下了榻,走到面盆架前梳洗,瞥见面前的铜镜里映出自己左腮的爪痕,不由得低咒,「该死的猴子、该死的猫!」
想他雷朗为人素来光风霁月、胸怀磊落,从不做欺世盗名之事,居然接连两日被新婚妻子指著鼻子斥骂他说谎!
梳洗后,他离开睡了两夜的书房,准备上朝。
「大人。」陈总管已备妥了轿子等在门前。
上轿前,雷朗迟疑了下,吩咐,「陈总管,你今天派几个人去找猫。」
「咦?」陈总管微愕的望向他,似是一时听不懂他的话,忍不住问个清楚,「大人,您是说要我派人去找夫人带来的那只白猫吗?」
「嗯。」他轻哼一声。
「可是那猫不是已遭到您……」的毒手了吗?他机伶的及时咽下最后几个字。
「我没有对它动手!总之,你派人找回那只该死的猫就是了。」竟连陈总管都怀疑是他下的手!雷朗没好气的道,说罢,一振袖袍坐进轿里。
「是。」陈总管应道。目送轿子离开,他狐疑的拧眉挠腮,「真的不是大人干的吗?那么夫人的猫儿怎么会不见呢?」
想起什么,他恍然大悟的接著自言自语,「也对,绝不会是大人下手的,大人怕死猫了,又怎会亲手去抓猫呢?八成是大指使什么人暗中做的,不过,这下要上哪去找猫,方才大人也没说个清楚……」
说到底,他还是认定是自家主子干的好事。
*****
「你们先回去吧。」下朝后,处理完公务,天色已近黄昏,想到昨夜发生的事,雷朗有些心烦的遗走轿夫,打算随意走走,稍晚再回府邸。
沿著河岸走了片刻,这时一辆马车从他旁边经过,陡地停下,车上下来了一人,一脸笑的拱手。「咦,这不是雷大人吗?」
「鲍大人。」他拱手还礼。
「雷大人是要回府吗?不如我送雷大人一程。」鲍康平热络的说道。
「鲍大人好意在下心领,在下还没打算回府。」
鲍康平刻意打量了下他的神色,试探的开口,「雷大人方才大婚,理应满脸喜气,怎么反而一脸疲色?」
不等雷朗答话,他接著举扇敲了敲自己的脑袋,揶揄道:「呀,瞧我真笨,雷大人与夫人新婚燕尔,恐是夜里闺房之事过度劳累所致吧?」说毕,暧昧一笑。
听到他的调侃,雷朗微微沉下眉,忽然间,隐隐听到数声低鸣传来,他凝神细听。
见状,鲍康平问:「怎么了,雷大人?」
「鲍大人没听到吗?」
鲍康平这才侧耳倾听,「似乎是猫儿在叫,听起来颇凄惨的。」他举目四望,接著望见在河里载浮载沈的一物,诧道:「咦,那是什么?」
雷朗定睛细看,须臾,看清是什么后,他皱了下眉。「是只白猫。」
「那猫怎会跳进河里?它会泅水吗?听闻猫儿最不喜水了,啧,可怜的小东西,快溺死了。」嘴里这么说著,鲍康平却无意命令随从下水去救那只他口中的可怜小东西。
看著眼前在河里挣扎著的猫儿,雷朗微微一凛。那是他最痛恶的猫,但,这只白色的猫……该不会就是符书儿养的那只吧?
他犹记得她昨天在质问是不是他抓走了那猫,那焦急伤心的神色……该死的,他在想什么,他竟然想下去救那只蠢猫?
她可是诬指他抓走她的猫,还放肆的打他,更何况,河里那只缓缓往下沉的畜生,可是他此生最痛恨的猫……
「噗通。」听闻投水声,鲍康平回头一看,竟看见雷朗跳下河里。「啊,雷大人,你这是做什么?」迅速朝白猫游去。
就在它即将沉入河里时,他及时捞起它,撩起衫袍下摆包住它小小的身子后,强忍著惧意迅速游回岸上。
「想不到雷大人如此心慈,连只畜生落水,都见义勇为的救起它。」鲍康平拉了他一把,笑道。
一上岸,雷朗便一把丢开那只白猫,退到一旁,抹去脸上的水渍,紧抿著唇,忍下惊恐,一语不发。
那猫获救后奄奄一息的倒在地上,鲍康平见了便走过去。用脚踢了踢,语带笑意对那只白猫说:「小家伙,算你走运,遇到雷大人救了你,还不快走,别再贪玩跌进河里啦。」
「等一下。」听到他的话,雷朗压抑住畏惧,脱下早已湿透的衫袍,罩住白猫,迟疑了一瞬,这才伸手抱起它。
「雷大人为何这么做?」鲍康平不解。
雷朗没有多加解释,丢下他,抱著猫掉头就快步疾走,急著要将这只可恶的小畜生带回府,证明白个儿的清白。
*****
一回到府中,却看见符书儿与莲月拎著包袱,似是要出门,而杵在一旁的陈总管正一脸为难。
「夫人,您这么做,等大人回来,让我怎么跟他交代?」
「你坦白跟他直说就是了。」符书儿轻蹙眉尖。
「这是怎么回事,你要去哪里?」雷朗开口问。
看见他,符书儿先是畏怯心虚的垂下首,接著思及猫儿的事,又再忿忿的抬起头。
「你回来得正好,我要离开这里。」见他一身湿,身上甚至没穿衫袍,头发还不停的在滴水,她有些诧异,却也没问发生何事。
「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