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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祖宗!你不能死呀!你死了,我也不想活了!小祖宗,你快睁开眼睛看着我呀!呜呜呜……你别死啊!乞儿不能失去你,失去你,我活着也就没什么意思了,呜呜……小祖宗,你听见我的话没?我不能失去你呀!求你别死啊……」
「乞儿……」玄煌睁开黑眸,见她总算脱离险境,用他孔武有力的臂膀狂喜不已地将她紧紧地拥在臂弯之中。
无数个细吻不停地落在她颊上、眉上、眼上,并吻去斑驳在她脸上的泪痕,最后深深吻住了她颤抖不已的冰冷双唇。
「呜呜……」乞儿胡乱地响应着他的吻。
两人的双唇纠缠了好些片刻,才恋恋不舍地分了开。
乞儿仰起满是泪水的小脸,忧心忡忡又深情款款地望进玄煌那双溢满焦虑又夹杂浓浓爱意的眼里,虚脱般地偎在他怀里,惊魂未甫的她仍感受到心脏正强烈地扑通扑通跳动着。
「我以为你死掉了,呜……」
「我也以为我会失去妳……」玄煌将她的小脸压入他粗犷的怀里,嘴里不停呢喃着。
头一次,她发现他对自己原来是如此的重要,重要到没有任何事可以夺去他在她心目中的地位,重要到她愿意为他付出、牺牲所有的一切……
※ ※ ※ ※ ※ ※
大夫被请来了,这才知道玄煌几乎全身都受伤了。
不但有擦伤,还有刮伤,最严重的是背上那道伤口,似乎被什么尖锐的物品划过,伤口深到几乎见骨。
看着大夫替玄煌疗伤,乞儿坐在他床边干著急,还哗啦啦地哭个不停。
大夫都已经替玄煌止住血了,乞儿还在哭。
「别哭了,我又还没死,妳哭个什么劲?」玄煌被她哭烦了,便没好气地念了她几句。
「呜呜……你还说呢,你伤口这么深,居然还说没事!以后好了,也准留下疤痕了!」乞儿哭哭啼啼地道。
玄煌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是呀,我竟让妳在我身上留下记号,怎么擦也擦不掉的记号。」
「你为什么要救我呢?」乞儿可怜兮兮地问着他。
「妳都开口要我救妳了,我能见死不救吗?」他却笞得如此流利且无奈。
乞儿哭得更大声了,她还以为他很在乎她呢!「平常都不见你那么听话,现下我要你救我,你就当真救我,早知道我宁可死,也不要你救我。」
「说什么蠢话!」
「本来就是呀!」
玄煌的双手收握得死紧,掐得骨头喀喀作响,「乞儿,我很不喜欢听到这样子的话,我也不容许任何危险再靠近妳的身!」
被他这么一吼,乞儿吓得整个人自床榻上跳了起来。
在这同时,厢房的门被人推开了,福晋和沅婷一脸着急地冲了进来。
「表哥!」沅婷见乞儿在这里,用力把她推开,走到床榻边坐下,温柔地问着玄煌,「表哥,你没事吧?」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沅婷刻意把乞儿调开,安排她到马厩工作,玄煌的怒气立刻一飞冲天,便连正眼都没有瞧沅婷一眼,只是摆着一脸冰冷的面孔,满脸阴鸷地默不哼声。
福晋忧心忡忡地看着玄煌,「唉,你真教人担心,怎么昨儿个还好好的,今儿个就受伤了呢?」
福晋一开口,乞儿立刻转过头去看着她,一看见福晋,她心里就变得很紧张,也不知在紧张什么,紧张到耳边再也听不见任何人的声音。
忽然,有人轻轻把手搭在乞儿肩上。
出了神的乞儿整个人惊跳起来,愣愣地看着眼前的福晋,「啊?」
「怎么了?」福晋被她突来的反应吓到。
乞儿绞着十根纤指,一个小脑袋左右摇个不停,「没、没事。」
「是吗?」
乞儿吞吞吐吐地道:「不知为何,每当我看着妳,心里就好安慰。」
福晋笑了,爱怜地伸手摸摸乞儿的脸颊,「我也是。」
乞儿两眼直盯着福晋瞧,感觉她掌心的触感是如此的温柔。
「福晋。」玄煌开口打断她俩的谈话,「让妳担忧了。」
福晋把视线落在玄煌身上,「哪儿的话。」
「福晋,妳托我找的人,我尚未找到,所以,咱们还是改明儿再议吧!」
福晋在榻边坐下,拍拍他的大手,「我明白,我知道这事急不得,我今儿个来找你,也不是为了那事,而是为了沅婷,昨儿个晚上我就想对你说了,是你不让我说。」
「玄煌失礼了,请福晋见谅,福晋请说。」
「这……」福晋脸红了起来,不好意思地望了乞儿一眼。沅婷的脸也红了。
乞儿看不懂眼色,傻傻地不知回避,玄煌也没打算让乞儿回避。
福晋无奈,只好直言,「是这样的,玄煌,沅婷在你这儿做事也有一段时日了,你晓得这孩子向来死心眼,自始至终心里只有你……」
「有话不妨直言,福晋。」玄煌没耐心听那么多废话。
福晋清了两声喉咙。沅婷脸更红,头也垂得更低了。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几个月前,我和沅婷的娘一起去了杭州找你阿玛和额娘,说了你和沅婷的媒,你阿玛亲口答应了,准了你们这段姻缘……」福晋温婉地说着。
闻言,乞儿的呼吸忽然不规律起来,脸色变得苍白,一颗心如擂鼓,在胸腔内激烈地鼓动着。
「如今你阿玛要我来替你们挑个良辰吉日,好让沅婷尽早过门……」
乞儿看着说话样子十分温柔的福晋,看着看着,只觉得眼前一黑,顿时天旋地转,人就昏过去了。
「呀!」福晋受了一惊,不知怎地,每次看见乞儿,心里头总是有种酸楚到说不出的怜惜,现下乞儿忽然昏过去了,福晋的心纠得更疼了。
玄煌心一抽,不顾一切地跃下床榻,伸手抱起了乞儿,一把将她抱上床,急切而痛楚地叠声喊道:「大夫!快把大夫叫回来!」
大夫去而复返,忙替乞儿把脉,察看瞳仁。
好半晌,大夫叹了一口气,笑吟吟地对玄煌拱手地道:「这位少夫人没有大碍,她有喜了!」
玄煌一愣,须臾,怀疑地转头看着大夫:「确定?」
「骗人……」沅婷面色惨白地看了看乞儿,又望了望玄煌。
福晋关心至极地坐在榻上,凝视着脸上堆满笑意的玄煌,「难道……难道乞儿怀的是你的孩子?」
玄煌点头,变得热切的目光落在乞儿身上,「我决定娶乞儿为妻。」
「不!不可以……」沅婷摇摇欲坠地站不住脚,求救般地望向福晋,「姨娘……姨娘啊……」
福晋跳起身,急忙上前把沅婷扶住,「沅婷,乞儿有了身孕是天大的事,就算姨娘也莫可奈何,做不了主呀!」
「呜……」沅婷哭得凄惨,头又摇得急切,「姨娘,妳不替我做主,我就不活了,呜……表哥若娶了这小乞丐,我也不活了,不活了……」
「沅婷,别这么死心眼。」福晋一心想安慰她。
沅婷这孩子自小她就疼得紧,大概是因为失去一个女儿的关系,福晋把对小女儿的爱全都转移到沅婷身上,无论沅婷的要求有多过分,只要在福晋的能力范围内,福晋都会答应她,唯独她的婚姻大事最教福晋为难。
「呜呜……我不管!呜……」沅婷哭着奔出玄煌的厢房。
「沅婷!」福晋心一惊,追了出去,从沅婷身后一把揪住她的手腕。
沅婷心碎地扑进福晋怀里,失声痛哭,「姨娘……呜呜……姨娘……」
「可怜的孩子,别哭了,乖孩子,听姨娘的话。」福晋心疼地拥紧她,见她情绪很不稳定,便温柔地道:「沅婷,妳还是暂且到我那儿住下,待妳情绪好些,我再把妳送回来。」
望着沅婷挺得直直的背影,福晋的心纠得更紧了。
第八章
「我有喜了?」
乞儿一双眼睛瞪得比牛铃还要大,难以置信地喃喃重复着一醒来就立刻听见的喜讯。
「千真万确,所以,以后我再也不准妳随便乱跑!」玄煌拂去她颊边的发丝,用长指顺着她的秀发。
乞儿的眼儿睁得更大了,「我只是有喜了,又不是生病,为什么不能随便乱跑啊?」
「万一妳出事了,我怎么办?」背上的伤口刺痛着,玄煌忍不住蹙起剑眉。
「这个……」乞儿从没想过这个问题啊!「咦?不对啊,你为什么忽然担心起这个问题呢?」
玄煌双臂环胸,唇边镶着一抹难得一见的温和笑容,「因为我打算娶妳做我的娘子。」
玄煌忽来的话语令乞儿惊异无比,瞪着他带笑的黑眸,彷佛想揪出他哪一只眼睛在说谎骗人。
「妳不想?」见她久久不说话,玄煌以为她不愿嫁给他,便刻意加重了语气,以故意忽略掉泛在心湖下那抹浓烈的失落感。
「不是!那……那表小姐怎么办?她不是要嫁给你吗?」乞儿惊喘着,心中那份狂喜让她全身狂颤不已。
玄煌微扬的嘴唇别有一番狂妄的滋味,「那还得先问我肯不肯娶她。」
「你不肯吗?」乞儿拚命想要隐藏住心中那份喜悦,却压不住逐渐在脸上扩大的笑意,甜美如旭日般的笑容,让她那张小脸变得既灿烂又美丽。
「妳说呢?」他似笑非笑地不答反问。
「可是……可是……」她并非笨得透顶,而是她不相信,「可是为什么呢?」
「什么为什么?」
乞儿还在惊喘中,满脸的难以置信,「为什么拣我做你的娘子?为什么?」
「很简单,因为我对妳做出只有夫妻才能有的行为,现下又害妳怀孕,我理应负责。」
「什么样子的夫妻行为?」她不明白夫妻之间该有什么行为。
「咱们已经洞房了,妳不知道吗?」在他们有了不合礼俗的亲密关系后,玄煌对她有一种说不出口的歉疚,却又控制不住自己不去碰她。
「洞……洞房?!」乞儿满脸困惑地看着他,「我在很早之前就听说过『洞房』两个字。以前见人家拜堂成亲,最后总会听见媒婆喊一句『送入洞房』,但我一直以为那只是单单把一对新人给送进新房里,至于他们躲在房里做什么,我就再也没听任何人提起过了。」
「这种事何必要人提起?」他感到无力地揉揉太阳穴,忽然想起什么似地转头看着她,「奇怪,妳究竟以为妳为什么会怀孕?」
「我……我不知道。」她一脸傻气。
他叹口气,「算了,以后我会慢慢教妳,总之现下妳怀孕了,我是妳的夫君,理应负起养育的责任。」
乞儿失望地嘟起嘴,「你娶我就单单只是因为我有了身孕?」
「不然妳想怎样?」玄煌伤口实在太痛了,忍不住把她赶下床,「下去!别赖在我床上不动。」
他在卧炕上趴着,乞儿被赶下床后,在房里来回踱了两趟,回头转向裸着壮硕上半身的玄煌,愣愣地看着他。
见他安静不动地趴在床上,双手枕着右边的太阳穴,剑眉紧锁,乞儿也蹙起了柳眉。
「你的伤口很痛啊?」
「都皮绽肉开了,妳说痛不痛?」要不是她便了他的身孕,玄煌真想痛骂她一顿,因为她净问一些蠢问题。
再说,他才是真正的病人,结果她一晕,却要把床让给她,害他得坐在床榻边忍着背伤的疼痛。
「我去看药煎好了没。」乞儿怕挨骂,转身就跑了。
膳房里,凝儿正在熬药,乞儿一走进膳房,凝儿马上把药汤舀进大碗里。
乞儿喊了一声谢,端起药汤,又回到玄煌的厢房。
「小祖宗,喝药了。」见他把眼闭了,乞儿轻轻唤着他。
玄煌没睁开眼,只是薄唇微掀,「喂我喝。」
「你又没伤着手,做啥要人伺候?」
「妳把我害成这样,还敢有意见?再说,我是妳主子,我要妳往东,妳就得往东!」睁开黑眸,瞥了她一眼,见她心不甘情不愿,玄煌又合上黑眸,懒洋洋地道:「算了,妳不喂我喝药,那我只好等死;等我死了,瞧我怎么做鬼抓妳。」